“小佑,為什麽還要給大汗他們東西,難道你不心疼?”


    馬隊在土道上略微減緩了前進的速度,陳杉借機提問。


    佑臣傑露出皎潔的笑容,道:“怎麽會心疼呢?那兩張頭狼的狼皮足可抵消一切了。還有這兩對頭狼的獠牙。”說到這,佑臣傑滿意地拍了拍懷中的裝著剩餘獠牙的布袋。


    “可給那幫土匪過路費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人是善變的動物,我可不想被饑不擇食的家夥們反咬一口。”


    “難道得到好處的土匪就不會見財起異,狠下心幹掉我們?”


    “很有這種可能。”佑臣傑非常確信地點頭認可,他手中依然捧著先前施展了一直沒用的紫色魔力球,


    “那你還……”


    彤翔海此時開口說道:“如果不給一點分量的甜頭,他們反咬我們一口的幾率會更大。魔狼獠牙隻是為了將這個幾率降到最低,同時,還給了他們一個用很多錢才可以買到的機會。等他們考慮好了,要追我們也來不及了。”


    陳杉此時看向佑臣傑手中的魔力球。除了顏色,這個魔力球的大小,其中包含著的魔力所發生的反應像極了聚能球。


    “這個是什麽魔法?”


    佑臣傑嘿嘿一笑,道:“一個保險,隻不過外形糊弄人的成分比較大……一個小小的照明彈而已,現在也沒有用了。”說完,巫師一拋手,將魔法球向身後扔出。


    片刻之後,大白天裏,強光由眾人的身後射出,將馬隊前方的道路照得更亮了。當然,這個時候是沒有人迴頭看個究竟的。


    隨著持續許久的強光逐漸散去,陳杉又問道:“看剛才的架勢,你們不會是真的想要突破那個隘口吧?”


    “喂,什麽叫‘不會是真的’?明擺著的,還問!”佑臣傑瞅著陳杉反問道:“真正的問題應該是,你當時為什麽會出現在他們的後麵。”


    “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而在錯誤的地點停留了太長的時間。”陳杉想也沒想就非常繞口地迴答了這個問題。


    “最主要的答案是你跑的太快了。”佑臣傑一語道破了其中的端倪。


    “有嗎?”陳杉疑惑地撓了撓腮幫子。


    佟薇此時轉過頭來,解釋道:“你要知道,論腳力,精靈在‘虛度’裏是數一數二的種族,而在森林裏更是如魚得水。然而,你去追擊魔狼的方向正好與我們現在行進的方向完全相反,況且,魔狼還有遠離族群狩獵的習慣。但是,就一天的時間,你不但解決掉了狼王,還反超過了我們。像你這樣的能耐,我是做不到……翔,你呢?”


    先前,在看到陳杉身上銀色的印記之後,除了拽足,其餘三人都知道陳杉與魔狼狼王交過手了。再反觀陳杉現在的狀態,答案是,陳杉得了便宜,同時,所有也知道關於魔狼報複的後顧之憂也解決掉了。


    彤翔海含著笑,搖了搖頭。


    得到了確認之後,美麗的精靈像看待怪物一樣盯著陳杉,道:“你肯定有問題!”


    “難道跑的快也有錯嗎?”陳杉撓了撓頭。


    在陳杉認為,施展了加速術之後長途跋涉是很正常的事情,人人都可以做到,但他不曾知道的是,在‘虛度’裏能有幾個人是獨行俠?能有多少人會在‘虛度’遇到幾乎一天一次的那種一觸即傷的狀況?而為了避免這種狀況使得大部分時間都在跑路的,會有某些人人呢?


    佑臣傑,彤翔海,佟薇三人算是在‘虛度’裏偏愛冒險,主動尋求冒險比較多的那種人,進入‘虛度’的意義就是新的冒險,但那些都是主動的。


    而陳杉,他所遇到的幾乎是全部是被動的,斬虎,巨魔,哥布林全部是找他麻煩,到後來,遇到艾根,兜兜兒,直到現在的魔狼土匪,無一例外,都是為了應眾人的要求去弗瑞頓而偶然,剛剛好地異常幸運的遇上了,除非他願意一直貓在那個沒有人煙的神臨之地。當然,魔蜂是個例外。


    這樣,陳杉不以為然的事物卻在這三個可以算得上是老資格的冒險者眼中就顯得太不尋常了。


    所有人都好奇,這個從達牧灰林地裏隻身出來的陳杉到底有多少秘密,但同時他們又都不是那種一有問題就非待逼問,探個究竟的家夥。所以,隻要陳杉一有問題,就會旁敲側擊一下。


    可偏偏這個陳杉在思考方麵有些問題,別人操心的問題無論與自己有關沒關,但隻要不是自己需要想的,那就一概忽略,不操心。


    “當然有了!你……”佑臣傑下結論的同時看了一眼,隻見陳杉已經端坐在馬背上睡著了。


    ……


    入夜,沉寂林地裏一向冷清的土道旁多出了一個簡易營地。


    “陳杉,給我講講你在遇到我們之前的見聞經曆吧。”佟薇隔著篝火坐在陳杉的對麵,並且順便將彤翔海拉來當靠墊。


    陳杉已經脫去了帶有印記的上衣。經佑臣傑說,狼王的血是無法洗去的。在巫師念叨著‘可惜了的’同時,陳杉歎著氣看著帶有印記的外套,幸好沉寂林地的白天黑夜都不算太冷,所以灰色的內衫就暫時充當外衣穿了。


    正一門心思試著做箭支的陳杉在聽到佟薇的話後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木條和小刀,看向對麵的兩個精靈,問道:“要從那裏開始說起呢?”


    “當然是從最開始說了,一定要除去睡覺和吃飯的內容。”佑臣傑將懷裏的木柴堆到篝火旁,插進話來:“前麵的講快一些,我要聽有關銀灰長發女孩的故事。”


    陳杉一聽剛要發作,一隻迅鴿準時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著‘咕咕’叫著的迅鴿,陳杉隨即欣喜地擺手道:“故事沿後,小彤,你有書寫用的紙、筆嗎,借我!”


    ……


    小鎮厄勒登,數月前還是一座村莊,但因為其特殊的意義,在眾多玩家的努力下,使其建成了城鎮的規模。


    厄勒登的特殊之處就在於她是卡司若德範圍內最主要的新手村,在自稱是卡司若德本土居民的玩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是降臨自厄勒登的。而現在,厄勒登還作為卡司若德麵對沉寂林地門戶繼續發展著。


    韓雪,一名降臨在厄勒登的15歲女孩。應為未滿16歲的原因,她隻能在厄勒登的新手學院裏學習一些戰鬥技巧或魔法知識,或者閑逛這座不小也不大的城鎮,但有一點是確認的,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容許也不可能離開厄勒登的。


    這兩天,韓雪很高興,應為再過三天,也就是‘虛度’裏的十八天,她就正式步入16歲者的行列了。


    下午(‘虛度’時間),在完成了新手學院例行的訓練課程之後,韓雪換去了呆板的訓練服飾,換上了一身漂亮的長裙,具稱其材質是密銀耳墜戴在左耳上,其長及肩頭的外形使原本就漂亮的女孩更加吸引眾人的眼球,這個獨一無二的耳墜是她的哥哥預先送她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打點完自己之後,韓雪例行公事般的上街。


    厄勒登的商業店鋪林立,但專賣武器的店鋪僅有一家,其武器供應則完全出自玩家鐵匠之手,其中還有兩名矮人種族的玩家。由此,厄勒登武器鋪的名聲在整個卡司若德都是有一號的。


    韓雪的目的地就是這家武器鋪,為自己今後的冒險生涯選擇一件合適的,獨特的,喜愛的武器。當然,最近幾天她例行公事般地前來還是以挑選為主,要買還是要等自己的哥哥來接她的時候。


    “勒姆,那副短劍一定要給我留著,不許買掉哦。”


    在武器鋪裏待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之後,韓雪留下了每次她離開武器鋪都要說的話之後,滿臉爛漫,陽光般的笑容走到武器鋪敞開的店門前。


    “沒有問題。”一名魁梧的矮人也已經是習慣性地迴答了。


    就在韓雪邁出店鋪的同時,一個比自己略高的身影與自己擦肩而過,眼神不經意地一瞥,一柄被那人


    背在身後,渾身金色的長劍立刻吸引住了她的眼球。目不轉視的同時,她已經站在武器鋪前的道路中央,麵對著武器鋪的門麵,注視著那人背影後麵的那柄漂亮的長劍。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夾雜著喝罵聲由街道的盡頭穿來。


    被韓雪注視著的人迴身想要看看出了什麽事,因為其轉身的原因,長劍不再定格在韓雪的視野內,而沉浸在吸引之中的女孩頓時清醒了不少,同時,她也聽到了越來越近馬蹄聲,立刻別過頭望去。


    五匹矯健的褐色皮毛的馬承載著身穿藍袍的騎士在這個原本就不寬敞的街道上飛奔。


    “讓開,讓開!想死嗎!”在騎士的漫罵聲中,馬匹依然保持在疾馳的狀態,街道上為數不少的路人紛紛避讓到路旁,並且喝聲做著沒有作用的抗議。


    韓雪看到迎麵奔來的馬頓時不知所措,呆立在那裏。而馬背上的騎士隻是提高了聲音,但他們依然不斷地抽打著馬鞭,沒有絲毫要停下來防止出現意外的意思。


    “啊!”韓雪被嚇的閉上了眼睛,做出了聽天由命的姿態。


    “小心。”


    耳畔響起一聲喊叫,同時,她還感覺到身體被外力作用向一側飛出,然後被什麽東西壓了幾下之後,就感覺自己躺在地上了。


    這就是被馬撞了之後的感覺嗎?被汽車撞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韓雪緊縮的眉頭,暗自想著。


    “以後不要傻站在路中間!”


    為首的騎士留下一句話後,囂張的笑聲隨著馬蹄聲逐漸遠去,韓雪吃驚地感覺自己好像沒事,試探性地睜開了眼睛,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緊鎖著眉頭望向一側,半蹲在自己麵前,看似比自己大幾歲的男人,同時,駐留在她眼中的還有那金色的劍柄。


    韓雪試探性地出聲問道:“你是?”


    女孩一出聲,那人立刻舒緩開緊鎖的眉頭看了女孩一眼,隨後拾起因為先前單肩背著但因為劇烈運動已經掉落地麵的背包後站起身,伸手到韓雪的麵前說到:“我叫陳杉,你沒事吧。”


    陳杉在下午充當了一下斥候,因為彤翔海與佑臣傑知道前麵就要到厄勒登了,所以也就不需要探查型的斥候了。陳杉連鬥篷都不用帶,直接背著神域,挎著銀紋精靈使長弓,背著他那有些空的背包就出發了。並且在他臨行前,佑臣傑就交代過,如果一路上沒事,他可以在抵達厄勒登之後閑逛,然後到小鎮唯一的旅館會合就可以了。


    陳杉在閑逛中剛要進入武器鋪就遇到了剛才的一幕。


    韓雪立刻明白了在自己閉上眼睛之後發生了什麽,迴了一聲“謝謝”之後就借著陳杉的手站起身小心地說道:“我沒事。”


    “雪兒,你沒事吧!”那個被韓雪叫做‘勒姆’的矮人此時也衝出了武器鋪,關心地檢查了一遍韓雪的確沒有受傷之後,轉而麵對著陳杉,拉住他的手:“太謝謝你了,否則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該跟雪兒的哥哥交代。”


    被比自己矮小的人拉著手,同時這個人的年紀看似比自己還要大,陳杉頓時有些不適應,但片刻之後就正常了許多,笑道:“沒什麽。”


    “我叫勒姆,看我的樣子你就應該知道我是一個矮人種族的玩家。你救了雪兒,我一定要謝謝你。”說著,矮人勒姆就以他出奇的力氣將還未向他做自我介紹的陳杉拉入武器鋪。


    待勒姆將陳杉拉入武器鋪迴過身準備要以店內武器為謝禮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人一身鮮光的裝備,當然,因為沒有穿外衣的原因,此時陳杉並沒有佩帶羽白刃。勒姆的眼睛定格在陳杉身挎的長弓上,立刻吃驚地問道:“你怎麽會有精靈使長弓?”


    陳杉嗬嗬一笑,撓了撓頭:“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看來你的好東西很多。”勒姆的目光又盯在露出陳杉肩頭後麵的劍柄上。


    “還算可以吧。”陳杉謙虛地迴答。


    “隻要你不嫌棄,以後有什麽難事一定要想到我,隻要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這個就不必了吧。”陳杉有些不好意思,在他認為,見義勇為的行為是不需要事後答謝的。


    “一定要,否則你就是看不起我。”矮人頓時變的怒氣衝衝起來,瞪視著陳杉。


    一看這架勢,陳杉勉為其難地笑笑。同時,他開口問道:“剛才那幫人,你認識嗎?他們是玩家還是npc?”


    “玩家。”勒姆歎了口氣。


    “這裏的玩家?”陳杉看向矮人。


    勒姆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迴道:“卡司若德並非全是這樣的人,這隻是少數,那幾個該死的小兔崽子……你不是卡司若德的人吧,從那裏來?抱歉,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陳杉,從林海來。”


    “哦,已經有玩家可以到林海了嗎?難怪你有精靈的弓。”勒姆常年在武器鋪,不問世事,所以也就沒有多想,這到也省了陳杉不少麻煩。


    陳杉發現一開始默不作聲跟在後麵進來的那個被自己所救的女孩此時正駐足與一個放置短械的台櫃前。順著她的視線,陳杉發現她正盯在擺在台櫃正中的一柄外觀比較精美的短劍上。


    “她很喜歡那柄短劍嗎?”陳杉向勒姆詢問。


    “當然,這個會是我的生日禮物。”未等矮人開口,女孩直接幸喜地迴答,她沒有在意是剛才那句話是誰在問問誰,但幾乎在同時,她意識到了。


    “拿武器做禮物?”在聽到‘生日禮物’之後,陳杉有些疑惑,同時向身旁的矮人繼續問道:“首飾應該是首選吧?女孩子什麽時候變的那麽暴力了。”


    勒姆爽朗的一笑:“那個丫頭快要滿16歲了。”


    “原來是這樣啊!”陳杉還是了解關於‘虛度’裏玩家必須滿16周歲才可以離開城鎮加入冒險者行列的規定。


    “隻是,她這迴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你應該知道,‘虛度’裏的經濟是與現實裏掛鉤的,什麽都需要錢。看到她的那副耳墜了嗎?那可是她哥哥的大半積蓄。現在,別說那柄短劍了,就是買一把菜刀,那小子也要痛苦掙紮一番。對了,雪兒的全名叫韓雪,她哥哥叫翰林,與我是拜把子兄弟,是個不錯的法師,可惜,他在‘虛度’裏沒遇到過好同伴,一直漂泊。這迴,他帶雪兒離開厄勒登無論如何也要找個組織投靠一下,否則就沒法混了。”


    “為什麽不一開始就找一些合適的組織加入呢?”陳杉有些不解。


    “在紮斯提司和卡司若德這兩個地方,每個成名的組織都是非常勢力的,而且大多都是早期玩家組建而成的,其中連帶關係比什麽都重要,一個外人想在裏麵有所發展,如果沒有絕對實力,那就當一輩子小弟好了,即便有實力,也是打工的成份比較大。”


    陳杉略微聽明白了一些:“那翰林屬於那類?小弟還是打工。”


    “打工,而且還經常是短工。”


    “經常當炮灰。”陳杉說出了他所理解的短工的含義。


    勒姆默認了。


    勒姆與陳杉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僅限於他與陳杉之間可以聽到。可是再小心也抵不過有心人,韓雪有意地豎起耳朵聽者陳杉與勒姆的對話。


    當勒姆說完關於翰林的事情後暫做停頓的時候,韓雪麵對著切切私語的二人問道:“勒姆,你說的是真的嗎?”


    勒姆知道韓雪聽到了本不該讓她聽到的內容,卻又無法遮掩什麽了,隻好繼續默認了。


    韓雪得到了無聲的答案,雙眼頓時霧蒙蒙的,扭過頭去繼續看著那柄已經從感覺上越來越遠離自己的那柄短劍。


    “陳杉,你是一個冒險者嗎?”韓雪的問話已經略帶了一些沙啞。


    “算是吧。”


    “那你給我講講冒險的故事。”女孩要求著,在她看來,失去了短劍的同時也意味美好的冒險夢想隨之破滅。


    “我的故事可不是


    一時半會就能將完的,而且我不會在這裏多做停留,明早就要離開,所以……”


    韓雪失望地垂下了頭,擺弄著衣角。


    陳杉看到女孩如此表現,沉思了許久之後,直接來到韓雪身旁,與她一同看著台櫃裏的短劍。


    “勒姆,翰林真的如你所說是一個有實力的法師嗎?”


    “當然,以我的錘子發誓,他是卡司若德最好的法師之一。”勒姆已經有些融入矮人的習性了。


    “他在‘虛度’的名字直接就叫做翰林嗎?”陳杉又問了一句。


    “我和哥哥都是用真名進入‘虛度’的。”身旁的韓雪迴答了這個問題。


    “那好。”陳杉探手從背包裏取出一件壓箱底的物件,將其遞到了韓雪的麵前——正是兜兜兒的那柄短劍。


    “這個……”看到一柄鋒利的已經透顯著寒光的短見出現在眼前,韓雪有些無所適從。


    “送你的生日禮物。”陳杉微微一笑。


    韓雪凝視著眼前這個剛剛救過自己一次的人,問道:“為什麽?我們又不算熟人,你為什麽送我禮物?”


    “你是我在‘虛度’裏認識的第一個就要過生日的人,送你禮物沾個喜氣,這是其一。其二,如果你的哥哥翰林願意離開卡司若德另求發展的話,可以來弗瑞頓,有一個傭兵團很缺人手。這柄短劍權當是見麵禮了。所以這柄短劍不僅是送給你的還是送給你哥哥的,隻不過,關於你哥哥的問題還是由你來決定。”陳杉微笑地說著,同時拿捏著短劍的鋒刃將柄端遞到了韓雪的手中。


    “如果你哥哥願意來弗瑞頓的話,我會講我的冒險故事給你聽。同時,我會為這柄短劍配一個更漂亮的外鞘,這是我的許諾。”


    陳杉的手已經離開了短劍,而韓雪則捧住了短劍。


    “這柄劍叫什麽名字?”


    “它是你的,由你來定。”陳杉有些無奈地說到,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柄本不屬於他的短劍的名字。


    就在韓雪欣喜地捧著那柄做工精良的武器的時候,勒姆平移到陳杉的身側。


    “你殺過精靈?”


    “你為什麽這麽說?”


    “你的長弓還有這柄無鞘的短劍都是出自精靈的手筆,買一副弓還說的過去,可一把沒有鞘的短劍就實在有些問題了,再怎麽著,賣家也要配一副皮套不是。而且,這柄短劍我還見過。”勒姆說話的語調越來越詭異。


    “一個叫兜兜兒的精靈犯了我的忌諱,隻好讓他留下一些紀念品。”陳杉撇了下嘴,解釋著:“你不會和這個兜兜兒也有仇吧?”


    “我是一個鐵匠,不會打架的,隻不過這迴翰林真的欠你的越來越多了。”


    陳杉會意的一笑,發覺天色已經不早了,趕忙問道:“這裏的旅館在那裏?我的同伴在那裏等我呢。”


    “厄勒登隻有一家旅館。”矮人直接上手拍了拍韓雪的屁股,他也就正好不費力地拍到那裏,同時也能引起對方癡迷中的注意力,交代道:“雪兒,你帶著陳杉去。”


    韓雪猛地一跺腳,然後就快步離開了武器鋪。


    陳杉看著坐在地上揉著腳麵,欲哭無淚的矮人笑了笑,然後就快步跟上了帶路的韓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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