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捂著嘴的斥候發出嗚嗚聲,並做著輕微的抵抗,他也知道目標正在靠近。


    馬隊在距離突石還有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四個身披鬥篷的騎士位列前排,讓人遠遠看去甚覺詭異。


    “你不是說有三個人嗎?”用力壓製著斥候的玩家探頭看了一眼不再靠近的馬隊,馬上低伏著身體,輕聲問道,同時也鬆開了手。


    “不會啊!”斥候解脫束縛之後趕忙窺探了一下,納悶著為什麽先前還是三個人的隊伍突然間就變成了四個人了呢?


    待他迴過身尋思的時候,正好又看見了與馬隊隔著突石,無所事事,準備觀摩土匪是怎麽運作的陳杉後,嘀咕了一句:“說不準還會變成五個。”


    “你在說什麽?再說一遍。”一旁沒有在意的同伴隻聽到身旁有聲音發出,知道斥候在說話,但沒聽清楚他說些什麽。所以,隻好低聲問了一下。


    但斥候卻選擇了默不作聲。


    自打他們在卡司若德的一個小鎮上因為武器問題,偷襲了一支分別由玩家和npc組成的巡邏隊,順道洗劫了一家係統雜貨店,之後便被卡司若德全境通緝。在卡司若德無處藏身之後,為首的幾人決議入林當土匪,做幾筆劫道的生意,然後集體移民紮斯提司。


    雖然在前往沉寂林地的途中劫殺過數十名遇到的玩家和npc,濟以補種補給品。可是,進入沉靜林地將近兩周的時間裏,沒有見過除自己人之外的半個人影。就在青黃不接,怨言退意迭起的時候,一筆被這個斥候一眼就看出是大買賣的生意上門了。但興奮度還未升起的時候,斥候通過自己特有的職業習慣發覺這個生意越來越不好做。直到現在,出現了一直都沒有被自己發覺的第四個人,還有那個站在自己陣營大後方表現的極為自然,但怎麽看都覺得勢必成為第五人出現的時候。


    “喂!怎麽不射箭!”褐發男人推了一把委身在身旁的弓箭手,催促著。


    弓箭手迴瞪了這個催命鬼一眼,迴了一句:“射程之外!”之後就不再理會他了。


    “老大?”


    大漢身旁的人全都一臉等待地看向他,征求他的決定。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所有人都應該知道馬隊的那些人已經知道他們的存在,既然已經沒有了伏擊的優勢,但直接衝出去,以數量的優勢照樣可以獲得不小的收獲。


    就在大漢下定決心,準備下令的時候,弓弦繃緊的聲音由馬隊的方向傳來。


    麵對著馬隊方向的人可以清楚地看見,四名並列在馬隊前的騎士中間的兩人同時撩開了墨綠色的鬥篷,精靈特有的長弓隨即探了出來,並且搭上羽箭,拉滿弓弦。兩人的動作完全一致,以致於弓弦緊繃的聲音也是重疊在一起的。


    “朋友,直接出來談談吧!”因為距離比較遠,再加上四人都是戴著兜帽,整個麵龐全部在陰影下,所以,在突石處埋伏著的眾人都不知道開口說話的是麵前四人中的哪一個人。但由聲音可以確定,開口交涉的人是男人無疑。


    “不要做無畏的動作,否則,以次為鑒!”


    話音剛落,一聲弓弦顫動的聲音尾隨著響起,一枚羽箭筆直地釘在了突石的石壁上。而兩名騎士早已恢複到先前雙弓同撐的狀態。


    褐發男此時正癱坐的身子,眼睛瞅著在腦袋頂上還在保持顫動的箭身,他可以清楚的確定,那是一支鋼製的箭。


    “這就是你所說的射程之外?”當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緩緩靜止的鋼箭,顫聲質問著身旁的弓箭手。


    質問並沒有得到迴答。


    匿身於突石上的弓箭手們從不同的角度看著插入石壁之中鋼箭,他們的目光中隻有愕然的驚恐,因為他們知道在如此遠的距離裏射出這一箭並將其釘入石壁所需要的強大勁力,他們知道在如此遠的距離裏射出這一箭並且落在特定的地方所需要的卓越精確度,這一箭所體現出來的實力,這一箭意味著什麽,他們更加清楚,並且不想要得到切身體會的機會。此時,已有弓箭手開始直接冒險探身,詢問身在突石後麵的大汗。


    “老大!是精靈。”


    還未等大漢聽到這個消息的後表現出任何神態,一聲陰沉的,念誦咒語的聲音由馬隊的方向傳了過來。


    兩名弓手騎士的左側的那名騎士,張開雙臂撩起鬥篷,在其右手上握著證明他法師身份的法杖,法杖筆直地指向天空,緊接著高聲念誦的咒語聲幽幽地襲向突石的方向。隨著咒語念誦的延續,不斷有醒目的淡紫色光塵匯聚向法杖的頂端,然後沿順著杖柄罩滿法師的全身。並且,在法師的仰衝天際的左手手心,不斷匯聚起一個魔法球,隨著時間的流逝,魔法球逐漸透散出四射的紫色光芒。而紫色的魔力證明其是一個擅長念力魔法的巫師。


    在突石範圍內埋伏的眾人在領略到精靈的威懾,再看到現在眼前的這個好似要發動巨大魔力的巫師之後,就已經不在遵守靜默,原本看似無人的突石及其四周頓時變的騷動四起。不斷地有人詢問著身旁的小頭目該怎樣,而小頭目則將目光移向大漢所在的方向。


    原先的計劃,是目標經過突石,弓箭手發動第一撥攻擊,然後所有人包夾,圍而殲之。但沒想到,目標居然提前洞察了他們的存在,使所有的計劃都在還沒有開始之前就直接作廢。同時,他們還沒有後備的對策,也沒有過麵對同等情況的經曆,使得此時管理係統單一的匪眾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畢竟是第一次,當土匪也是要經驗的,畢竟,風險職業是在磨練中才能求得生存的。


    大漢快速思量了許久之後,決定放手一搏。抽出佩刀,幾步立於土道中央,在他身旁的眾人則隨後跟出,矗立在他四周,手中握緊武器。突石上的人也全數跨站在石棱上,弓箭手們均拉弓直指兩名持弓的騎士。突石前埋伏的眾人也紛紛從藏身處顯身,亮出各自的武器。


    馬隊方向,四名騎士表麵上巍然不動,但明眼人可以看出,兩名持弓的騎士已經分別將手中的箭頭瞄向為首的大漢與突石上最前沿的弓箭手,而巫師手中所匯聚的魔力已經保持在一種平衡的狀態。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大漢瀟灑地揮了一下手中的長刀,瞪視著馬隊,擺出一副吃定了對方的姿態。


    “好傳統的一句開場白啊!破財免災自然是不錯的選擇。可是……記得一般這話都是古典小說裏某些占山為王的家夥放出的大話,通常這樣的家夥都會被武功高強的俠客給打跑。這個‘通常’在小說之外是不會經常發生的吧!嗨,看看吧。”陳杉站的比較靠後,完全看不到突石的另一側。眼看著眾土匪唿啦一下自衝了出去,以為打劫開始了。但是,那幫匪人居然全部停在突石形成的隘口就不再動彈了,陳杉不由的嘀咕著:“怎麽?打劫到熟人了嗎?”


    想到這裏,陳杉開始往土匪們的身後移動,想要瞅瞅是什麽樣的家夥被打劫了。


    “朋友,我隻知道沉寂林地是三不管地區,從來都沒有聽到,有大款將其盤下來當作私人屬地的消息。”先前馬隊方向傳來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不知道各位是如何神遊到這裏,想要做些什麽,但今天,我們的目的就是通過這裏。如果各位朋友可以通融一下,不操幹戈,那自然是最好。否則,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通過這裏。”


    “說什麽屁話呢!少說廢話,把東西都留下,小爺饒你們一命。”褐發男人早先在大漢站到隘口的時候就抽身下了突石,駁迴掉對方交涉意味的話語。同時,他跨前一步,離開了自己人所保持的陣營。


    ‘砰!’……‘噗~!’


    一枚羽箭插入褐發男人正前方的土壤裏,與他所邁出的那隻腳的腳尖相距不到一拳的距離。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剛鬆開弓弦的騎士策馬上前幾步。隨著白馬前行,抽箭、搭弦、拉弓,動


    作一氣嗬成,身體筆直著側傾著,箭尖做好好了再次命中目標的準備。


    褐發男人隨著白馬的靠近,逐漸後退,沒入自己人之中都渾然不覺,直到離開馬隊的騎士停止靠近,他才收止了自己的步伐,然後廢然地與看著自己的同伴們對視,隨後開始躲避起同伴們的目光。


    “上了!不就四個人嗎!”有人開始鼓動士氣,但沒有人應諾。


    如果在平時,衝上去幾個人擋上兩輪箭,隨後,其餘絕大多數的人都可以近身,從而將對方弓箭手的優勢扳倒。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這幫非常職業的玩家全部在卡司若德境內有前科,而死亡之後別無選擇的隻能在卡司若德境內的神殿返生,而且還是非常靠近中心區域的神殿。所以,一旦死亡,等待他們的就是卡司若德的係統報複,玩家的討伐,獵人眼中的黃金。


    像他們這樣同時挑釁係統和玩家的人。輕則,被係統抓住,進行一段時間不短的無薪酬勞役苦工;重則,將會是長時間,重複性地品嚐返生後虛弱的感覺。正是顧忌這些,慫恿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沒有人會去做這種有去無迴的嚐試,他們還等著在近期去紮斯提司享受呢!


    雙方僵持了許久,劫道的眾人不想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同時也沒有人願意當一個出頭鳥。就這麽著,不上不退不讓,繼續僵持著。


    “劫道也要試底氣嗎?”陳杉來到眾土匪的身後,聽到了先前有人慫恿,也看到著眾人的表現,不禁搖搖頭,然後隔著眾多肩頭瞅向他們所麵對的方向,要看看是什麽樣的家夥可以讓這麽一幫土匪為難。


    僅此一眼,陳杉驚詫地一愣,趕忙接連後退兩步,拉開了與眾土匪之間的距離。馬隊是那麽親近,騎士的身形裝備是那麽熟悉,還有那匹不合群,當作騾子用的黑馬。


    看著眼前為數眾多的背影幾乎接近在林海裏遇到艾根時的數目,要上嘍!陳杉暗自深吸了一口氣,‘鏹’的一聲,揮臂抽出神域。


    長劍出鞘的聲音由身後傳來,以大漢為首的眾人不禁被這突然間由武器發出的聲響所吸引,不約而同地轉身想要看看是那個人要出頭迎接第一批羽箭。但當所有的目光先是被散發著微弱但可一眼察覺的金色光芒的長劍所吸引,詫然著眼前長劍不凡的同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持劍人陳杉的身上。


    “兄弟,你又想插手這筆生意了嗎?”精瘦的小夥子在大漢站到土道上的時候躍下了突石,此時他上前站在眾人的之前,與陳杉麵對麵,質問著突然間拔出武器,卻早已被判定為旁觀者的陳杉。同時提醒道:“剛才你已經表示過不參與了,出爾反爾的人在這行可吃不開!做有損聲望的事可是最得不償失的,我們是不會同意的。”


    陳杉沒有在意這個在麵前擺老資格,身為土匪卻還高調談論聲望的家夥。他雙手持著神域,將其豎立在身測,通過側立的劍身凝視著麵前的眾人,略微笑了笑,道:“本來是想感受一下打劫的氣氛,可是,不知道是我背運呢?還是你們走運?這次打劫搶到了我的頭上,不插手反抗,那實在是一件很損麵子的事情。”


    “你們是一起的!”大漢吃驚地發現了原本就是現實的現實。


    就在陳杉在眾土匪麵前確定身份的同時,策馬略微離開馬隊的騎士開口了。


    “各位朋友,討論出答複了沒有,我們還要趕路,沒有時間多耗。”


    陳杉與眾土匪新構成的對峙被騎士誤認為是劫道的人內部討論對策。這個隘口一側是筆直,背側的則繞著突石形成了一個小v字型的拐角,而v字中間是一處突石與密林構成的屏障,從一側是無法看到另一側是什麽狀況的,再加上距離比較遠,四個騎士都沒有聽到陳杉說話的聲音,更別說看見了。


    現在算不算腹背受敵?大漢現在頭大的要命。


    眼前的這個人,自打第二眼(為什麽是第二眼呢?因為第一眼看見陳杉的時候,他所給於眾人的像是一個逃荒難民的那種感覺)看見他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雖然在‘虛度’這個世界裏,打鬥趨於真實,但這個真實是建立在人物進入‘虛度’之後的經曆之上。有人在現實裏原本就好打架,持械鬥毆是家常便飯。更有人是在進入‘虛度’之前就有武功的底子或者接受過特殊訓練。上述的人進入‘虛度’無非是如魚得水,所需要做的隻是將自己的精神適應這個虛擬強化的身體,並且在同時懂得發揮這種強化,那麽他(她)注定能夠在‘虛度’裏吃的開。可是‘虛度’稱已為現實的同時它畢竟還是遊戲,有虛擬的部分,而遊戲特有的成長因素與特有的鬥氣,魔法,寵物,騎獸的混合,一個在現實裏無所作為的人,在‘虛度’裏也完全有可能成為對立麵裏的另外一個人。


    大漢第二眼中的陳杉不管他在現實裏如何,但在眼前,他是一個與魔狼王交過手的人,而且還好端端地在沉寂林地裏遊走,其實力已經毋庸置疑。他與自己這幫遇到普通野狼都有意退避三舍的手下們交手,難免就有可能成就以一敵十的偉事,更何況另一邊還有四個神秘的家夥呢?兩個箭法力勁均不凡的弓箭手,一個巫師,剩下的那個沒動手的,如果是跟麵前這個人屬於同等貨色的家夥,那可就麻煩大了。說不準一旦動起手來,自己的這些手下就都交代在這裏了。


    大漢越想越感覺局勢越對自己不利,退避之心油然而生。


    “老哥!”


    大漢身旁的幾個平時就做事莽撞的人已經開始請戰了,在他們看來,敢拚才是第一準則。


    “停手!”大漢最後還是壓下怒氣,做出了決定,其為的就是保存實力:“讓他們過去!”


    聽到老大的話,一部分充滿疑惑,而另一部分人則是將懸而未決的心放下。


    大漢的話不僅是說給自己人聽的,陳杉也位列聽眾當中。


    得到確認之後,陳杉將神域收迴劍鞘,注視著麵前的眾人,等待著他們下一步的動作。


    在大漢的授意下,堆在隘口的眾人來到突石前的路旁,或站或坐或靠,在路側為馬隊讓開道路,當然,是在一塊的,不是分開的。而位於突石上的人則收起了武器,先前抱怨過的短發女玩家躍下突石,向大漢走去。藏匿在突石前麵的人也紛紛起身,離開藏身處,聚集到大部隊之中。


    沒有先兆,劫道的人就讓路了,這未免太快了吧!馬背上的騎士們不解地互相對視。等到在隘口正中站立著一個身影的時候,四個人頓時驚訝地合不上嘴。


    突出馬隊,射出兩記具有威懾力的箭的男人自然是彤翔海。他在看見陳杉出現在隘口之後立刻策馬突前,來到陳杉麵前,其間還在馬背上彎身拾起插在地上的羽箭。白馬原地倒了兩遍蹄子後平靜地側站在陳杉身旁,而彤翔海隨即放下了兜帽,露出了俊朗的精靈麵龐。


    “真的是精靈!……我是第一次見到精靈!……”


    在一旁的眾人不禁為彤翔海那超乎常識的美貌發出倒吸冷氣的聲音。


    “是男人!”短發女玩家拍了一下身旁同樣唏噓的褐發男人,然後朝著彤翔海拋去了一記媚笑。當然,這一大幫人之中不止這一個女玩家,三個女玩家已經含情脈脈地看向精靈了。


    “你還活著。”彤翔海俯身與低處的陳杉對擊一掌。


    陳杉揮手迎上,笑道:“當然。”


    彤翔海在馬背上坐直身體,注視著路旁那些原本要打劫自己的人,立於道路與眾人之間,以備萬一。


    精靈手中僅僅是低垂地握著精靈長弓在身側,箭早已脫弦迴壺,比起之前對峙時要怠慢許多的姿勢,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能夠會比揮起武器所使用的更短時間,快速地將箭射入攻擊者的胸膛。


    馬隊開始前行,成兩排快速掠過眾人的麵前。


    巫師佑臣傑匯聚的魔法依然撐在掌心,右手握著法杖駕馭


    著坐騎的同時還連帶牽著陳杉的坐騎來到陳杉身旁,此時,馬隊已經離開隘口,由佟薇和拽足帶領著繼續前行。


    陳杉接過韁繩,翻身上馬,精靈種馬原地轉了一周後,陳杉抬頭看向突石,衝著站在插入石壁中鋼箭旁邊的一名弓箭手說到:“兄弟,幫忙把那支箭拔下來還給我,謝謝。”


    那名弓箭手先是一愣,然後趕忙照做了。


    佑臣傑衝著彤翔海點了一下頭,精靈立刻授意地策馬靠近呆在路旁的眾人。


    “請問,你們那位是帶頭的人?”雖然一早已經將目光定格在身形最魁梧的大漢身上,但不免還需要確認一番,防止弄巧成拙造成誤會。


    眉宇間透顯著一絲傲氣的大漢上前一步,隻是一抱拳以示迴應,沒有開口答話。


    彤翔海麵露微笑,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布袋,在手上掂量了兩下,說到:“這個權當是我們的過路費了。”說完,便將布袋拋向大漢。


    大漢沒有過大的動作,隻是一抬手,布袋就平穩地落在了他的手中。充滿疑惑的他看了看布袋感覺有些沉的布袋,確認裏麵裝的並非是錢幣後抬頭向精靈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不算什麽好東西,隻是二十對魔狼獠牙。”


    精靈話語聲剛落,匪眾立刻產生了一陣騷動。


    魔狼獠牙買商店並不算是值錢的東西,有的玩家可以將其作成裝飾品來提高它的價值,但這個價值隻存在於玩家之間。


    魔狼獠牙卻又是極有價值的東西,其價值的意義就是它是卡司若德與紮斯提司兩境成立組織的必須品。成立傭兵團需要兩對魔狼獠牙;成立幫派、公會需要五對;而成立聯盟則需要二十對。因為其特殊性,每個魔狼獠牙(兩個一對)在玩家之間的市值在一枚銀幣左右,隨著貨幣兌換的開始,其價值還有提升的餘地。


    而大漢手中的這一包就最少值四十枚銀幣,現實裏的四千塊錢。


    但意義遠不在於此,眾人立刻明白了他們所要打劫的人具有對付成群魔狼的實力,而且還有逃脫魔狼族群報複的能力。


    “這個未免也太……”對方給於如此之高的過路費,大漢有些悍然,實在是愧不敢當,但已經拿在手裏自然沒有再交迴去的道理,但還是要客套一下。同時還慶幸著,幸虧沒有同他們動手。


    陳杉此時過來說笑道:“如果你們劫道成功的話,所得的利益可會遠超這些,手下吧。”陳杉說完之後,便策馬通過了隘口,追馬隊去了。


    佑臣傑與彤翔海也準備要跟上。


    大汗握緊手中的布袋,上前一步,道:“兩位留步……我叫大汗,大小的大,汗青的汗。敢問兩位的大名。”


    已經掉轉馬匹背對著大汗的彤翔海迴過頭來,說出一個單字:“翔。”


    ‘飛翔的精靈’這個名號,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聽說過的,片刻間,眾多仰慕的眼光投向向了精靈。


    既然有人問了那就要迴答,佑臣傑此時放下了兜帽,露出他那比起精靈略顯差些的麵龐笑道:“佐佑就是鄙人了。”


    眾人頃刻間變的啞然。


    而彤翔海與佑臣傑著直接策馬而去。


    許久之後,才有人茫然道:“這就是災難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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