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何雨水丟出的殺手鐧,有了大禍臨頭感覺的賈張氏,蹬蹬蹬的後退了幾步,一個沒站穩的坐在了地上。


    失策了。


    忘記了秦淮茹與傻柱領了結婚證這件事。


    當初的想法是衝著傻柱的房子去的,領證了,秦淮茹就跟傻柱成了法律上承認的兩口子,賈家也就有了名正言順可以霸占傻柱房子的理由。


    千算萬算愣是沒有算過老天爺。


    前腳扯了結婚證。


    後腳就爆出了傻柱接濟秦淮茹及盜取軋鋼廠物質和三天後傻柱被槍斃的事實。


    秦淮茹再一次麵臨著變成寡婦的威脅。


    賈張氏可不是為秦淮茹感到心痛。


    她是為賈家。


    傻柱的房子沒有了不說,賈家還因為秦淮茹與傻柱領取結婚證這件事落了個要沒有房子的下場。


    沒有了房子。


    賈家人還是賈家人?


    傻柱氣死了人家的媽,人家抬著屍體來傻柱媳婦家裏要說法,這官司就是打到老天爺那裏也是人家有理。


    該怎麽辦?


    房子給出去。


    賈家人住哪?


    總不能流落大街吧。


    麵對那個躺在賈家的死人,賈張氏以往撒潑的高招唿喚老賈及小賈法也沒有了用處。


    目光呆呆的看著何雨水。


    悲從心頭起。


    一出分家鬧劇,鬧的何雨水脫離了火坑。


    一出結婚大戲,鬧的賈家人掉在了火坑裏麵。


    “嗚嗚嗚。”屋外的賈張氏,以淚洗麵,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嘴裏翻來覆去的重複著這麽幾句話,“傻柱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你把死人抬在我們賈家幹嘛,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兒媳婦秦淮茹又成了寡婦,我們賈家什麽都沒有得到,還的把房子給出去,我們圖什麽?誰來幫幫我,幫幫我們賈家。”


    周圍眾人沒一個搭理賈張氏這般無理要求的。首先是賈張氏這個人名聲不好,四合院裏麵幾乎遍地仇人,其次是這件事真沒法出麵,總不能把死人抬在別人屋內或者給賈家捐款吧?依著賈張氏的秉性,你就算幫了賈家,賈張氏也不會念你一分錢的好處,甚至還會說你活該。


    如此。


    也就沒有人理會。


    個個看好戲的看著賈張氏。


    死人進門事件,才是對賈家的報應,以往吃傻柱飯盒有多麽高興,現在就有多麽的悲催,真以為傻柱的飯盒是那麽好吃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是賈家人的報應。


    也有人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看戲的許大茂,心中不自然的增添了幾分驚恐,從許大茂當眾戳破聾老太太破壞他婚姻,到許大茂逼著傻柱迎娶秦淮茹,再到讓何雨水分家,包括白天的事情等等。


    都在彰顯著許大茂的狠辣。


    怪不得何雨水會突然同意換房。


    合著人家許大茂早料到了這麽一幕,索性給他賈家來了一個提前亮,完全不知道被算計的賈家人,也是傻到了家。


    等吧。


    等街道來人看看怎麽處理這件事。


    沒看到三位管事大爺也都慫了。


    都在等街道來人。


    十多分鍾。


    街道主任帶著好幾個工作人員急匆匆的跑進了四合院,嘴裏似乎還喃喃的罵著什麽,隻不過離得比較遠,眾人聽不清楚而已。


    不過依著事情的猜測。


    應該不是什麽好話。


    一晚上。


    四合院太多事情,還都是要人命的大事情,前有傻柱被抓迴來指正事件,後有家屬抬著死人登門索要公道事情發生。


    難。


    太難了。


    賈張氏見到主任登門,就彷佛受了委屈想要跟家長訴苦的孩童,第一時間跑過去抱住了王主任的大腿。


    “王主任,你怎麽才來呀,你轄區的居民被人家給欺負了,你可得為你的居民做主呀,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人家就把死人抬到了我們賈家,跟我們賈家有什麽關係,這都是傻柱的責任,要找也是找傻柱,怎麽找到了我們賈家,你是不知道,把我老婆子給嚇得,褲子都要尿濕了,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要把他們抓起來,都抓起來,王主任。”


    王主任一臉嫌棄的想要甩開賈張氏。


    不知道是賈張氏被嚇得,還是真把王主任當做了救命稻草,抱得死死的。


    “易中海,怎麽迴事?你們四合院能不能給我消停一會兒?一天天盡事,還都是要人命的大事情,你這個一大爺就是這麽當得?”


    官迷劉海中難得的沒有出頭,而是繼續當著鴕鳥。


    “王主任,事情都是傻柱搞出來的,裏麵的死人是傻柱徒弟馬華的媽媽,外麵那個燒紙哭泣的人是馬華的姐姐馬大華,就因為傻柱盜取軋鋼廠物質這件事,連累了馬華,讓馬華要蹲二十年,馬華母親沒法接受這個事實,當場氣死了過去,馬大華認為這件事是傻柱的責任,抬著死人來要個說法。”


    閆阜貴將事情說給了王主任聽。


    易中海不說。


    劉海中不說。


    他閆阜貴就得頂上來。


    “賈張氏的意思,傻柱姓何,他們賈家姓賈,姓何的事情怎麽衝著姓賈的來了,說馬大華要公道可以朝著何雨水要,關鍵何雨水不是跟傻柱分家了嘛,也找不到人家何雨水的頭上,何雨水也說了,說傻柱的媳婦是秦淮茹,兩人還扯了結婚證。”


    王主任瞪了一眼還抱著她大腿的賈張氏。


    “還不鬆開?不鬆開我怎麽過去跟人家談話?要不我這裏看著,你賈張氏親自過去跟人家談。”


    賈張氏鬆開了她的雙手,還把王主任故意朝著馬大華那個方向推了推。


    也是夠缺德的。


    眾人的目光隨之落在了王主任的身上,不知道對方談了什麽,隻知道燈光映照下的馬大華表情十分的猙獰。


    有幾句斷斷續續的話語隨著晚風飛入了眾人的耳朵中。


    “不行……我不是要錢……我就是來要個公道……馬華媳婦跑了,馬華要坐二十年,我媽被氣死了……傻柱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誰讓傻柱的媳婦是秦淮茹,我們就找秦淮茹……這件事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抬著人去上級部門……傻柱為了接濟寡婦惹出來的禍事,憑什麽我們馬家要背鍋?公道。”


    “大茂哥。”


    何雨水心虛的用手揪了揪許大茂的衣領子。


    年紀還是有點小。


    沒有見過這麽宏大的場麵,擔心人家抬著死人來找自己。


    話雖然斷斷續續幾句。


    內裏的意思許大茂卻聽明白了。


    所謂的公道取決於利益。


    在傻柱被槍斃,何雨水與傻柱分家的情況下,算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馬家人,也隻能找秦淮茹了。


    誰讓秦淮茹與傻柱扯了結婚證。


    秦淮茹腦袋上隻要掛著傻柱媳婦四個字,她就沒跑。


    無非就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給足了錢。


    人家立馬抬著死人走。


    錢不到位。


    繼續放著,繼續談。


    婁曉娥也緊緊的抓住了許大茂的右手。


    害怕了。


    畢竟裏麵躺著一個死人。


    許大茂壓低聲音朝著兩人道:“別怕,估計一會兒就把死人抬走了。”


    “錢。”婁小娥一眼看穿了事情的本質,“他們是來要錢的?賈家有錢嗎?”


    賈家有錢沒錢不知道。


    易中海有錢呀!


    “看戲就行。”


    許大茂叮囑了婁小娥和何雨水一句。


    他沒想到自己原本是看戲的身份,但卻成了被看戲的人,易中海和王主任不知道說什麽了,王主任揮手把許大茂叫到了跟前。


    “王主任,您找我?”


    “許大茂,是這麽一迴事,馬大華的意思,是馬家因為傻柱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傻柱必須要給出賠償,我想了一下,這件事還真是傻柱的責任,這傻柱三天後被槍斃,雨水又跟傻柱分家,這個賠償隻能秦淮茹來出。


    剛才易師傅的意思,是秦淮茹家孤兒寡母的不容易,這兩千塊一時間拿不出來,想讓你許大茂做個擔保,一方麵是你許大茂現在是軋鋼廠的紅人,另一方麵是你許大茂是婁懂事的女婿,既然是擔保,就得找個有分量的人來擔保。”


    許大茂挑了挑眉頭。


    易中海亡許大茂之心不死。


    居然想出了讓許大茂擔保的法子。


    就衝許大茂跟秦淮茹的關係,再加上老虔婆賈張氏的秉性,許大茂一旦應承下來,那就是他許大茂的責任。


    五毛錢都舍不得掏的賈張氏,讓她拿兩千塊,這就是在要老虔婆的命,賈張氏肯定反悔不承認。


    易中海也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許大茂也就隻能自認倒黴。


    “易師傅,您覺得我許大茂是不是特傻,你說什麽我許大茂就姓什麽?”


    對於許大茂擔保。


    易中海沒報多大心思。


    有棗沒棗打三竿。


    萬一許大茂腦子抽抽答應了,可就如了易中海的意願,等於許大茂踩了易中海布設的坑。


    與許大茂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樣。


    讓許大茂擔保。


    易中海壓根沒按好心。


    因傻柱被槍斃這件事已經把許大茂當做了生死仇人的易中海,心裏的想法就是讓許大茂擔保,把事情解決後,給許大茂上演翻臉不認人的大戲。


    人已經安葬。


    你總不能把人家從裏麵喊出來繼續鬧事吧。


    對於許大茂的態度,易中海預料到了幾分,前一分鍾還在要死要活的鬧,後一分鍾舔著臉的求人家辦事。


    許大茂不是傻柱。


    不給易中海麵子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一大爺讓我許大茂擔保,這是給我許大茂麵子,不是讓我許大茂擔保嘛,我許大茂還真就豁出去擔保這一迴了。”


    這大喘氣。


    差點折了易中海的腰。


    易中海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許大茂,你說你同意擔保?”


    “你一大爺的麵子,我許大茂還是要給的。”


    “大茂,我就覺得你是個有擔當的人,這件事有你許大茂擔保,錯不了。”


    易中海給許大茂戴著高帽子。


    許大茂也笑嘻嘻的接下了易中海的馬屁。


    先讓馬屁飛一會兒。


    “一大爺,畢竟是兩千塊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我許大茂的意思是先小人後君子,我許大茂可以擔保,我許大茂也可以找人幫著湊這兩千塊錢,但是一大爺也知道,我跟賈家那真是不怎麽來往,我許大茂的錢也是血汗錢,總不能白白打了水漂吧。”


    心裏咯噔了一下的易中海。


    似乎想到了什麽。


    箭在弦上。


    不得不發。


    “許大茂,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覺得我許大茂不能平白無故的擔保,我是這麽想的,一大爺四合院裏麵有兩間小屋,聾老太太有一間大屋,賈家也有一間小房子,隻要簽署個擔保協議,一旦賈家人一年後不能把兩千塊還我,聾老太太、一大爺、賈家的房子就得歸我許大茂,而且我許大茂還有要求你們搬離的權利。”


    易中海總算曉得許大茂葫蘆裏麵賣什麽藥了。


    這尼瑪是衝著斬草除根來得。


    搬出四合院,他們除非找到兩間空房子,否則賈家和易家的關係一準破裂。


    許大茂猜測的很準確。


    傻柱被槍斃的情況下,易中海已經把養老的目標盤算在了賈家人身上。


    否則不至於趟這趟渾水。


    為的不就是賣好賈家人嘛。


    “大茂,非得這麽弄嗎?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這麽弄是不是有點過了?”


    “必須要這麽弄,而且還的經過咱們街道確認,除非你一大爺打著不想還的主意,或者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給我許大茂挖的陷阱,賈家人的德行,我想王主任也知道。”


    “哎”


    曉得自己失策了的易中海。


    歎息了一句。


    擔子終歸還的他來抗。


    “王主任,我許大茂擔不起這個責任來,一大爺可以。”


    就允許你易中海給我許大茂挖坑。


    不允許我許大茂還你易中海一個陷阱?


    “院裏是管事一大爺,軋鋼廠裏麵是八級技工,那個不給易中海麵子,馬大華的意思,是要兩千塊錢,既然一大爺替賈家人出麵,也做了主,那就先讓咱裏麵的老人家騰個地方,騰到一大爺家待幾天,什麽事情便全都解決了,四合院裏麵沒有一大爺解決不了的難題,一大爺出馬,一個頂兩。”


    易中海是沒想到許大茂有仇不隔夜,前腳自己說了讓許大茂擔保的話,後腳許大茂就出了把死人抬易中海那屋的主意。


    這要是抬到易中海那屋。


    易中海可就有苦難言說不清楚了。


    著急還的倒黴。


    一旁看戲的劉海中,十分慶幸自己沒有為這件事出頭。


    兩千塊可真不是一個小數目。


    一旦不能拿出或者有了差錯,人家把死人抬過來,可就欲哭無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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