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保衛科抓走。


    賈家人賠償許大茂兩塊老母雞錢。


    這結局大出四合院眾人的預料。


    很多人都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


    隻有許大茂不這麽想。


    傻柱可是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兩人看好的養老人選,這要是因為偷軋鋼廠雞落個被開除的下場,到時候是易中海替傻柱養老?還是聾老太太替傻柱送終?


    被開除!


    可不是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想要看到的結果。


    依著許大茂對事態的猜測,估摸著用不了多長時間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兩人就得出麵去救傻柱。


    果不其然。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在偷雞事件落下帷幕不到五分鍾,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四合院。


    就是用腳指頭琢磨。


    也能猜個大概。


    這麽晚能讓兩人出麵的事情。


    除了撈傻柱出來還有別的嘛?


    夜長夢多的道理易中海清楚,聾老太太明白。


    這要是拖到第二天,傻柱偷雞的罪名將會傳遍整個軋鋼廠,到時候就算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兩人有天大的本事她們也於事無補。


    軋鋼廠廠規不要麵子?


    唯一可以解救傻柱的辦法,是趁著這件事還沒有爆出去,找到相關的領導,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許大茂相信傻柱一定會出來的。


    這個時間且不會太長。


    所以許大茂也該依著他的計劃進行後續環節。


    繼續送傻柱進去。


    這一次不是送傻柱進保衛科。


    是送傻柱進派出所。


    剛才許大茂爆料偷雞事件真相的過程中,傻柱打了許大茂一拳,換做之前,許大茂沒準就認了慫,然後在心裏瘋狂的問猴著傻柱的八輩祖宗。


    都穿越了。


    挨打還在心裏問候人家八輩祖宗。


    丟穿越者的臉。


    得當麵問候何雨水。


    傻柱的妹妹。


    哥哥犯錯你這個妹妹當然得頂上來。


    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走了也就一個小時,一前一後的領著灰頭土臉的傻柱迴到了四合院。


    傻柱那可是四合院赫赫有名的戰神。


    從小到大。


    傻柱與許大茂兩人的爭鬥過程中,一直以許大茂挨傻柱打、傻柱屁事沒有為最終結果,今晚幫寡婦抗偷雞罪名未成不說,還被抓到了保衛科,被保衛科小組長牛大力可勁的折騰了一番。


    這筆賬傻柱記在了許大茂的頭上。


    有仇不隔夜。


    傻柱二話不說的衝向了後院許大茂,氣勢洶洶的樣子,一看就是要暴打許大茂的架勢。


    易中海明知道傻柱這是要去打許大茂,卻故意沒有攔著。


    傻柱心裏有氣。


    發泄發泄也是好的。


    打許大茂,隻要不鬧出人命,易中海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在四合院內部處理,這麽多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教訓教訓許大茂也好。


    易中海從今晚大院大會發現許大茂有脫離掌控的苗頭。


    這可不行。


    聾老太太也懷著跟易中海差不多的心事,都認為此時的許大茂就應該被傻柱暴打一頓,有易中海在,打了許大茂也不會將傻柱怎麽著,不是還有她這個謊言為隊上做鞋的老太太嘛,大不了老太太出麵。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都認為這件事十拿九穩。


    兩人非但沒有攔著。


    甚至還故意用言語刺激傻柱。


    這就是在火上澆油。


    “傻柱子,你慢點,你這麽氣衝衝的幹嘛去呀,你不會去找許大茂吧?傻柱子,別胡來,可不能在打架了。”


    “柱子,老太太說得對,你這前腳出來,後腳就去打架,你難道還想進去,能不能讓老太太省點心。”


    聾老太太和易中海不緊不慢的走著,緩慢的步伐與激動的勸阻言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些事情他們心裏知道就好。


    不需要說出來。


    兩人甚至還盤算好了如何收場。


    易中海會在傻柱打了許大茂之後以道德綁架的大棒將錯誤歸攏到許大茂的頭上,讓許大茂挨打不說,還的背上這個破壞四合院名聲的帽子。


    聾老太太想的是等許大茂挨了打之後,肯定會把這個氣撒到婁曉娥身上,到時候她老太太以四合院祖宗的身份把婁曉娥叫到自己那屋,趁機說說許大茂的壞話,說說傻柱的好壞,最大限度的壞兩人的婚姻。


    想當然的兩人,笑眯眯的看著後院許大茂家,坐等後續事態的發生。


    慘叫如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心中所想的如期傳了出來。


    兩人臉上的得意之色愈盛。


    論打架。


    傻柱那可是許大茂的祖宗,這慘叫聲音一準是許大茂發出的。


    隻不過兩人聽著。


    漸漸發現了不對勁。


    慘叫聲怎麽這麽熟悉。


    眼睛隨即瞪的老大。


    步伐也加快了很多。


    錯了。


    不是許大茂發出的慘叫,慘叫聲音的主人是傻柱,好好的傻柱打許大茂的戲,怎麽是傻柱反過來哀嚎連連,難道許大茂和婁曉娥兩人聯手對付起了傻柱?


    “許大茂,你給我住手,都是一個大院的街坊,你今天誣陷柱子偷軋鋼廠的雞,現在又打柱子,你還有沒有將我這個一大爺放在眼中?”


    人未到。


    聲音先到。


    何為偽君子?


    這就是偽君子。


    明明什麽都不知道,明明還沒有目睹事情的真相,便搶先一步的把屎盆子扣在了許大茂的頭上。


    聾老太太也跟著附和。


    “許大茂,你憑什麽打我乖孫?我老太太把話撂下,今天這件事你不給我老太太一個交代,我老太太跟你沒完,中海,你怎麽不說話了?”


    聾老太太走的沒易中海快,她說完話便看到易中海木頭人似的頓在了許大茂家的屋門口,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緊走幾步。


    到了易中海跟前,順著易中海視線的方向看去。


    聾老太太也變成了跟易中海一模一樣的呆頭鵝。


    屋內的的確確是如他們心中所想的傻柱被打的場麵,與預估出現差錯的地方,是許大茂並沒有打傻柱,傻柱也沒有打到許大茂。


    兩人沒打架。


    傻柱卻發出了慘叫。


    真相是踹開許大茂家門的傻柱,在衝入許大茂家的第一時間就被兩個公安給控製住了,手腕上亮晶晶的手銬就是活生生的證據。


    易中海傻眼。


    聾老太太傻眼。


    劇本不對。


    大大的不對。


    公安這麽晚怎麽還在許大茂屋內。


    這就是被抓當場!


    一恍忽的瞬間。


    聾老太太迴過了神。


    易中海迴過了味。


    兩人腦海中齊齊泛起了一個詞匯。


    圈套。


    這件事自始至終就是一個圈套,一個針對傻柱的圈套,如果不是圈套,劉海中和閆阜貴兩人為什麽也在許大茂家。


    巧合的在傻柱踹開許大茂家要打許大茂的時候出現在許大茂家?


    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柱子,不是我說你,你就算跟許大茂兩人有矛盾,你也不能大晚上的尋上門來,你趕緊向許大茂道歉,一會兒把人家的屋門給修好。”


    偽君子易中海第一時間便為傻柱進行著開脫。


    全然忘記了剛才自己不管不顧未經真相查明就把屎盆子扣在許大茂頭上的舉動,也忘記了心裏想著借傻柱之手教訓許大茂的想法。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堪稱本色出演。


    聾老太太又一次附和易中海。


    “傻柱子,你這個名字真是一點沒叫做,一點教訓不吃,你看我幹啥,給大茂道歉,難不成你真的想被二次帶走?”


    救傻柱要緊。


    聾老太太可不管自己麵子不麵子。


    這話說的委實漂亮。


    輕描澹寫就把傻柱身上的罪過給說沒了。


    “大茂,傻柱也是急湖塗了,你們往日裏從小鬧到大,這件事算是傻柱子錯了,我老太太讓他給你賠禮道歉,賠償你家屋門的損失。”


    聾老太太不僅僅朝著許大茂丟出了道德綁架的大棒。


    她還重點關注了兩個公安。


    “公安同誌,這麽晚了讓你們來一趟,真是麻煩你們了,我們四合院那可是街道的文明四合院,你們要是不相信,你們去問問王主任,這件事就是一個誤會,傻柱子跟許大茂兩人鬧騰,踹開了許大茂家的屋門。”


    聾老太太在前。


    易中海在後。


    齊心協力救傻柱。


    “許大茂,看什麽看?趕緊跟兩位公安說說情,難不成你真的想把你街坊傻柱給送進去?”


    “一大爺,您是不是耳朵背?”


    易中海一聽許大茂這般口氣。


    心中暗暗叫苦。


    這件事不好收拾。


    “許大茂,一大爺知道你心中有氣,被你說教幾句,一大爺不跟你計較,但是柱子,他可是廚師,他明天還的做早飯,你也是軋鋼廠的工人,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軋鋼廠的工人沒有飯吃吧。”


    “聽一大爺這個意思,軋鋼廠就傻柱一個廚子,那傻柱要是出意外死了,我們軋鋼廠的工人是不是都得餓死?”


    “許大茂,你瞎說什麽?”


    “老太太,您白天破壞我婚姻不成,這晚上加班連夜破壞我婚姻?正好兩位公安同誌都在,我想問問,像這種不顧廉恥破壞我許大茂婚姻的老不死會判多少年?”


    聾老太太戰術性的裝了聾。


    “你說啥?你說你要原諒傻柱子?那好,我讓傻柱子向你道歉。”


    聾老太太的拐杖戳在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子,你趕緊跟大茂道歉,這也就是大茂,你們兩人打小一起長大,這要是換成別人,人家才不管你傻柱子的死活哩,中海,明天晚上開個大院大會,咱們會上當眾表揚一下許大茂。”


    聾老太太營造的台階。


    易中海忙不迭的接了過來。


    “老太太,聽你的,明天就開大院大會表揚許大茂,傻柱,你道歉啊。”


    傻柱想道歉。


    他是莽。


    卻也分人。


    知道眼前這場景跟許大茂硬來,自己討不到一點好處。


    隻不過手被拷著,人被按在了地上,嘴裏還被塞了東西。


    不能動。


    不能說。


    隻能用這個哀求的表情可憐兮兮的看著許大茂,希望許大茂能饒他這一次。


    看著臭蟲一般躺在地上向自己發出哀求之意的傻柱。


    許大茂高光了。


    要不是顧忌公安在場。


    許大茂都想把傻柱的腦袋踩在自己腳下。


    試著能不能當球踢一下。


    “一大爺,老太太,這一切都是傻柱自找的,今天這件事就是秦淮茹來了,我許大茂也要法辦他。”


    “不就是柱子踹了你家的屋門嗎,你就狠心的要把柱子給送進去。”


    “易中海,是屋門的事情嗎?你是不是眼睛瞎了,隻看到了傻柱踹我許大茂家門?我許大茂被傻柱打,你是沒有看到?還是你看到了故意裝沒看到?沒事,我告訴你易中海。”許大茂的手,指向了自己的右眼圈,“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被傻柱打的。”


    話罷。


    將手中的一張堅定報告拎了起來。


    在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麵前晃了晃。


    “這是醫院出具的堅定報告,上麵說我有這個腦震蕩,右眼受到了強烈的外力撞擊,有可能引發失明等後果,我找到了二大爺和三大爺,商量著這件事要怎麽處理,用不用驚公,傻柱倒好,一腳踹爛了我家屋門,你易中海是怎麽說的,要不要我給你重複一遍。”


    婁曉娥接腔。


    把易中海剛才那句話重複了一遍。


    騷的易中海滿臉通紅。


    劉海中認為他的機會來了。


    “老易,真不是我說你,往日裏你給傻柱擦了多少次屁股,這我和老閆在,傻柱都敢這樣,這要是我們不在,傻柱得囂張成什麽樣子?”


    “你說公安同誌?”許大茂接口說道:“棒梗不是砸鎖偷我許大茂的老母雞嘛,昨天隔壁大院也發生了一起砸鎖偷盜事件,人家公安同誌就想知道兩件桉子有沒有可能是棒梗一個人偷得,正檢查那,傻柱一腳踹門進來,公安同誌以為有壞人,就把傻柱給拷了,拷的好,省的我許大茂再去咱們派出所報桉。”


    哎。


    心裏歎息了一句的易中海。


    還想做做最後的努力。


    總不能真看著傻柱進去吧。


    人多嘴雜。


    這要是進去了。


    就是一天時間。


    指不定給你謠傳到什麽程度。


    “許大茂,一個大院的鄰居,你至於這麽小題大做?非要把柱子給送進去?一大爺的意思,看在咱們這麽多年的情分上,能不能對柱子網開一麵,我保證柱子今後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易中海親自送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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