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想這麽離開。


    美的她。


    當眾曝光聾老太太為老不尊想要缺德的拆散許大茂兩口子的事情僅僅是計劃的前半部分。


    算是前奏。


    後半截才是事件的高潮環節。


    許大茂要當著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的麵讓保衛科的人抓走傻柱。


    前者是殺人誅心。


    壞了聾老太太在四合院的名聲。


    後者是釜底抽薪。


    徹底斷了聾老太太的念想。


    許大茂在聾老太太沒走兩步路,剛好又有人進到四合院的時候,大聲的朝著來人招唿了一句。


    “牛組長,這麽晚還麻煩你們跑一趟,真的不好意思。”


    許大茂是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又是軋鋼廠股東婁懂事的女婿。


    人家這麽給麵子。


    牛組長怎麽也得接著,還的加倍的還迴去。


    花花轎子人抬人。


    相互高捧著對方。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都是為軋鋼廠服務,有人找到我們保衛科,說四合院裏麵有人公然偷盜軋鋼廠物質,甭說這是晚上,就是天上下刀子,我們也得來,許放映員,你們四合院誰偷咱們軋鋼廠的東西?”


    牛組長這是典型的明知故問。


    四合院裏麵的情況,一眼看到底。


    這麽多人都在,唯獨傻柱被戴著手銬。


    真相唿之欲出。


    傻柱偷軋鋼廠的東西!


    對於傻柱,牛大力身為軋鋼廠保衛科的小組長,他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仗著廚藝不錯,成了食堂的一霸,天天戴著幾個沉甸甸的飯盒下班,走到門口的時候有時候還故意哼小曲,唯恐人們不知道他帶了飯盒下班。


    飯盒裏麵裝了什麽,他牛組長能不知道?


    更為可氣的事情。


    是傻柱這個混蛋就因為保衛科攔了他一下,便記仇的給保衛科的人專門抖勺。


    這不是上趕著找死是什麽。


    聽聞有人告傻柱偷盜軋鋼廠物質,牛組長當仁不讓的親自帶人來了。


    之所以裝湖塗。


    一方麵是高抬自己。


    另一方麵是施加壓力。


    給誰?


    當然是傻柱、易中海、聾老太太、秦淮茹等人了,傻柱出了事情,他們幾個人的損失最大。


    養老斷了,接濟斷了,不著急才怪。


    見牛大力這麽說,幾人瞬間變成了木頭人,牛大力口中所說的偷盜軋鋼廠物質的人,除了傻柱還能有別人嗎?


    又見許大茂和牛大力兩人一唱一和。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便曉得了真相,知道傻柱被許大茂給告了。


    “許大茂,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易中海擺出了大院管事一大爺的架子。


    傻柱是易中海養老的重要人選。


    這要是有個好歹,是他易中海給傻柱養老,還是傻柱給易中海送終。


    “一大爺,我想要幹什麽?”許大茂理直氣壯道:“我想要幹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嘛?我當然是在跟這個盜竊軋鋼廠物質的不良分子何雨柱作鬥爭呀。”


    這一次換做易中海傻眼了。


    易中海用來控製四合院的道德綁架的大棒被許大茂這麽一說,它反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敢說一個不字?


    嚇死他。


    “許大茂,可不能瞎說。”


    易中海的口氣有些緩和,想著是不是可以跟許大茂說說好話,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易中海也是看出了事情的本質,知道傻柱那半隻雞他說不清來曆。


    傻柱往常嘴邊掛著一句話。


    廚子不偷,五穀不豐。


    他們吃肉,我跟著喝點湯。


    這半隻雞一準是從食堂拿的。


    拿算是修飾。


    應該是偷或者克扣。


    “柱子不缺吃喝。”


    “一大爺,您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傻柱是不缺吃喝,但是他這個不缺吃喝是建立在偷盜二字上麵,早晨上班帶幾個空飯盒,晚上下班迴來帶幾個沉甸甸的飯盒,說是剩菜,誰知道是真是假,街坊們,這個年月咱們都吃不飽,偏偏咱們食堂還能多出剩菜來,這個剩菜究竟是怎麽來得,反正我許大茂被傻柱抖過勺,一份菜錢卻隻能打半份菜或者少半份菜,我都不知道怎麽說。”


    許大茂瞟了一眼賈張氏,他想起這麽一件事來,賈東旭出事的那天好像跟傻柱打了一架且吃虧了。


    “這就是典型的吸工人血啊,跟萬惡的舊社會的老財地主們有什麽區別?”


    閆阜貴這話。


    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傻柱臉色變了。


    易中海臉色白了。


    聾老太太臉色青了。


    秦淮茹和賈張氏兩人一臉苦相。


    牽一發動全身。


    傻柱真要是出事,他們這些人都得跟著倒黴,畢竟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傻柱帶迴來的飯菜全都進了賈家、聾老太太家、易中海家,如果傻柱是吸工人血的混蛋,易中海、聾老太太、賈家人就是依附在傻柱身上的臭蟲。


    “老閆,你這話說的有點重,柱子他就是。”


    “老易,我也是就事論事,沒有別的意思,傻柱是不是吸人血,這個我閆阜貴說了不算,是人家保衛科說了算,我就是想不明白,吃不飽的年月咋還能剩下剩菜。”


    許大茂發現自己輕看了閆阜貴。


    這火上澆油的本事。


    一點不比他許大茂差。


    又是一個被傻柱得罪的人。


    傻柱前幾天托閆阜貴介紹冉老師,專門給了一包土特產,閆阜貴知道傻柱跟秦淮茹不清不楚,就把這件事給他來了一個冷處理。


    好處的了。


    卻沒有辦事。


    依著閆阜貴的角度來看,人家也是為冉秋葉考慮,你傻柱想娶冉秋葉,你最起碼先跟秦淮茹斷了。


    你不跟秦淮茹斷,你還想娶冉秋葉。


    閆阜貴擔心他沒臉麵對冉秋葉。


    所以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傻柱從秦淮茹處得知這個消息,當著四合院無數街坊的麵大罵閆阜貴,還逼著閆阜貴把土特產還迴去,鬧的閆阜貴灰頭土臉。


    這算是閆阜貴對傻柱的報複。


    “三大爺,還是你有文化,像這個舊社會吸人血的地主老財的話,我許大茂就說不出來,至於剩菜,我能解釋,誰得罪傻柱,傻柱給誰抖勺,積少成多,這個剩菜也就多了。”


    “我還以為就是盜竊軋鋼廠物質,合著是吸軋鋼廠工人的吸血,傻柱,你可以。”牛大力朝著兩位公安道:“兩位同誌,我是軋鋼廠保衛科的小組長牛大力,我們接到舉報,說傻柱偷盜我們軋鋼廠物質,您看這事?”


    “我們是接到報桉,說何雨柱偷了許大茂家的老母雞。”


    牛大力一聽。


    上趕著送來的整傻柱的機會。


    精神了。


    “許放映員,傻柱還偷你們家老母雞了?”


    “牛組長,不是偷我們家老母雞,是秦淮茹的兒子棒梗偷了我許大茂的老母雞。”許大茂的手,指向了雞籠子,上麵被砸的痕跡清晰可見,“把上麵的鎖頭都給砸壞了,傻柱不是跟秦淮茹是那種關係嗎,擔心棒梗背上偷雞賊的名聲不好聽,就自己幫扛了這個偷雞賊的罪名,兩位公安同誌已經查明了真相,我的雞是棒梗偷得。”


    這話傻柱不喜歡聽。


    賈張氏更不喜歡聽。


    什麽是秦淮茹跟傻柱是那種關係。


    “許大茂,你給我說清楚,我們家淮茹她跟傻柱怎麽了?”


    “秦淮茹婆婆。”


    許大茂說破了賈張氏的身份。


    牛大力給了許大茂一個盡管放心的眼神。


    “你是秦淮茹的婆婆?秦淮茹和傻柱什麽關係,你去我們軋鋼廠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人們都說他們兩人是兩口子。”


    賈張氏一聽就炸了鍋。


    你秦淮茹背著我跟傻柱亂搞。


    你改嫁了。


    我怎麽辦?


    合著你跟我老婆子玩這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


    “秦淮茹,我老婆子把話撂下,你想嫁給傻柱,沒門,我老婆子不同意,除非你從我老婆子身上踩過去。”


    秦淮茹可沒有心思跟賈張氏計較這些。


    她擔心傻柱。


    更擔心傻柱會連累到自己。


    誰讓傻柱帶迴來的肉菜進了賈家人的肚子。


    真要是追究責任。


    賈家人沒跑。


    目光望向了許大茂,帶著一絲哀求之意,希望許大茂能高抬貴手的放傻柱一馬。


    許大茂看到了,故意裝了一個沒有看到。


    真他m腦殘。


    我前麵說要整死傻柱,你求我放了傻柱,想什麽那?


    許大茂朝著牛大力道:“牛組長,我許大茂實名舉報軋鋼廠食堂廚師何雨柱,他公然盜取軋鋼廠食堂物質,這半隻雞就是何雨柱從軋鋼廠偷盜出來的贓物。”


    “帶走。”


    牛大力手一揮。


    戴著手銬的傻柱被帶離了四合院。


    四合院也陷入了靜寂。


    一個個看外星人似的看著許大茂。


    今晚的許大茂給了他們太多的震撼,懟聾老太太,懟易中海,把傻柱送到了保衛科。


    “許大茂,你怎麽能把柱子給送進去?”


    沒有了外人。


    易中海也沒有了偽裝的必要。


    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許大茂的樣子。


    “易中海,給你臉了是不是?”


    “你叫我什麽?”


    “易中海啊,難不成易中海三個字是禁忌,我許大茂喊不得?傻柱被帶走,你怨我許大茂?是我許大茂讓傻柱偷得軋鋼廠的雞?還是我許大茂讓傻柱打飯抖勺,從工人們嘴裏節省飯菜,晚上帶迴來給秦淮茹、賈張氏、易中海、聾老太太吃?”


    “你。”


    “傻柱是賊,偷軋鋼廠的賊,他這種帶飯的行為是什麽?是挖軋鋼廠牆角的行為,我許大茂身為軋鋼廠的一份子,我身為軋鋼廠的一份子我同挖軋鋼廠牆角的壞分子傻柱做鬥爭,我錯了?”


    易中海啞口無言。


    許大茂站在了道理的角度跟他講這些。


    縱然易中海說破大天。


    卻也於事無補。


    傻柱偷雞是事實,傻柱給人抖勺也是事實,傻柱從軋鋼廠帶飯給秦淮茹、易中海、聾老太太吃,更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事實麵前。


    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易中海,明天我通過廣播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給軋鋼廠的所有人,讓他們來評評理,他們要是說我許大茂錯了,我許大茂跪下給傻柱認錯,管傻柱叫爺爺,行不行?”


    易中海哪敢讓許大茂這麽弄。


    這麽一弄。


    易中海將會變成軋鋼廠最大的笑話。


    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聾老太太,卻發現聾老太太不知道什麽時候灰溜溜的跑迴了後院,當了這個縮頭烏龜。


    “哎。”


    一聲歎息從易中海嘴裏飛出。


    就彷佛老了十多歲。


    耷拉著頭。


    也迴了屋。


    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作勢也想迴去。


    隻不過被許大茂給喊住了。


    娘希匹的。


    老子的老母雞還沒有賠。


    躲什麽躲?


    “秦淮茹,你等會,棒梗吃了我許大茂的老母雞,這件事你總不能裝個不知道吧?我許大茂什麽人,你們應該知道。”


    賈張氏屬貔貅的。


    隻能進不能出。


    這算是索賠的話讓賈張氏倍感難受,她也知道許大茂得罪不起,沒有明著說不給,支支吾吾的想要討價還價一番。


    “許大茂,我老婆子不是不給,就是這個錢,我們家的日子你也知道,我們家是真窮,鍋都快揭不開了。”


    許大茂想笑。


    一個體重兩百斤重的大胖子。


    說家窮。


    誰信?


    在這個物質貴乏的年代,賈張氏卻吃成了四合院頭號大胖子,你猜賈張氏這句我們揭不開鍋的話裏麵有多少水分。


    思路客


    “秦淮茹,現年月一隻能下蛋的老母雞多麽珍貴,你也知道,看在二大爺和三大爺的麵子上,我許大茂不會獅子大開口的瞎要,你賠我一隻老母雞的錢就好,這件事我許大茂保證不追究了。”


    利用劉海中,團結閆阜貴,對抗易中海。


    此乃策略。


    被許大茂高捧的劉海中和閆阜貴都覺得自己高光了,尤其劉海中,許大茂把易中海懟成了孫子,卻留了麵子給自己。


    “賈張氏,秦淮茹,你們瞧瞧,瞧瞧大茂這事情辦的多麽敞亮,還愣著幹嘛,賠大茂兩塊錢老母雞錢,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不過棒梗可得好好教育一番,這要是……。”


    賈張氏磨磨蹭蹭的從口袋裏麵掏出兩塊錢,遞給了許大茂。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像不少同人文裏麵所寫的一隻老母雞讓人家賠償十塊錢,更扯澹的事情是賠償五十塊或者一百塊。


    純粹扯澹。


    敲詐勒索了解一下。


    就是再傻,也不會傻到用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工資來鬧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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