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揮舞著拐杖,劈頭蓋臉的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不知道是為傻柱出氣,還是在借故轉移人們的注意力,免得易中海落個跟賈家人一樣被抄家的下場,亦或者發泄她被何雨水算計的脖子歪了的鬱悶。


    後者有可能。


    可能性還極大。


    在大院內一輩子作威作福自稱大院祖宗的聾老太太,被何雨水上吊一事嚇得一頭栽在了地上。


    沒窩死已經是奇跡了。


    身在現場的大院鄰居,全都是一副作壁上觀任由聾老太太拐杖爆抽秦淮茹的態勢。


    賈家人。


    打的好!


    活該如此!


    讓你們天天喊窮吸血眾人。


    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抽,被狠狠的責罰。


    抽了一分多鍾。


    老太太估摸著沒有了力氣。


    改用嘴罵了。


    “好你個賈婆子,好吃懶做的體重兩百斤,還有你秦淮茹,什麽都好,就是過於算計,算計的把雨水這個妮子都逼得上吊了,要是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老太太可饒不了你們賈家,中海,你也是糊塗了,我知道你好心,可總不能秦淮茹說什麽,中海你都信吧,瞧瞧,信出了大禍,哪有存款三千多塊還需要接濟的困難戶,這就是貪心不足。”


    聾老太太終歸是聾老太太。


    這話說的委實太漂亮。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把自己撇幹淨了,也把易中海給摘出來了,卻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了賈家人的身上。


    言語裏麵的那個意思。


    仿佛她聾老太太與何雨水關係多好似的。


    也不想想。


    是誰昨天晚上明知道何雨水餓了兩天沒有飯吃找自己要窩頭,還故作聽不見的說何雨水要給她買肉吃。


    何雨水想到了這麽一句話。


    不是壞人變多了。


    是壞人變老了。


    對於聾老太太,何雨水的怨氣遠沒有她對賈家人及易中海的那個怨氣,甚至還在傻柱之下。


    聾老太太是偏心,但對傻柱卻是實心實意的好,把傻柱當做親孫子的看待,品味過絕戶的苦,不想自己無兒無女的淒慘遭遇在傻柱身上上演,可勁的給傻柱張羅著媳婦。


    如此一來。


    許大茂倒黴了,他的媳婦婁曉娥自然而然的進入了聾老太太的眼簾,逮著機會就說許大茂不好,貶低許大茂的同時借機誇讚傻柱,在婁曉娥與許大茂離婚後,把傻柱和婁曉娥鎖一屋,使得婁曉娥給傻柱誕下了何曉,讓何家有了後續香火。


    功是功。


    過是過。


    何雨水不否認聾老太太撮合傻柱與婁曉娥的功勞,卻也記得聾老太太昨天晚上不給自己窩頭還故意裝糊塗朝著自己要肉吃的場景。


    太他m惡心。


    昨天晚上但凡聾老太太心裏有一點良知,哪怕給她何雨水半拉窩窩頭,事情都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被逼上吊。


    名義是賈家人的責任。


    內裏就沒有你聾老太太的原因?


    口口聲聲說傻柱是你聾老太太的乖孫子,那我這個傻柱的親妹妹卻成了你聾老太太的眼中釘、肉中刺。


    你聾老太太吃傻柱可以,我餓的受不了找你要窩頭,你卻成了白眼狼死活不給。


    跟棒梗齊平了。


    嗬嗬。


    冷笑了一聲的何雨水,現在誰的麵子都不會給。


    我上吊了。


    我有理。


    我怕啥。


    何雨水抬起頭,目光冷冰冰的看著聾老太太。


    心裏本就有鬼的聾老太太,感受到何雨水不帶一點溫泉的目光,整個人仿佛置身在了數九寒天之中,渾身上下泛起了無盡的寒顫。


    何雨水這是要拿我聾老太太開刀嗎?


    我是聾老太太。


    我是大院的祖宗。


    聾老太太自己給自己做著思想工作。


    就跟那個q似的,先把自己給麻痹了。


    “雨水。”


    “老太太,別叫我雨水,我們關係有這麽親熱?”


    聾老太太一頓,委實沒想到何雨水會當著這麽些外人的麵如此不給她麵子,想要擺譜卻又被何雨水上吊一事給嚇得沒有了主意。


    哆嗦著身軀。


    不知道要如何了。


    四合院的吃瓜群眾一個個泛起了看戲的神情,某些人甚至還在心裏默默的為何雨水加油鼓勁。


    他們惹不起聾老太太,還不能暗地裏為正麵剛聾老太太的何雨水助威嗎?


    “雨水,他是老太太。”


    劉海中也不是東西。


    看似在為聾老太太解圍。


    實際上就是在落井下石,是在利用何雨水,易中海之所以可以在四合院耀武揚威,是因為背後站著聾老太太,劉海中可不想自己當一大爺的日子裏麵,他脖子上騎著一個左右劉海中的祖宗。


    何雨水知道劉海中算計了自己,可就算是知道,她也得踩坑。


    誰讓聾老太太也是何雨水的敵人。


    麵對敵人。


    被人利用一下又如何。


    再說誰利用誰還是一個未知數。


    何雨水需要有人助攻自己。


    劉海中在必要的時候必要的時刻適時的助攻了何雨水。


    “我知道她是老太太,我們大院裏麵的大院祖宗,人人敬仰的存在,我傻哥時不時孝敬的奶奶,要不是沒有這些,我何雨水還懶得說這些。”


    聾老太太的心提在了嗓子眼。


    都不是傻子。


    豈能聽不出何雨水言語中的嘲諷含義。


    目光望向了傻柱。


    傻柱歎氣了一聲,“雨水,能不能給哥一個麵子。”


    “給你麵子?”何雨水臉上泛起了嘲諷的笑容,自嘲的語氣緊跟著響起,“你有什麽麵子?我哥哥,我問問你,你把我當做你妹妹了嘛?”


    傻柱一時間有些語塞。


    這話他沒臉迴答。


    親哥哥把親妹妹餓的上吊了。


    這完全不是親哥哥該做的事情。


    “你帶迴來飯盒給到賈家人的時候,你想過我這個親妹妹沒有?你端著肉菜給後院老太太送去的時候,想過我這個妹妹沒有?你聽易中海話把積蓄借給賈家人的時候,你想過我是你親妹妹沒有?”


    一連串的質問。


    問的傻柱啞口無言。


    整個人頓在了當場。


    許大茂真是攪屎棍,該出現的時候必須出現。


    大拇指一豎。


    “傻柱,雨水妹子的話你倒是迴答呀,你是不是沒法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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