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總裁辦公室中,秦筱安快速地處理著手邊的文件,眼睛一目十行的掃了股偶去筆尖刷刷刷地批閱著,但後將批好的文件放到另一邊,快速地拿起新的文件看了起來。


    “叩叩叩”門外傳來著急的敲門聲,秦筱安的手指頓了頓複而繼續,頭也不抬地應了聲,“進。”


    門外的人聽到秦筱安的聲音快速地打開辦公室的門,將手中的文件遞給秦筱安,“秦總,不好了,我們的貨物出現了紕漏,不僅出產的服裝質量出現了問題,連我們的員工都發生了意外,懷疑是布料被參雜了其他有害身體的化學物質!”


    秦筱安猛放下手中的簽字筆,接過米維拉遞上來的文件,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站起身抓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抬腿就朝著門外走去,“怎麽迴事?進貨出貨的時候不是嚴格檢查過一遍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問題?”


    前幾天他們的產品被掉了包,還以為是內部的問題,現在查到是布料出現問題,那麽就是說是外界因素?


    不應該是這樣的,這些布料全部都是國外進口的,和英國依依不舍總部有多三四年的合作,怎麽第一次進華夏就出現了這樣的紕漏。


    是不是在送貨的過程中被掉包了?


    秦筱安想到著臉色冷沉了下來,眼中閃著危險的精光,手指再次翻開手中的文件查看了起來,“具體怎麽迴事?查過英國到華夏運輸過程是否出現可疑的現象?這批布料又是誰收的貨?沒有檢驗嗎?”


    米維拉氣息不穩,微微喘著氣,腳步幾乎是小跑地跟上秦筱安的步伐,“正在調查中,之前出現的貨物被調換已經引起了我們高層的重視,為了不讓警方介入,我們所有的貨物都已經下架重新檢驗。”


    頓了頓聲,米維拉再次說到,“為了不讓更多的消費者受到傷害,我們甚至將最近賣出去的產品一一要了迴來,除了上次宴會上出現的那些人,還有不少消費者受到傷害,但其中隻有服裝出現問題。”


    “數量有點多,所以我們調查了原料和加工坊,一款高級布料被染上了一種化學物質,卻不會傷害皮膚,但奇怪的是我們加工坊的員工,有且隻有製作過那批服裝的員工的手指和皮膚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米維拉快速地將她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匯報給秦筱安,心中也在害怕,這些化學物質目前檢查是不會傷害到皮膚,但是最後檢測出對人體有害的話,那麽他們的名聲可正真地毀了,不僅在華夏,連英國總部都免不了受損。


    現在,米維拉想到的不是錢財而是名聲,如果用錢能夠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名聲,名譽,才是他們重中之重!


    秦筱安的腳步飛快,快的米維拉吃力地小跑才能跟地上她的腳步,很快就來到了車庫,提了出,飛速地朝著加工坊的方向駛去。


    米維拉定了定神,小心地地瞄了一眼沉默不言的秦筱安,她臉上平靜的表情讓她心裏擔憂,為難地皺了皺眉頭,握緊了拳頭,“秦總,加工坊可能有點危險,所有的員工都聚集在一起,你要出現,會不會他們情緒激動做出傷害你的的事情?”


    “這個時候還想到自己嗎?我不出麵,那麽問題就會越來越大!”秦筱安抓緊了方向盤,換擋器一推,腳下的油門轟高了一個檔次,讓米維拉慣性地往後昂了昂才坐穩,“你所說的布料出現問題,但是都是懷疑,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米維拉語速飛快地解釋道,“檢查表明布料上確實有化學物質,初步檢查出來的那些化學物質並不會出現員工和消費者身上表現出來的那些症狀,但是剪裁還沒有結速。”


    “我們一共有多少員工受傷?又有多少消費者受傷?”


    “數據還在收集中,據我估計沒有錯的話,目前為止就一款布料出現問題,碰過那款布料的員工四十五人無一幸免,那款布料一共出產七款服飾共計五十六套,追迴六套,十四個消費者都出現了問題,還四十二套正在追迴中,一共五十九人受傷。”


    米維拉快速地報出一係列的數字,她慶幸依依不舍出品的服裝要的是質不是量,特別是這種高級的服飾,他們都是嚴格把關質量為前提,所以出現的傷者沒有那麽恐怖。


    可是無奈,依依不舍的名聲越來越響亮,才短短兩天的時間,到上架的服飾幾乎銷售一空,她是要高興還是要難過?


    依依不舍的名聲有多響亮,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就會有多劇烈。


    秦筱安眼神一冷,轎車轉了一個彎停在依依不舍名下的加工坊大門前停下,加工坊的大門門口,所有的員工都罷工站在那裏抗議,對著大門口出的經理討要說發。


    秦筱安的眼睛斂了斂,熄了火拔下鑰匙,打開門就要走出去。


    米維拉及時拉住秦筱安的手臂,擔憂地看著她平靜的臉色,“秦總,要不要先去看看,了解了解情況再說,這些人的情緒有些激動,你……”


    秦筱安咬了咬牙點點頭,打開車門走下車,悄悄地和米維拉繞過加工坊大門朝著倉庫的方向走去,米維拉趕緊跟了上去,和秦筱安一起快速地跑到倉庫中。


    推開倉庫的門,滿目的蒼夷狼藉狠狠刺痛了秦筱安眼睛,眼眶中溫溫熱熱的,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噴湧而出。


    秦筱安手掌握拳,深深抵在唇下,咬著牙抬腿走了進去。


    米維拉繞過地上散落的衣服和塑膠人體模特,雙眼通紅,擔憂地看了一眼情緒隻是一絲波動後再無表情的秦筱安,聲音哽咽,“秦總。”


    秦筱安似乎沒有聽到米維拉的唿喚,蹲下身扶起地上的塑膠人體模特,將被撕裂的服裝撿了起來,一套一套抱在懷中,然後整體地疊放在一旁的衣櫃上。


    米維拉心中歎息了一聲,無聲地動手將散了架的欄杆扶好,拖著一根根不能用的支架扔到倉庫外。


    “秦總,不要收拾了,這裏這麽亂,你收拾到什麽時候?”米維拉再一次將支架扔了出去,帥帥酸疼的手臂,看著倉庫外高高堆砌的支架痛心不已,恨意轉身,抓住秦筱安還想尖服裝的手,沉痛地落著眼淚。


    秦筱安的手猛地頓住複而從米維拉的的手中抽迴自己的手腕,繼續將腳下的服裝撿起來疊放在櫃子上,迴身看了一眼滿地的布料和服裝,心中一痛,快步地跑進倉庫最裏麵的小倉庫中,偌大的倉庫房間一點都不比外麵的大倉庫好多少。


    秦筱安走進小倉庫手指撫過零點五公分厚的鋼化玻璃,順著上麵的裂痕一路劃到邊緣,她采用的全部都是進口最好的鋼化玻璃,就差和防彈玻璃媲美了,他們心中到底有多恨,才能硬生生地將這些玻璃砸出裂痕來?


    “怎麽會這樣呢??”秦筱安看著一片狼藉,似乎被狂風席卷過的小倉庫,輕聲地問出口,似乎在問自己,又似乎在問身後的米維拉,邁著僵硬的步子,細心數著地散落在地上的服裝。


    眼中似乎被蒙了一層紗霧,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口中聲音輕輕淺淺,幾乎快要聽不到她在說什麽,“我們的員工每次縫製服裝的時候都帶著手套,並且禁止佩戴任何首飾,以確保服裝的幹淨沒有一絲的瑕疵,即使那些帶著手套不方便的工序,也要員工們再三地清晰雙手才能碰,怎麽會出現這種狀況呢!?”


    米維拉聽了秦筱安的話也愣在原地,這才會想起來,那些布料的檢查結果表明,布料上的化學物質要經過長時間和肌膚接觸才會發揮作用,而他們的員工每次都是消毒了身上的細菌開工,下班後也是消毒完畢後才允許離開的,那些東西沒有道理會留在他們的手上。


    那麽他們皮膚被侵蝕,是不是原本就不是這些布料的原因呢?


    米維拉抿了抿唇,眼中似乎迸發著希望的神采,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他們員工的問題就很好解決了,接下來就隻要找到進貨過程中的可疑線索,就能挽救依依不舍的名譽!


    幻想是很美好的,但是現實無比的殘酷,秦筱安沒有看到米維蘭眼中的希望,自言自語地說著心中的疑惑,“既然製作這批服裝的員工中了招,沒有道理檢查人員一點事情都沒有,連銷售服裝的店員也一點事情都沒有,那為什麽隻有製作服裝的員工和消費者出現了這種皮膚被侵蝕的狀況?”


    秦筱安蹲下身,將倒在地上的架子複了起來,一件一件地將散落在地上的服裝掛了上去,動作不急不慢,似乎她在做著一件很普通,很悠閑的事情。


    掛好後,秦筱安將自己的雙手伸在麵前,翻來覆去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假設,布料原先是沒有問題的,製作過程也是沒有問題的,在成品後的檢驗根是沒有問題,那麽問題會出在哪裏?銷售的過程?還是運輸的過程?”


    秦筱安緩慢地問自己,腳步一點一點往窗戶旁邊走去,巨高雙手對著陽光反複查看,似乎這樣就能看出不同來,“一切成立的話,員工的皮膚被侵蝕又是怎麽一迴事?布料的問題,還是,其他東西……與布料中的某些東西發生了……”


    秦筱安講到這裏突然噤了口,猛揮迴頭看著同樣震驚的米維拉,她們同時記起了一件事情,一幾乎讓所有的人都忽略的事情,也是這件事情最關鍵的地方。


    “米維拉,我們走!”


    秦筱安和米維拉馬不停蹄地跑到加工坊的正門,那些員工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甚至有的人和加工坊的保安動起手來,為了不讓員工們再次受傷,經理和保安們甚至將門關上,隔著鐵門安撫著他們的情緒。


    可是,員工因為經理蔣他們關在加工坊外,又沒有看到依依不舍的當家總裁,根本就不停權,還有的人脫下鞋子往裏麵扔去。


    眼看著就要爆發不可挽迴的局麵,秦筱安的臉色猛得沉了下來,大聲地朝著他們叫道,“你們鬧夠了嗎?你們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秦筱安冰冷的話讓員工們有那麽一瞬間安靜下來,但是安靜的時間不過一秒中,很快,員工中的一個人講手中的東西猛朝秦筱安扔了過來,口中大聲咒罵,“嗎的表子,終於出現了,大家們,將這個表子狠狠揍一頓以泄我們心頭之恨!”


    秦筱安偏過頭,躲開那人扔過來的黑色石頭,眼中淡淡的撇了帶頭的男子,隻是淡淡的眼神,竟然讓他感覺到全身有如掉入冰窖中一般,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


    其他人聽到這個男子的話,想都不想地衝向秦筱安,蹲下身撿石頭的,脫下自己的鞋襪的,隻要能砸的東西,紛紛砸向秦筱安。


    他們的情緒在極度激動中,隻要一個小小的契機就能讓他們失去理智,而那男子的話剛好就是一個觸發點,觸動了這些員工們心中惡魔的一麵。


    秦筱安眼神一眯,將米維拉拉到身後,揮動雙手,踢動雙腳,就愛那個砸過來的東西紛紛踢到其他地方,以保自己和米維拉的安全。


    腳步微微上前一步,冷冷的看向他們,聲音平靜的一點溫度都沒有,“你們沒有鬧夠嗎?繼續,繼續啊!將我殺了,還是將我揍一頓,你們的損失就會迴來了嗎?信不信隻要你們動我怕一根汗毛,不僅你們的損失得不到補償,我還能讓你們去警局喝幾天茶。”


    明明隻是慢條斯理的話,明明隻是輕地不能在輕的話,明明隻是很平靜,平靜的好像說今天的天氣不錯的話,可是,奇跡般地,讓所有的員工都停了腳步,站在原地不動,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像秦筱安衝過去。


    不是為了秦筱安所說的話,而是為了秦筱安身上散發的冰冷的氣息和女王般的氣場。


    秦筱安微微朝米維拉點點頭,眼神淡然地瞥過那個帶頭起哄的男子,對著這些激憤的員工說到,“你們想要做什麽?”


    “我們隻想要賠償,給我們這些農民工一個交代!”其中一個大姐率先開口說道,高舉著腫成豬腳的手。


    “你看看,你進的是什麽貨?讓我的手變成什麽樣了?我都聽說了,你們依依不舍進的貨全部都是參有有毒的化學物質!”


    “你真黑心!為了一點小錢居然拿人命開玩笑!難道你們有點錢就很了不起了嗎?沒有我們消費者,你什麽都不是!”旁邊年輕的小姐憤怒地臉色通紅,指著秦筱安的鼻子罵道。


    眾人紛紛狠狠地瞪著秦筱安,很想衝上來給她一巴掌,卻忌憚於她的氣勢而不敢輕舉妄動。


    那小姐的話剛落音,另外一個中年大媽站了出來,“我們辛辛苦苦賺點錢不容易,為了這些傷,花了我們多少錢了!你們要賠償我們所有的損失!”


    “對,賠償!一定要賠償!”眾人恨恨地附和,瞪大了眼睛看著秦筱安,表示他們真的很氣憤!


    “你們無非就是要賠償,大吵大鬧就能得到賠償嗎?”秦筱安並沒有因為眾人的指責而生氣,反而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很好地安撫著眾人的情緒,“你們的心情我很了解,大家既然想要解決問題,那麽久進來吧,我們坐下談。”


    “大家不要聽這表子的,她是想將你們騙進去,或者囚禁你們等到事情過去,大家不要相信他!”


    本來神色鬆動下來的員工們被這男子一煽動又猶豫了下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秦筱安的話,畢竟,這個男子才是和他們一夥的,秦筱安氏商人,商人不是重利嗎?這麽多的賠償,她不會想要匡他們吧?


    “大家想想……嗚嗚……”帶頭起哄的男子還想煽動眾人鬧事,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開門衝出來的保安捂住嘴巴,雙手反剪地壓倒在地上。


    悄悄離開又悄悄迴來的米維拉在秦筱安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秦筱安聽後並沒有訝異,對著米維拉點點頭,向大家引了引手臂,“如果還想得到你們想要的,那麽就請進吧,你們的家人應該都知道你們的情況,如果今天不迴去的,難道還怕我將你們全家都殺了封口嗎?”


    被秦筱安半威脅半安慰的話嚇到,眾人還想鬧事的情緒頓時平息下來,愣愣地讓開一條道讓秦筱安走了進去,其中一個大膽的人摔先跟著秦筱安和米維拉走了進去,其他人也紛紛跟了進去。


    偌大的加工坊中,秦筱安站在最中間的凳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大家,嘴角的微笑不變,“首先我想聽聽大家的想法,你們想要怎麽做?”


    秦筱安再次重複了在外麵時候的問題,將事情的解決辦法交給他們。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開口,他們想要做什麽?無非就是補償,除了補償,他們還擔心什麽?布料出現問題又不是他們的責任!


    秦筱見大家沒有聲音接著說道,“我會讓經理登記你們損失的金額,不但照單賠償,還能讓你們帶薪停工,等事情過去以後,你們願意留下來的我們依依不舍依舊歡迎,如果不願意在這裏工作的,我們會付你們應有的工資。”


    “其二,我會讓財務核算你們改得的金額,想留下來領完錢再走的隨意,相信我依依不舍的我們感謝,我唯一的要求,你們不準再鬧事,對外保持沉默,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其三,我想問問大家,你們是不是都用了我們依依不舍專用的洗衣液和洗手液?”秦筱安靜靜地看著疑惑不解的員工,臉上的表情不變。


    員工們傻了眼睛,他們不是在說賠償和服裝的問題嗎?秦筱安怎麽轉移話題了?


    秦筱安並沒有迴答員工們的疑惑,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如她所想,現在就隻有事實取證了。


    這是她剛才才想到的,依依不舍專門為了一些高級服飾配置了一款洗衣液,有不少的消費者習慣性將服裝購買迴去後先清洗再穿出去,洗手液和洗衣液與服裝上的化學物質發生反應,就會出想侵蝕皮膚的症狀。


    如果事情真如她想象的那樣,這就說明了,為什麽銷售店員和檢查員沒有中招,而加工員工和消費者會中招的原因了,因為員工用的就是她專門配置的洗手液。


    “好了,你們的答案我也知道了,你們還有什麽補充的嗎?”秦筱安跳下凳子看著員工們。


    其中一個員工咬著牙上前一步,懷疑地看向一臉平靜的秦筱安,“真的,你不騙我們?”


    “不相信的可以繼續鬧,我沒有意見。”秦筱安拍拍手掌,微笑地對著那人點點頭,看到米維拉拿著一份文件跑了過來,伸手接過,快速地瀏覽了起來,臉上平靜地看不出她的情緒。


    可能是她淡然的表現,讓員工們輕易地就相信了她的話,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意見。


    秦筱安很快就將文件上的內容看完,合上文件看向大家,“既然大家沒有意見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想要零錢的員可以拿著自己的憑證到財務那裏領錢。”


    說完,也不再看員工們的臉色,拿著文件轉身就離開。


    米維拉愣了一下,抬腿跟了上去。


    “東西都送上去了,有結果了嗎?”秦筱安的手抓緊了手中的文件,頭也不迴地徑自走向自己的轎車。


    米維拉跟在秦筱安的身後搖搖頭,“檢測人員說這些化學反應要經過時間的推移才能顯示出來,暫時還看不出什麽變化。”


    意思就是說,秦筱安所想的可能不對。


    秦筱安抿了抿雙唇,垂下眼簾掩鈣眼中一閃而過的危險光芒,拉開轎車的車門坐了上去,米維拉也跟著坐到了副駕駛座上,才扣上安全帶,轎車便唿嘯而去。


    “剩下的服裝都收迴來了嗎?那個男子上麵情況?”秦筱安穩著方向盤,眼神盯著前方的柏油路,臉上一片平靜,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米維拉伸手拉了拉衣擺,拿過秦筱安放在一旁的文件,翻開最後一頁,那裏有帶頭鬧事男子的資料,“背景很幹淨,並沒有什麽前科或者不良記錄,為人也隨和,和員工們的關係都不錯,光棍一個,無親無故。”


    就是說這樣的男人沒有把柄也沒有威脅握在別人的手中。


    秦筱安一打方向盤,轎車穩穩開進高速路,聽到米維拉的話眼神一閃,看樣子不是臥底奸細就是真的對她的依依不舍有很深的仇恨,但是她更傾向於前者。


    依依不舍還沒有招人恨到這種程度。


    車廂中靜謐一片,秦筱安沒有再問話,米維拉也沉默地沒有說話,兩人均是靜靜地看著前方的路。


    轎車很快地就到了檢查中心大門口,將車停到了車庫,秦筱安和米維拉一同向檢測實驗室走去。


    “米維拉小姐嗎?”剛走進大門,門口處剛好走出一個黑色西裝的男子,友好地攔住米維拉的腳步,“有你的最新消息,主任讓我通知去他辦公室一趟。”


    “主任?”米維拉停住腳步愣愣的重複著對反的話,疑惑地皺了皺眉頭,“主任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那人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不清楚,主任隻是讓我在這裏等你,通知你一聲。”


    秦筱安拍了拍米維拉的肩膀,“既然主任找你有事你就先過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就好。”說完麵向那人露出友好的笑容,“對了先生,請問檢測實驗室怎麽走?”


    “這邊一直往前走,然後往左,那邊就是檢測實驗室,嗯,你們依依不舍送來的樣品就在實驗室三室。”來人指著前方迴答秦筱安的問題。


    秦筱安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和米維拉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抬腿就往那邊走去。


    米維拉跟在男子的身後,望著秦筱安的背影,心中忽然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張了張嘴,卻沒有迴頭,秦總,應該能自己應付吧?畢竟這裏是國家機構,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危險的才對。


    秦筱安順著那人的指示來到實驗室三,推開門,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秦筱安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實驗室,抬腿走了進去。


    裏麵是一排排的器皿櫃,每層櫃子上整整齊齊地放著實驗培養皿,培養皿上都是他們實驗檢查的樣品。


    秦筱安一排排地看過去,視線劃過培養皿上的名字,尋找著依依不舍送來的樣品。


    第一排沒有,第二排還是沒有,秦筱安不僅搓了搓雙臂,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眉頭微微皺了皺,這裏可真冷,他們的空調到底開了多少度?這些的實驗都需要這麽低的溫度嗎?


    快速地越過空掉能吹到的冷氣的地方,秦筱安快速地尋找自己需要的樣品,越過第四排來到第五排,腳步猛得停了下來,“歐玄冽?你怎麽在這裏?”


    歐玄冽聽到聲音詫異地迴頭,看到同樣意外的秦筱安,眼神一閃,將手中的培養皿放在櫃台上,轉身麵向秦筱安,“這次布料出現問題,不僅依依不舍的名聲受損,連歐氏企業也不例外,已經影響到的歐氏的股市了。”


    秦筱安抬腿走了上去,停在歐玄冽的旁邊,眼睛看向他放到櫃子上的培養皿,正是依依不舍送來的樣品,平靜的眼神鬆然,“看出有什麽問題嗎?”


    歐玄冽將一旁的實驗記錄遞了上去,轉身背靠著櫃台,雙手環胸,“正如你所想,布料上麵的化學物質和你們依依不舍配置的洗手液洗衣液上的某些物質混合,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發生了化學反應,這種反應就會侵蝕皮膚。”


    秦筱安放下手中的培養皿,無奈的歎了歎氣,輕聲地問出口,也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問歐玄冽,“依依不舍現在所有的洗衣液和洗手液都送來檢驗了,結果是原有的物質發生了反應還是外來的物質發生反應呢?”


    歐玄冽垂下眸子,雙唇拉地老長,“筱安,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你不要擔心。”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插手。”秦筱安斂了斂神,沉著聲拒絕了歐玄冽的提議,這是她的事情,憑什麽要歐玄冽來處理?他又不是她的誰。


    “筱安,這也是我的事情,事關歐氏企業,難道我不能處理嗎?”歐玄冽的聲音著深深的無奈,很無力秦筱安的固執,她的固執,他從六年前就知道了,這麽多年,她難道就不能讓一步嗎?“我們,現在還是合作夥伴!”


    “我們隻是合作夥伴,這次合作過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所以,你可以繼續調查你的,但是我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插手。”秦筱安輕輕冷笑,抬起頭,淡淡的撇了一眼歐玄冽,轉身就要離開實驗室,既然的到了她想要的答案的話,那麽這裏也就不需要留下來了。


    特別是這個男人,隻要一遇上他的事情,她似乎都變得和平常不一樣,不一樣的,她隻想要逃。


    可是,腳步還未走兩步,手臂便被一道強勁的力道拉住,身子順著那力道狠狠撞進一個寬闊也很溫軟的懷抱,秦筱安劇烈地掙紮著,想要離開歐玄冽的懷抱,但是歐玄冽的手像是粘在她身上似乎,怎麽也掙脫不開。


    他的氣息,讓秦筱安感到一絲的慌張,“歐玄冽,你放開我!你有妻子,有兒子,有家庭,你這麽做事什麽意思?婚外情嗎?不好意思,我秦筱安不屑做人家的qingfu!”


    歐玄冽低頭看著懷中不斷掙紮的秦筱安,嘴角愉悅地勾起來,抱著秦筱安的身子也不由得加緊,再加緊,似乎想要這樣將秦筱安揉進他的懷中。


    多久了?似乎,他從來沒有這樣抱過她,沒有想到,秦筱安氏這麽契合他的懷抱,舒服地喟歎一聲,歐玄冽的聲音揉了下來,“筱安,等我和俞貝兒離婚,我們複婚好嗎?”


    猛地,秦筱安的身子僵了下來,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歐玄冽神駿的臉龐,似乎懷疑他所說的話,“歐玄冽,你在開玩笑嗎?以前,你是最愛俞貝兒的,你對別人無情到絕情,卻將唯一的深情給了俞貝兒,現在你跟我說,你要和俞貝兒離婚?歐玄冽,你以為你是誰?又以為我是誰?你說複婚既要複婚嗎?”


    歐玄冽的手臂驀然收緊,緊的秦筱安的身子傳來陣陣的疼意,但是秦筱安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淡淡的,淡淡地看著歐玄冽的眼睛,似乎要看盡心中最初的想法。


    “你是這樣想我的?”歐玄冽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但是眼底深處卻依舊帶著溫暖,從他明白到自己的心,對秦筱安,他就狠不下心來,“難道你就不能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嗎?甚至是,愛上你了!”


    “哼嗬嗬嗬嗬……”秦筱安嘲諷性一笑,喜歡?愛?她現在還會奢望歐玄冽的喜歡或者愛嗎?沒有了,不可能了,她的心已死,不會在接受重新開始的愛情,“歐玄冽,放手吧,你和我是不可能的!我不會再接受你,更不要說和你複婚!”


    這個詞,深深刺痛著她的心,時刻告訴她,她曾經是歐玄冽的妻子,是不被外人所知的妻子,曾經有名有實,卻也無名無實的妻子。


    “不放,我永遠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歐玄冽眼神一暗,俯身低頭,對著秦筱安雙唇吻了下去。


    秦筱安沒有料到歐玄冽會突然做出吻她的事情,愣愣地忘記了反應,迴過神來的時候,唇上傳來的溫熱令她心悸,霸道的舌頭闖了進來,肆意地攻城掠池,從唇邊傳來的悸動頓時散發至四肢百骸。


    霸道,不容抗拒的吻鋪天蓋地地傳來,肆意地攪亂著她的小舌,狂暴卻不失溫柔,這是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的小心翼翼。


    想到那天,心中一痛,秦筱安微眯起眼睛,一閃而過銳利的危險,猛得抽出被禁錮在強而有力的雙掌中的手,狠心舉起,那是她這輩子最痛苦的噩夢,她不想再次陷入。


    可是,高舉的手才落在,下一刻便再次落入大掌中,十指相扣,纏綿嗜心。


    秦筱安忍痛,貝齒狠狠一咬,似乎要將闖進來的舌頭咬斷,但是她的動作快,歐玄冽的動作更快,不等她咬下,狡猾的舌頭退了出去,額頭頂著她的,氣息淩亂。


    她的唿吸,他的喘息不斷地交纏在一起,交纏不清。


    “歐玄冽,你這是什麽意思?:秦筱安穩住淩亂的氣息,一把推開歐玄冽的身子,通紅的雙眸一暗,暗自咬牙,他當她是什麽?唿之則來麾之則去的玩偶嗎?


    抱歉,她是人,她也會受傷,也會傷心,也會,絕望!


    恨一抹嘴角,秦筱安慌忙地轉身,朝著門口飛奔而去。


    秦筱安沒有發現,在她轉身之際,歐玄冽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溫柔和計謀得逞的微笑。


    歐玄冽的手指輕輕拂過嘴角,臉上的冰沉融化成一灘柔水,端木肆說的果然沒有錯,對付秦筱安這樣固執又堅強的女子,一點一點攻陷她的心才是上上策。


    隻要他一點一點地在他的心中占據位置,不需要很多,每次隻要一點點就好,次數多了,總有一天會重新得到她的心!


    放下手,歐玄冽收斂起臉上的表情,緩慢地抬腿跟上秦筱安的腳步向門口走去,“砰砰砰”,不斷的拍門聲讓歐玄冽感到不安,腳步加快走到秦筱安的身邊,眉頭蹙緊,“怎麽了?”


    秦筱安轉了轉不能動彈的門把,奇跡敗壞地一錘實驗室的大門,“門被鎖了,我們出不去,現在是下班時間,這裏應該不會有人過來。”


    歐玄冽眼神一閃,上前兩步拉了拉門把,正如秦筱安所說的,門被外麵鎖住了,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的?


    忙地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手指剛想按下鍵,秦筱安的聲音緩緩傳進他的耳中,“不要浪費時間了,這裏的信號被屏蔽,我們打不出去,外麵的人也聯係不到我們。”


    “現在怎麽辦?”視線劃過被鎖的門把,秦筱安輕聲地問道。


    歐玄冽收迴手沒有說話,雙唇一抿,迴身走進走廊的盡頭,秦筱安驚喜一笑,跟在歐玄冽身後跑去,她怎麽給忘記了,不是還有窗戶嗎?門不行她還可以爬窗。


    可是來到歐玄冽身邊的時候,秦筱安霎時間就石化了,窗有是有,但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麽這窗戶是排氣窗而不是門窗?除非她和歐玄冽能夠變成嬰兒般大小,否則他們隻能在這裏等待救援了。


    “現在除了等沒有第二條路了。”歐玄冽迴頭看了看秦筱安說到,眼神一暗,脫下外套,不由分說地披在打著顫的秦筱安身上,“估計這裏的員工以為實驗室中沒有人,所以就上了鎖,不要動,這裏開了冷氣,你受不住寒!”


    見秦筱安想要將外套脫下來,歐玄冽的聲音猛地沉了兩分,眼中帶著不容抗拒的神色,強硬不失溫柔地將扣子為她扣上,他記得,秦筱安是最怕冷的,即使是在大熱天,她的手總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該有的溫度。


    秦筱安阻攔脫衣的手僵在半空中,緩緩地放下,沒有再抗拒歐玄冽的好意,卷長的睫毛掩住眸子深處的複雜情緒。


    扣好扣子,歐玄冽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空調,溫度似乎比之前降低了不止十度,吹出的冷氣甚至都可以見到濃鬱的白氣,眸子一沉,這似乎不是員工們必要的上鎖,而是……有人蓄意。


    是針對他還是針對秦筱安?


    好像後者的幾率更大一些,他來這裏本來就是臨時起意,可以說沒有人知道他會來這裏,連這裏的員工都沒有看到他進來過,但是秦筱安就不一樣了。


    那麽是誰想要整秦筱安?和這次的下毒事件有必然的聯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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