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調查表明,紅依六年前就是殺手了,而她的藍若依隻是黑道公主,安藍事務所的總裁,和殺手是兩個世界。


    “不,剛好相反,紅依就是藍若依,這也是上次你的首秀後才確認的,六年前和六年後的紅依不是一個人,殺手盟隻是給藍若依一個新的身份而已。”冷絕握住秦筱安的手,將落到地上的文件重新放進檔案袋中放到她的手中。


    “她要殺你?”疑問的語氣秦筱安問得很肯定,手指反射性地抓住了冷絕的手掌緊張地看著他的眼睛,“可不可以……放過她。”


    她知道這件事很難,可是她無法看著她的好朋友再次從她的生命中消失,可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殺手盟是不死不休的,而冷絕更不可能任由殺手奪走他的生命,他的生命不僅是自己的,他的背後還有他的父母,手下,員工。


    “隻要紅依願意脫離殺手盟。”冷絕冷沉的聲音傳進秦筱安的耳中,給秦筱安黑暗的心裏帶來一絲光明。


    她欣喜地抓住冷絕的手臂,眼中因為興奮而泛著晶瑩的亮光,“真的嗎?可是如果依依她不肯呢?”


    “沒有哪個人天生願意當殺手的,隻要她心裏有你,還當你是朋友,那麽她就會願意。”而且,殺手盟也不能留,從來沒有人在惹了他後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而這個紅依,也是因為秦筱安的原因才會逃過一劫。


    秦筱安,他似乎被這個女人影響得太厲害了,影響到讓他一再地破了他的例外,變得不再像以前的冷絕,更讓他無措的是,他現在似乎不想迴到過去,隻想呆在秦筱安的身邊,好好地愛護她守護她。


    冷絕失神地看著秦筱安幹淨的小臉,他最近失神的次數是不是有點多?


    秦筱安沒有發現冷絕的異樣,眼中的帶著希望的精光讓她整個人都顯得風華絕代,可是,明亮的光芒頓時暗了下來,“可是依依現在都不認我,我不知道能不能讓她背叛殺手盟。”


    “筱安,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冷絕握住秦筱安冰冷的雙手堅定地看著她的眼睛,鼓勵著她。


    秦筱安她不知道,在她的身上有種凝聚力,一種拯救的力量,這種力量,真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迫切想要得到的力量,不僅是他,連藍若依都想靠近她吧?


    秦筱安緊了緊手中的文件袋,眼中堅定下來,藍若依,既然你沒有死,那麽,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我沒有了妹妹,就隻有你這個姐姐了!


    看著秦筱安堅定的眼神,冷絕欣慰地笑了笑,眼底深處柔了下來,,握著秦筱安的手不由得收緊,似乎要將秦筱安揉入他的血液中。


    時間一金陵天過去,冷絕的手下終於將神秘詭異的殺手盟找了出來,殺手盟能在殺手界穩坐第一也不是什麽底蘊都沒有的,至少除了內部殺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進入殺手盟的路徑,冷幫的人幾乎是傾盡所有才找到一絲蛛絲媽咪,這還要靠藍所以故意放水的結果。


    當冷絕的手下扶著狼狽的的冷絕,和一個比冷絕還要狼狽的紅衣女子闖進她的別墅的時候,秦筱安真的嚇了一跳,除了救了冷絕的那一次,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冷絕這麽狼狽的樣子,全身都浸在血水中,幾乎看不到其他的顏色。


    秦筱安幾乎嚇呆了,手腳無錯地瞪著眼前這個靠在手下身上,依靠手下的支撐才能勉強穩住身子的冷絕,這個幾乎成了血人一樣的男人就是那個意氣風發高高在上的殺神白狼冷絕嗎?


    “秦小姐,幫個忙!”冷絕的手下冷情扶著臉色蒼白,連血跡都掩蓋不了的蒼白的冷絕,著急地叫著愣在樓梯口忘記了反應的秦筱安。


    秦筱安被冷情地叫聲嚇到,猛地迴過神來,“啊”了一聲,趕緊跑了上來,接過冷情快要扶不動的女子,女子披頭散發,看不清她的麵容,秦筱安在接過女子的時候心猛得糾疼了一下,女子身上的血跡並不比冷絕少多少,不同於冷絕的是,她身上的血跡已經幹涸了,似乎是其他人的血沾在她的身上,她的發絲淩亂地擋住不到巴掌大的臉上,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容。


    秦筱安心中狠狠一挑,顫抖著手掌拂開擋住女子臉龐的發絲,滿是血跡卻完後無損的臉蛋映入她的眼簾,在看清女子的麵貌的時候,眼淚才崩然決堤。


    是依依,是藍若依,她沒有看錯,她是藍若依。


    “秦小姐,趕快,要不然當家他堅持不下去了!藍小姐沒事,身上的血都是當家的!”冷情見秦筱安呆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她懷中的女子,臉色沉了下來,口氣帶著深深的責備。


    她沒有看到當家的氣息問微弱了嗎?還是她心裏根本就沒有當家的存在?當家還為了她的朋友深陷敵營,差點會不來了她知不知道?!


    秦筱安聽到藍若依無事,心下也沒有多做猶豫,趕緊將藍若依放到沙發上,和冷情一起將昏迷過去的冷絕扶到房間中,“冷情,怎麽不將冷絕送到醫院?”冷絕身上全部都是血,她不知道冷絕傷到哪裏?一個人的血怎麽可能會有這麽?秦筱安一邊強忍心中的不安和害怕,努力地撐著冷絕的身子來到客房中。


    “醫院不安全,目標太大,我們的人不好保護,這裏暫時最安全!”他們留在華夏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全部都是精英,監視不了整個醫院,保護個別墅還是綽綽有餘的。


    合力將冷絕放在床上,秦筱安冷靜下來,定了定神快速說道,“你照顧著冷絕,我去叫珂瑞過來!”


    這裏雖然沒有醫院的設備多,但是現成的醫生還是有的,秦筱安趕緊轉身跑出房間衝向隔壁的別墅中。


    “珂瑞,你在不在,救命!”推開門,秦筱安著急地朝著二樓的方向大聲叫道。


    二樓的珂瑞聽到聲音趕緊走了出來,手中還抱著睡意蒙蒙的飛揚,看到全身血跡斑斑的秦筱安嚇了一跳,“筱安,你怎麽了?受傷了嗎?傷到哪裏了?”


    本來睡意深深的飛揚立刻打了激靈,也著急擔憂地看向秦筱安。


    秦筱安沒有多做解釋,上樓接過珂瑞懷中的飛揚說到,“這血不是我的,快,去我的別墅,冷絕傷得很嚴重!”


    珂瑞的臉色一沉,趕緊迴到房間中,拿了他的醫藥箱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秦筱安的別墅跑去,秦筱安在原地緩了緩氣,平複這因為劇烈運動而微微喘不過的氣,緊了緊懷中的飛揚,看著自己身上狼狽的血跡狠狠皺了皺眉頭,擔心地看向臉色並不是很好的飛揚,“飛揚,你有沒有事?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訴阿姨,不要藏在心裏讓阿姨和你爹地擔心知不知道?”


    秦筱安擔心自己身上難聞的血跡會對原本身體就不好的飛揚帶來影響,要知道,此時的飛揚就像易碎的娃娃,禁不起任何的折騰,她擔心身上的氣味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影響。


    但是飛揚靜靜地搖頭,“沒關係的阿姨,隻要飛揚的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其他的對身體影響都不會很大!”


    秦筱安點點頭,抱緊了飛揚也追上珂瑞的腳步。


    當珂瑞來到冷絕的房間中的時候,冷情已經將冷絕的衣服脫了下來,身上的傷口讓見慣了傷患的珂瑞狠狠倒吸一口氣,橫七豎八的傷痕不說,光是槍傷就有六七處。


    趕緊將醫藥箱放在床邊,珂瑞忙手就開始檢查起來,這裏設備太少,他還需要很多東西。


    馬上從醫藥箱中拿出手套套上,又遞了一雙給冷情,語速飛快,“你來幫忙,筱安,將飛揚抱出去,這裏空氣不好,對飛揚不好,你趕緊出去,對了,你也離飛揚遠一點,盡快準備紗布,酒精,縫合線,醫用消毒水,快,我這裏的存貨不多。”


    秦筱安臉色蒼白,緊了緊懷中的飛揚,忙聲應了應,轉頭就往門外跑去。


    在一旁幫忙的冷情看著當家身上血流不止的傷口擔憂地皺著眉頭,“珂瑞醫生,當家的傷口還在流血,當家血液特殊,我怕他失血過多沒有及時輸血會休克過去。”


    “我已經通知我投過資的醫院,他們會將血液送來的,麻醉藥,縫合線!”珂瑞手中快速地消毒止血著,接過冷情吸好的一管麻醉藥,按了按,針尖擠出一點藥劑,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瘮人的晶亮。


    麻醉劑送入冷絕的體中,藥效很快就上來,因為麻醉的原因,緊鎖的眉頭緩緩地鬆了下來。


    冷情詫異挑眉,愣愣地盯著科瑞拔出的針筒,這是什麽藥?藥效這麽快?


    珂瑞感覺到冷情的視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複而搶過冷情穿好的縫合線加快手中的動作,“你那是什麽表情?這是我為飛揚花了兩年時間研製出來的藥劑,要不是我手中沒有其他的麻醉劑,我才不會用在他的身上,他是不是去搶銀行了!身上這麽多傷?”


    冷情的臉色一沉,眼中似乎迸發著怒火,要不是藍若依,當家至於差點被人槍殺了嗎?


    科瑞抽空瞥了一眼冷情,閉上嘴巴快速地處理著冷情身上的傷口,那些刀傷還好處理,就是槍傷有點棘手。


    這裏的設備不全,消毒工作不到位,他倒是可以將冷絕傷口全部縫合好,也可以保證他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但是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因為傷口的感染而病變。


    “走一步算一步了,冷情,快一點。”科瑞歎息了一聲,聲音沉了下來,嚴謹地處理這冷絕的傷口,感染,這是他首先要考慮的,畢竟這裏是房間不是手術室。


    “是!”不用科瑞說,冷情吸麻醉針和穿縫合線的動作快速起來,幾乎是科瑞手中的線剛縫好,他手中的針就遞了上去。


    秦筱安著急地跑出房間下來了樓,站在樓梯口,視線落在昏迷在沙發上的藍若依身上,雙唇抿了抿,抱著飛揚走了過去,將飛揚放在藍若依身邊,伸手握了握藍若依的手。


    “依依,筱安很想你。”緊了緊手鬆開,秦筱安看向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的飛揚,“飛揚,坐在這裏不要動,爹地和阿姨馬上就好。”


    “嗯,阿姨你先去忙,飛揚不會走下去的。”飛揚扯了扯秦筱安的衣角,雖然很不舍就這樣離開她的懷抱,但是他也知道,此時時間緊迫,他不該纏著秦筱安。


    秦筱安定了定神,將身上帶血的外套脫了下來,也來不及重新披上幹淨的外套轉身飛奔地拋出別墅,她沒有看到,沙發上昏迷的藍若依,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亮光,更沒有注意到,她放在身側的手漠然握緊,緊的手指發白。


    秦筱安快速地跑進車庫中提了車,車速很快,幾乎是飛飆地衝了出去,停在最近的一家大型藥店,


    拔出鑰匙就打開門,不等車門關上,身子就已經衝了出去,跑進藥店,奔跑的速度超出她的極限,隻能撐著櫃台才能穩住自己的身形,粗喘了幾聲氣後穩了穩神。


    “紗……紗布,酒精,縫……合線,醫用消毒水,手術用的,材料,麻煩你幫我拿十份,不,五十份!”對著服務員斷斷續續地報出她需要的東西。


    服務員見秦筱安著急的樣子也沒有耽誤,轉身就到櫃台上取秦筱安需要的藥品。


    “筱安?你怎麽會在這裏?”


    櫃台的另一邊,裴煜聽到熟悉的聲音,探出身子看了看櫃台上,神色著急緊張的秦筱安映入眼簾,詫異地放下手中打算為端木肆買的藥品走了過去,“筱安?你在這裏做什麽?”


    秦筱安聽到自己的名字轉過身,看到裴煜溫柔詫異的眼神愣了一下,張張口,卻什麽話都沒有說,眼前的這個男人,他身上有著藍若依想要的答案,她要怎麽說?


    “這位小姐,一共是七百五十三元。”櫃台收銀員算了算秦筱安購買的藥品,打出一係列的清單向秦筱安說到。


    “筱安,誰受傷了嗎?”裴煜心驚膽戰地看著店員手中的藥品帶,滿滿的全部都是手術需要的東西,量這麽多,看來那個人傷得不輕,是誰?


    不知道為什麽,裴煜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名,但是那是不可能會出現的人。


    秦筱安付了錢,緊張地抓進了藥品袋,看了一眼滿眼疑惑擔憂的裴煜,如果此時的藍若依情況還算穩定的話,她一定會讓裴煜和她走一趟,因為裴煜身上的那顆腎。


    但是此時,她不知道藍若依會怎麽樣,她願不願意見到和端木有關的。


    秦筱安深唿吸了一下,堅定地看著裴煜,語速飛快,“現在我沒有時間和你解釋這件事,裴煜,請給我點時間!”


    說完,不等看裴煜的反應,秦筱安抓緊了手中的藥品袋,轉身跑向自己的轎車,開門,啟動,踩離合器,油門一轟,轎車像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筱安,等等!”裴煜想都沒有想就衝了出來,但是秦筱安的轎車已經唿嘯離開,裴煜看著已經消失了秦筱安轎車影子的柏油路,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能然秦筱安這般擔心的沒有幾人,其中包括冷絕,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歐玄冽嗎?歐玄冽現在應該很想知道秦筱安的事情。


    可是,看秦筱安的神情,似乎很不想讓任何知道是誰受了傷。


    是因為……


    裴煜被心中所想的那個想法給嚇了一跳,應該不會是那個人,那個人不是……


    可是,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強,這一次,是該相信自己虛無縹緲的第六感嗎?


    如果感覺錯了,那麽會再次狠狠傷了那個人。


    想了想,裴煜麵色冰沉,談了歎口氣,冷漠地轉身迴到藥店中,最近這一段時間端木肆的情況似乎越來越不好了。


    秦筱安不知道裴煜心中所想,她心中隻想著快點將東西送迴去,轎車一打方向,緩緩地停在別墅前,此時冷絕的手下已經全部到齊,嚴密地將她的別墅包圍住,幾乎像鐵佟一般,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秦筱安沒有耽擱的,拿起副駕駛座上的藥品袋衝了進去。


    眼睛不由的滑過大廳中躺在沙發上的藍若依,與她離開時一樣的姿勢,連動都沒有動過,但是秦筱安知道,藍若依已經清醒了,她隻是不想睜開眼睛,甚至是不想麵對這個現實,沒有由來地知道,因為她看出了藍若依心中的悲傷。


    秦筱安的腳步上前抬了抬,卻狠心轉腳衝想樓梯,兩個台階並作一腳地奔了上去,旋開房間的門,秦筱安連氣都沒有喘一下,拿著東西跑到科瑞的身邊,此時的科瑞滿手是血,汗珠滴滴滴地從額頭滑下,匯集到下巴處,眼看著就滴了下去,


    秦筱安趕緊抽出一大把醫用棉花在科瑞的臉上印了印,將即將滴落的汗珠印了去,科瑞給了秦筱安一個感謝的微笑,手中的動作一點都沒有慢下來。


    冷情穿線動作越來越慢,手指也僵硬了下來,他的手從來都是拿槍拿刀,今天為了當家居然拿起針線了,真心讓他頭疼,他幾乎都跟不上科瑞的動作了。


    科瑞處理傷口縫合傷口的動作太快了,快得他的線還沒有穿好,科瑞的手就已經向他伸出來了。


    秦筱安看著冷情臉上的汗珠一點都不比科瑞少,可見穿針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為難了,連忙將手中的藥用棉花放下,拿起一旁準備好的針線穿了起來。


    “刀。”科瑞伸出手。


    冷情愣了愣,口幹舌燥地抹了抹汗珠,手指都不知道要拿哪把刀了。


    秦筱安放下穿好的線,伸手隨意拿了一把手術刀交給科瑞,低頭再次穿線。


    “鉗。”科瑞用完手術刀再次伸手。


    這迴冷情鎮定下來了,幾乎在科瑞的話還未落音,醫用鉗子便放到了科瑞的手中。


    “剪……”


    剪刀遞了上去。


    “汀~!”子彈彈了出來。


    “線……”


    針線準備好。


    “消毒……”


    “紗布……”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冷絕身上的傷幾乎在一點一點的處理好,而他的臉色也漸漸的白無血色,如果不是胸膛上淺淺起伏著,幾乎讓人以為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不好,當家幾乎要休克了!”冷情掀了掀冷絕的眼皮,瞳孔在逐漸地渙散中。


    科瑞打完結,將線頭剪去,看了看冷絕的眼睛,臉色沉重下來,“血液快到了,絕,你撐著點!”


    “滴滴滴!”


    冷情的通訊傳來訊息,他著急地抹了抹額頭,不顧滿手的血跡沾了一臉,按下通訊,“誰。”


    “堂主,別墅外有人稱省附醫院來的員工。”


    科瑞也聽到了冷情通訊中的聲音,不等冷清迴答便大聲地叫道,“讓他進來,速度!”


    通訊那頭沒有再傳來聲音,但是很快的房間外就傳來腳步聲,自稱是省附醫院的醫生推開門,一看到房間中德情況,趕緊將血液從保鮮箱中拿了出來,快速地接好針管,針頭插進冷絕的血管中。


    “謝了!”科瑞頭也不抬地向那人道了謝。


    那人沒有說話,將高舉的血袋交給冷情撐著,自己接過他手中的事情,給科瑞打下手。


    滴答滴答……


    時間很快地就過去了,太陽西斜,夜幕很快地就將臨了下來,房間中也點上了燈光,在白色的燈暈下,床上的冷絕臉色慘白的嚇人,所有人的心都提在半空中,緊張地看著科瑞手中的動作。


    科瑞做最後的檢查後,直起僵硬的身子,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來,“隻要度過今天晚上他就會沒事了,今天晚上你們要特別注意,他發燒時很正常的事情,隻要讓他的燒退下去,一般就沒有問題。”


    “多謝科瑞醫生。”冷情幾乎是癱軟著身撐在床邊,素來冷酷的臉上緩緩綻放一絲笑容,感激地想科瑞道謝。


    科瑞收拾著手中的東西搖搖頭,“不要謝我,如果你們當家的意誌力不強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在死神手中將人搶迴來。”


    秦筱安聽到冷絕安穩下來,欣慰一笑,退出房間給他們準備晚餐,忙了一天,他們都疲餓不堪了。


    終於將眾人的肚子解決完後,秦筱安走進藍若依的房間中,藍若依昂躺在床上,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天花板,似乎哪裏有她入迷的東西。


    “依依。”秦筱安走了過去,坐在床沿邊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筱安,我的情況你都知道了,為什麽還要救我?”聽到秦筱安的話,藍若依的視線依舊沒有從天花板上移開,語氣淡淡地說道。


    “你的情況?那又怎麽樣,藍若依還是藍若依,是我秦筱安的朋友,我是女兒的幹媽!”秦筱安微微歎氣。


    “我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我,這樣的我,你不害怕嗎?你不怕可是我怕,真的好可怕!”那種生不如死的噩夢,即使現在已經脫離殺手盟,但是還是糾纏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已經過去了!”秦筱安抓著藍若依的手,那手冰冷冰冷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溫度,“依依,你還有我,還有安琪兒,你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你已經讓我失去一次,難道你還想讓我再失去一次嗎?依依,我承受不住。”


    “我能,可是筱芯沒有了,我們,也就不再是我們了。”藍若依突然想起以前的秦筱芯,她是他們最寶貝的妹妹,可是,她已經不在了。


    “在的,她和我一樣,一直在你的心中!”秦筱安突然眼前一亮,伸手捧住她的小臉,讓她的眼睛對準自己的,“你還想不想知道你的腎去了哪裏?我知道。”


    果然,藍若依一聽到自己的腎的消息,暗淡的眼光立刻放光異彩,“在哪裏?”


    “一年,隻要你答應我好好地活一年,一年後我將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既然你都不想要活了,這一年的時間對你來說隻是早晚的問題不是嗎?”秦筱安伸出一根手指,堅定地看著她的眼睛。


    藍若依突然淡淡一笑,“筱安,你也學會了威脅我嗎?”


    “除了威脅,我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依依,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騙過你。”秦筱安突然覺得自己做藍若依的朋友真失敗,隻能用威脅的手段來鼓勵她活下去。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藍若依知道秦筱安不會騙她,就算真的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而騙她,那也隻有一年的時間,對她來說無所謂,真的無所謂。


    秦筱安很安全,殺手盟也被冷絕差點連根拔起元氣大傷,除了那顆腎,她真的生無可戀。


    其實她也不是很想知道她的腎去了哪裏,隻是執著了那麽多年,有點不甘心而已。


    “在你父親去世的前六天,而我也證實了,絕對是真相,其實,你的父親是愛你的,他隻是不想讓你再受傷而已。”


    “是嗎?”


    房間中安靜下來,藍若依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麽,而秦筱安爺安靜地陪在她的身邊,什麽也不做。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危險還在慢慢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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