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邪一直昏迷不醒,燕雅歌去看過他好幾次,每見到他一次,就發現他的病情又嚴重一點。她跟禦醫問過他的情況,禦醫說,陸君邪患了瘟疫,加之在昏迷前似乎還跟人發生過爭鬥,因此導致瘟疫迸發得更加嚴重。


    而燕雅歌一直在意的是,在陸君邪暈倒之前,叫她的那一聲。他當時的語氣和表情,分明是陸吾才會有的,難道說,陸吾真的跟她一樣,也穿越重生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以前的事情又是怎麽迴事?燕雅歌怎麽想都想不明白,但不管如何,她都必須要把陸君邪救醒,萬一他真是陸吾的話,她就絕對不能讓他死了。


    燕之軒派了很多人出去尋找江湖中善於用毒的門派,也特意吩咐人注意民間的一些比較的郎中。有句話叫做高手在民間,說不定就能在民間找到神醫呢。


    至於狂秦,自從被抓之後,他就每天都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的不知道是在念叨什麽,燕雅歌去過他那裏幾次,她對那個連死了狂秦都想要折磨的人很感興趣,因此想要從狂秦的嘴裏打探出他的消息。奈何去了幾次都無果。


    這天,他們來到狂秦用來煉藥的地方。


    這個地方想來狂秦應該待了很久了,遠遠的就能聞到藥味,味道十分濃重。


    小溪捂著鼻子,一邊往裏走一邊用手扇著,皺著小鼻子說:“這什麽味兒這麽難聞,那個狂秦是不是鼻子有問題,居然能夠每天都待在這裏,他不會覺得悶嗎?”她進來這麽一會兒兒都覺得受不了了,這還是他們特意讓這裏透風透了好幾天的效果呢。


    狂秦常年待在這種地方,因此臉看起來很有些病態,還白得不怎麽正常。到底是怎麽樣的癡念,才能讓一個人如此執著地做一件事情呢?燕雅歌有點想不太懂。


    “你們說,讓狂秦如此恨之入骨,甚至不惜用活人來試藥的那個人,到底被他藏在了哪裏呢?”燕雅歌非常感興趣地問道。


    對這個問題,燕之軒也很好奇,同時也自己分析過,便說道:“從狂秦的話中看,那個人必然已經死了,但他還想著要折磨他的屍體,那麽,這個人的屍體肯定還被完好地保存著。在什麽地方,屍體才能保持不腐爛呢?”


    聽了這話,燕雅歌瞬間就有了答案了,立刻說道:“啊,我知道了,肯定是有很多冰的地方是不是?或者說不定是什麽冰室。”但隨即又有點泄氣,“可這裏我沒聽說過有什麽冰室啊,難道說,狂秦沒把人帶到祁郡縣來,而是在別的地方?”但細想想,這種可能性又不大,依狂秦對那人的重視程度來看,怎麽可能會不把屍體放在自己覺得安全而又能夠時刻看得見的地方呢?


    “這幾天,我已經派人尋找過這樣的地方了,非常幸運,確實被我找到了這麽一個地方。”燕之軒笑著說道。


    “真的?”燕雅歌眼睛瞬間亮了,“在哪裏?”


    看到燕雅歌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自己看,燕之軒莫名的就有點心慌意亂的,看著她的眼睛時,心跳也開始加快,便移開了視線,輕咳了一聲說:“其實,就離這裏不遠,等會兒我們再過去吧。”


    雖然燕雅歌相信狂秦或許是真的沒有解決這次瘟疫的解藥,但是他隱隱的又覺得,至少他或多或少應該知道點關於解藥哪裏能夠找到的事情,畢竟都是善於用毒的,對自己的同行總要了解得多一些是不是?


    但狂秦那人非常難以捉摸,真想要從他的嘴裏問出點什麽那是難上加難,所以,必須要放出點大招來對付他才行。


    別看狂秦看起來有點瘋瘋癲癲的,但是對於毒藥之類的東西那真是十分精通。


    燕雅歌他們走進狂秦專門用來藏藥的地方,一進去就看到琳琅滿目的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藥品。有粉末狀的,有顆粒狀的,還有液體的……總而言之,品種十分齊全。


    但這些藥燕雅歌他們都不敢輕易去碰,上麵沒有任何的說明,誰知道到底是關於哪方麵的藥,萬一要是一個不小心碰到了,小命什麽時候送了都不知道。


    對於這些藥,燕雅歌很感興趣,她想,要是都能知道這些藥的功效的話,以後倒是可以用來對付一些窮兇極惡的人,而且,放在身上,說不定還能自保呢。


    燕之軒顯然也有跟燕雅歌一樣的想法,他命人小心地將這些藥全都裝好帶迴去,但再三強調,千萬不能去觸碰這些藥。


    “大皇子,這些都是毒藥啊,您帶迴去幹嘛?”小溪就有點不明白了,如果是解藥或者補藥之類的拿迴去倒是能吃,可是毒藥還能幹什麽?


    要說,小溪在某些方麵還是太過單純了,但從另一方麵說來,她這也屬於善良,因為她沒有存要去害人的心思。


    燕之軒笑笑沒有說話,趙子林則是湊近小溪小聲跟她說了幾句,她聽了後,睜大了眼睛,盯著那些藥看了一會兒,接著似乎是明了了,沒有再說什麽。


    這樣的地方是不能在繼續留著的,等燕雅歌他們出去之後,燕之軒就讓人把這個地方給封了,更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再踏進這裏一步。


    從狂秦煉藥的地方出去之後,燕雅歌就決定要去看看那個令狂秦恨之入骨的人。


    那個地方燕之軒已經找到了,而且據說離那個坑並不遠,所以幾個人便步行走了過去。


    在去的路上,小溪問燕雅歌:“小姐,為什麽人都死了,可是那個狂秦卻還要想辦法害人家呢?人死了,不是不管幹什麽,那人都沒有反應了嗎?除非是讓人活過來,然後折磨著才有意思不是?”


    起死迴生這東西,自然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有些人就是這麽不可理喻啊,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導致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小溪,人呢是一種非常奇怪而且複雜的動物,人之所以稱之為人,是因為我們有思想,而思想,偏偏就是這世上最最難以琢磨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思想,有些人思想很簡單,但有些人,思想就很複雜。”


    看小溪不解,燕雅歌繼續解釋道:“除了自己之外,誰都不知道別人到底是在想什麽的,又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想法,不同的生活環境,經曆的不同事情,都會讓人擁有不同的思想。或許狂秦曾經經曆的事情對他來說打擊太大,所以最後才會扭曲了吧。”


    燕雅歌自認為簡單地把狂秦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給解釋清楚了。


    但不僅是小溪聽得一頭霧水,就連燕之軒和趙子林也是滿臉的不解,他們從頭到尾,就聽清楚了思想兩個字,其他的全都模模糊糊的。


    見他們這樣,燕雅歌心裏囧囧的,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等到了地方之後,燕之軒對大家說:“這下麵據說有個冰室,裏麵溫度很低,冷得很,進去之後,記得用內力保持體溫。”然後率先走了下去。


    這是一個類似地下室的地方,但處在的位置非常奇特,是在一棵極大的榕樹旁邊,遠遠看去,就好像是建在榕樹裏麵似的。


    下去的時候還有台階,燕雅歌低頭看了看,發現台階建造得非常精細,到了地麵之後,這地麵還是大理石的,看起來是費了一番功夫的,足以看出建造這個地方的人,對這裏有多麽得重視。


    “嘶,真的很冷啊。”還沒有進入冰室裏麵,小溪就已經感覺到寒意了,雙手摟著自己的胳膊摩擦著取暖。


    趙子林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小溪的肩膀上:“把這個披著吧,能暖和點。”


    小溪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衣服,又看了看這件衣服的主人,忍不住小臉紅了紅,小聲地問道:“那你呢?”


    “我沒事,不冷。”這四個人中,就小溪的功夫最差,而且她的內力也最淺,自然是最冷的。


    燕雅歌見了,覺得這個趙子林倒是挺上道的啊,別看看起來似乎有點呆,但對如何追女孩兒還是有點手段的,看看,連給女孩子披衣服這招都知道呢。


    “你冷不冷?”這時,燕之軒突然湊到燕雅歌身邊問了她一句。


    燕雅歌愣了一下,抬頭看他,見他正盯著自己看呢,不知為何,就有點臉燥,感覺臉上的溫度升高了一些,忙迴答說:“還行,不冷。”


    看到她臉紅了,燕之軒莫名的心情更好了些,指著前麵的一間石室說:“應該就是裏麵了。”


    其他人往他指的地方看去,隻見那是一間石室,看起來不是很大,但從外觀上看,就知道肯定是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建造起來的。


    “這門是怎麽迴事,沒有鑰匙能開嗎?”這間石室從外圍看起來,就好像是密封的一樣,不仔細看,連門在哪裏你都看不清楚。


    燕雅歌上前去摸了摸,沒摸到什麽機關之類的東西,也納悶了,難不成要自己推進去?


    但不管怎麽看,這間石室都很有點重量在啊,真是要推的話,得要有多大的力氣啊?而且,她看狂秦煉藥雖然厲害,但功夫說實在的,並不怎麽樣,沒道理他那樣的一個人,能把這樣的大門給推開吧?


    所以說,機關肯定是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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