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秦聽到她的這些話時,並沒有任何反應,依舊低著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哎,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們家小姐在跟你說話呢,你是啞巴啊還是聾子,你……”小溪氣不過,想罵他兩句,但被燕雅歌製止了。


    燕雅歌讓小溪讓到一邊,她則是拿出這幾張畫像,假裝讚歎地說:“嘖嘖,這兩個人長得還真是不錯啊,一個貌美如仙,一個俊朗如神,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兒,太般配了,真是般配啊。”


    她話音才剛落,狂秦就刷的一下抬起了頭,而當看到她手裏拿著的是什麽的時候,猛地一下衝了過來,奈何有牢門的阻擋,他並不能碰到燕雅歌。


    “你們居然敢偷我的畫像?快還給我,快把我的畫像還給我。”狂秦的手不停地往外伸,但燕雅歌就站在他碰不到的地方,看著他無可奈何,這滋味,真是太爽了。


    這人居然殘忍到能夠拿著活人來做實驗煉藥,根本就是個罪無可恕的人,不好好折磨折磨他,難消她的心頭之恨。


    狂秦的眼睛一直盯著畫像,都不眨一下,對畫像的重視與渴望表露無遺。燕雅歌好奇,這畫像上的兩個人,到底是誰呢,對他來說為什麽會這麽重要?


    “這兩人是誰,跟你是什麽關係?”燕雅歌問他。


    狂秦聽到她的問話之後,抬起頭看她,眼中還有些血絲,看起來挺瘮人的。


    “瞪什麽瞪啊,眼睛這麽醜還敢盯著人看,不怕嚇著別人啊?問你話呢,裝什麽啞巴?”小溪見狂秦隻是看著燕雅歌卻不說話,一下子就火了。


    要說最近一段時間,小溪的脾氣倒是見長了。燕雅歌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示意小溪稍安勿躁,別那麽衝動。


    “把我的畫像還給我,把我的畫像還給我……”狂秦念叨來念叨去的就隻有這麽一句話,燕雅歌沒耐心了,問燕之軒要來了火折子,將火折子點燃。


    “狂秦,若是你不說出這兩人的身份以及跟你的關係的話,那麽,我現在就把這些畫像全都給燒了,你信不信?”說著,就要將火折子靠近畫像。


    “不要!”狂秦大喊了一聲,馬上說,“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別燒我的畫像,別燒我的畫像。”說到最後,他已經是在懇求了。


    燕雅歌還真的沒想到,這些畫像居然對狂秦這麽重要。“那你先告訴我,這兩人是誰?”


    “這……”狂秦有些猶豫,但看到燕雅歌又開始要把火折子靠近畫像了,沒辦法,隻好說道,“他們,一個是我的愛人,一個是我的仇人。”


    “仇人?”愛人那個,燕雅歌倒是挺好理解的,從這些畫像中有這麽多那個女人的畫像來看,她就能猜測到,狂秦想必是愛著這個女人的,但是仇人的話……她看了看那個男人的畫像,怪不得隻有一張呢,敢情是仇人啊?“這個男的,是你的仇人?什麽樣的仇人?”


    “奪妻之仇。”狂秦說起這個的時候,口氣十分狠冽,“這個畜生,枉我當他是好朋友,結果,卻搶了我的心愛之人。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原來如此。”看來,這應該是一出還挺狗血的喜劇吧?燕雅歌腦補了一下,心想,說不定原來這個女的跟狂秦是很好的關係,或者也有可能是青梅竹馬。但是後來呢,狂秦帶著自己的好朋友,也就是畫像上的這個男的,去見了自己的青梅,後來,他的青梅,就是這個女的,愛上了這個男的。


    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好朋友奪走了,而且,還是他自己將心愛的女人介紹給好朋友認識的,這樣的戲碼,的確夠讓人糟心的。


    “這個姑娘,應該本就不喜歡你的吧?”狂秦以前的樣子燕雅歌自然不知,但單看他現在的長相,也能推測出來,年輕的時候必然並不怎麽樣的,而這畫像上的男的,長得可是俊朗非凡,但凡是女人,見到了都必然會心動的。而且怎麽看,這姑娘都跟這男子比較般配。


    被燕雅歌這麽一說,狂秦就有些氣急敗壞起來,狠狠地砸著牢門,不怕疼似的。“你說什麽,婉兒是喜歡我的,我們是兩情相悅的,婉兒是被他騙了,所以才會跟著他私奔的,對,是被騙了,是被那個混賬東西給騙了。”不知道是想要說服自己還是要說服燕雅歌,他一直喃喃自語,婉兒是因為被騙才離開他的。


    燕雅歌聽了直搖頭,自欺欺人什麽的,真是要不得啊。


    但是,不是聽他的手下說,他是想要折磨一個死人才會想盡辦法研製毒藥的嗎?那麽,他是想要折磨哪個死人呢?燕雅歌看了看畫像上的那個男人,心想,這個人,會不會是他呢?


    “你所要煉製的藥,是不是就是用來對付這個人的?”燕雅歌指著那個男人的畫像問道。


    狂秦看著這人的畫像時,眼神中充滿了仇恨,抓著牢門的手上,青筋都清晰可辨。


    從他的這種表情和動作上,燕雅歌就看出來了,她猜的肯定是對的。“他已經死了是嗎?他的屍體呢,你藏在了哪裏?這個女人呢,又在哪裏?”


    “你問這個幹什麽,這與你何幹?”狂秦瞪著燕雅歌,眼神十分怖人。


    這跟燕雅歌確實沒關係,她不過也就是隨口問問罷了。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也沒有繼續追問的必要。但是,這個可以不問,另一個問題,卻不能不問。


    “你知道嗎,因為你用人試藥,又把屍體埋在埋在平頂山上,已經導致祁郡縣的百姓們都患了瘟疫,好些人已經死了,有更多的人現在正在受著瘟疫的煎熬,而這些,都是你害的。”


    對於燕雅歌對他的譴責,狂秦似乎根本毫不在意,“嗬,這跟我又有什麽關係,他們患瘟疫,是因為他們笨,笨的人,又有什麽臉麵活在這世上?還不如早點死了,省得浪費糧食。”


    他的言論自然讓在場的人都聽得非常氣悶。


    小溪是個直性子,這下子她火了,指著狂秦就開始罵:“你以為你是誰啊,說話這麽猖狂。你覺得他們該死,我們還覺得你該死呢,你看,你也是個沒用的,既然被我們抓住了,是不是就能隨便我們欺淩?還有,這些畫像既然被我們找到了,那麽,怎麽處置也都是隨便我們來是不是?”


    “按照你這樣的說法,這世上所有死去的人,難道都是活該嗎?那行啊,你也趕緊死了吧,反正遲早都是要被我們殺了的,還不如自己早死早超生去了,你個禽獸,畜生,豬狗不如的怪物,哼!”小溪插著小腰,氣惱道。


    這一番罵人的話,小溪幾乎都沒個停頓的,罵得不知道有多爽。燕之軒和趙子林聽了,全都滿臉佩服地看著她。


    燕之軒撞了撞趙子林的胳膊,對他說:“我原本還以為小溪是個性子溫順的姑娘,許給你倒是斷好姻緣,現在看來……本皇子看來是應該再給你另外物色個對象了。”


    趙子林忍不住額角抽了抽,這大皇子還真是的,有事沒事就拿他調侃,不過小溪剛才還真是挺猛的。不過,這樣的女子才鮮活不是嗎?有血有肉真性情,以後若真是在一起了,他的日子也不無聊啊。


    想著想著,趙子林忍不住紅了臉,他怎麽都開始設想他跟小溪在一起後的日子了呢?


    “小溪,消消氣,別生那麽大的氣,氣壞了自己多不好啊?”燕雅歌給小溪順氣,接著問狂秦,“解藥呢?如果你能將解藥在哪裏告訴我們,我就把這些畫像還給你,若不然的話,我馬上就把這些畫像拿去廚房當做柴火燒了。”


    這些畫像對狂秦來說,可是他至關重要,甚至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因此馬上說道:“我隻是研製毒藥,並沒有解藥,把畫像還給我。”


    “既然沒有解藥的話,那麽畫像你也別想拿到手了。”說完,帶著畫像離開了,並不管身後的狂秦怎麽喊叫。


    從牢房出來之後,燕雅歌等人臉色都很不好看。


    “他會不會是騙我們的,或許他是有解藥的,隻是故意不給我們罷了。”小溪不相信狂秦的話,對燕雅歌說,“要不然,我們對他上大刑吧,讓他好好受受苦,看他說不說。”


    燕之軒卻並不這麽認為,用手搓了搓下巴,“依我對狂秦的為人看來,他這人並不怕死,也不會怕我們隊他嚴刑拷打,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我們會把這些畫像給毀了。但是,剛才輕歌用畫像來威脅他,他都沒有說出解藥的下落,也許,真如他所說的,並沒有解藥。”


    燕雅歌讚同他的話,“我也是這麽覺得的。本來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害人,害的還是一個死人,那麽,解藥又有什麽作用呢?”


    “那怎麽啊?”如此一來,他們就算抓到了狂秦也無濟於事啊,難道說,祁郡縣那些患了瘟疫的人,就都要死嗎?


    燕雅歌也很著急,但是這事兒也急不來,得慢慢想辦法,“辦法總會有的,現在禦醫們研製出來的藥暫時能夠將病情壓製下去,這也給我們提供了更多的時間。這樣吧,我們去打探打探,江湖中是否有善於用毒的門派,說不定能在他們那裏得到解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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