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世宗門，古劍宗？</p>
原來如此。</p>
得知這一切的姬軒臉上不由得顯露出幾分貪婪。</p>
目中透著精光，嘿嘿一笑道。</p>
“沒想到那老道士居然藏得那麽深。</p>
所謂機緣造化，無非是有德者居之。</p>
他怎麽敢獨占此等造化，就不怕天打雷劈？”</p>
“大人說得是。</p>
這裏邊的造化，合該歸大人所有。”</p>
“誒，子陽大人此言差矣。</p>
我中域人傑地靈，哪裏都是不缺修煉資源。</p>
就這等窮酸的小地方，說什麽也得將裏麵的東西分給各位。”</p>
此言一出。</p>
邊上跟著的那幾個監天司捕快紛紛歡唿起來。</p>
南域貧瘠，能找到這種遺跡本就不易。</p>
若是還能在裏麵撈到一些修煉用的資源，那絕對是萬幸的。</p>
隻是莫子陽在聽了這句話之後。</p>
眉宇間隱約帶著點隱晦一閃而過後，還是笑著對那一眾修士抬起雙手。</p>
“諸位，既然大人如此寬厚。</p>
那我們今日定要將那賊人伏誅。</p>
為了靈王朝！”</p>
“靈王朝千秋！”</p>
一眾人低聲喝道。</p>
雖然結果令人欣喜，但他們都知道這裏已經算是深入敵營。</p>
在裏麵也不知道有什麽正等待著他們。</p>
如今雖說裏麵的老道士還沒有發現他們。</p>
但還是不能打草驚蛇。</p>
他們悄無聲息地深入廟宇，有序地分散開來，潛入各處陰影中。</p>
很快，姬軒身邊就隻剩下了莫子陽和另一個看上去有些陰沉的監天司修士。</p>
雪兒按照她的吩咐藏在身後悄悄地跟上來。</p>
而慕容羽……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少女居然也會提出要跟上來。</p>
姬軒與莫子陽一道，看上去是在隨意探查，但姬軒早已有所察覺，莫子陽正將姬軒引到這廟宇的中心位置。</p>
“看樣子這裏曾經是古劍宗的一處道場。</p>
隻是突逢變故，古劍宗將這裏廢棄了。</p>
不過像這種地方又沒有什麽藏匿的手段，這處遺跡會不會早就被人搬空了？”</p>
大部分遺跡都藏匿得很好。</p>
有的地處深山老林，有的被各種隱匿的陣法覆蓋。</p>
尋常修士根本無法靠近。</p>
“大人，這裏看上去的確什麽都沒有。</p>
不過裏邊應該另有玄機。</p>
要不然那老賊也不會來此地，剛才手下的人傳信過來，說沒有看見有人離開的痕跡。</p>
放心吧大人，這裏已經被我們圍住了，下官保證，讓他插翅難飛！”</p>
“最好如此。”</p>
在莫子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姬軒能感覺到某一個地方傳來一種視線。</p>
帶著幾分敵意。</p>
可就在姬軒想要探查那份敵意方位的時候，那種視線卻已經消散無蹤。</p>
兩人談話之間，莫子陽已經帶著姬軒來到了廟宇中最大的那座大殿裏邊。</p>
這裏姬軒從來沒有來過。</p>
哪怕是先前與老道士相遇的時候經過此間，也沒有進入過這裏。</p>
因為在他的靈識之中。</p>
這座大殿裏本就‘什麽都沒有’。</p>
但此時此刻，當姬軒真正一腳踏入其中的瞬間。</p>
便感覺到了這裏的不同。</p>
但見其中供奉的石像並非其他，而是一把兩人高的石劍！</p>
“這把劍是——”</p>
“迴大人，古劍宗原本就以煉製靈劍起家。</p>
當初古劍宗還與外界有聯係的時候，曾經包攬了南域近乎六成的靈劍製作。</p>
他們製作的靈劍，在南域聲譽極佳。”</p>
莫子陽適時解釋道。</p>
原來如此。</p>
姬軒總算迴想起來，為什麽自己會對古劍宗有些耳熟了。</p>
因為古劍宗曾經參與過旭天劍陣的靈劍煉製！</p>
雖然隻是一份殘缺名單上的一瞥。</p>
但姬軒機緣巧合，還是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裏。</p>
當年旭天劍陣被廢棄之後，所有參與煉製的煉器師、陣法大師盡皆被抹去了一段記憶。</p>
雖說沒有造成死傷，但他們也被永遠地困在了燕寧。</p>
到死都不得走脫。</p>
關於這件事情，朝堂上曾經也對帝君的作為頗為詬病，但當年帝君做出那個決定的時期也有些特殊，所以最後也就不了了之。</p>
但他還是頗有些散漫地問道。</p>
“煉製靈劍？</p>
原來如此。</p>
不過嘛。</p>
他們有什麽拿得出手的靈劍嗎？”</p>
“這……下官也不是很明白。</p>
不過這裏既然是古劍宗留下來的遺跡。</p>
想必裏邊有許多靈劍，大人，我們……”</p>
“區區靈劍而已。”</p>
姬軒露出幾分鄙夷。</p>
視線又落在那座石劍雕像上。</p>
這雕像此刻從中間缺失了一塊，露出一個向下的通路。</p>
他朝著莫子陽使了個眼色，冷聲道。</p>
“速去調集人手，我們直接進去。”</p>
“可、可是大人，現在調集人手，恐怕夜長夢多。</p>
還是我們先進去吧。</p>
姬大人放心，我也是有本事的人。</p>
不會讓賊人傷害您一根頭發。”</p>
姬軒如何能聽不出對方話裏的意思。</p>
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麽。</p>
既然莫子陽想讓他當一個傻子，那他也沒什麽意見。</p>
“既然如此，子陽大人，請吧？”</p>
“是，能為大人探路是下官的榮幸！”</p>
莫子陽看了一眼那缺口，沒有絲毫猶豫地朝著通路走去。</p>
緊接著那個捕快也跟了下去。</p>
而姬軒則走在了最後。</p>
進入之前，他目光朝著地上一掃。</p>
看見了掀開的地板磚石上，鑲嵌著的那五枚銅錢。</p>
眉宇間閃過一絲恍然。</p>
通路之中空氣渾濁，夾雜著經年不化的泥土氣息。</p>
隨著繼續深入，視界中光線也正在變得暗淡。</p>
莫子陽率先取出了一枚迴光珠，將附近的一片區域照亮。</p>
一路上並沒有什麽機關、陣法的阻攔，但姬軒已經能感覺到在牆壁四周，早已經布滿了各種意義不明的陣法。</p>
……</p>
一行人向下走了許久。</p>
眼看著前方走到了盡頭，有一扇半開的石門，從石門背後透出一道微光，莫子陽將手裏的迴光珠藏了起來。</p>
三人小心地穿過石門，便見一片寬敞的地下空間映入眼簾。</p>
前方是一片小巧的山巒，說是山巒，其實也就是一些土包。</p>
總共七處土包，上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劍。</p>
剛進入此間，便感覺到一股凜冽的肅殺之意。</p>
與此同時，姬軒也瞬間感覺到了這裏的不同之處。</p>
整個地下空間四周都被某種陣法籠罩，使得其中靈氣無法走脫，磅礴的劍氣在此地經過數十年、百年的錘煉。</p>
現在已經達到了一種駭人的程度。</p>
而那些劍氣又組成了某種看不見的陣法。</p>
令人一旦走錯半步，就會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p>
沒錯。</p>
這裏看上去什麽都沒有。</p>
但實際上卻是暗藏殺機。</p>
“劍氣組成了陣法，護住此地。</p>
而如此浩瀚的劍氣，經過那麽多年的淬煉，早已經超脫了常理。</p>
要小心啊，姬大人。”</p>
“哼。”</p>
姬軒眼神微眯，手一揮，便是一件法器落在掌心，他將手中法器朝著前方一甩。</p>
那法器便隨著一聲極為尖銳的金鐵交鳴之聲，頃刻間化為齏粉。</p>
原本其中的靈氣更是直接被攪得粉碎，融入劍陣之中。</p>
便是在那一瞬間。</p>
姬軒見到了虛空中</p>
的一絲劍氣流轉。</p>
劍氣至陽至剛，與陰氣相異，所以他無法直接用眼睛去看。</p>
“那我們要怎麽過去？”</p>
“大人放心，那卷地圖上有陣法的布局。”</p>
“可是它已經殘缺了。”</p>
姬軒取出帛布。</p>
上邊的確烙印著一些方位，深入此地之後姬軒總算知道了帛布上對不上號的地形應該怎麽看。</p>
“大人放心，下官為大人引路！”</p>
“子陽大人……”</p>
姬軒看著莫子陽那義無反顧的模樣。</p>
若非知道他此前早就來過這裏，恐怕會感激對方。</p>
“子陽大人放心，若是你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你的家人靈王朝定會照顧。”</p>
“多謝大人！”</p>
莫子陽率先走在最前邊。</p>
看上去小心謹慎地取出一件件法器四下打探。</p>
不時比對著手裏的帛布，生怕走錯了哪裏。</p>
不過莫子陽的名聲不僅僅是在外頭，就連監天司內部似乎對這麽一個上司也頗有微詞。</p>
因為他分明看見，跟著一道來的那個捕快距離莫子陽很遠一段距離。</p>
這一路走來，對莫子陽也沒顯露出多少的尊重。</p>
甚至還帶著幾分敵意。</p>
「莫子陽的人品真的有那麽差嗎？</p>
雖說外邊傳聞莫子陽有千般不好。</p>
但終歸還是沒有親眼得見……不。</p>
或許。</p>
我早就已經見識過了。」</p>
正在心中思索的當間。</p>
就聽見前方傳來莫子陽一聲輕唿。</p>
姬軒的視線隨即朝著那個方向看去。</p>
“姬大人快看。</p>
那邊那棵樹下有東西！”</p>
“那是……一個死人？”</p>
乍一看瞧不出來死者的身份。</p>
但肯定不會是那個老道士。</p>
此人死在一棵樹下，那看上去是這地下空間裏惟一一棵樹，枯朽的枝幹也早已被此地的劍氣侵蝕。</p>
</p>
現在整棵樹都化作了某種奇特的存在，內中充斥著劍意。</p>
這個人皮肉已經隨著歲月散去，身上的衣衫也是破舊得隻有一些布條還掛在上邊，其餘的，也就隻剩下一具骨架。</p>
但這具骨架是跪在地上的，麵前地麵上還殘存著一把劍的痕跡。</p>
仿佛不久之前，這具骨架麵前還放著一把長劍。</p>
看上去甚是詭異。</p>
“他是誰，為什麽會死在這裏？”</p>
“姬大人您看，這死人前邊還有字呢。”</p>
“斐天綾……葬劍……棄……”</p>
那些文字似乎存在了許久，大部分都已經風化散去，姬軒勉強辨認出幾個小字，念出來也隻知道這具屍骨的名字。</p>
但就在他話音剛落，邊上的莫子陽卻是一聲驚唿道。</p>
“斐天綾，沒想到居然是斐天綾！”</p>
“斐天綾是誰？”</p>
“當年古劍宗還沒有隱世的時候，天驕斐天綾橫空出世，此人在劍術造詣、修為感悟上遠超同齡人。</p>
甚至去過中域。</p>
隻是有傳言，此人從中域迴來之後，就被古劍宗逐出了山門。</p>
而後不知所蹤，沒想到死在了這裏。”</p>
「煉器宗門天驕，去過中域，旭天劍陣……</p>
原來是這樣。</p>
他若是當年鍛造旭天劍陣的煉器師之一，本應該被抹去記憶，終身囚禁在燕寧。</p>
但他卻迴到了南域。</p>
而古劍宗為了自保，將他逐出宗門，甚至從此隱世不出。</p>
如此一來，他身上還帶著那份旭天劍陣和陣圖，也就不奇怪了。」</p>
姬軒心中正想著。</p>
突然覺得自己被人推了一下。</p>
身子瞬間失衡。</p>
目光驚詫間，看見自己身旁站著的那個人手還沒有收迴去。</p>
還沒等他開口，瞬間眼前便浮現出一抹血光。</p>
“姬大人——”</p>
……</p>
原來如此。</p>
得知這一切的姬軒臉上不由得顯露出幾分貪婪。</p>
目中透著精光，嘿嘿一笑道。</p>
“沒想到那老道士居然藏得那麽深。</p>
所謂機緣造化，無非是有德者居之。</p>
他怎麽敢獨占此等造化，就不怕天打雷劈？”</p>
“大人說得是。</p>
這裏邊的造化，合該歸大人所有。”</p>
“誒，子陽大人此言差矣。</p>
我中域人傑地靈，哪裏都是不缺修煉資源。</p>
就這等窮酸的小地方，說什麽也得將裏麵的東西分給各位。”</p>
此言一出。</p>
邊上跟著的那幾個監天司捕快紛紛歡唿起來。</p>
南域貧瘠，能找到這種遺跡本就不易。</p>
若是還能在裏麵撈到一些修煉用的資源，那絕對是萬幸的。</p>
隻是莫子陽在聽了這句話之後。</p>
眉宇間隱約帶著點隱晦一閃而過後，還是笑著對那一眾修士抬起雙手。</p>
“諸位，既然大人如此寬厚。</p>
那我們今日定要將那賊人伏誅。</p>
為了靈王朝！”</p>
“靈王朝千秋！”</p>
一眾人低聲喝道。</p>
雖然結果令人欣喜，但他們都知道這裏已經算是深入敵營。</p>
在裏麵也不知道有什麽正等待著他們。</p>
如今雖說裏麵的老道士還沒有發現他們。</p>
但還是不能打草驚蛇。</p>
他們悄無聲息地深入廟宇，有序地分散開來，潛入各處陰影中。</p>
很快，姬軒身邊就隻剩下了莫子陽和另一個看上去有些陰沉的監天司修士。</p>
雪兒按照她的吩咐藏在身後悄悄地跟上來。</p>
而慕容羽……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少女居然也會提出要跟上來。</p>
姬軒與莫子陽一道，看上去是在隨意探查，但姬軒早已有所察覺，莫子陽正將姬軒引到這廟宇的中心位置。</p>
“看樣子這裏曾經是古劍宗的一處道場。</p>
隻是突逢變故，古劍宗將這裏廢棄了。</p>
不過像這種地方又沒有什麽藏匿的手段，這處遺跡會不會早就被人搬空了？”</p>
大部分遺跡都藏匿得很好。</p>
有的地處深山老林，有的被各種隱匿的陣法覆蓋。</p>
尋常修士根本無法靠近。</p>
“大人，這裏看上去的確什麽都沒有。</p>
不過裏邊應該另有玄機。</p>
要不然那老賊也不會來此地，剛才手下的人傳信過來，說沒有看見有人離開的痕跡。</p>
放心吧大人，這裏已經被我們圍住了，下官保證，讓他插翅難飛！”</p>
“最好如此。”</p>
在莫子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姬軒能感覺到某一個地方傳來一種視線。</p>
帶著幾分敵意。</p>
可就在姬軒想要探查那份敵意方位的時候，那種視線卻已經消散無蹤。</p>
兩人談話之間，莫子陽已經帶著姬軒來到了廟宇中最大的那座大殿裏邊。</p>
這裏姬軒從來沒有來過。</p>
哪怕是先前與老道士相遇的時候經過此間，也沒有進入過這裏。</p>
因為在他的靈識之中。</p>
這座大殿裏本就‘什麽都沒有’。</p>
但此時此刻，當姬軒真正一腳踏入其中的瞬間。</p>
便感覺到了這裏的不同。</p>
但見其中供奉的石像並非其他，而是一把兩人高的石劍！</p>
“這把劍是——”</p>
“迴大人，古劍宗原本就以煉製靈劍起家。</p>
當初古劍宗還與外界有聯係的時候，曾經包攬了南域近乎六成的靈劍製作。</p>
他們製作的靈劍，在南域聲譽極佳。”</p>
莫子陽適時解釋道。</p>
原來如此。</p>
姬軒總算迴想起來，為什麽自己會對古劍宗有些耳熟了。</p>
因為古劍宗曾經參與過旭天劍陣的靈劍煉製！</p>
雖然隻是一份殘缺名單上的一瞥。</p>
但姬軒機緣巧合，還是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裏。</p>
當年旭天劍陣被廢棄之後，所有參與煉製的煉器師、陣法大師盡皆被抹去了一段記憶。</p>
雖說沒有造成死傷，但他們也被永遠地困在了燕寧。</p>
到死都不得走脫。</p>
關於這件事情，朝堂上曾經也對帝君的作為頗為詬病，但當年帝君做出那個決定的時期也有些特殊，所以最後也就不了了之。</p>
但他還是頗有些散漫地問道。</p>
“煉製靈劍？</p>
原來如此。</p>
不過嘛。</p>
他們有什麽拿得出手的靈劍嗎？”</p>
“這……下官也不是很明白。</p>
不過這裏既然是古劍宗留下來的遺跡。</p>
想必裏邊有許多靈劍，大人，我們……”</p>
“區區靈劍而已。”</p>
姬軒露出幾分鄙夷。</p>
視線又落在那座石劍雕像上。</p>
這雕像此刻從中間缺失了一塊，露出一個向下的通路。</p>
他朝著莫子陽使了個眼色，冷聲道。</p>
“速去調集人手，我們直接進去。”</p>
“可、可是大人，現在調集人手，恐怕夜長夢多。</p>
還是我們先進去吧。</p>
姬大人放心，我也是有本事的人。</p>
不會讓賊人傷害您一根頭發。”</p>
姬軒如何能聽不出對方話裏的意思。</p>
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麽。</p>
既然莫子陽想讓他當一個傻子，那他也沒什麽意見。</p>
“既然如此，子陽大人，請吧？”</p>
“是，能為大人探路是下官的榮幸！”</p>
莫子陽看了一眼那缺口，沒有絲毫猶豫地朝著通路走去。</p>
緊接著那個捕快也跟了下去。</p>
而姬軒則走在了最後。</p>
進入之前，他目光朝著地上一掃。</p>
看見了掀開的地板磚石上，鑲嵌著的那五枚銅錢。</p>
眉宇間閃過一絲恍然。</p>
通路之中空氣渾濁，夾雜著經年不化的泥土氣息。</p>
隨著繼續深入，視界中光線也正在變得暗淡。</p>
莫子陽率先取出了一枚迴光珠，將附近的一片區域照亮。</p>
一路上並沒有什麽機關、陣法的阻攔，但姬軒已經能感覺到在牆壁四周，早已經布滿了各種意義不明的陣法。</p>
……</p>
一行人向下走了許久。</p>
眼看著前方走到了盡頭，有一扇半開的石門，從石門背後透出一道微光，莫子陽將手裏的迴光珠藏了起來。</p>
三人小心地穿過石門，便見一片寬敞的地下空間映入眼簾。</p>
前方是一片小巧的山巒，說是山巒，其實也就是一些土包。</p>
總共七處土包，上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劍。</p>
剛進入此間，便感覺到一股凜冽的肅殺之意。</p>
與此同時，姬軒也瞬間感覺到了這裏的不同之處。</p>
整個地下空間四周都被某種陣法籠罩，使得其中靈氣無法走脫，磅礴的劍氣在此地經過數十年、百年的錘煉。</p>
現在已經達到了一種駭人的程度。</p>
而那些劍氣又組成了某種看不見的陣法。</p>
令人一旦走錯半步，就會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p>
沒錯。</p>
這裏看上去什麽都沒有。</p>
但實際上卻是暗藏殺機。</p>
“劍氣組成了陣法，護住此地。</p>
而如此浩瀚的劍氣，經過那麽多年的淬煉，早已經超脫了常理。</p>
要小心啊，姬大人。”</p>
“哼。”</p>
姬軒眼神微眯，手一揮，便是一件法器落在掌心，他將手中法器朝著前方一甩。</p>
那法器便隨著一聲極為尖銳的金鐵交鳴之聲，頃刻間化為齏粉。</p>
原本其中的靈氣更是直接被攪得粉碎，融入劍陣之中。</p>
便是在那一瞬間。</p>
姬軒見到了虛空中</p>
的一絲劍氣流轉。</p>
劍氣至陽至剛，與陰氣相異，所以他無法直接用眼睛去看。</p>
“那我們要怎麽過去？”</p>
“大人放心，那卷地圖上有陣法的布局。”</p>
“可是它已經殘缺了。”</p>
姬軒取出帛布。</p>
上邊的確烙印著一些方位，深入此地之後姬軒總算知道了帛布上對不上號的地形應該怎麽看。</p>
“大人放心，下官為大人引路！”</p>
“子陽大人……”</p>
姬軒看著莫子陽那義無反顧的模樣。</p>
若非知道他此前早就來過這裏，恐怕會感激對方。</p>
“子陽大人放心，若是你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你的家人靈王朝定會照顧。”</p>
“多謝大人！”</p>
莫子陽率先走在最前邊。</p>
看上去小心謹慎地取出一件件法器四下打探。</p>
不時比對著手裏的帛布，生怕走錯了哪裏。</p>
不過莫子陽的名聲不僅僅是在外頭，就連監天司內部似乎對這麽一個上司也頗有微詞。</p>
因為他分明看見，跟著一道來的那個捕快距離莫子陽很遠一段距離。</p>
這一路走來，對莫子陽也沒顯露出多少的尊重。</p>
甚至還帶著幾分敵意。</p>
「莫子陽的人品真的有那麽差嗎？</p>
雖說外邊傳聞莫子陽有千般不好。</p>
但終歸還是沒有親眼得見……不。</p>
或許。</p>
我早就已經見識過了。」</p>
正在心中思索的當間。</p>
就聽見前方傳來莫子陽一聲輕唿。</p>
姬軒的視線隨即朝著那個方向看去。</p>
“姬大人快看。</p>
那邊那棵樹下有東西！”</p>
“那是……一個死人？”</p>
乍一看瞧不出來死者的身份。</p>
但肯定不會是那個老道士。</p>
此人死在一棵樹下，那看上去是這地下空間裏惟一一棵樹，枯朽的枝幹也早已被此地的劍氣侵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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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整棵樹都化作了某種奇特的存在，內中充斥著劍意。</p>
這個人皮肉已經隨著歲月散去，身上的衣衫也是破舊得隻有一些布條還掛在上邊，其餘的，也就隻剩下一具骨架。</p>
但這具骨架是跪在地上的，麵前地麵上還殘存著一把劍的痕跡。</p>
仿佛不久之前，這具骨架麵前還放著一把長劍。</p>
看上去甚是詭異。</p>
“他是誰，為什麽會死在這裏？”</p>
“姬大人您看，這死人前邊還有字呢。”</p>
“斐天綾……葬劍……棄……”</p>
那些文字似乎存在了許久，大部分都已經風化散去，姬軒勉強辨認出幾個小字，念出來也隻知道這具屍骨的名字。</p>
但就在他話音剛落，邊上的莫子陽卻是一聲驚唿道。</p>
“斐天綾，沒想到居然是斐天綾！”</p>
“斐天綾是誰？”</p>
“當年古劍宗還沒有隱世的時候，天驕斐天綾橫空出世，此人在劍術造詣、修為感悟上遠超同齡人。</p>
甚至去過中域。</p>
隻是有傳言，此人從中域迴來之後，就被古劍宗逐出了山門。</p>
而後不知所蹤，沒想到死在了這裏。”</p>
「煉器宗門天驕，去過中域，旭天劍陣……</p>
原來是這樣。</p>
他若是當年鍛造旭天劍陣的煉器師之一，本應該被抹去記憶，終身囚禁在燕寧。</p>
但他卻迴到了南域。</p>
而古劍宗為了自保，將他逐出宗門，甚至從此隱世不出。</p>
如此一來，他身上還帶著那份旭天劍陣和陣圖，也就不奇怪了。」</p>
姬軒心中正想著。</p>
突然覺得自己被人推了一下。</p>
身子瞬間失衡。</p>
目光驚詫間，看見自己身旁站著的那個人手還沒有收迴去。</p>
還沒等他開口，瞬間眼前便浮現出一抹血光。</p>
“姬大人——”</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