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愛,你前麵都訂閱了嗎?補定可以看哦~前方曲折的長廊,以幽-陰且深邃被冠以美名。


    廊角處,有一水閣,長如小船,橫跨玊河,四周灌木環繞,禽鳥啾唧。


    放眼望去,鷺園無處不是美景,最妙的還是主院門前的個溫泉池,冬日看景,白霧嫋嫋,堪比仙境。


    當然了,此院的價格比之長安城皇城腳下的通義坊,也是不逞多讓。


    不過陸宴到底還是將它買了下來。


    畢竟想接近揚州的權貴,隻能住在這附近。


    鷺苑易主的消息,很快就在揚州城傳開了。


    ******


    三日後,書房內。


    楊宗遞上了一封書信,陸宴看過後,食指有一搭無一搭地敲打著桌案。


    此次暗訪揚州,他一共調派了三十多個府兵。其中一半喬裝成了衛家家丁,另一半則先一步到了揚州,分別前往城外的茶寮、城內的酒肆、茶莊、當鋪、酒樓等處,暗暗蟄伏。


    然而奇怪的是,他們隻要一打聽揚州稅收之事,便發現城中百姓多是統一口徑,亦或是避而不談,就連那莊家母女也不例外。


    到頭來,還是楊宗通過前日在城外的一樁命案,才得知了些消息。


    前日死的人叫苗康。


    苗家原是靠賣米為生的,日子還算過得去,可自打趙衝調任揚州刺史,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話說趙衝此人,可謂是胃口極大。他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把原本縣衙的官吏肅清了幹淨,隨後,又將揚州城所有的磨坊據為己有。


    幾家磨坊,聽起來沒有多大的利潤,實則不然。


    畢竟百姓隻要想將糙米磨成白米,就要用他家的磨坊。整個揚州城,隻要吃米,那人人都要買他的賬。


    此番行徑,無異於是強製性的買賣。


    長此以往,他不僅斂下無數財富,更是逼的幾家米坊相繼關門,苗家也是如此倒的......


    半響過後,陸宴將手裏的信斜斜地放到了燭火上,頃刻間,就燃成了灰燼。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沉聲對楊宗道:“除了這些,可租賃的鋪麵找到了嗎?”


    楊宗點頭,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揚州城的地圖,道:“據屬下調查,趙刺史手底下的鋪麵,從小市橋到太平橋,占了約有一半以上,不過表麵上,這些錢都是趙刺史夫人的母家,高家在管。”


    陸宴拿過地圖,不禁冷嗤一聲。


    按照刺史的俸祿,估計他兩輩子也攢不下這麽多財富。


    良久後,陸宴緩緩道:“明日一早,你就動身去高家,以衛府管家的身份,去租五間鋪子。“想接觸到趙衝,隻能從高家入手。


    “屬下明白。”楊宗拱手道。


    傍晚時分,天色已暗。


    日頭下跌,層層疊疊的白雲緩緩流動,終是湮沒在了無邊際的夜空之中。


    陸宴穿過廊橋,迴了主院——春熙堂。


    沈甄正在屋裏頭記賬,抬眼一瞧,剛好瞥見了陸宴關門時挺拔肅然的背影。


    她的目光不由一滯。


    說起來,自從住進鷺元,他幾乎是夜以繼日地忙著,他們很久都沒說過話。


    昨日她起的早,便去院子裏小坐了一會兒,書房就在春熙堂旁邊,她橫眸一望,便能瞧見楊宗和其他幾位屬下在他的書房裏進進出出。


    那時天還未亮,他應是一夜都未闔眼。


    到了午時,本想喚他用膳,卻見他伏在桌案上,早已沉沉睡去。


    迴想在長安的時候。


    她雖知京兆府的事也不少,但因他隻是偶爾才去一趟澄苑,所以也並未見過他如此疲憊的模樣。


    如此一來,有些話不禁變得有口難開。


    陸宴坐於榻上,眼底倦色難掩。


    沈甄忙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大人要不要用膳?”


    陸宴揉了揉太陽穴,想著自己確實該吃些東西了,便低低地“嗯”一聲。


    不一會兒,沈甄便端了些湯飯進來。


    陸宴喝了一口,發覺依舊是羊肉蓮子湯,不由挑眉問她,“這是你做的?”


    沈甄點了點頭,“上次瞧見陸大人眉頭緊皺,便猜到味道可能是還差了些,這迴我特意加了薑去了腥味,大人覺得如何?”


    四目相對,陸宴輕笑了一下。


    沒想到她比自己想的,還要機靈一些。


    不過這世上根本沒有無緣無故的討好,陸宴知道她這般殷勤,也是因為心裏還惦記著見沈泓。


    他撂下碗,低聲道:“我答應你的事還作數,隻是近來事多,還需等等。”


    沈甄一愣,小臉微紅。


    既然被識破,她自然也不會在京兆府少尹麵前扯謊,便乖乖點頭道:“大人事務繁多,還能記得,我已是萬分感激。”


    見她老實承認,也沒遮掩,陸宴心頭那點不說清的不快,終是隨著一碗熱湯,漸漸消散。


    陸宴用過膳,隨後去了淨室,迴來的時候,剛好瞧見她端坐桌案前,舉著幾根雪白白的手指頭,撥弄著算盤。


    他徑直走過去,發現她在記賬。


    瞧著規矩整潔的一排排小字,就能猜到她寫得有多認真。然而記賬的事,他不過是隨口囑咐了一句。


    沈甄感覺到了頭頂的灼熱,一抬頭,剛好對上了他的眼。


    她小聲道:“大人是要歇息了嗎?”


    陸宴手執書卷,挪了個杌子坐下,低聲道:“還差多少?”


    沈甄低頭看了一眼,道:“都記得差不多了,就差今早采買迴來的花瓶和炭火了。”為了不讓人起疑心,沈甄已是把所有能想到的東西都買迴來了。


    聞言,陸宴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屋內的陳設,已是大有不同。


    懸畫、榻幾、壁桌、瓷器,交-床,屏風,香爐,無一不講究,無一不雅致。


    他垂眸看她,頓時覺得,帶她來此,利大於弊。


    “不急。”他道。


    話音一落,沈甄繼續下筆。


    陸宴看著她埋頭認真的模樣,不得不感歎,雲陽侯府教出來的姑娘,著實是不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能把賬做成這樣,簡直可以當陸蘅之輩的楷模了。


    他一邊翻書,一邊若無其事道:“是從何時開始學管家的?”


    這屋裏就兩個人,他顯然又不是在自言自語,沈甄不由再次停下了筆。


    她咬了下唇,道:“及笄後就開始學了。”


    陸宴又翻了一頁,眉宇微蹙,及笄,這樣的字眼不免太敏感了些。


    他忽然迴想起一件舊事。


    沈家女貌美,京城人人皆知,坊間戲稱,沈家不論哪個到了及笄年齡,隻怕門檻都要重新修葺。


    記得那時,他剛調任到京兆府,審的頭樁案子,便與沈家有關。


    約莫是七月初,淳南伯獨子唐律去雲陽侯府提親被拒,他心有不甘,便想趁月色濃時偷偷潛入沈府,結果差些被雲陽侯亂棍打死。


    雲陽侯雖然勢大,但淳南伯卻隻有唐律一個兒子。


    在唐律昏迷不醒的時候,沈、唐兩家,可謂是徹底撕破了臉。


    當時的他,雖然對唐律的做法十分嗤之以鼻,卻也不免在心裏罵了沈甄一句紅顏禍水。


    誰能想到,不過兩年左右的時間,他自己竟也嚐到了禍水的滋味。


    可就算品過其滋味。他依舊能將風月裏的得失區分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以前的我真的是個從來不日更的選手,太難了,太難了。


    有讀者跟我說,我如果敢斷更,她就給我寄刀片。


    我問她多長的。


    她說她家刀最短的40米。


    嗚嗚嗚嗚嗚嗚。


    我隻能日更遼。怕了,怕了。,,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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