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


    仙台市太白區的溫泉度假莊園內,羽生秀樹與神保英一、本多毅誌的籌劃還在繼續。


    溫泉池所在的房間外,保鏢們依舊謹慎守衛,小心巡視,即便周圍並無異狀。


    這些人,全都是來自“萬全”安保的精英。


    而且能留在羽生秀樹身邊,也全都經過了最縝密的篩查與挑選,無一不是值得信賴的,可靠的,追隨了羽生秀樹多年的心腹“老人”。


    今時今日,羽生秀樹當初隨手資助馬爾科成立的“萬全”安保公司,在雄厚資金的支持下,早已經是亞洲最頂級的私人安保力量。


    雖然經營還是主要以亞洲為主,但旗下基地不但遍布亞洲,如今也在歐美設有分部,陸續開拓市場。


    而且規模龐大,業務廣泛,除了最傳統的私人安保防衛,還涉足商業救援,活動安保,財產看護,安全護送,安全技術諮詢與培訓,個人及團體整體安保措施解決方案等多個領域。


    甚至為了方便給客戶建立完善的安保體係,“萬全”安保公司還成立了一家提供安防設備的子公司,向客戶提供安防設備,監控器材等等產品。


    而且因為如今市麵上的設備,很多都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這家名為“萬全安防”的子公司,還專門尋找到羽生秀樹的雲上科技合作,聯合投資了一家安防設備研究所,專門研發供自己使用的設備。


    到了現在,原本是專供自己設備的安防設備,竟然因為在專業領域表現的太過優秀,開始收到了外部訂單。


    甚至在之前,還通過羽生秀樹在阿美利卡和霓虹的關係,拿到了橫須賀軍方基地的訂單。


    隻能說這又是一起有心栽花花盛開,無心插柳柳亦成的案例。


    如果說最初“萬全”安保成立時,馬爾科不想迴去經營企業,是因為他不放心羽生秀樹的安全。


    那到了現在,隨著“萬全”安保發展的越來越成熟,越來越龐大,涉及經營的領域越來越多。


    馬爾科想要管理也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當然了,馬爾科本身也對經營企業沒興趣。


    而且就算不參與經營,他也同樣是“萬全”安保的大股東之一,該得的一分不少,他和家人也早已實現了財富自由。


    如今保護好羽生秀樹的安全,才是馬爾科最為重要的事情。


    說完現階段的“萬全”安保發展情況,讓我們把視線重新移迴房間內。


    羽生秀樹此時對於神保英一和本多毅誌的交代,已經來到了尾聲。


    看著帶著思考表情的兩個人,羽生秀樹說出了最後的話。


    “所以你們現在應該明白了,在這件事裏收割財富隻是過程,利用這些財富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才是最根本的目的。


    否則隻是賺取一堆躺在賬戶裏的冰冷數字,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根本毫無意義,難道現在賺取的錢還不夠我花嗎?”


    “我理解老板你的意思了。”神保英一率先發言。


    本多毅誌緊跟著建議,“如果是這樣的話,隻要會長利用媒體資源稍微宣傳,或許還能起到意外的效果。”


    羽生秀樹咧嘴一笑,伸手打了響指,語氣讚賞的說。


    “本多桑說的不錯,收割賺錢要悄無聲息,砸錢抄底要大張旗鼓。


    到時候那些被收割的可憐家夥,說不定還要謝謝我,把我視為救市的大英雄呢。”


    神保英一搖搖頭道,“情況如果真的糟糕到如老板所說,其實不管我們做什麽,他們和霓虹的命運都無法改變。”


    “嗬嗬!”


    羽生秀樹冷笑一聲,伸手指向南方。


    “看看東京都那些紙醉金迷的人們吧,他們悲慘的命運不是別人導致,而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時代洪流之下,我也不過隻是掙紮求生的螞蟻中,個頭稍大的一隻螞蟻罷了。


    所以沒必要同情,我們也無力同情,隻需要尊重命運的安排就好了。”


    說到這裏,羽生秀樹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該告訴你們的已經告訴你們了,所以接下來該做什麽你們也非常清楚,隨時向我匯報進展情況。


    還有……


    守口如瓶,防意如城,低調行事這些不需要我向你們強調了吧。”


    “不需要。”神保英一和本多毅誌齊齊應聲。


    “我已經吩咐馬爾科給你們安排人手了,保護好自己,也管好手下的人,否則他們胡言亂語,你們也會跟著遭殃。


    此次基石銀行動用的資金裏,可不僅僅有我的錢,還有其他人的投資,比如昨天婚宴上的很多客人。


    想來得知這些,你們也就清楚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一旦出了什麽問題,就算是我也護不住你們。”


    “老板/會長,我們明白。”兩人再次齊聲答應。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晚上就在這裏休息吧。”


    羽生秀樹擺擺手,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


    就在兩人告辭離開之後,羽生秀樹披上浴巾走出溫泉房,然後就聽到無聲無息來到他身邊的馬爾科詢問。


    “老板,要派人盯著他們嗎?”


    羽生秀樹沒有直接迴答,而是淡淡的說了句,“防人之心不可無。”


    言罷,他便朝停車場走去,準備離開這裏。


    當羽生秀樹來到黑色的賓利旁邊,看到此次隨他一起來仙台的保鏢已經集合後。


    便打開後備箱取出一個沉甸甸的黑色袋子,從袋子裂開的縫隙裏,可以看到綠油油美鈔的一角。


    “這幾天大家辛苦了……”


    羽生秀樹說話間,直接便從袋子裏掏出一遝遝鈔票,親自塞進一個個心腹保鏢的手裏。


    待袋子裏的錢發空後,羽生秀樹豪爽一笑對眾人宣布。


    “接下來的娛樂活動也已經安排好了,祝各位玩的開心。”


    迴答他的,則是飽含興奮和感激的整齊迴答。


    “多謝老板!”


    ……


    賓利汽車啟動,緩緩駛離溫泉度假莊園。


    馬爾科詢問,“老板,去青葉區的房子嗎?”


    心情稍好的羽生秀樹,在聽到馬爾科的這句話後,頓時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煩躁道。


    “不去,去泉區的公寓”


    說完,他又衝馬爾科吩咐,“派人把家裏的古穀芳香,還有愛裏沙接過來。”


    劉筱莉自作主張的行為,讓羽生秀樹很是不爽,暫時不想想這件事的他,必須在其他途徑好好的發泄出來。


    “我知道了。”


    馬爾科立刻用車載電話向手下安排。


    就這樣,等羽生秀樹抵達泉區頂層豪華公寓的時候,愛裏沙和古穀芳香均已經提前到了。


    羽生秀樹也不管完全沒準備,互相有些尷尬的兩個女孩是何想法,進屋後就自顧自的行事起來。


    今天的他,完全沒心情偽裝自己。


    ……


    時間匆匆。


    羽生秀樹一邊安排神保英一和本多毅誌的後續事宜,一邊享受新人古穀芳香的服侍,直到兩天後的下午才返迴羽生家宅。


    婚禮早已過去,家中熱鬧平息,盛況不再,生活又歸於寧靜。


    不過他才剛剛迴來沒多久,便見羽生秀利急匆匆的跑來找他,表情興奮激動的說。


    “哥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剛才帶由美去醫院檢查,由美她確定懷孕了。”


    “確實是好消息,告訴其他人了嗎?”羽生秀樹露出笑容。


    羽生秀利迴答,“結衣醬陪我們一起去的,她已經陪由美去父母那了。”


    “那我也過去吧。”


    羽生秀樹說完,便跟著羽生秀利前往了父母的住處。


    一家人湊到一起,自然是說了很多關於孩子的話。


    羽生秀樹略微迴憶,記得前世羽生秀利和渡部由美的大女兒,羽生結弦的姐姐羽生紗綾就是1990年出生的。


    想到這裏,為了推一把曆史的慣性,他直截了當的表示,“明年孩子如果出生後,名字必須由他去取。”


    對此,其他人自然不會有意見。


    畢竟羽生秀樹這位伯父可是世界聞名的大作家,由他來取名字也算是孩子的榮幸了。


    接下來,羽生秀樹看著一家人圍繞即將出生的孩子,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心中不免想到被他拋在青葉區,快三天未見的大女兒。


    默默歎了口氣,他衝家人說,“你們繼續聊,我有事情需要去處理,晚上就不迴來了。”


    即便隻是為了大女兒,他也不可能永遠不聞不問。


    ……


    青葉區的庭院豪宅內。


    羽生秀樹剛剛出現,就看到正和師姐說話的劉筱莉,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抑製的欣喜。


    被丟下的這幾天時間裏,女人的心情可謂是沉到了穀底。


    從未被羽生秀樹如此對待的她,絕對算的上是度日如年。


    後悔、害怕,擔憂,惶恐……


    種種情緒在心裏百轉千迴。


    生怕羽生秀樹會徹底拋棄她。


    而羽生秀樹此時重新出現,立刻拯救了絕望中的女人。


    二樓的書房裏,門窗緊閉,劉筱莉既期待又緊張的坐在羽生秀樹麵前,兩隻手在身前不自覺的攪動著,仿佛在等待最終的宣判。


    等了半晌,卻隻等來羽生秀樹一句,“茜茜呢?”


    劉筱莉趕忙迴答,“小瓊和鄧娜看著呢。”


    可接下來,羽生秀樹就不再言語了。


    劉筱莉等的著急又委屈,紅著眼睛問,“所以你今天來,就隻是因為關心茜茜嗎?”


    “不然呢?”羽生秀樹語氣冷淡。


    劉筱莉聞言,急切起身向前,一邊伸手想要去抱羽生秀樹,嘴裏一邊道歉。


    “對不起,是我錯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結果羽生秀樹卻直接伸手擋住女人的手,眼皮一抬問。


    “錯了?錯在哪裏了?”


    劉筱莉站在羽生秀樹麵前,有些委屈無措的解釋起來。


    “我不該為了表妹考慮,就在你不知情,還沒有同意的情況下……”


    說著說著,劉筱莉也道出了心裏的委屈和擔心。


    比如擔心她和女兒的未來沒有保障,才會聽從表妹的建議,想要姐妹聯手在他這裏爭寵,為女兒爭取更多的東西。


    “你真是讓我說什麽好!”


    聽完這些話,羽生秀樹是既可氣又無奈。


    “我如果不為了你和女兒考慮,會把你們的名字添到家族基金上嗎?


    我承認我花心,不是個好男人,但我又何時逃避過我的責任,這些年我對待你和女兒是什麽態度,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伴隨著羽生秀樹的話說出口,劉筱莉也逐漸變得眼淚婆娑起來,控製不住的撲到羽生秀樹身上,語無倫次的傾訴起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也控製不住我自己,我實在是太愛你了。


    你這麽優秀,這麽年輕有為,又有那麽多人喜歡。


    我擔心你有一天會不喜歡我,會不再管我和女兒,那樣我肯定會活不下去的……”


    羽生秀樹輕輕推開女人,伸手抹去對方臉上的淚水道。


    “就算你這樣想,也不能讓小瓊……哎!”


    羽生秀樹說著歎了口氣,隻覺兩天前的事情太荒唐。


    劉筱莉表情無助的問,“我也是一時昏了頭,那現在該怎麽辦?怎麽處理小瓊的事情。”


    “你去找她好好談談,她想要什麽補償都可以,就是……”


    羽生秀樹話還沒說完呢,砰的一聲書房門就被從外麵推開。


    出現在門外的,是身穿白裙,同樣淚流滿麵的周文瓊,對方顯然是在門外偷聽了。


    女孩就那樣走進來,眼神直直的看著羽生秀樹,語氣悲切的說,“我什麽補償都不要,我隻想做你的女人。”


    這種突發狀況,頓時讓羽生秀樹一個頭兩個大。


    偏偏此時劉筱莉還上前把表妹拉了進來,說了句“我覺得你們需要好好談談”,然後竟然打算抽身離開,打算留下羽生秀樹和周文瓊單獨談。


    “不許走!”


    可羽生秀樹哪裏會讓女人逃走。


    他起身上前一把將門關住後,拽著劉筱莉的手冷笑道。


    “嗬嗬,我可是因為你才這樣對小瓊的,結果你不但自己亂來,惹出麻煩還隻想著逃避。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必要堅持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麽好男人。”


    說完,他一邊拽著劉筱莉,一邊看向周文瓊說。


    “不是想做我的女人嗎?那就當著你表姐麵證明,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決心。”


    羽生秀樹的話音落下,周文瓊原本含淚的雙眼,瞬間露出希望的光芒。


    周文瓊才不管羽生秀樹讓她這麽做的動機和原因,她隻知道,自己終於等到留在羽生秀樹身邊的機會了。


    多年以來,愛而不得的痛苦折磨,讓周文瓊早已迫不及待。


    隻見其三兩步衝過來抱住羽生秀樹,忘情的吻向了心愛之人。


    那吻愈來愈熱烈,仿佛要把多年積攢的愛意全部表達出來。


    吻之外的動作,也愈來愈大膽,顯然是要讓羽生秀樹知道她的決心。


    片刻後,看到已經跪在地上的表妹。


    劉筱莉麵紅耳赤的輕啐一口,“這丫頭真是不知羞。”


    不過言罷,她卻也不甘落表妹之後。


    一邊牽著羽生秀樹的手感受她的真心,一邊把羽生秀樹頭轉過來,試圖讓男人眼中隻看著她自己。


    至於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若要讓羽生秀樹來描述,無非是後悔剛才談話沒選臥室。


    畢竟這老式房子的書房太小,實在是有些施展不開。


    ——


    姐妹情深的分割線——


    八月二十六號。


    仙台機場,羽生秀樹將劉筱莉一行人送入登機通道。


    雖然不管是劉筱莉還是周文瓊,都依依不舍的不想離開。


    尤其是後者,更有種“新婚燕爾”的狀態,四天來幾乎黏在渣男身上寸步不離。


    可大女兒上學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了,劉父劉母在國內不停催促。


    再者劉筱莉和其師姐成立舞蹈團的事情,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不返迴國內不行。


    周文瓊自己其實更忙,本來在南方就投資了好幾部電視劇,之前又加入了《三國演義》項目,岩穀真琦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這種情況下,幾人即便不願意,也隻能接受羽生秀樹的安排,搭乘‘雲上號’先行返迴國內。


    至於羽生秀樹自己,其實也到了離開的時候。


    不過在那之前,羽生秀樹不忘帶著弟弟羽生秀利,參加一場在仙台市舉辦的官方文化活動。


    準確一點說,是仙台市舉辦的一場城市形象大使任命儀式。


    而仙台市的形象大使並非真人,而是羽生秀樹為拓麻歌子創造的一係列虛擬形象。


    這也算是羽生秀樹的精靈娛樂,與仙台市進行的一場文化宣傳,以及旅遊推廣合作。


    羽生秀樹借助合作宣傳,提升拓麻歌子的ip影響力與品牌價值。


    而仙台市也依靠精靈娛樂和拓麻歌子的影響力,打造親切,青春,前衛,有活力的城市形象,吸引外界的投資與遊客。


    當然,這件事也是羽生秀樹一手促成的。


    雙贏的局麵下,順便給仙台上層人士刷一刷政績,這也是一位“幕後金主”該做的事情。


    至於為什麽要帶羽生秀利,原因也不複雜。


    明年栃木縣精靈產業園的第一期建設結束,羽生秀利在栃木縣的資曆也就刷的差不多了。


    下一步,自然就是按照羽生秀樹的計劃,返迴大本營仙台市發展了。


    首先便是進入官方工作,然後逐步向上,至於在羽生秀樹的支持下,羽生秀利最終能走到哪裏,那就要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今天這場活動,有仙台市大量官方人員參加。


    而能吃到此次活動政績紅利的,基本上都是屬於羽生秀樹勢力之下的人。


    所以羽生秀樹帶弟弟來,就是為了把羽生秀利介紹給所有人,為接下來的計劃鋪路。


    參加活動很順利,活動後的餐會也很熱鬧。


    至少從表麵上來看,羽生秀利在受到其他人熱情對待的同時,也表現的頗為得體。


    但問題是,當餐會結束,兄弟兩人坐上車離開時,羽生秀樹的樣子看起來卻不是很滿意。


    羽生秀利見狀,小心翼翼的詢問,“哥哥,我今天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嗎?”


    羽生秀樹毫不客氣的說,“很多地方都不對。”


    “非常抱歉。”


    盡管羽生秀利並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但還是第一時間道歉。


    羽生秀樹並沒有立刻解釋,而是對馬爾科說,“馬爾科,度假莊園那邊安排好了沒有?”


    “安排好了。”馬爾科迴答。


    “那就直接過去吧。”


    羽生秀樹言罷,汽車便朝著太白區的度假莊園駛去。


    一路上,羽生秀樹都沒有說話,羽生秀利搞不清狀況,所以也不敢多問。


    待汽車抵達一周前舉辦婚禮的地方後,羽生秀樹並未帶羽生秀利去泡溫泉,而是來到一處處於半山,周圍綠樹成蔭,環境雅致的茶亭內。


    兩人抵達的時候,茶亭裏並非空無一人。


    除了準備服侍他們茶博士以外,竟然還坐著身穿各式和服的四個美麗女孩子。


    羽生秀樹率先坐下,立刻便有兩個女孩依偎了上來,正是仙台的老熟人愛裏沙,以及被他從飛機上帶下來的古穀芳香。


    隨後,他對羽生秀利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待羽生秀利坐下之後,另外兩個女孩也緊跟著坐在了羽生秀利旁邊,一副準備伺候其飲茶的樣子。


    結果下一刻,羽生秀樹就看到自家弟弟露出了不自在,緊張的表情,仿佛身邊坐著的不是美女,而是洪水猛獸一般。


    他隻得無奈的解釋。


    “他們是愛裏沙的電台同事,是我拜托愛裏沙邀請他們來這裏玩的,可不是什麽不正經的女孩子。


    所以放鬆點,不要擺出那種比參加野球部考核還緊張的表情。”


    可羽生秀樹的解釋,顯然沒能環節羽生秀利的情緒。


    這讓他頗為恨鐵不成鋼的說。


    “隻不過是兩個女孩子而已,這種小場麵你都無法應付,又怎麽能在應付那些政壇老狐狸時虛與委蛇呢?”


    羽生秀利趕忙辯解,“哥哥你說的根本就不是一迴事。”


    羽生秀樹拿起茶細細品了一口道,“這就是一迴事,隻是你還沒經曆罷了。


    你在栃木縣主管具體工作,上麵有我打過招唿,身邊有由美醬陪著,自然是遇不到現在的場麵。


    可迴到仙台市就不一樣了,這種應酬場麵你遲早會遇到,也遲早要習慣。


    否則的話,你今天出席活動時的糟糕表現依舊還會上演。”


    “我今天表現的很糟糕嗎?我感覺還好啊。”


    羽生秀利滿心疑惑的撓了撓頭。


    “很好,嗬嗬……”


    羽生秀樹略帶嘲諷的笑聲,已經表明了他的答案。


    不過他把羽生秀利帶到這裏,也不是為了嘲諷對方。


    揮揮手,羽生秀樹示意茶亭裏的人全部出去,不止是茶博士,連四個女孩子也都一樣。


    待茶亭裏隻剩兄弟二人時,羽生秀樹這才問道,“今天那位有村和朗議員,詢問你栃木縣的情況時,你為什麽要如實迴答對方?”


    羽生秀利不解的問,“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我迴答了也沒什麽問題吧?”


    “既然是眾所周知的問題,那他為什麽要問呢?”


    羽生秀樹此言一出,羽生秀利頓時不知道該如何迴答了。


    羽生秀樹也不管弟弟的反應,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


    “除非他是想在眾所周知的東西裏,得到一些不那麽眾所周知的消息。”


    說到這裏,羽生秀樹語氣認真的強調道。


    “記著,帶著答案問你問題的人,他要的並不是答案,而是你的把柄。”


    “可他不是哥哥的人嗎?”羽生秀利疑惑問。


    “隻要有利益,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是我的人。


    而一旦有更大利益的誘惑,那任何我的人也都有可能背叛我。


    今天活動上那些人在投靠我之前,又何嚐不是別人的人呢?


    這個世界或許有至死不渝的友誼,但我卻不會去賭它被我所擁有。


    我信奉弱肉強食,優勝劣汰,所以我認為永恆的利益永遠比永恆的誓言更加可靠。


    這無關善惡,也無關他人,隻是我自己的生存理念。


    因為我始終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想做好人的前提是你比惡人要更加強大。”


    說了一大通後,羽生秀樹再次發問。


    “還有一點,為什麽你應對中川議員的態度那麽敷衍?”


    “我……我……”羽生秀利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嗬嗬,讓我猜猜,是因為中川議員的相貌不好,在媒體中的口碑不好,所以你覺得他是一個壞人吧。”


    說到壞人二字,羽生秀樹加重了語氣。


    然後再看對麵弟弟的反應,羽生秀樹就知道他猜對了。


    “年少之人,看待好與壞之時,總喜歡把自己代入具體的人中。


    把自己幻想成複雜的好人,然後把他人幻想成簡單的壞人。


    因為這樣才能心安理得的去印證自己心中的好與壞,讓自己的批判變得理所當然,心安理得。


    可時過境遷,等你真正成長之後,跳出好與壞的範疇去看,你就會發現不單單你自己是複雜的,好與壞是複雜的,這個世界也是同樣複雜的。


    所以,不要用表象去判斷人和事。


    你要有理性的思維和客觀的意識,在實踐中去認識真實的世界。”


    此時此刻,當羽生秀樹說完這些,對麵的羽生秀利已經明白,自己哥哥帶他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了。


    是為了給他上課,上一堂屬於未來人生的課。


    羽生秀利當即恭敬的俯身迴答道。


    “我會記住哥哥的話的。”


    “記住與否都不要緊,因為很多道理是教不會的,隻有你實際遭遇了,經曆了,才會明白和理解。


    這也是為什麽,今天我在活動上明明發現了你的問題,但卻沒有在現場就立刻告訴你的原因。”


    羽生秀樹說著敲了敲桌子,看向站在茶亭外遠處的四個女孩道。


    “就像你麵對那兩個女孩一樣,你需要的不是聽我說,而是親自麵對。


    明年栃木縣精靈產業園第一期建設完成後,我會安排你擔任市議會議長的秘書官。


    認真觀察,仔細揣摩,努力成長吧,我不會給你太多的成長時間的,因為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


    不管你是否願意,你事實上已經和我捆綁在了一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沒有退路,你同樣也沒有。


    所以,為了家人,為了由美醬,為了你們還沒出生的孩子,請快點成熟起來吧。”


    羽生秀樹言罷,也不管徹底陷入沉思的羽生秀利,轉頭衝外麵招了招手。


    四個女孩重新返迴,羽生秀樹左擁右抱之下,原本嚴肅的氣氛,頃刻間又變得愉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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