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真的有三十輛莽牛車擋路?”鐵嘞部使者滿眼都是懷疑的神色。


    這人心想,莽牛車必然在隋軍看來也是大殺器,阻擋我們鐵嘞部也不過是出動了十輛而已。對付你們鐵嘞部,足足出動三十輛,你這也忒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納拓師這也是人精,他哪裏看不出鐵嘞使者心中是怎麽想的。但是,人家可是啟民可汗的親信,他也不好發火。


    “此事還能有假?隋軍就在前方,不如使者隨我一看便知?”納拓師對鐵嘞使者說道。


    納拓師心想,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既然你不信我們說的,我讓你親眼所見,你總該信了吧。


    還真別說,這鐵嘞使者還真就信不過納拓師,主要是納拓師,包括整個仆骨部,在東突厥五部當中,都是出了名的見利忘義。


    “好,咱們還是親眼去看上一看。若是當真如此,也好想個計策。”鐵嘞使者說道。


    “噠!噠!噠!”


    馬蹄聲響起,一陣的狼煙滾滾。納拓師帶著一眾的屬下朝著前方奔去,想要見識見識隋軍的莽牛車到底長什麽樣子。


    他們現在是聽說莽牛車厲害,但是沒有見過這莽牛車是什麽樣子,因此,這些人心中那都是有著幾分好奇的。


    “好家夥,這如何能敵?”納拓師看著遠處一字排開的三十輛龐然大物,不由的發出了驚歎。


    莽牛車的高度乃是三丈三,也就是說足足有十米多高,這簡直就是一座小山一樣。現在納拓師他們眼前,那就是足足三十座小山。


    “怎麽樣,我納拓師可沒說假話吧?”


    “如此這般的陣仗,別說我仆骨部衝不過去,你鐵嘞部也衝不過去吧?”


    “我總不能明知道是螳臂當車,還令族人一頭撞上去不成?”納拓師對身旁的鐵嘞部使者說道。


    納拓師的這番話,還真就讓鐵嘞部使者無言以對。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什麽?


    眼前三十輛莽牛車那是實打實的擋在前麵,仆骨部的十萬兵馬若是強行衝陣,那就是自尋死路。


    啟民可汗能夠強令仆骨部去支援思結部,但是不可能強行命令人家仆骨部去送死吧。


    “這該如何是好啊?”鐵嘞使者此時也徹底的懵了。


    “暫且安營,伺機尋找戰機吧。”納拓師命令道。


    這個時候,隋軍就攔在仆骨部的必經之路上。現在他們想要繞路至少要十天半個月,隋軍選擇的位置很好,在往前就是草原上最大的山脈陰山。


    這個陰山,便是那首唐詩當中,不教胡馬度陰山的陰山。這是草原上最大的山脈,他唯一的特點就是長。


    現在,麥鐵仗的這三十輛莽牛車就堵在陰山的山口處,仆骨部現在想要過去,就隻有強闖這一條路。


    納拓師自認憑借著本部十萬騎兵,是不可能衝破隋軍的防禦的。索性連試探性的攻擊都不願意試探,而是直接來了句伺機尋找戰機。筆蒾樓


    這個所謂的伺機尋找戰機,說白了就是不願意打,不想有過大的傷亡。


    於此同時,思結部的日子就更加的不好過了。李牧親自率領三十萬的大軍,就如同攆兔子一般的跟在他們的後麵,時不時的就會對他們發起一陣突然襲擊。


    要知道,思結部和思結別部現在是帶著婦孺老少進行撤離,速度上完全就提不起來。


    最關鍵的是,跟在後麵的隋軍明明有能力對他們發動總攻,但是卻偏偏用了溫水煮青蛙的戰術。


    時不時的對他們發動一次襲擊,每一次思結部必然就要丟棄一部分走在後麵的族人。這幾日的功夫下來,思結部和思結別部,這東突厥兩大部族,已經被隋軍吃的差不多了。


    現在,這兩部剩餘的全部族人,已經不足十萬了。其餘的族人,全部被隋軍抓了俘虜。


    是夜,思結部和思結別部紮下了營寨,負責防守的士兵們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出滿臉的疲憊。


    “大哥,降吧,在打下去咱們可就全完了。”思結別部的族長阿洛耶對著兄長說道。


    “族長,降吧,幾日了,莫說援軍,咱們可以就連一兵一卒都沒有見到?”思結部的將領大喝道。


    “是他啟民可汗惹怒的大隋,為何受苦的卻是我思結部?”有人帶著哭腔說道。


    “唰!”


    “大哥,你看看,你看看他們,這是咱們的族人啊,他們現在和待宰的牛羊,有什麽區別?”阿洛耶一把撩起了營帳的門簾,示意兄長阿洛戈朝著外麵看去。


    由於一路上的狼狽而逃,他們很多不必要的輜重都丟棄在路上了。如今,大部分的族人都是依偎在草地之上,周圍星星點點的燃燒著火把,現在他們就連一個遮風避雨的帳篷都沒有。


    “族長,沒有援軍了。他啟民不仁,就別怪咱們不義。”思結部的將領痛唿道。


    連續逃了這麽些的日子,他們是離自家的草場越來越遠,每日都盼望著能有援軍到來,然後能夠反攻隋軍。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別說是普通的族人了,就連這些思結部和思結別部的高層將領,他們的精神都已經崩潰了。


    “好!咱們降隋。”阿洛戈應道。


    此時已經沒有辦法了,他們所有的牛羊輜重都已經丟棄,族人們這幾日甚至以草根充饑。而所謂的援軍遙遙無期,阿洛戈不願意在等了,他也已經看不到希望了。


    當天晚上,阿洛戈便帶著幾名心腹手下,前往了隋軍大營。


    隋營,中軍大帳。


    “識時務者為俊傑,阿洛戈族長你是一個識時務之人。此戰過後,雖然東突厥不複存在,但是我許你為東突厥最高的政務長官。除了軍務之外,我保證東突厥人治理東突厥之事。”李牧對阿洛戈許諾道。


    “事到如今,我思結部哪裏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隻求上將軍能夠言而有信。”阿洛戈對李牧施了一禮說道。


    中軍大帳當中,隻有李牧和阿洛戈兩人,誰也不知道兩人到底達成了何種的共識。


    阿洛戈走後,李牧出了營帳,抬頭看了看草原上的天空,幽幽一歎道:“東突厥定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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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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