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仵作送來驗屍報告。


    譚超群請仵作介紹了驗屍結果,仵作說:“啟稟大人,根據屬下仔細檢查,死者身中兩刀,一深一淺,一前一後。其中一刀直接貫穿肺葉,看起來像貫通傷,不過看起來傷口有些奇怪。傷口前後開口大,中間開口小,屬下懷疑兇器可能還有一把,或者……”


    譚超群接話說:“或者兇器是一把,但死者實際上中了三刀,對不對?”


    仵作暗自佩服:“譚狀師說得對。這第二刀應該是從死者的前胸插了進去,巧合得很,第一刀和第二刀有部分重合,而且當時屬下以為是有兩把兇器,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大人,如果我所料不錯,當日齊天壽離開之後,有人給牛二補了一刀,這一刀直接送走了牛二。”


    牛老四麵色大變,暗暗低頭。


    知州疑惑說:“譚狀師,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


    譚超群扭頭問仵作:“刀柄上有幾個人的指紋?”


    “兩個!”


    “哪兩個?”


    “一個是牛二,一個是齊天壽,不過……不過刀刃上還有一個人的指紋,也是牛二的。”


    譚超群羽扇一揮,仵作緩緩退到一旁。


    “大人,這就奇怪了,兩刀從背後刺入,從幾人口供來看,牛二被兩刀刺死,送來衙門時刀還在背上插著,他是如何在刀刃上留下手印的?仵作,請仔細檢查牛二的兩手,看看是否有血漬和劃痕。”


    仵作檢驗一番,果然發現了少量血漬殘留和劃痕。


    “哈哈,”譚超群笑說,“大人,事情已經很明朗了,有人在牛二被刺兩刀後將短刀拔出,然後遞給牛二,順勢將牛二刺倒,牛二斜躺地上隻能本能手握刀刃阻止。由此可見,第一,牛二在被刺了兩刀後還活著。第二,有人給他補了一刀。”.Ъimiξou


    “誰?”知州驚問,但很快明白過來。


    “來人,疑犯牛老四、牛五、牛小七、牛小九四人涉嫌合謀殺人,先對牛老四大刑伺候,直到招供為止!”


    牛老四一直喊冤枉,其餘三人早嚇尿了。


    知州仔細觀察,冷笑說:“你們不要以為這件事是牛老四做的,你們就安然無恙。你們包庇牛老四,就是合謀殺人!按照律法,‘凡謀殺人造意者斬,從而加功者絞。’所以你們都要被判絞刑!除非你們供出主謀,本官或許可以免你們一死。”


    牛五趕緊招供:“啟稟大人,我們冤枉啊!當時我們都嚇跑了,然後遇到十爺。後來十爺單獨帶走了四哥,其餘的事我們也不清楚。”


    其餘兩人也口徑一致。


    知州立刻押來牛老四,他已經斷了一條腿,額上青筋暴突。


    “牛老四,他們都招供了,是你殺了牛二!你如果供出幕後主使,本官以脅犯給你定罪,你或許可以撿迴一條命,否則殺人償命,你死罪難逃!”


    牛老四趴在地上,不斷喊冤。


    “冥頑不靈!”知州正要繼續動刑,譚超群抬手製止。


    “大人,殺雞何必用牛刀?牛老四,你不承認也不行,如果我所料不錯,你的主子很快就會把你賣了。請大人傳賈府的十爺賈鬆魁!”


    知州很快會意,“來人,把牛老四、牛五、牛小七和牛小九先帶到隔壁。”


    不久一個斜眼濃眉的中年男子疾步而來,他衣飾華麗,眼神閃爍,看上去奸猾而刁鑽。


    “草民賈鬆魁見過大人!”


    知州拍案問:“賈鬆魁,你的屬下都指控你指使他們殺了牛二,然後嫁禍給齊天壽,你怎麽說?”


    賈鬆魁四目望去,四周隻有齊天壽母子和五個衙役,並不見幾個屬下。


    “大人,草民冤枉,他們含血噴人!”


    “你承不承認已經不重要,四個人同時指控你是主謀,那麽牛二的死,你就是元兇,他們隻是脅犯。按照律法,你如果供不出主謀,本官隻能判你秋後問斬!到底牛二是不是牛老四殺得?”


    “秋後……問斬……”賈鬆魁嚇得坐在地上,待他緩過神,連忙疾聲說,“大人饒命,草民冤枉,牛二的死與草民無關。草民隻是暗示牛老四可以嫁禍給齊天壽,沒讓他殺人啊!”


    知州大笑,“來人,帶牛老四!”


    牛老四瞅著賈鬆魁,賈鬆魁怒視牛老四。


    知州拍案說:“牛老四,賈鬆魁已經招供,牛五、牛小七、牛小九都招供了,你還不招認?”


    賈鬆魁大驚,這才意識到上了當,暗暗懊悔。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一切都是十爺賈鬆魁主使的!”


    牛老四細細將當日情形說了一遍,氣得賈鬆魁虎目圓睜,恨不得吃了他。


    譚超群羽扇一合,拱手說:“大人,本案已經沒有疑點,似乎該結案了!”


    “大人,我冤枉,”賈鬆魁連忙招供,“一切都是六爺的兒子果爺的主意,他讓我借貸給齊家,又讓我找機會栽贓……”


    “住口!”知州猛拍驚堂木,“來人,堵住他的嘴!”


    譚超群也搖頭不語,大家都心知肚明,賈鬆魁必定是受小六家族指使。


    知州拍案退堂,眾人又歇息片刻。


    知州會同通判、師爺等人在後堂細細商議,最終擬好了判決書。


    “依據律法,賈鬆魁為牛二被殺案主謀,依法判處斬刑;牛老四殺害牛二,依法處以絞刑;牛五、牛小七、牛小九三人為從犯,杖一百,流三千裏。”


    早有差役堵住五人嘴巴,強行摁在地上。


    知州又宣讀:“捕快馬魁、郭喬、張衝、閆飛、孫禾五人知法犯法,縱容歹徒行惡,實在是罪魁禍首!立刻削去職務,打入大牢,另案審訊,嚴查貪腐問題!”


    又早有差役堵住五人嘴巴,同樣強行摁在地上。


    知州接著說:“齊天壽為救母親勇於和邪惡勢力鬥爭,是百姓楷模,本州榜樣。鑒於你無辜受冤,本官特別給你補償十兩撫慰金。來人,立刻打開枷鎖,無罪釋放!”


    齊天壽連忙叩謝。


    知州又宣讀了喪葬費等判決,這才退了堂。


    出了公堂,齊天壽一家來到譚超群的府邸。


    譚超群笑著說:“其實這個案子我沒有給你翻徹底,希望你能夠理解。如果給你翻徹底,那就必須說出實情,把牛二調戲你母親的事抖落出來。一來你並沒有成親,麵子畢竟不好看;二來牛二死了,這個時候往死人身上潑髒水,恐怕你沒有安生日子。望你見諒!”


    齊天壽歎息一聲,“多謝先生教誨,晚生明白了。我一定湊了錢給先生送來,還請先生寬限我一些時日。”


    “哈哈,”譚超群羽扇輕搖,“寬限幾日你也還不上,可我又不能全給你免了。古人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樣吧,你給我當學徒,我教你打官司,日後你也可以有個賺錢的門路,怎麽樣?”


    齊天壽高興地合不攏嘴,連忙奉茶拜了師。


    譚超群從桌上拿起一袋銀子,語重心長說:“這是為師給你的見麵禮,一共幾十銀子,你拿去作為搬家費,離開正陽鎮吧!”


    齊天壽感激涕零,連忙點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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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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