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暖林苑內的大小院落基本上都熄滅了燈火,唯有南玄人居住的那棟小別墅內此刻依舊還亮著黯淡的燈光,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人的到來,不過,若是從屋內的擺設上看的話,恐怕這房子的主人並不是很喜歡今天要來的客人。


    “哎呀呀,門口有六個築基期埋伏,嗯,肌肉發達,應是常年煉體的戰巫,屋內還有四位築基,三女一男,笛子,哨子,古琴,以樂聲控蟲,看樣子應該是巫師了,毒蟲遍布,毒粉也撒下了,真是大陣仗啊,書房倒是有個結丹後期,按照網上傳的等級...大巫嗎?”


    下一刻,一股微風自暖林苑的圍牆上徐徐地吹了進來,越過了別墅門前的小花園,從大門的縫隙中不急不慢的吹進了別墅之內,卷起所有毒粉後,這股微風輕輕拂過每一隻毒蟲,不到片刻,這些南玄巫族引以為傲的蠱毒便都癱在了地上,就連那四名巫師也倒在了地上。


    “還剩下了不少,看來倒是省了本座許多功夫啊,也罷,給門外的那些小家夥們用就好了。”


    片刻過後,伴隨著兩下不輕不重的敲門聲,身穿一襲黑衣,臉戴墨色麵具的寒林緩緩地推開了虛掩的書房門,衝著那位畫著厚重眼影的男子咧嘴一笑道:“嘿,先生,晚上好啊,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既然已經進來了,問與不問又有和區別,”吉裏大巫師用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說,“來者是客,請坐吧。”


    “看來,這位先生對我能夠進入書房沒有絲毫意外啊。”


    寒林慢悠悠的走進書房,雲淡風輕的坐在椅子上,翹著腿說道:“既然知道能進來,那想必閣下也知道我大約有何等的實力了,所以咱們就不必客套了,能否請先生說說你們南玄對於我的提議有些很麽想法,是接受呢,還是不接受呢?”


    吉裏大巫師聞聲,手指輕輕的叩動著下桌麵,眼中閃爍著沉吟的光芒,思忖間,他緩緩開口道:“這位先生的提議我倒是已經聽南宮那個小丫頭說了,隻是不知我南玄的計劃與閣下有何關係,我們又是哪裏得罪了閣下呢?”


    “哦,在你們下蠱的人中有個姓李的老大爺,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啊?”寒林靠在椅子上,輕聲問道。


    “姓李,哦,你說的是那位李老先生,原來他是你們的人,可是我聽聞那個老頭的毒已經解了啊,閣下為一個已經解了毒的老人前來發難,實在是有些不妥吧。”


    “嗬嗬嗬,不妥嗎,”寒林盯著對麵的吉裏說,“我覺得很妥當啊,你們南玄人才來這裏多久,無緣無故的就來惹我金宮幫,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還需要我多說嗎,不,想必不用多說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其實寒林說這話的時候心中還泛起了一絲小小的愧疚感,這個金宮幫雖然與他無關但也無仇無怨,就連這名字都是他從網上看來的,而且單從風評上看,這個幫派似乎還幹了不少有利於大眾的好事情,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啊。


    “不過談判的最高境界不就是桌上空手套白狼,離席因果不沾身嘛,唉,金宮幫的諸位,對不住了。”


    正想著,對麵的沉默了片刻的吉裏忽然開口道:“原來竟然是排行金都暗宗第一的金宮幫,倒是本巫有眼無珠了,隻是不知這次來找我南玄麻煩的究竟是貴幫還是閣下自己呢,這其中可又有說道了吧。”


    聽到這話,寒林“嘿然”一笑,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詭異了起來:“巫師先生,你覺得我會因為自己個人的事情跟整個南玄為敵嗎,自然是我們幫主的意思了,他跟李老爺子可是老交情,怎麽會對你們放任不管呢。”


    不得不說,某位大佬的扯謊能力絕對一流,像這種毫無事實依據的謊言經他的嘴裏說出來卻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可信度,尤其是他嘴角的那抹笑容,令對麵的吉裏都不由得有些相信那位向來深居簡出的大收藏家李老先生真的跟金宮幫有什麽關係。


    念及金都水深,吉裏倒也沒做多想,沉吟片刻後,他默默的轉移了話題:“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想問問貴幫打算用什麽來換走這隻無妄母蠱呢?”


    “難道那個南宮姑娘沒有跟你說明白嗎,我今天上午可是跟她說過的啊,還是說巫師先生覺得我提出的價碼不夠換著這隻母蠱的呢?”寒林淡然一笑道。


    “不不不,南宮跟我說的很清楚,不過有件事情我想也應該跟閣下說一聲才是,”吉裏雙手在桌子上道,“且不說這無妄蟲如何難尋,單論煉製的話,這種蠱成本價格可不低啊,所以如果僅憑今天白天那些條件的話,恕我直言,你們金宮幫還拿不走這隻母蠱。”


    “那可未必吧,隻要殺了這裏所有的人而後再慢慢找的話……”


    言語間,寒林周身的威壓慢慢散開:“我想總能找到那隻母蠱的線索吧,你說呢,巫師先生?”


    “看來,閣下是不太願意接著談了。”


    吉裏也在此刻悄無聲息的放出了自己身的氣息波動,刹那間,整個房間內白紙亂飛,水杯傾倒,就連桌椅都開始輕輕的搖晃了起來,令人詫異的是,兩人的氣息波動竟然不相上下,一時間難分伯仲。


    當然了,這所謂的“難分伯仲”也不過是寒林刻意偽裝的結果,畢竟他在進門前就已經感知到了對方的修為,而之所以如此做並不是因為他可憐對方,而是因為在仙識探查之下,他在別墅內根本沒有發現無妄母蠱的蹤跡。


    而且,一個談判代表如果修為過高的話,應該很容易被人誤認為是高層,至少在外界看來,那位金宮幫的幫主就是一位元嬰甚至超過元嬰的存在,若是直接碾壓,反倒是容易讓他們自已為這隻母蠱對於金宮幫很重要,要是提出什麽難以實現的條件,可就真不好辦了。


    果然,當察覺到對方的修為與自己一般高下時,吉裏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失望的神情,不過很快便被他掩飾了過去。


    寒林見此心中默默地鬆了一口氣,下一刻,他主動地撤去了自己的威壓,沉聲道:“原來是一位大巫師,失敬了,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如何,讓我先聽聽你們的條件,然後再決定是打還是談。”


    “如此,甚好。”


    言語間,吉裏也撤去了自己的氣息:“隻是不知閣下能給出哪種類型的價碼,若我們將來有事的話,可否能抱我們一命?”


    “這我倒是得問清楚了,”寒林淡然一笑道,“大巫師是想讓我直接護下你們的性命,還是保你們身份暴露之時能夠躲過一劫呢?”


    “若我說的是兩個意思都有呢?”


    “大巫師,做人不能太貪,我們幫主之所以想要這無妄母蠱,隻不過是為了給金宮幫賺些名聲,其實我們已經有了解蠱的辦法,而且那雄蟲也被我們找到了……”


    “說的不錯,不過嘛……”


    吉裏抬起頭說道:“我想你們並不知道雄蟲的使用方法,至於另一種解蠱方式要麽是代價極大,要麽就是有什麽副作用,不然你也不會找上我們了吧。”


    寒林聞聲心中略微有些尷尬,雖然對方推論的看似都應該是正確的,但其實都不對,主要原因隻不過是因為自己怕麻煩而已,嗯,簡而言之就是懶……


    但出於麵子上的考慮,他還是沉聲開口道:“好吧,我承認是有些小原因導致幫主不願意使用那種方法,不過,你的價碼我們也不可能完全接受,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大巫師先生應該明白吧。”


    “那是自然,不著急,”吉裏輕輕敲擊著桌麵說,“談判嘛,就跟買東西一樣,一次談下的價格遠不如最後爭論下來的價格稱心如意啊,哈哈哈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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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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