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中出來,臉戴黑色麵具的寒林不緊不慢的向暖林苑的出口走去,雖然這一身看似奇異的裝扮引來了不少路人的注意,但倒也沒有什麽人敢上前搭話,更沒有人敢拍什麽照片,畢竟且不說人家這身打扮並不犯法,單單確認一下眼神,就知道這位是個不好惹的人。


    不過某位大佬今天也是格外招搖,不僅一路上連行頭都沒換,甚至於還特意衝著兩個向他走來的壯漢咧嘴笑了笑,說實話,一旁的唐子怡和跟在那兩個壯漢身後的淩詩筠等人都一致認為,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當真是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至於究竟有多恐怖嘛...單從那兩個壯漢裝作沒有看見奪路而逃的現場情況就能看得出來了,當然了,直到跑迴別墅後那兩人也沒想明白,剛才那個帶著麵具的人為什麽要對他們露出那樣的笑容,難道那是...中周人的禮節?


    “烏蘭海,你最喜歡出去瞎晃,有見過這麽個衝人笑的禮節嗎?”烏亮才拍了拍自己兄弟問道。


    烏蘭海撓了撓頭,仔細想了想道:“似乎是有這麽一個說法,說是在中周國,衝人微笑是一種友好的象征,不過現在的人似乎更喜歡用握手和擁抱來代替,想必剛才那位戴著麵具的陌生人應該是想跟咱們用傳統方式打個招唿吧。”


    “嗯,有可能,看到來中周人也沒有大巫師他們說得那麽兇神惡煞啊,弟弟,你說南宮大人和吉裏大巫師定下的用毒蠱解藥來換取領地的做法會不會太過激了一些啊,大家都是人族,沒必要做的這麽絕吧。”


    “哥哥這麽一說,其實我也……”


    “你們在說什麽?”


    聽到這個聲音,烏亮才和烏蘭海兩兄弟頓時咽了咽口水,手忙腳亂的轉過身來,當看到那道身穿墨紅色長袍塗著厚重眼影的長發男子時,他們齊齊低頭,雙手抱拳恭聲行禮道:“見過吉裏大巫師,願我巫族早日脫離苦難,再現榮光。”


    “嗯,抬起頭來,本座剛才似乎聽到你們兩個在討論與中周國有關的事情,怎麽迴事?”


    “哦,啟稟大巫師,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們跟隨南宮大人前去執行抓捕叛徒的任務,不過那個陳三橋,噢,他就是化名過後的獨孤三橋,在剛才莫名其妙的斷氣了。


    那個斷氣之後呢,南宮大人帶著他先行離開了,我們負責...斷後,然後呢在門口遇著一人,那人戴了張麵具,見我們就笑啊,然後,我們...我們就說這中周人還挺友善的啊,哈哈哈哈……”


    烏亮才說著瞥了一眼旁邊的弟弟,後者連忙出聲道:“是啊是啊,我跟哥哥正說著呢,看來這中周人裏不全是壞人啊,一點幼稚的小想法,讓大人見笑了。”


    兩兄弟本以為說到這兒,此事就能糊弄過去,然而站在他們麵前的吉裏聞聲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沉聲道:“你們說看到了一個帶著麵具的人,那人戴的可是黑色麵具?”


    “正是,說起來,那個人雖然是在笑但那笑容卻有點讓人瘮得慌,可能是他天生如此吧,聽您這話,莫非大巫師也見過那人?”烏亮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吉裏冷哼一聲,雙眼盯著烏亮才和烏蘭海說道:“既然你們剛剛迴來,想來那人應該也還沒有走遠...烏亮才烏蘭海聽命。”


    “屬下在!”


    “你們二人立刻出門,沿著剛才迴來的路線一路搜尋,務必找到那個戴著黑色麵具之人,最好能夠找到他的落腳點,如有發現,立刻報告,明白了嗎?”


    “是,我們...啊,大巫師,您,您確定要讓我們去跟蹤那個……”


    見這兩人目露遲疑,吉裏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你們,要抗命嗎?”


    “對不起,大巫師,我們這就去!”


    望著那兩道慌忙逃竄出去的身影,吉裏嫌惡的哼一聲,瞥了一眼身後的死角,低聲道:“你確定,那個人知道了?”


    “是的師尊,他親口跟我提到過雄性無妄蟲的事情,並且還問我所要無妄母蠱,甚至我懷疑他已經知道了蠱術的奧秘,所以才會對獨孤三橋動手,並且,從您剛才對母蠱的檢查結果上看,應該也能證實這一點,雖然母蠱尚未死亡,但的確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說到底,你還是想要救下這個獨孤三橋啊,”吉裏大巫師冷然一笑道,“也罷,說到底他也是獨孤族長的獨子,就算暫時被趕出族內,終有一天也會迴去繼承族長之位的,不過,為師還是勸你一句,就算你們是青梅竹馬,就算你救了他,當年的事情也不可能被輕易揭過。”


    “師尊,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哼,小丫頭,你覺得為師也和那幫老糊塗一樣嗎?”


    吉裏說著轉身離開了:“好了,先不談當年的事情,一會兒等找到那個人後,為師會去親自會會對方,如果他真如你所說的那般厲害,那恐怕我們的計劃就要更改了,哼,這金都城的水,還真是深啊。”


    “可是憑那人的實力,烏家兩兄弟能找得到嗎?”


    “找不到的話大可不必擔心,找到了的話才是麻煩的開始,丫頭,這人間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烏亮才和烏蘭海雖然領命跑了出來,但是心中卻犯起了嘀咕,在向暖林苑外走的一路上,後者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忍不住問道:“哥哥,你說咱們能找著人家嗎,會不會早就走沒影了?”


    “沒影了最好,說實話,現在我就算是讓任務失敗了都不想再去跟那個人打照麵了,現在想想,那個人肯定不是個善茬啊。”


    “這話是怎麽說的,咱們也沒跟他打過啊,萬一沒什麽威脅呢?”烏蘭海詫異的問道。


    “哼,我怎麽知道的,”烏亮才指著旁邊來往的行人悄聲道,“你看看除了剛才那個人之外還有別的帶著麵具的人嗎,而且要真是沒什麽威脅的話,大巫怎麽會讓我們來,他早就自己來了!”


    “呃,前半句我無力反駁,但後半句是什麽意思?”


    “切,這都想不明白,”烏亮才不屑的撇了撇頭道,“知道咱們戰巫和巫師之間的最大差別在哪兒嘛,知道為什麽每次一有危險都是戰巫衝鋒陷陣嗎?”


    “這個我真不知道,求哥哥解惑。”


    “我猜,說不定是因為你們戰巫皮糙血厚抗打擊?”


    烏亮才一聽這話,忍不住咧嘴一笑,拍了拍旁邊烏蘭海的肩膀道:“好樣的弟弟,能明白這個道理的你已經是一名成熟的戰巫,剛才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懂呢?”


    “哥哥……”


    “聽我說完,這個道理雖然你想明白了但千萬不要出去胡說啊,族內的大戰巫們都很忌諱這一點,你要是到處亂說的話,容易出事的,明白嗎?”


    “呃,哥,其實,剛才那句話不是我說的……”


    “笑話,這話不是你說的還能是誰說的,難不成咱們身邊還能有...人啊!”


    看著眼前這兩個嚇得癱在地上的壯漢,寒林忍不住歎了口氣,自己等了半天怎麽就等來這麽兩個家夥,說句話就嚇成這樣,他們真的是傳說中能夠與龍族搏鬥的巫族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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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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