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是最靈巧懂事的,知道體貼別人。


    小米兒活潑天真,童言無忌。


    阿義雖然寡言少語有些結巴,但也是極老實的孩子。


    “包子來了——”


    沈白墨端著兩個盤子進來:“有粥不盛,難不成都在等著吃包子?”


    小米兒拿起五個碗想去盛,被傅清秋攔下了:“不要貪多,物極必反。”


    小米兒咬著唇,抱著摞好的碗站在原地,顯然沒聽懂傅清秋的意思。


    沈白墨將包子放到桌上,笑意不減:“秋秋的意思是叫你不要一次拿這麽多碗,拿不動的話可能會打碎,還會傷到自己。”


    同小米兒解釋完了,沈白墨又看向傅清秋:“他們才是七八歲的孩子,聽不懂你的話,這也正常。”


    說罷,他在傅清秋的左手邊坐下,順帶著拉著三個孩子也坐了下來。


    傅清秋伸手想拿個包子,還沒要她伸手,沈白墨就猜到她的心思,幫著夾進她的碗裏。


    小米兒幫她盛了碗粥,小魚兒起身將一碟子鹹菜推到她麵前,阿義將雞蛋剝了殼放到另一個碗裏,也放到她手邊。


    傅清秋捏著筷子,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她辟穀後便沒有人伺候過她用飯,多少有些不習慣。


    更何況這迴還是三個小娃娃。


    “白墨哥哥說了,有什麽好吃的都要先給秋秋姐姐。”


    傅清秋望著沈白墨,笑著搖搖頭,“你還真會教,一個個的,跟你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


    “我覺得挺好的。”


    沈白墨對她的打趣不以為然:“難道我這樣不好嗎?”


    “好,自是好的。”


    小魚兒看著他們二人之間熟稔融洽的氛圍,心下隻覺豔羨。


    “對了,你們想不想要名字?”


    傅清秋喝完粥,接過沈白墨遞來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擦嘴,隨後突然開口。


    而今她將這三個孩子帶迴來了,總不能還像先前一樣喚小魚兒小米兒。


    私下喊喊自然沒問題,但他們總有一日要出去,要見更多人的。


    沈白墨知道她的考量,便一言不發,等著小魚兒他們的迴答。


    三個孩子沒有猶豫,異口同聲地迴答了句要。


    “那依秋秋所言,可要給他們重新取名?”


    傅清秋托著下巴,略一思考,“倒也不必那樣麻煩,跟著你姓的話,不如也排白字輩,沈白魚,沈白米,沈白義。


    當然,這隻是我的建議,你同意與否,三個孩子同意與否,那是你們的事。”


    沈白墨一時間沒說話,三個孩子見他不作聲,也沒敢答應。


    見所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沈白墨便草草收拾了碗,起身出去了。


    傅清秋等他出了門,才慢悠悠地跟上去:“怎麽,不想讓他們跟你姓?


    那跟我姓也行,傅清魚,傅清米……”


    “不是的。”


    沈白墨停下腳。


    傅清秋有意借這件事開了個玩笑,實則是等著沈白墨吐露內心。


    他外表看起來再怎麽像個沒事人,但心裏終究是沉重的。


    隻要一提到沈家,他便無法置身事外。


    畢竟於他而言,十三年前天鶴沈家的覆滅是一場無法想象的噩耗,是他藏起來的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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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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