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摸摸鼻子,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說話還是不該說話。


    事實證明他的猜想是對的,傅清秋沒打算說話,隻是單手掀開帷裳,遞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來。


    宮裏當差的人總歸是有幾分眼力見的,他接了荷包便自行跳下前室,將套著馬的繩子從馬車上解下來,靜悄悄騎馬離開了。


    人走了,傅清秋也不急著下去,索性就摟著粘人的小孩小憩。


    外頭不知何時開始悉悉索索飄起了小雪,倒是不刮風了,就靜靜下雪。


    待沈白墨醒來的時候,地上已經淺淺鋪了一層雪衣,雖說不厚,踩上去也能發出“吱呀”的脆聲,順帶勉強留下個不大清晰的腳印來。


    知道小孩差不多要醒,所以傅清秋提前將他的姿勢又扶迴睡著之前的模樣。


    沈白墨睡眼惺忪地揉揉眼,因著剛睡醒的緣故,嗓音帶著幾分沙啞:“還沒到嗎?我睡了多久……”


    “到了。”


    傅清秋輕咳一聲:“約摸一個時辰了。”


    沈白墨有些尷尬地撓撓頭:“這麽久……怎麽不叫醒我?”


    傅清秋好整以暇地掀開簾子,打量了幾眼外頭:“你這些日子睡得不好,難得見你能安穩睡上片刻,便沒叫。”


    沈白墨擦擦嘴角,檢查自己有沒有流口水,原本想開口說什麽,被傅清秋搶了先:“下雪了。”


    沈白墨聽到下雪二字,立刻變得雀躍起來,連衣服也顧不上整理,就掀開帷裳跳下了馬車。


    傅清秋嘴角掛著笑,再度伸手掀著簾子去看在雪地上蹦蹦跳跳的沈白墨:“下雪了!下雪了!


    秋秋你也快下來看,下雪了!”


    “好。”


    傅清秋穩穩應了一聲,搭上沈白墨的那件白裘,也下了馬車:“先將披風穿上。”


    “不要,太重了!”


    不知是不是看到雪故而激動了些,平日對傅清秋言聽計從的沈白墨頭一次這樣為了拒絕而撒嬌。


    不過於傅清秋而言,答不答應都沒有什麽分別。


    她徑直過去,也不管小孩情不情願,直接將白裘往他麵前一攤:“不穿?”


    傅清秋含笑的眸子叫沈白墨瞬間打了個機靈,他拚命搖頭,待老實巴交地披好披風後才重新彎下腰去捧薄薄的雪。


    傅清秋站在他旁邊,什麽也不做,就靜靜看著他:“有這麽高興嗎?下雪。”


    “高興。


    娘親先前說過,對著一年中的第一場雪許願的話,很靈的。”


    “那你許什麽願了。”


    “希望我能和秋秋永遠在一起。”


    看著沈白墨那張傻乎乎的笑臉,傅清秋一時有些忍俊不禁:“不過這點雪就叫你高興如斯,這麽好滿足。”


    “青陽和極火都很少下雪,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


    而且這場雪跟之前的不一樣。”


    “依你之言,有何不一樣。”


    “這是我和秋秋一起看的第一場雪,自然不一樣。”


    傅清秋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幾分:“那我便讓你更高興些。”


    說著,她晃晃手指,一朵碩大的雪雲便出現在上空,淅淅瀝瀝下雨般開始下雪。


    不出所料,沈白墨果然笑得更開心了,兩顆藏在裏麵的小虎牙都不知不覺露了出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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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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