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這樣一分析,沈白墨也感到難辦起來:“秋秋,你有什麽法子嗎?”


    傅清秋不緊不慢地抬眼:“我何來法子,難不成讓我給他將斷手接迴去?”


    言罷,她側頭端起一盅茶水抿了一口:“人力不可為。”


    “好吧。”


    察覺到小孩語氣有些失落,傅清秋抿抿唇,想說話又沒說。


    幾人商議未果,也隻能暫且擱置,因著邊羽尚有些事要處理,他便吩咐幾名宮婢將四人又送了出去。


    沈白墨待坐上了馬車,才再次望向傅清秋:“秋秋你剛剛想說什麽?”


    傅清秋無奈地瞥他一眼:“平日裏瞧不出你有這般的聰明勁。


    罷,同你說了也無妨。


    他那條手是無法重新長出來了,不過倒也並非全無辦法。”


    沈白墨急著想要聽下一句呢,傅清秋就故意賣關子不講了。


    沈白墨瞬間了然,便半闔著眼,親昵地湊過去蹭蹭傅清秋的胳膊:“秋秋最好了,想來一定不會瞞著我的,對不對?”


    傅清秋指尖點點他的額頭,拿他全無辦法:“重新長出來是不能了,再接一條便是,隻是不知道他心裏會作何感想。”


    “那要如何接?”


    “收起你可憐巴巴的的眼神。”


    傅清秋別過頭不看他:“我不幫他接。”


    “為何?”


    沈白墨坐起身,急得磕巴了一下:“我,我記得你和封時並無仇怨,即便有一點,封時他……”


    “我若是同他接了,他體內的血遲早都要凍結。”


    傅清秋理理袖子,麵無波瀾:“我雖然有仇必報,但也不是什麽都斤斤計較。”


    沈白墨意識到自己一時失言,又勾著手努力去哄傅清秋。


    傅清秋原本想說無事,但體內的真氣突然瘋了般橫衝直撞,逼得她無暇分心,隻能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去壓製作亂的真氣。


    而在沈白墨眼裏,傅清秋也不搭理他,隻是背倚軟枕,輕輕閉上了眼。


    他噤聲端正坐姿,收了可憐的模樣,一邊喝著茶,一邊時不時偷偷望上傅清秋幾眼。


    良久,傅清秋睜開眼,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便輕飄飄問了一句:“沈白墨,你喜歡我嗎?”


    沈白墨昏昏欲睡,聽到她這話,閉著眼點頭。


    雖然有幾分有氣無力的意味,傅清秋看著卻格外喜歡。


    “嗯……最喜歡秋秋。”


    說罷,他便靠著車輿睡了過去。


    馬車裏又恢複了先前的安靜,除卻沈白墨輕輕的唿吸聲。


    約莫是發絲拂在臉上有些癢,他在夢中嘟囔了一聲,一副不大舒服的樣子。


    傅清秋伸出手,將簾子掩好,細細替他將發絲捋好:“終究還是孩子。”


    她輕輕歎口氣,剛想收迴手,沈白墨就迷迷糊糊抱住了她:“不要走……”


    “嗯,不走。”


    傅清秋順勢抱住他,一下接一下地輕輕拍著他的背:“乖,我不走。”


    “籲!傅小姐,我們到……”


    趕馬的侍衛勒緊韁繩,話還沒說完,就聞得馬車內的清冷聲音:“好。”.Ъimiξou


    盡管聲音清淡,但侍衛還是從中聽出幾分急切來,生怕他驚擾了裏頭那小公子歇息一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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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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