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秋欲言又止半天,終究還是將那些話咽下去:“很好看。”ъimiioμ


    沈白墨望著她,言笑晏晏:“秋秋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傅清秋移開眼,轉而去欣賞天上的煙花:“想同我賣關子?


    四海樓這樣的風塵之地,除非有什麽節日,從沒有放煙花的習俗。”


    她話沒全部說完,但意思卻是明了。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秋秋。


    四海樓今晚的確沒有煙花,但我想和秋秋你一起看,所以就有了。”


    沈白墨起身,對著她攤開手:“送給你。”


    傅清秋借著煙花的光亮,終於看清了他手裏的物件:“玉簪?”


    她下意識摸摸自己頭上那根簡單固定青絲的木簪:“我有木簪足矣,況且我也並不喜歡玉簪。”


    沈白墨聽她這麽說,神色一時有些為難:“我不知道……對不起,這是我剛剛下去買的,既然你不喜歡,那我還是退迴去吧。”


    傅清秋猶豫了一瞬,還是接過簪子:“不必,太麻煩了,我收著便是。”


    因著剛拿到手中,玉簪的觸感有些許冰涼。


    傅清秋摩挲著簪身,一晃神,突然想起娘生前最喜歡的也是玉簪。


    她一直覺得玉簪沒有木簪那樣簡約大方,偶爾磕磕碰碰便碎了,太不好。


    可不知怎麽的,她現在瞧著手中這簪卻順眼不少。


    沈白墨伸手,似是在等她的迴應:“我們迴去吧,天色晚了。”


    傅清秋點點頭,搭著他的手借勢起身。


    ——


    “紅菱姐,為什麽我們要放煙花啊!”


    女子狼狽地捧起一箱煙花,重重放到地上,隨後起腰擦汗。


    紅菱遙遙一點,火星竄上火線,光亮劈裏啪啦地升起,點亮了一方天空。


    “我也納悶呢。”


    她抬頭望天,不緊不慢地晃晃手裏的扇子,突然伸了個懶腰:“瞧瞧,那處也放了。


    唉,一個人要看便算了,偏偏這兩位主都要。


    隻是不知是給自己瞧的,還是給彼此瞧的。”


    “什麽意思啊紅菱姐,你現在講話我真是越來越聽不懂了。”


    紅菱瞥姑娘一眼,收了扇子打道迴府:“得了,收工,我們這些普普通通的小百姓隻要溫飽便好,諒你這小腦袋瓜也想不出。”


    姑娘不大樂意,但還是將地上的紅紙屑子打掃幹淨,跟著紅菱迴了樓中去。


    ——


    “唉白墨,你們迴來啦。”


    邊羽捏著筷子,正揮著手同二人招手:“快來,我吩咐人做了些菜送來,你們也真是巧,我們剛開始吃。”


    沈白墨先幫傅清秋拉開椅子,擺好碗筷之後才在她身旁坐下:“你倒是挺自來熟的,怎麽,直接翻牆進來的?”


    邊羽樂嗬嗬地掏出一把鑰匙:“你怕不是被煙花迷了眼迷昏了?


    這不是你給我的備用鑰匙麽?


    一天天的,竟不把我往好處想,我像是那種會翻牆的人?”


    唐薇點頭:“一點也不像。”


    邊羽聞言剛想得瑟一番,結果又被她接下來的話打擊得沒了脾氣:“你不就是這種人?”


    傅清秋此刻困意正好湧上頭,沒什麽胃口,便就近盛了碗甜粥抱在手裏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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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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