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墨第一次覺得如此窒息:“好,好,你繼續,你繼續。”


    說罷,他便悶悶不樂地坐下,雖說沒有再開口說什麽,但還是用吃人一樣的目光盯著紅菱,生怕她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紅菱見沈白墨不說話了,便嬌滴滴地拍了一下傅清秋的手背:“公子,您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秘密。”


    “這算是什麽迴答?”


    “來這裏的每一個人不都是這個名字麽,況且你也未必就叫紅菱。”


    傅清秋疏離地笑了一下,不緊不慢地繼續喝酒。


    紅菱自知自己踢到鐵板,一時間動作收斂了不少。


    “那公子此番前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她沒好氣地躺迴美人榻上,胡亂喝了口溫酒撒氣。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不怕公子的事麻煩,隻怕公子身上帶的銀子不夠多。”


    紅菱聽到自己還是有錢可賺的,立刻緊緊發髻,又坐起身來。


    傅清秋招招手,沈白墨立刻心領神會,將一袋鼓鼓囊囊的銀子從靈戒中取出來,扔到桌上:“這些,夠不夠?”


    “夠夠夠!”


    紅菱都不用手掂量,隻需掃一眼,便知道那錢袋的分量:“既然公子有事相托,那也無需賣關子了。”


    傅清秋帶著笑意望向她:“容王將於今夜酉時秘密返都,你聽明白了嗎?”


    紅菱下意識脫口而出:“可他不是才離……”


    意識到自己快言快語失言了,她立刻咳了兩聲,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奴家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這事兒一定給您辦得妥帖。”


    傅清秋點點頭,起身帶著沈白墨想走,可是又像是想起什麽一般,頓住腳步:“還有,他不是女子,下次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是。”


    紅菱溫順地低下頭,跟剛才判若兩人。


    沈白墨忍不住為她變臉之迅速而咂舌。


    “四海樓就是這樣的地方,隻認錢不認人。”


    沈白墨乖乖點頭:“哦……那我會努力適應的。”


    “你不需要適應。”


    傅清秋拍拍他的頭:“有我在,你無需適應,隻要等在我身後就好。”


    沈白墨忍不住仰頭反駁:“說好不把我當小孩子的呢?


    還有,為何秋秋你又長高了?”


    傅清秋襯著下巴若有所思:“許是你修為長進得快呢?”


    沈白墨嘟囔著揉揉自己的腦袋:“太犯規了,長個子這麽輕鬆,這不是欺負我嗎?”


    傅清秋聳肩:“便是欺負你又如何,你又打不過我。”


    沈白墨氣急,丟下傅清秋,自己悶著頭往前走。


    傅清秋不僅不生氣,反而出聲笑他:“小心著些,那些人可都將你當女子瞧。”


    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沈白墨愈發生氣:“不理你了!”


    傅清秋笑著搖搖頭:“好,那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埋著頭走,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不出三秒,沈白墨還是乖乖迴來了:“不行,我必須跟著你,不然還不知道那些人會對你做出什麽事。”


    傅清秋毫不在意:“都是女子,能對我做什麽?”


    沈白墨又急了,恨不得來個情景再現比劃給她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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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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