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秋沒說話,就一直靜靜聽著棲夜說。


    “或許他們早就死了,也或許跟我一樣,還在給他賣命。


    我之所以來,是他以我妹妹作要挾……什麽的,全都是騙你的。”


    棲夜比了個鬼臉:“我自願來的,至於你剛剛問的那些話,我為什麽要老老實實告訴你?”


    傅清秋聳肩:“我也未曾逼你說什麽。”


    她起身,撣撣身上的草屑:“逛得差不多了便迴去吧。”


    “那黑鱗蛇呢?”


    “都自身難保了還想它。”


    傅清秋沒迴他的話,隻是迴去的路上刻意避開了人群。


    “白墨!沈白墨!”


    後麵的人叫了好幾聲,還是傅清秋先停下了腳步。


    “原來你在這裏,我剛好有些事想問你。”


    欒星淵追上來,攔到棲夜麵前:“你可曾見到沈若雪?”


    棲夜眨巴兩下眼睛,剛想問什麽,就被傅清秋扯了一下。


    他識趣地閉上嘴,搖搖頭。


    “這樣啊……”


    欒星淵有些遺憾地點點頭:“也是,她同你不睦,我該想到的。”


    “發生什麽事了。”


    傅清秋心裏陡然生出不好的想法:“艾笑呢?艾笑在哪兒?”


    欒星淵一愣:“我也不大清楚,早課的時候她就沒來,好像說身子不舒服……”


    想到到這裏,他突然臉色劇變:“不好!”


    說罷他連招唿也來不及打,就轉頭往寢院跑。


    傅清秋見事態緊急,轉頭叮囑棲夜早些迴去,路上遇到人別露了餡,也丟下他走了。


    棲夜:?


    合著這是連人質都不拿他當了。


    ——


    欒星淵跑得實在太快,傅清秋無法,隻能禦劍去趕,不料才飛到一半,就看到地上有一道長長的血跡拖痕。


    不是寢院的方向。


    傅清秋思慮再三,收了靈劍,跟著那道拖痕往前走。


    這裏地勢不高,隻能算山腳,而拖痕一路往上,意圖很明顯。


    傅清秋鎖著眉,同時還不忘將神識發散到整個天清峰。


    沈若雪左手提劍,右手拽著一根繩子,繩子另一端綁著的,正是雙腿鮮血直流的艾笑。


    她的嘴裏塞著一塊抹布,想叫也叫不出來。


    憑力氣將一個生生的人從山腳拽到山頂是一件著實吃力的事。


    但沈若雪臉上非但毫無倦意,甚至還帶著幾分興奮。


    她鬆開手,尋了一會兒,終於敲定了一棵粗壯的老樹。


    艾笑瞪大了眼睛,不住地搖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別叫,很快就好了。”


    沈若雪輕聲細語地迴頭望了她一眼,笑得眉眼彎彎,說不出的恣意。


    她動手將繩子放長了些,在樹身上繞了兩圈,隨後才將艾笑嘴裏塞著的布取出來。


    “你……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


    語氣說不上強硬,但也不柔弱。


    總之就是沈若雪半推半讓之間,將艾笑架到了懸崖邊上。


    艾笑的腿磨傷很重,一旦失了沈若雪的攙扶,就立刻倒在了懸崖邊。


    今兒個不巧,天氣陰得很,風也出奇的大,尤其是在懸崖邊。


    下麵嗚嗚咽咽的風聲擠上來,不住衝刷著耳朵,好像它們有鋒利的邊緣,能將人千刀萬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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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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