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隻是搖搖頭,一如往常地摸摸他的臉龐,將眼底的不舍壓下幾分:“去吧,別擔心娘,娘這一雙手還愁沒有生計嗎?


    青風是不許探視的,你自己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在學院裏不比在家,穿衣吃飯都要自己上心,做事也要多多考慮後果……”


    邊羽和邊嵐已經在不遠處等著了,白茗沒說太多,輕輕靠在門上對著沈白墨擺擺手,目送他離開。


    這隻是開始。


    離開了她,墨兒會有更開闊的眼界,會見識到更多,會變得更強。


    她不過是拖累墨兒的累贅罷了。


    默默出神片刻,白茗似乎是打定主意,合上門自顧自進去了。


    沈白墨同邊羽打笑幾句,迴頭見朱紅色的小門“吱呀”一聲關上,心裏一股莫名的滋味悄然蔓延,卻又因著同伴的嬉鬧,這份淺淺的異樣很快消逝了。


    青風學院地處偏僻,離上安很遠。


    青陽慣於將一切最好的都塞到京都,一切排得上號的都在天子腳下,天鶴便不同,倒是將許多因素都考慮了進去。


    沈白墨聽邊羽說,為了讓弟子得到更好的曆練,青風學院還特意遷過一次,從上安遷到了玄羽之森的北邊。


    三人坐馬車去,其實滿打滿算也不過大半日時間,不過青風學院有一條院規便是不得許可,不許隨意迴家,沈白墨對於這一點覺得有些可惜。


    好想偷偷溜迴來看娘哦。


    沈白墨泄氣地癟癟嘴。


    傅清秋捏捏他的耳朵,小聲附言:“少打什麽歪主意。”


    沈白墨素來聽傅清秋的話,既是她發話,沈白墨再不高興那也得應:“知道啦,你簡直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我想什麽你都知道?”


    傅清秋有些愛答不理地哼了一聲:“你那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要去猜嗎?”


    邊嵐突然叫了一聲。


    她是女子,同沈白墨和邊羽自然是分了兩輛馬車坐,聽著妹妹驚唿一聲,邊羽有些焦急地掀開簾子探出頭去:“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到了!我看到青風學院了!”


    邊嵐稍稍有些激動地將身子伸出馬車的側窗,迴過頭,手還不忘指著前麵恢弘的建築:“哥哥你們快看!”


    “把身子給我縮迴去!姑娘家家的像什麽話!”邊羽用邊嵐同款姿勢扒在窗邊,還狠狠瞪了邊嵐一眼。


    邊羽發威,邊嵐嚇得立馬縮迴頭,倒是安分了一點。


    說實話,傅清秋並不覺得這兄妹二人有何區別。


    要硬說有,都挺憨的……算嗎?


    沈白墨掀開手邊的簾子,細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果然是座落在玄羽之森的北麵,樹木蔥蘢,位置機巧。


    雖說有些過分安靜,但是樹梢上的鳥雀倒是不少。


    這個紅燒,那個清蒸,旁邊這個燒烤……秋秋一定喜歡。


    簡單溜個神,沈白墨的腦子裏已經列出了好幾種鳥的吃法。


    馬車再往前走了些,這才七轉八繞繞到正門門口。


    越發的接近門口,才有了些真實的嘈雜聲:“尚未領取身份牌的到這裏依次領取,領取完身份木牌直走右轉去排隊,等待核實錄入靈根等個人信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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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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