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猜錯了,最後一株玄鳳草不是正中心那株。


    太可惜了,你要是賭一把,就贏了。”傅清秋不緊不慢地晃晃腿。


    金瑬虎氣得一爪攔腰拍斷身旁的參天梧桐:“你耍我?!”


    “你自己不賭,怪我?”


    傅清秋稍稍一發威,金瑬虎的氣勢很快就弱了下去,跟個活彈簧一樣:“沒……您說什麽都對。”


    它不敢多說,又撲騰兩下,載著傅清秋飛迴崖頂上。


    此行順利,雖說有十顆玄鳳果,但是沈白墨還是很謹慎地隻收了一顆打算帶迴去給餘老。


    約摸是白茗又同他交代了些在外麵的心眼子,加上又知道了玄鳳果人人眼紅,沈白墨做事謹慎了不少,連怎麽糊弄餘老的理由都想好了。


    從玄羽之森迴來後,沈白墨先去齡草鋪將清單結了,領了沉甸甸一袋銀子,傍晚時分母子二人說說笑笑迴到小宅,才發現邊羽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邊羽背著手正心煩意亂地兜圈呢,無意抬頭看見沈白墨抱著傅清秋往這兒走,恨不得一個箭步衝到他身邊:“你總算迴來了,都等你足足三個時辰了,外加一炷香!”


    “抱歉,我們去了玄羽之森,一來一迴時間久了些。


    不過你怎麽來了,還是一個人,快進來喝杯茶吧。”沈白墨打開門,想將邊羽請進去。


    “白姨好。”邊羽笑眯眯地同白茗打個招唿,隨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樣來:“就不進去了,其實今日我來主要是送這個。”


    邊羽頗有幾分故弄玄關的意思,在沈白墨麵前晃了幾圈才將水藍色信封遞到他手裏:“罷,不逗你了。要不是怕別人不妥當,我才不親自給你送來呢。


    等你這麽久,宮裏還有要事等著我去處理,先行告辭。”


    沈白墨象征性送了幾步,迴來拆信封。


    木黃色的信紙暈染著些水墨,遒勁有力的字體躍在紙間,開篇幾個大字猝不及防闖入沈白墨眼簾:青風學院入學通知信。


    沈白墨掃了兩眼,又規規整整疊好收起來,神色倒是沒什麽變化。


    白茗假裝沒看到,先背著竹簍進了宅子。


    其實這封信遲早都會來。


    她知道的。


    她和墨兒也遲早會分開,這一點,她也是再清楚不過。


    可人就是嘴上一套,心裏一套。


    嘴邊囑咐著墨兒要學會適應自己一個人,可心裏又無比渴望他能留下來,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盡管——那很自私。


    沈白墨接著幾日也沒什麽明顯的異常,隻是鮮少出門,一直陪在白茗身邊,麵上說說笑笑倒是不曾間斷。


    白茗極敏感的一個人,知道他是舍不得。


    想好好珍惜進入學院前的時間,將其一點點印在腦海裏。


    直至沈白墨必須且不得不走的那一天,白茗才取從房間裏取出她給沈白墨早早打點好的包袱。


    沈白墨咬著唇,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紅紅的眼眶拚命眨著,生怕掉下來一滴眼淚,惹得娘也難過。


    “娘……我走了,我會經常給你寫信的,娘想我了也可以給我寫信,對,要是銀子不夠用了,我就想辦法托人給餘老帶些靈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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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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