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柳是前一任安國公的親傳弟子,在武學上的造詣極高,又得到了老安國公的真傳,陸言良如今在武學上的修為,很難說不是遺傳了父親的緣故。


    因為武學上的修為和俊美的長相,陸無柳成了長安城的風雲人物,甚至壓下了當時的師哥、現在的安國公,成為了最有可能繼承安國公的衣缽,成為戰神的人物。


    在陸無柳名滿京城的時候,如今的護國大將軍還是一個拿著木劍勤修苦練的孩童。


    當時喜歡他的貴族小姐更是不計其數,可誰都不知道,最後陸無柳卻敗倒在了敵國郡主的石榴裙下。


    安國公笑了笑,語氣有些懷念。


    “我當時知道的時候氣炸了,雖然他平常囂張一些,可比我強就是比我強,我也不是個會嫉妒人的小氣性子,他若能夠守住大盛,戰神的稱號給他又如何?”


    可他卻沒有想到,陸無柳竟然喜歡上了敵國的女子。


    當時的皇帝是顧治的父親,先帝平生沒有什麽大建樹,安安穩穩的在朝廷上做了幾十年的吉祥物。


    先帝自己寵愛妃妾,冷落皇後,卻將門第的事情看得極重,若是知道我國將領和他國女子通婚,必然會要了那人的性命。


    和陸無柳打了一架之後,安國公幫忙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除了他們二人誰也沒有告訴,連一向親近的顧治那裏都瞞得死死的。


    雙向奔赴的愛情是最美的模樣,將軍和郡主的婚事由安國公為證,天地為媒,在一處寧靜的小山村裏,悄悄的就給辦了。


    莫王爺知道後雖生氣,對唯一的閨女卻也是寵愛的,隻是說讓郡主把人給帶迴來,也得看看女婿的模樣。


    故事聽到了這裏,顧治臉色未變,他隻是看了陸言良一眼,嗤笑了一聲。


    “然後呢?”


    安國公歎了一口氣。


    “若事情這麽容易的解決了,這孩子也不會被我抱在了府裏。”


    郡主是名滿天下的名門貴女,短時間不在莫王府裏倒也罷了,長時間哪裏會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現在的北戎皇帝,當時的北戎太子又一向喜歡莫王府的郡主,可礙於已經有了太子妃,莫王府嫡女怎能做妾,也隻能遠遠的看著不敢企及。


    可在莫王爺40歲生辰的那一天,剛剛診出懷有身孕的郡主迴來為父親賀喜,帶上了自己的郎君。


    在陸無柳和莫王爺交談的時候,郡主遇上了已經喝醉酒的北戎太子,然後……命運弄人。


    北戎太子隻想著女子的名節十分重要,叫了人將郡主迷暈了過去。


    作為天之驕女的莫王府郡主不會為妾,可若是郡主和他一夜風流,已經被人弄髒了的東西誰還敢要?


    在那時,莫王府就算是為了自家的寶貝閨女,也會在朝堂上站在他的那一邊。


    他喜歡郡主,做不做妾又有何區別?


    他會一直對郡主好的,這樣就夠了。


    懷著這樣荒唐的心思,北戎太子做了最錯誤的事情。


    當時,北戎太子險些被陸無柳給打死,後來還是太子府的親兵到了,這才無奈的帶著郡主迴到了邊境。


    雖然如此,卻也讓北戎太子記恨上了莫王府和郡主,更因為後來莫王府的針鋒相對,二者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差。


    終於在北戎太子登基之後,他找了一個由頭,治了莫王府的謀逆之罪。


    安國公壓低了聲音,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的樣子。


    “皇上可還記得,18年前的那一場大戰。”


    顧治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朕當然記得。”


    北戎和大盛的關係一向不太好,北戎地處草原,覬覦大盛廣闊無垠的肥沃土地,邊疆經常會有小規模的鬥爭。


    而在18年前,先帝還在位之時,兩國發生了一場十分慘烈的戰爭,那時顧治已經在奪嫡戰爭中獲得勝利,被先帝封為了太子。


    更是在先帝身體不太好之時主持了朝政,他對這一場戰爭十分了解,即使過了這麽多年,仍然記憶深刻。


    這一場戰爭大盛雖然勝利,卻也是慘勝,他們失去了當時的戰神老安國公,還有下一任戰神唿聲最高的人選陸無柳。


    那時的顧治已經展現出了王者風範,當機立斷讓還是當時年僅18歲的老安國公第二子,如今的護國大將軍蘇晟臨危受命,待孝上陣。


    這場戰爭打了整整一年,大盛終於獲得了勝利,奪下了的北戎許多城池。


    安國公有些感慨,“若不是當時皇上力排眾議,讓阿晟接下就這一軍統帥之位,咱們也不會這麽快的迎接黎明,皇上英明!”


    即便是現在,很多人都稱讚這是大盛朝幾十年來所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顧治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你弟弟比你有能力。”


    安國公嘴角抽了抽,他低下頭來有些懷念的笑了笑。


    “是呀!爹總說我的資質還行,可和無柳還有阿晟比起來,我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偏偏那樣的天之驕子,死在了那個戰場上,若是無柳還在,他和阿晟一南一北,現在的大盛定是一副不一樣的景象。


    顧治看了跪在地上的陸言良一眼,“他就是你那個時候,從邊疆帶來迴來的?”


    安國公點了點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慈愛之意,他的眼眶有些通紅,一隻手放在腿上比劃著。


    “我剛剛把他帶迴來的時候,這孩子才三歲,就這麽高,也不愛笑,每天早晨連開門的婆子還沒醒,他便拿著自己的小木劍在院子裏舞動著。:筆瞇樓


    等到晨曦微升,夜露初亮,估摸著我起來了,又拿著兵書到我的房間裏來煩我。


    他和無柳性子南轅北轍,可執著的勁更是一模一樣,煩的我這個半吊子那些年都看了不少兵書,唯恐在他麵前失了顏麵。”


    安國公眼中帶淚,他當時還說過這個孩子,練功雖要勤奮,可也講究效率,每天起那麽早哪有休息的時間。


    可小小的陸言良竟說,他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處於黑暗之中,腦子裏便是那日的屍山火海,是一個一個在他麵前倒去的人,是士兵臉上的鮮血和不甘的眼神。


    他說,隻有拿起了劍,他才會覺得踏實一些。


    從那裏之後,安國公再也沒有說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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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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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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