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皇宮外的大長公主府裏,太和大長公主接到了安國公的管家帶著的一份信物。


    摸了摸手上的這一塊令牌,太和大長公主歎了一口氣,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這麽久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是誰對誰錯,罷了,本宮做這個證人就是了。”


    “來人,備馬車,我要進宮。”


    ……


    勤政殿


    如今這個時辰勤政殿裏隻有顧治一個人。


    他努力的看著桌子下麵的奏折,準備在半個時辰之內處理完,然後約淑妃出去賞花。


    上一次被人敗了興致,今天他已經準備好了……


    “皇上!”


    一聲悲泣的叫聲響起,安國公進了大殿誰也沒有看,啪嗒一聲跪在了地上。


    痛哭流涕!


    “皇上!微臣向皇上請罪,微臣對不起皇上~”


    顧治手中一緊,他心中歎了一口氣,看都不看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安國公,語氣淡然極了。


    “又發生了什麽事兒?起來說話。”


    又不是他們家靈兒,誰又愛看一個留胡子的糙老爺們哭。


    在奏折上麵寫了一筆,顧治慢悠悠的抬起了頭,眼神平淡。


    “你女兒又惹什麽禍了?”


    安國公搖了搖頭,語氣中似乎還有一些驕傲,“秀兒這兩天在家乖乖的,沒有和誰打架。”


    蘇力得連忙低下了頭,防止自己笑出聲來,安國公和皇上是從小長到大的交情,皇上雖然年紀小一些,卻是寵著安國公的。


    顧治嘴角抽了抽,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國公。


    “起來吧,你家兒子鬧什麽事兒了?”


    蘇逸風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麽孽,那麽多兒女,沒一個聰明的。


    也不知道誰會接下蘇家戰神的榮耀和責任。


    安國公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看著顧治。


    “不是……也是吧。”


    “皇上,您可知道,陸無柳還有一個兒子。”


    顧治將目光撇向了一旁的陸言良。


    “然後呢?”


    20年前的陸無柳驍勇善戰,甚至在如今的護國大將軍沒有顯現出來的時候,被稱為下一陣的戰神,殺敵無數。


    安國公和他向來交好,又收養了一個姓陸的孩子,如此明顯的聯係,他怎能不知?


    早在顧治第一次見到陸言良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陸無柳是大盛朝的忠臣烈士,他的兒子,顧治用的也放心。


    安國公有些猶豫的看了看陸言良,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眼神,他閉上了眼睛,有些豁出去一樣的說道。


    “陸無柳當年的妻子,便是北戎的莫王府嫡出郡主,陸言良是他二人的血脈。”


    顧治瞳孔一縮,他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陸言良,少年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裳,溫和地笑了笑,而後甩了甩衣袍,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一舉一動如詩如畫,一看便是接受了良好的儒家教養,絲毫沒有北戎人的習性。


    安國公見縫插針,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如今說出口之後,他也覺得輕鬆了許多。


    “皇上!”


    “閉嘴!”


    顧治扶住了椅子邊邊。


    “你跪下!”


    “…是。”


    才站起來沒一分鍾,安國公又重新跪倒在了勤政殿的地板上。


    顧治扶住了桌子,將目光緊緊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安國公,一字一頓。


    “蘇逸風,你長出息了,竟瞞了我這麽久,好本事呀!”


    安國公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動了動嘴唇,還沒有說什麽,坐在高台上的天子卻突然發怒。


    顧治隨手抓住桌子上的硯台扔了下去,在盛怒中的皇帝毫不留情,安國公捏緊了拳頭,閉上眼睛絲毫不躲。


    陸言良連忙跪在了安國公的前麵。


    “恩~”


    厚實的硯台砸在了少年的胸口,墨黑色的墨水沾染上了白色的衣服,就如蓮花沾染了汙泥,少年的麵色不變,眼中更無憤怒躊躇,反而平靜如水。


    雖不是纖塵不染,卻乃傲雪如霜。


    安國公扶了陸言良一把,他的眼眶有些發紅,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一個響頭。


    “這孩子雖有一半的北戎血統,心地卻是最善良的,他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卻從未做過任何危害大盛的事情。”


    血統難道能決定一切嗎?


    顧治重新坐迴了龍椅上。


    “血統他不能選擇,卻會被別有用心的人選擇利用。”


    在許多人看來,這是原罪。


    朝廷上的大臣盡管吵的再兇再狠,顧治也從來沒有發過這樣大的脾氣,方才也隻不過是信任崩塌後的一時失控而已。


    過了這一會兒,他已經把失去的那些理智給找了迴來,斂下了心中的失望,又成了那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


    “你既瞞的這樣的好,今日又為何主動認錯?”


    安國公看了一眼陸言良,他的心中歎了一口氣,膝行著上前兩步,不著痕跡的將人護在自己的身後。


    認真的行了一個大禮。


    “微臣相信,皇上是一個英明的君主,知人善任,絕不會因血統之別左右了心思,陸言良所作種種,皆為功,並無錯。”


    看著跪在地上的安國公,顧治突然笑了笑,覺得自己這些年也算是看輕了他。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樣的意氣用事。”


    就因為當年的那一場恩情,收容了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悉心教導。


    幼時好友如此的重情重義,一時之間,顧治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欣慰。


    顧治將眼神轉向了陸言良的那邊,今天的他安靜極了,除了替安國公擋下扔下去的硯台,一句話都沒有多說。ъimiioμ


    顧治知道自己的力道,那種狀況下的抵擋必然會受傷的,可少年雖跪在地上,卻不卑不亢,眼神更是令人心悸的冷靜和堅定,倒是讓他生出了兩份欣賞之意。


    盯著陸言良,顧治的眼神有些複雜。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可既然你愚蠢的主動承認,朕看在……”


    他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安國公。


    “朕看在靈兒的麵子上,給你一個狡辯的機會。”


    陸言良微微一笑,也知道自己是賭贏了,今天這一關若是過了,自此之後,他再無任何的後顧之憂。


    他雙手交疊在身前,禮儀周全的行了個大禮,眼神平靜。


    “陸氏言良,拜謝吾皇萬歲!”


    勤政殿側門的屏風處,一陣影子晃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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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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