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紙很早就想過,電視劇這個行當雖然不掙錢,不過確實比起電影更容易出新人出明星,而且說實話很多經典的電視劇陳紙早就有心招人拍出來。


    奈何趙宏光一門心思非要拍武俠,陳紙的打算是再找三到四個電視劇的導演,通過美劇的方式進行經驗的積累以後,一些經典的電視劇遲早是要一部一部推出來的。


    至於為什麽上的是《神盾局》,還是為了靠著超級英雄電影的影響力想著一炮打響,話再說迴來,《越獄》這種神劇陳紙暫時也不敢拍,畢竟家裏還是自來水不是井水,經常會有人來查水表的。


    李江山滿懷欣喜的登上了去五漢的飛機,手裏的u盤裏有著《神盾局》第一季的劇情,至於劇組的組建交代給了金永生,不過電話裏金永生笑著說起了朱國金,根據他的判斷腦袋上冒出的白煙絕對少不了。


    陳紙最後隻是交代金永生做好獨自撐起橙七娛樂影視部的準備,一番話說的金永生丈二摸不著頭腦,心裏泛起不好的預感來,但是陳紙隻是一言帶過絕不肯多說。


    而在內部的群裏,陳紙出乎意料的定下了年後初六全員迴歸,然後公司會有重大調整的通知,這時候離過年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就連七七都摸不準陳紙想要幹什麽。


    扔下幾句莫名其妙的話,陳紙開始了整個春晚大部分演職人員的集訓,之所以是大部分,是因為隻有在臘月二十六的時候,七七和趙傾夏才會來象征性的走走場,這種偏頗就連王小胖都有點兒看不下去了,撇撇嘴嘀咕了一句:''''裙帶關係害死人!''''


    不管是體育界還是娛樂圈裏,其實都有一種很奇怪的現象,最開始大家排練的時候肯定都是很生疏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也就慢慢的熟練了起來,但是再隨著時間往前走,已經很熟練的人們會突然奇怪的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自己又不會了。


    陳紙之所以隻是提前半個月進行集訓,就是為了在大家熟練之後就剛好能趕上春晚的舞台,至於演出事故陳紙心底是不在意的,都不是小孩了哪那麽容易出事,很多出事的大多都是那根弦繃得太緊。


    但是在徐麗娜和李東柏看起來,陳紙似乎是將這根弦又調得太鬆,畢竟在各個訓練室門口都瞅了一會兒,有些人嘻嘻哈哈的都沒當迴事,當即找到陳紙要求開一次思想統一的會議,對於春晚的舞台演員要有足夠的重視。


    陳紙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開就開唄,不過別說狠話,嚇到人就不好了。''''


    要是按照以前,總導演這樣一種態度估計能當場換掉,偏偏這幾個月下來,每一個月的抽查匯演節目既有質量又有水準,不光是李東柏和徐麗娜,不看過程的話大家其實還是很佩服的。


    整場會議陳紙連麵兒都沒露,和趙宏光兩人光明正大的呆在央視的攝影棚外邊的小露台上曬著太陽,麵前還有一個小圓茶幾放著兩杯熱茶,兩人加上跑腿的王小胖悠哉的喝著茶聊著天,路過的一些工作人員忍不住鼻子抽抽。


    央視辦公樓活成這樣的也就這仨了吧?


    趙宏光抬頭看了眼很多天沒出來的太陽,又看看已經曬得昏昏欲睡的陳紙,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你讓金永生去燕京西郊幹嘛去了?''''


    陳紙嗯了一聲,就好像剛剛睡醒一樣伸了個懶腰,嘴裏咬著牙舒坦的說:''''收購一家小公司,賬上躺著錢不花感覺跟紙一樣。''''


    ''''屁,你就糊弄我吧,我人老了可我心沒老。''''趙宏光歪著頭也是曬得感覺有點燙,將藤椅往後挪了挪把腦袋放進了陰涼處,念道:''''你這小子從來都不會沒目的亂撞,你不想說我也不問。''''


    陳紙側過頭,笑道:''''老趙你就別操心了,趕緊去醫院瞧瞧才是正事,上迴那位風韻猶存主動撩撥你都沒理,你是不是下麵那玩意兒不管用了?''''


    趙宏光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罵到:''''你以為老子跟你一樣,牲口!''''


    說笑間,王小胖掛掉電話走過來,輕聲說:''''有幾家公司在聯係我們公司的藝人,看樣子是想下手挖人,很多沒有違約金的是不是需要……''''


    陳紙擺擺手,道:''''該挖的一個挖不走,挖走的我一個都不想要,隨他們去。''''


    趙宏光聽完這句話倒是深深的看了陳紙一眼,這一點陳紙還真沒說謊,那些但凡有咖位的誰要被挖走真就成了圈裏的笑話了,不光是陳紙,連趙宏光都不擔心。


    曬了兩個小時的太陽,散會後的演員們魚貫而出,直到徐麗娜和李東柏最後走了出來陳紙才笑著起身,和兩人握手後目送著兩人的背影,不知道想著些什麽呆了一陣之後才迴過神,拍著巴掌叫道:''''快過年了,大家加緊排練,今天舞蹈組的來一號廳,給我把服裝都換上來一次真格的……''''


    千裏之外的橫店,影視城《少俠方一劍》的片場。


    六點半天都已經黑透了,副導演終於拿起了擴音器喊道:''''今天晚上場工都他媽不許喝酒,明天早上誰遲到誰自己想想後果。''''


    所有人身上都是一軟,尤其是演員們,年關將至又是濕冷的天氣,為了趕進度劇組都有些浮躁,這種浮躁還有片子上映後能不能有一個滿意票房的擔心。


    姚鵬程在下午就結束了自己的戲份,但在卸了妝之後還是跟著一幫子劇務幹起了雜活,現在的劇組對於演員越來越挑剔,以往還有些關係戶能混混日子的,這一迴也都趕了迴去,姚鵬程知道是因為老板壓力越來越大了。


    拍電影掙錢的公司這兩年越來越少,小公司拍一部虧一部已經成了常態,就好比現在這部快殺青的戲,據說跟院線的提前溝通很不順暢,小道消息中院線似乎隻願意給出不到百分之五的排片,這絕對是血虧的。


    去年在武俠電視劇中飾演了一個大概男七號八號的角色,按照履曆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得了的資曆了,巨盛娛樂的戲份也不是誰都能上的。


    但是,沒用。


    這種小角色巨盛娛樂並沒有拿出合同來進行簽約,而且這份經曆自己如果不寫進履曆裏,怕是九成九的人都不會注意到自己的角色,換句話來說那個角色其實也就是比群演要高了那麽一丟丟而已。


    所以說劇組難混,自己能在這部戲裏混到一個男四號,主要靠著就是長相端正要價低,再加上北影的師兄照顧,這才是他能呆在組裏最大的原因。


    而且下部戲也已經差不多敲定了,同樣是這個劇組,一部電視台的自製劇裏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角色,加起來的鏡頭可能會有個十分鍾八分鍾的,這兩部戲加起來姚鵬程能拿到手的,大概有小十萬塊錢了。


    電話響起,姚鵬程剛剛聽了幾句臉色就變了,自己擔心的事情真的是發生了,那個角色已經被導演給收了迴去,給了誰他自然沒有資格知道,按照以前的慣例肯定是有裙帶要進組才會這麽做。


    不得不說這年頭這碗飯確實是不太好吃,姚鵬程從進組就開始刻意的低調了下來,不深交但也絕不會得罪誰,有時候明顯吃虧的事情也硬著頭皮做了,但是一樣落不下好,要不是出身北影估計自己已經迴家賣肉串了。


    今天的拍攝結束,姚鵬程正在慢慢往迴走的時候,肩膀卻突然被拍了一下,扭迴頭看了眼立刻就笑道:''''劉導……''''


    這時候片場慢慢散去,兩人身邊不斷的有人走過去,姚鵬程一邊笑著一邊從身上摸出一包六十塊的煙給劉雨生散去,不過劉雨生接過煙看了一眼,嗯了一個長音說道:''''小姚啊,有點不湊巧,原本是準備讓你繼續做個跟組演員的,可上麵壓了個人下來我也沒辦法,反正你戲份也結束了,幹脆迴去過年散散心。''''


    姚鵬程手忽然抖了抖,兩邊往迴走的人們幾乎都是目不斜視的擦肩而過,他不知道為什麽劉雨生不是迴酒店再提起這件事,而是非要在路上就當著劇組的麵提了出來,離開劇組和趕出劇組是截然不同的性質,甚至可以說以後去哪個組估計都會很難了,這種沒源頭的被趕出更是能讓自己冤枉死。


    既沒出錯,又不是得罪了誰或者事情做砸了,偏偏這種口風傳了出去幾乎能將自己的飯碗給砸了,姚鵬程喉嚨裏不知被什麽堵住了一樣,很多話想說想問,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劉雨生又拍拍姚鵬程,然後背著手一步步的往酒店走去,這麽個小角色自己親自通知就已經給麵子了,找飯吃的人多的是,自己也不認為以後會和他有什麽交集。


    有些失魂落魄,這種感覺姚鵬程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經曆過,但是內心裏一直有一種憤怒,一種不甘,還有些心灰意冷。


    更讓自己麵若死灰的還是迴到酒店的時候,大廳裏十來桌都在等著開飯,按說不管自己是主動離開還是被趕出去,哪怕是整個劇組都不待見自己,最後一頓飯按照劇組的規矩是要加餐或者是副導陪著的,在哪個劇組都是這樣。


    姚鵬程不指望這些,也沒想過要這些,他隻是很麻木的看著已經幾乎坐的滿滿當當的席位,自己單開一桌當然不現實,他隻是沒想到人走茶涼的這麽快,自己的行李已經被服務員往樓下的通鋪搬了過去,那是群演的待遇。


    等待吃飯的人們該說說該笑笑,似乎對於姚鵬程的離去也好落差也罷,既不同情也不嘲笑,忍不住的姚鵬程看了眼自己經常幫著忙的劇務小頭頭,還是殷勤的給劉導點著煙,劇務這一塊肯定是最早知道自己要走的消息,姚鵬程隻是覺得這個茶涼的似乎太快了一點。


    終於,一個角落裏還有一個空位。


    坐在角落裏低頭翻著手機,這一桌的人因為姚鵬程的到來似乎都在翻著手機,姚鵬程甚至在想這同桌的九個人是不是都很煩自己會坐到這一桌來,因為其他桌上都是嘻嘻哈哈的笑著,而麵對自己這些已經在一起兩三部戲的所謂同事,搖搖頭隻能無語。


    一直翻著,一直翻著,姚鵬程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這些年除了拍戲也沒有什麽別的技能,要是真的想迴去買肉串也不會在這裏打電話,平白給人話頭不被議論才怪。


    正要關掉手機的時候,通訊錄恰好翻到了一個名字,姚鵬程看了好一會才關上了手機,兩人身份差別太大了,而且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麵說不定都忘了自己。


    不過想到他沒床位的時候老是蹭自己床鋪,而且還帶著自己第一次吃了zur,時間雖然不長但是確實挺開心,那時候出去吃飯吃宵夜都是他給的錢,也就是自己不願意多說話,要是臉皮厚一點的話,要是自己也會奉承的話,估計現在也應該是挺有麵兒的人物了吧?


    臉上不自覺露出一絲笑容,對麵的場工看著姚鵬程好一會,才皺著眉問道:''''你是在笑我?''''


    一愣,隨即搖搖頭,既然要走了不願意多事,怎麽感覺是他的事情。


    ''''你剛才盯著我看了半天,嘴角還冷笑,你啥意思?''''


    姚鵬程依然不說話,想到的迴憶是很溫馨,但是現實又是這麽殘酷,自己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可是性子使然還是不願意多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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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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