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熒幕上畫麵停止在三人坐在一起的頁麵,高清清晰,細微的連男人的頭發絲兒都看的清清楚楚。


    沙發上懶洋洋的男人抬手,斐然走過去動作利落的將監控攝像頭拆了下來。


    “老爺子。”羅弗叫了聲。


    小少爺這是發現了。


    “什麽時候老人家的癖好這麽獨特了,不如等到傅禹衡的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您老人家再去頭偷聽也不晚。”


    屏幕上的男人懶懶散散的對著拆下來的攝像頭說了句。


    “挺厲害的。”傅鼎風由衷的誇了句。


    到底不愧是他傅家的孩子,連這麽點小伎倆都覺察不出來的話,也白虧了他這麽重視這個孫子。


    看著斐然手上的監控攝像,南盛笑了聲,“傅老爺子給孫子選女人,還得全程監控?”


    從門口湧入的黑衣人麵無表情的將房間內的所有女人清除出去,依依不舍的一眾女人連迴頭看一眼男人的機會都沒有。


    餐廳內恢複了平靜,那些女人被清退的速度很快,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守身如玉做的挺不錯的。”南盛由衷的誇了句。


    畢竟溫黎可是個眼睛裏不容沙子的,剛才這畫麵還算是正常的。


    但凡這男人被哪個女人不小心碰了碰手指,估計這位爺迴去就得下跪認錯了。


    “家裏管的嚴。”傅禹修迴了句。


    “你們家那小祖宗,這幾天挺忙的啊。”席墨染迴了句。


    昨天席沫淺蹦蹦跳跳的湊過來告訴他,今天黎漓要迴學校念書的消息。


    不過他沒想到,黎漓和溫黎,居然會是雙胞胎姐妹,這點倒是讓他始料未及。


    “如果不是她忙著,你們以為我能有空見你們?”男人挑眉,淡淡的扔出這麽一句話。


    南盛翻了個白眼,“是,您老人家百忙之中舍了你的小心肝來見我們,我們兩個深感榮幸。”


    男人笑了笑沒說話。


    整個頂樓一片安靜,微風拂過,帶來上層湧動的清風。


    所在得高度是極高,可是這風吹起來,也是真的挺涼的。


    傅鼎風手邊的茶杯抖了抖,裏麵暗黃色的茶湯落在白色的桌麵,暈染開一抹顏色。


    “傅老當家,我敬重您是長輩,該有的禮數未少,可不代表我怕你。”溫黎手裏的叉子輕輕擱在桌麵上。


    不輕不重的動靜,正好足夠代表現在坐在他對麵的人的心情如何。


    傅鼎風眯眼,這是第一個敢這麽同他說話的女人,素來眾星捧月的傅家,什麽時候允許一個不知名的小丫頭這麽放肆了。


    “這麽說,溫黎小姐是不願意從禹修的身邊走開了?”老爺子麵上依舊冷穆。


    溫黎想了想,倒是十分認真的和他說,“我想你找錯方向了,這件事情,你應該去同他談,而不是我。”


    她和那個男人之間,可是從來沒有糾纏過。


    “挺有自信的?”傅鼎風冷笑。


    羅弗掃了眼對麵的小姑娘,這是第一個有膽子敢和老爺子這麽說話的女孩子。


    還真的是半點不顧及。


    “如果你不主動離開,傅家就必須采取手段,我想溫黎小姐還是仔細聽聽我的方法,你也好選擇一個你喜歡去的地方。”傅鼎風開口。


    羅弗將準備好的東西遞過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隻要你想去,傅家能保證你在那裏後半輩子一生無憂。”


    前提條件,自然是永遠都不能再見傅禹修。


    溫黎抬手揉揉太陽穴,果不其然,這劇情俗套的不能在俗套了。


    “第二個方案,這帝豪酒店一共81層,從這裏下去,能摔得粉身碎骨,也能徹底絕了我們之間的問題。”


    這便是赤裸裸的威脅了,這裏是帝都,傅家腳下,哪怕今天真的從這裏掉下去一個女孩子。


    又能如何,傅家的地位擺在那裏,無人敢惹。


    傅鼎風說完,溫黎身後就走過來兩個彪形大漢,麵無表情極具壓迫之感的站在她身後。


    “我暫時不像換地方,有勞傅老爺子費心了。”溫黎往後,懶散的靠在椅背上。


    從羅弗的眼中,他看到溫黎嘴角帶著的冷笑,和她眼裏的東西。


    太像了,溫黎小姐這不屑的神情簡直和小少爺太像了。


    那種蔑視眾生的睥睨姿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是你的選擇?”傅鼎風抬頭。


    對麵的人沒說話。


    老人家嘴邊帶著笑意,手裏的餐巾落在桌麵上,開口間帶著淺淺的歎息。


    “可惜了……”


    這麽好的小姑娘,這麽就給弄沒了。


    傅芷寧帶著伊莉娜走過來,麵色不善的看著溫黎。


    剛才溫黎說的話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這個死丫頭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敢在這裏的大放厥詞。


    “你最好動作迅速些拿了錢走人,你以為我傅家是什麽人家,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傅芷寧站在距離溫黎兩米的地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別說是傅禹修了,你就連嫁給我們傅家的傭人保鏢都不夠格……”


    “啊!”


    一道白光閃過,猩紅的血液濺出來落在旁邊的白色桌布上,團團簇簇,如同盛放的紅色梅花一般。


    溫黎動作緩慢的收迴剛才切割的餐具刀,輕輕的抬眸看著抱著仍手狂叫傅芷寧。


    保鏢動作迅速的上前將傅芷寧擋在身後,溫黎身後站著的兩名保鏢迅速出手。


    可是明明在他們控製範圍內的女人卻動作矯捷的跳了起來,往後兩把銀質叉子狠狠的刺入了他們的脖子,動作狠辣,毫不留情。


    保鏢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聞聲而來的保鏢將人拖下去治傷。


    圍上來的人還想伸手過去抓她卻被冒出來的少年牽製住了。


    夏宸利落的掰斷了眼前人的手腕之後一個掃堂腿過去,倒了兩三個。


    開的什麽玩笑,敢對他們老大動手。


    傅鼎風抬頭,看到了站在圍欄上的女孩子,她身後就是萬丈高樓,在往後一步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微風拂動,她發絲微微拂動之間,唇邊帶著譏諷涼薄的笑意。


    如同看跳梁小醜一樣的眼神,滿是不屑。


    “讓他們住手。”傅鼎風開口。


    羅弗下達了命令,那邊被夏宸牽製住的保鏢迅速停下了動作,往後退到了一旁。


    “停下做什麽,快殺了她!”傅芷寧捂著胳膊惡狠狠的開口。


    這個女人,居然敢對她動手,居然敢傷她。


    她從小到大什麽時候被人傷過,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丫頭居然敢傷了她。


    真是不想要命了。


    “夏宸,都安排好了嗎?”溫黎開口,淡淡然掃過了眼前的人。


    “您放心。”


    都按照吩咐,哪兒都沒落下。


    “你想做什麽?”傅鼎風看著對麵的姑娘,心裏頭隱約的不安。


    這小丫頭現在身上那抹死亡的氣息,是越來越重了。


    伊莉雅站在傅芷寧的身邊,低頭查看她的傷口,下手狠辣,皮肉被整齊的切開露出裏麵的白肉。


    傅芷寧這也是第一次受傷,萬千寵愛的傅家大小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冤枉氣。


    “老爺子,接下來你想著怎麽做?”溫黎毫不介意的看著對麵的人,


    傅鼎風看出來了,這小丫頭這是在諷刺他,滿眼的不屑。


    “這世界上,隻有無能鄙小之人才會將出身和血脈看的比人命更重,因為剝去了那層鍍金的外膜,就什麽都不剩了。”


    傅芷寧一下子跳起來,“你什麽意思!”


    這是拐著彎的在罵她。


    “嘴皮子挺利索的,我現在發現,是我小瞧你了。”傅鼎風開口。


    有那樣的身手,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溫黎低頭看了眼手機上傳來的訊息,給你買了蛋糕,一會兒過來找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的事情,是你們自找的,我提醒你一句,我的命,不是你能要的起的。”


    傅芷寧氣的都快跳腳了,“你們愣著幹什麽,上去抓她啊!”


    保鏢麵無表情的想衝上去,卻都一一被夏宸給踢倒在地。


    傅鼎風心裏明白,今天是擋不住這丫頭的。


    “老大,我們走吧。”夏宸迴頭叫了聲。


    溫黎側目看了眼,居高臨下,整個帝都城映入眼簾。


    這就是為什麽所有人都喜歡登高的緣故,往下俯瞰,將芸芸眾生都踩在腳下,如此猖狂的心理。


    難怪這整個頂層都不對外開放。


    “不能放了她!”傅芷寧叫了聲。


    還沒等溫黎從圍欄上跳下來,那邊玻璃門拉開,兩派黑衣人湧入,將這裏包裹的嚴嚴實實。


    也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那男人邁著輕鬆的步子而來,逆光之間掃過了一眼整個樓頂上的人。


    “還挺熱鬧啊。”男人眼眸掃過前方的眾人。


    斐然剛抬頭看到了站在圍欄上的溫黎,鶴立雞群一般的傲視群雄。


    他瞪大眼睛還沒等說什麽,身邊的男人便一股疾風般的衝了過去。


    傅鼎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孫子去到了那小姑娘的腳下。


    溫黎站在圍欄上居高臨下之間比傅禹修的個子還要高出來一截,她低頭看著小心翼翼到了自己麵前的男人。


    “站著別動……”


    傅禹修小聲哄著,輕輕伸出手,將人從圍欄上抱了下來。


    “沒事兒往那上麵站著做什麽?”傅禹修扣著她肩膀的手一緊,眸中寒氣乍現。


    “上去吹吹風。”溫黎漫不經心的迴了句。


    傅禹修抱著懷裏的人,剛才看到她站在這上麵,那種心髒驟停的感覺,真的是極其不舒服。


    “禹修。”傅鼎風叫了聲。


    男人迴頭,眸中的寒光讓人望而卻步。


    傅芷寧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憋了迴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讓人匆匆趕來的醫生包紮傷口。


    “未經我的許可,動了我的人?”傅禹修看著麵前的老爺子冷笑,“您是覺得我最近脾氣太好了是嗎?”


    傅鼎風是極其了解自己這個孫子的性子的,如果不是南錦繡臨終的遺言,他也不可能留在傅家。


    “我實現已經同你說過,如果你無法下這個決心,自然是我來做這件事情。”


    兩撥人之間劍拔弩張,似乎下一秒就能殺的昏天黑地血流成河。


    伊莉雅整理了自己的思緒,往前一步開口,“傅二少爺,爺爺隻不過是想見見溫黎小姐…..”


    “閉嘴。”傅禹修冷眼掃過麵前的女人,“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對我的人指手畫腳?”


    正在包紮傷口的傅芷寧愣了愣,如同從陰詭地獄中傳出來的聲音,讓她心裏一涼。


    他發瘋,可是所有人都見過的。


    “禹修,你未免也太過小題大做了些。”傅鼎風板著臉。


    羅弗也跟著勸了句,“小少爺,老爺子這也是為了傅家考慮,為了您的前途考慮啊。”


    “嗬……”男人忽然冷笑,再看向老爺子的時候,唇邊笑容邪肆,“為了傅家?那不如,滅了如何?”


    這世間無人,敢這麽傷她。


    “小少爺!”羅弗叫了聲。


    他說著擔憂的看了眼老爺子,果不其然,傅鼎風麵色陰沉下去。


    溫黎站在傅禹修身後,被他以全然的姿態護住。


    她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角,“我困了。”


    這個點,該睡午覺了。


    男人轉身,小心翼翼的將人抱起來,“我們迴去睡覺,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甜點。”


    伊莉雅親眼看著那個方才還一身肅殺冷意的男人,瞬間化為繞指柔,低頭一句一句的哄著懷裏的小姑娘。


    “老爺子。”羅弗看著傅鼎風,“我們先迴去吧。”


    看這樣子已經很清楚了,小少爺是真的喜歡溫黎。


    如果接下來老爺子再做什麽,隻怕會更加惹的小少爺不高興。


    傅鼎風站在原地,思慮良久,這個局麵是他沒有想到的。


    “砰砰!!!!”


    在傅禹修將人放入車子之後,酒店頂層傳來兩聲巨響,緊跟著就是硝煙彌漫的焦臭味。


    傅鼎風看著四周燃起的熊熊烈火,臉色極其不好,算是明白了剛才那丫頭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老爺子,這裏太危險了,您趕緊同我離開。”羅弗急匆匆的趕過來。


    著火的隻是頂層,燃油彈引發的爆炸著火,起火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整個樓層都是硝煙彌漫。


    “走……”傅鼎風在保鏢的護送之下往樓下去。


    羅弗迴頭看了眼已經燒起來的頂層,這個叫溫黎的小姐,還真是和小少爺一個性子。


    這麽嚴格來說,還挺配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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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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