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學藥學院是整個g國最早開設傳統藥學專業的學校,這學院也稱得上是整個g國行業個中翹楚。


    每年帝都除了白家舉辦的傳統藥學大賽之外,帝都大學也會舉辦各類學術交流會。


    整個g國各大藥學世家的孩子如果有傳承各家風骨學醫的孩子,大多都會選擇考帝都大學的藥學專業。


    也因此這專業的很多學生,半數的學生,家裏大多都是世代承醫。


    溫黎被助理帶到藥學院的時候,蘇教授等在辦公室裏已經很長時間了。


    蘇教授在帝都大學任教超過了三十年的時間,在藥學界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聽說還曾經拜入白家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也算是白家出來的徒弟。


    蘇教授今年五十七歲,到底是藥學院的老師,身上穿了件淺藍色的長衫,頭發花白,鼻梁上架了老花眼鏡。


    整個人還是十分精神的,因為剛剛在培育藥草的常溫大棚裏待過的緣故,這會兒老人家身上帶了淺淺的蒼術藥材的味道。


    “還真是千唿萬喚始出來啊。”蘇教授從座位上起身,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開口。


    “蘇老,好長時間不見了。”溫黎禮貌的問好。


    蘇教授看著眼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孩子,的確的當年那個小姑娘是不同了。


    “我接到樂微的消息也過去了一段時間了,還想著你參加完了比賽也就會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沒想到還是等了我主動聯係你。”


    蘇教授這話說著有些埋怨的意思在裏頭。


    “原本想先來拜訪您的,不過出了些意外的情況,所以沒能過來。”溫黎這話倒也不算是解釋。


    蘇教授笑著應下來,接著打趣道,“年輕人嘛,談個戀愛什麽的花費的時間也多一些,我們這些老頭子當然也是理解的。”


    大名鼎鼎的藥神來到,整個藥學院早就沸騰一片,大部分沒課的學生和老師都聚集在了辦公樓這邊等著。


    想要一睹藥神的風采。


    蘇教授拉開窗簾往下看了眼,這丫頭是從正門進來的。


    隻怕樓下的人也沒想到,傳說中的藥神是這麽個小姑娘了。


    再加上這穿的也低調很多,自然進門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


    “我知道你不太喜歡過於熱鬧的場合,就你這冷淡的性子讓你開口講課也難了些,所以給你安排了兩節實驗課的,上課的都是博士研究生,可以嗎?”


    蘇教授詢問溫黎的意見。


    她想了想,“一個星期兩節?”


    “當然是一個月兩節,其他時候也不會太多的叨饒你,很多老師會有問題的話也會過來的詢問你。”


    溫黎點頭,這個安排還算是不錯。


    “不過外麵那些年輕人都等著見你,什麽時候開放一節實驗課,也讓他們看看偶像生的什麽模樣。”蘇教授開口。


    溫黎往樓下看,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置身最中間位置的安子蘇。


    “你帶了助手了,需不需要給你安排兩個學生做向導?”


    “不用。”


    蘇教授想了想,“有認識的?”


    溫黎點頭,也算是吧。


    “也是,你們年輕人的相處模式我們這些老頭子看過時了也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距離上次和蘇教授見麵,已經過去了五年的時間,舊識見麵,總是有很多話要說的。


    送溫黎出門的時候,蘇教授看著越走越遠的女孩子,輕輕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再迴頭,他看著書桌上放著的照片,照片最中間站著三個穿著博士服的年輕男人,看上去時間有些遠了。


    “當年的小丫頭也長這麽大了,要是到現在,你們的成就估計也不小吧。”


    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已經過去的事情,就應該被塵封起來。


    那些過去的人,也會永遠活在活著人的心裏。


    溫黎從辦公樓出來,等在門口的學生越來越多,都帶著筆記本,麵含期待。


    安子蘇第一眼看到了溫黎,穿過了重重疊疊的人群去到了她身邊。


    “我還想著你肯定已經進去了,我猜對了。”安子蘇得意洋洋的開口。


    畢竟這麽多同學裏,隻有他一個人見過藥師漓,知道那個大名鼎鼎的藥神,其實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一起喝杯東西吧。”安子蘇開口。


    溫黎看了眼,那時候跟在他身邊的乾一不在。


    “走吧。”


    帝都大學校內有專門的咖啡廳和奶茶店,裝修有情調的料理店也不在少數。


    兩人進店坐下,這會兒店裏過來喝下午茶的學生也不少,不過大多以情侶為主。


    帝都大學有顏有才的學生多了去了的,這麽一看,一對對的還挺賞心悅目。


    “我沒想到你會答應到我們學校來上課,你的名字出現在官網上的時候,我還以為看錯了。”安子蘇看著溫黎笑道。


    就為了藥師漓到藥學院上課的事情,這會兒整個學院都是沸騰的。


    不少學生守在辦公樓門口,就為了看看大名鼎鼎的藥師漓長得什麽樣子。


    再加上他參加過傳統藥學大賽,是見過溫黎的,同學們也都纏著他問,到底偶像是什麽樣的眉眼,什麽樣的年齡。


    “閑著無聊,出來走走也好。”溫黎轉著杯子。


    咖啡濃鬱的香味彌漫開,純粹苦澀的味道帶了獨特的韻味。


    “你身體沒問題了?”溫黎看著他,難得關心。


    安子蘇低頭喝了口咖啡,唇角帶著苦澀的笑意,“不就那麽不好不壞的吊著?”


    “這毒素要想徹底根治,也不是沒辦法。”溫黎說了句。


    在白子苓下毒的時候,溫黎給安子蘇診脈就切出來了,他身上沉澱了另外一種毒素。


    時間很長,像是伴隨了他很多年。


    他自己也知道,不過這毒素發作起來的時候,身體疼痛的程度不是尋常人能承受的住的。


    “都習慣了,也沒什麽好解的。”安子蘇開口。


    反正也痛了這麽多年了,正好,這毒素每次發作的時候,都能讓他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筆瞇樓


    “你這毒,是白家特有的百葉毒,慢性毒素,定期發作,渾身的肌肉都會疼痛,需要有解藥飲入才能止疼。”溫黎看著他。


    安子蘇笑而不語,長長的飲入一口咖啡之後,麵容依舊輕鬆。


    “你這毒中了起碼一年的時間,一個月發作一次,要麽服藥,要麽硬扛著疼痛過去,你是屬於哪一種?”


    看到他的表情,溫黎算是明白了,肯定是第二種。


    “你是不是在想,我和白家到底是什麽關係,中了百葉毒,還在大賽的時候險些被白子苓置於死地。”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是那麽能說的通的。


    溫黎將身上帶的瓶子從桌麵上推過去,“我不喜歡做事情做了一半,既然要解,當然解的徹徹底底。”


    從她手上出去的病人,自然要徹底的好了。


    安子蘇看著桌上的瓶子,有些驚訝,“你一直記著我身上的毒?”


    他以為溫黎這涼薄的性子,不會記得住不相幹的人的事情。


    “舉手之勞,好歹你也是我看過的病人,隻能好的徹徹底底。”溫黎麵色冷淡,丟了這麽一句話過去。


    “白家的百葉毒不好解啊。”安子蘇抱著瓶子說。


    其中一味能解這百葉毒的藥材,聽說生長在極寒之地,不是尋常的地帶能尋得到的。


    “你就不想問問我,這毒是怎麽來的?”安子蘇看著她。


    既然都是白家的,為何溫黎看上去沒有半點好奇心。


    “一個要你生,一個要你死,要你生的那個更像是想折磨你,要你死的那個,是真的想要你的命。”


    這些矛盾串聯起來,差不多也就能猜得到算是怎麽迴事了。


    “的確,這藥不過是想讓我就範,迴去求他罷了。”


    隻可惜,他安家風骨豈止如此,爺爺從前的教導,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他牢記心裏。


    每一次毒素發作,他痛一次,對那人的恨意就多一分。


    “早些年聽過安老的故事,你也不愧為他的孫子。”溫黎說著將盤子裏的勺子放入杯子裏攪動了兩下,“我診出來了你的毒,給你診過脈的人自然也能診斷出來。”


    聽著溫黎的提醒,安子蘇搖頭,“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青花上,未必能像你一樣的厲害。”


    “自己家的東西,怎麽可能查不出來。”


    溫黎這段話,讓安子蘇瞪大了眼睛,這麽說來,當時給他切過脈的白家人內……


    “真是快氣死我了,黎漓那個惡毒的女人居然迴來上課了!”


    “也不知道學校怎麽想的,當初就應該開除她的,那可是蓄意殺人了,居然也能安然無恙。”


    兩人旁邊那桌坐下來兩個女孩子,氣衝衝的討論著今天最火爆的新聞。


    “這有什麽好氣的,人家會投胎啊,黎家千金,別說這人是沒死,就算人真的死了,也能圓過去,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就別跟人家鬧騰得了。”


    “我是氣不過,黃穎多善良啊,還幫著她說話,要換做是我,我早就告她了。”


    “所以啊,這樣善良的女人才能做我們的係花,而不是那種空有皮囊卻內心肮髒的女人。”


    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聽的溫黎頭疼。


    安子蘇知道溫黎和黎漓的關係好像是挺好的,聽著人這麽說自己的好朋友,心裏肯定是不舒服。


    “這兩位同學,麻煩你們小點聲,這是公眾場合。”安子蘇迴頭,禮貌的說了句。


    兩個女孩子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下意識的降低了音量。


    “你對黎漓的事情了解多少?”溫黎支著下巴看著他。


    第一次到帝都大學的時候,安子蘇對她說的話現在現在溫黎還記得。


    “傳聞很多,我也不是太關注,隻聽說美術係的係花被她從樓梯上推下去了,起因是她好像搶了人家的男朋友。”


    其實對於這些傳聞,安子蘇也不是很相信,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可是一個女孩子能夠在入學兩個月就成為眾矢之的,這足夠說明其中的問題。


    “男朋友。”


    溫黎念出這三個字。


    以黎漓的性格來說,搶人家男朋友這件事情,不像是會發生在她身上。


    “是她們係花黃穎的男朋友,那個男孩子現在大四了,是金融係的學生。”


    黃穎和那個男孩子在一起很多年了,黎漓入學之後卻變著法的勾引人家的男朋友。


    聽說黃穎是忍無可忍去找她理論了,才會被溫黎給推下樓梯的。


    這倒是個突破口。


    不過從整個早上在學校裏的觀察情況來說,黎漓的風評不是很好,好像大多數人都對她有一定的惡意。


    這不是一件好事。


    “溫黎,你明天還會來學校嗎,我有事情想跟你說。”安子蘇開口。


    溫黎想了想,“也許會過來。”


    答應了蘇教授過來幫他看看新製的毒藥,也得挑個時間才行。


    “好,那我到時候過去找你。”


    現在的情況,能幫他的人隻有溫黎,他必須在一切無可挽迴之前先下手為強。


    出了咖啡廳的門,兩人抬頭就看到了整齊劃一站在門口的一排黑衣人。


    他們身後的車子在這樣陰冷的天氣裏越發的冷肅。


    最中間的羅弗似乎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他往前走了一步,禮貌標準的對溫黎行了個禮。


    單手放在胸口的位置,羅弗站的筆直,“請問是溫黎小姐嗎?”


    “你們是什麽人?”安子蘇警惕出聲。


    這樣的動靜,說是過來搶人的都有人相信。


    “溫黎小姐,我們老爺子有請。”羅弗自顧自的對著溫黎開口,絲毫沒有搭理安子蘇的意思。


    在寧洲的時候溫黎見過羅弗,到了帝都之後也看到過這位自持端莊的管家找過傅禹修幾次。


    這趟,是傅家老爺子請她過去的。


    豪門世家,她多多少少也知道是找她做什麽了。


    “溫黎,你認識他們嗎?”安子蘇問了句。


    不明不白的人,不能讓溫黎跟他們走。


    “沒事,你先走吧。”


    聽著溫黎無所謂的語氣,安子蘇還是有些擔憂,“沒關係嗎?”


    羅弗麵色端莊,十分有耐心的等著,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黑色的車門合上,安子蘇擔心望了眼,溫黎好像是認識他們的。


    真的沒關係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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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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