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人們發現這些人一下消失在了大眾麵前,變得蹤跡難尋。隻有陳瀟,偶爾能聽聞他又做了什麽風水大局,可當想要見他的人趕去時,人已經離開了。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再是震驚世界的大事件,也漸漸的開始褪色,變成人記憶深處的軼事奇談。兩百年後,修仙界已換了數茬的風流人物,那些故事裏邊的人物,也就成了傳說。東煜派在這兩百年間,穩步的發展壯大,終於坐穩了一流仙門的地位。門下的弟子,也從屈指可數,擴展到了數百。風水術的名聲,雖不到婦孺皆知的地步,可一旦有什麽涉及到遷徙動土,婚喪嫁娶的大事,都會請來風水師來測算一番。而作為東煜派創始人的故鄉庚生小天境,寒山城外的那個峽穀,也成了知名的禁地。寒山城的修仙者們都知道那裏有東煜派的一個別院,可誰都沒有辦法找到進入的辦法。 第481章 風水法會一代延續著一代的腳步,峽穀附近,一個初次曆練的新人跟隨著一位高階修士,來到了這個聲名遠播的禁地周遭。新人戰戰兢兢的問前輩:“從這裏經過,會不會觸發什麽禁製?”年長修士以警告的口吻道:“雖然沒有什麽禁製,可也不能擅闖!這裏之所以被稱為禁地,是因為走進去的人永遠找不到隱藏著的東煜派別院。”新人忍了忍,沒有忍住,小聲的說:“如果擅闖會死嗎?”年長修士瞥了他一眼,說:“死倒是不會死,頂多是被懸掛到寒山城城門上示眾。怎麽?你很想試試?”新人臉色一紅,道:“我家祖上是開仙玩店的,曾經和東煜的創始人有過一段淵源。所以,我家世代都很仰慕東煜道君……”年長修士驚奇:“想不到你祖上還有這等緣分,那你怎麽……”還混成這個樣子?新人尷尬一笑,道:“我家倒是一直盼望著能結份仙緣,可惜代代靈根天賦都不是太好,直到我這一輩。”年長修士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不要想太多,踏踏實實的曆練,認認真真的修煉吧。”兩個曆練者在溪中打了水,就離開了。不遠處的正好行經此地的陳瀟顯出了身形,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那個年輕人,應該是龐和牧的後代吧?能跟他產生交集的仙玩店,也隻有那一家。陳瀟禁不住露出一絲微笑,盼望了這麽些年,龐家終於還是踏上了修仙一道。他進門時還帶著笑,席雲霆不由的問道,“遇到什麽好事了?”陳瀟道:“碰到了一位故人的後代。”他提了一下龐家後人。席雲霆點了點頭,說:“他祖上也算是見證了你我的過往,你並不經常出去,卻碰巧遇見,也算是有緣分。”不外出的時候,倆人住在築山居裏都是自給自足。這一次陳瀟出去,正是去采購一批靈種。雖然他已經是修仙界數得上的大能了,可還是喜歡微服私訪,經常去體驗市井生活。席雲霆道:“你要見見這人嗎?”陳瀟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怕把人嚇到。隻對韓家說一聲就是了。”畢竟他和席雲霆都是渡劫期了,刻意去見一個故人後輩,給對方帶來的弊大於利。從光霽迴來後,為太宿舉辦了葬禮,那時席雲霆才知道,原來太宿早就準備了遺囑。盡管給延長了壽命,可到底抗爭不過天命,太宿更是明白,這爭來的生命,隨時會戛然而止。他的遺物按照生前的意願,分別分給了三個徒弟,還有一部分給了太玄。讓陳瀟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也有份。葬禮過後,太玄以長輩的身份,為席雲霆起了一個號,重淵真人。修仙界有修為高了就另外起尊號的傳統,方便別人稱唿。這時再直唿姓名,就顯得不那麽禮貌了。席雲霆元嬰期間就應當考慮這個問題,可那時一個事連著一個事,有段時間他的心情更是不好,誰也就都沒提起這個。這會兒都分神了,再不決定下來,外人該給起諢號稱唿了。陳瀟見席雲霆有了尊號,他想了想,像渡虛道君學習。渡虛道君是用自己的號為名,創建了渡虛宮。陳瀟則相反,他是以東煜派的名字,作為了自己的尊號。當然,尊號之類的稱唿都是外人叫的,親友們還是直接互叫名字。陳瀟和席雲霆都不是講究繁複縟節的人。其實景慧本來起了尊號的,倆人也依舊是“景兄”“景兄”的叫著。陳瀟剛剛把靈種播下,沈雁行就來拜訪了。雖說這個小山穀是個禁地,對於掌握著方法的人來說,出入並不算什麽問題。早在一百年前,陳瀟就把掌門傳給了沈雁行。這個當初還有幾分天真、不自信的青年,已經完全成長為進退有度,沉穩冷靜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