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煜派一下多了幾十個門人,陳瀟心中很是滿意。可就在這高興的檔口,偏有人要來破壞他的好心情。那群被迫挪地方的勢力和世家終於察覺到了這背後有陳瀟的手筆,他們奈何不得白靄等人,就直接找到了正主這裏。第453章 義正言辭杜榮疾步進了陳瀟的書房,“家主,不好了!”陳瀟氣定神閑的抬眼,“什麽事這麽驚慌?”杜榮強自定神,眼中卻難掩驚惶,他道:“是之前那些作難我們的人,竟一塊上門了!他們來意不善啊!”陳瀟暗暗歎息,杜榮這些年怕是沒少為這擔驚受怕,不然不會一遇到和這些人相關的事,就條件反射的心慌。自從把飛岩城的幾家勢力擺上了風水陣,他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他問:“他們現在在何處?進大門了?”東煜派大門內有一個待客小廳,來訪的人都會被安排在這裏等著。杜榮搖了搖頭,說:“並未讓他們進門,門房守衛也知道我們與這幾家素有齟齬,怎麽敢輕易放他們進門。”陳瀟冷笑一聲,道:“沒進門最好。傳令下去,閉門!不速之客,恕不接待!”杜榮自然也是不願意接待這些惡客的,可他是管家,想得不由多了一點。“家主,隻怕那些人不會輕易放棄。若是閉門羹能直接把他們羞走,就不會發生之前那些強取豪奪。這些人的厚顏無恥,著實罕見。”陳瀟眸光一寒,說:“這些人修為如何?”杜榮不假思索道:“在出竅、分神之間,隻有為首的莊家老太爺是合體期修為。”陳瀟略一思索,就說:“開啟山門,防止他們硬闖。大哥正在閉關靜思,我不想讓人驚擾他。為保險起見,我立刻傳一道飛訊符給太宿師父和白靄師伯。”杜榮領命而去,陳瀟坐了一會兒覺得有點不安穩,就去席雲霆的靜室外邊守著。東煜派的大門一關,外邊那些勢力首領和世家家主果然氣炸了,叫罵了幾句,就硬闖大門。東煜派內門的道路上正矗立著席雲霆送的山門,平日裏看仿佛就是個普通的門樓坊。這門樓坊雕梁畫棟,精美異常。三層畫梁,每層都是十幅畫。畫得是祥瑞吉獸,飛升傳奇。梁棟上的浮雕,刻畫的是著名曆練勝地,人間勝景。這座美麗的門牌樓,使得每一個進入東煜派的人都駐足觀看,給鬱鬱蔥蔥的庭院平添了幾分秀美。這會兒一開啟山門上的法陣,外邊吵雜的聲音頓時就被隔絕,絲毫傳不到內裏。山門是最高等級的,足可以防禦得了渡劫期大能的一擊,幾個合體、分神、出竅的修仙者使出全力打在山門的防禦罩上,也不過蕩起數次漣漪,就被化解了。幾人是含恨出手,當時有多憤怒,現在就有多心驚。那感覺就好像他們組團前去擒拿一隻綿羊,本來十拿九穩,卻突然從綿羊窩裏邊鑽出來一隻遠古兇獸!這種等級的山門,就連他們也不一定用得起,卻出現在一個小小的門派當中。東煜派的底蘊比他們知道的更加深厚,幾人皆驚疑不定的猜測陳瀟的背景莫非更強大?打破他們的腦袋,也是想不到席雲霆一人的財力就勝過他們闔府或全門上下加起來的財富。正在這時,飛射來兩道身影,卻是白靄和太宿到了。這二人麵帶寒色,除了站在前邊的莊老太爺,其餘人都不由的瑟縮了一下。白靄並未疾言厲色,他隻威嚴的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諸位同道,你們這是何意?若是對搬遷之事有所不滿,當可找老道商討才是,何必前來打攪陳師侄?”別人畏怯重玄派,莊老太爺卻覺得自身修為與二者相當,足以平起平坐。他怒聲道:“還有何可商議?你們拿大義壓人,我們勢單力薄,又怎敢不從。說來說去,也無非是五十日內搬遷完畢和一百日內搬遷完畢的區別!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這全都是陳瀟小兒設計,誰知道他包藏了什麽心!”太宿冷然道:“你這是質疑我太宿的人品?我自認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從未做過任何攜私之事!莊暨!你如此辱我,我豈能幹休!來來來,你我比過一場,你若贏了,我重玄派再不幹涉其中!”莊老太爺一噎,他是合體初期,太宿卻早百年前步入合體後期大圓滿,怎麽可能打得過!還說不護短,有這麽一言不合就不擼袖子的麽?一點麵子也不給!他是又惱火又尷尬,還不敢應承下來,便道:“真人誤會!我等自是不敢質疑真人,可真人也未必不是被人蒙蔽,無意之中做下助紂為虐之事。”白靄冷哼一聲,說道:“你是說我們這麽多人都不懂得思考,全被一個小輩蒙蔽?”莊老太爺忍氣道:“換成別的事,一個小兒自然是做不到蒙騙諸位同道。可隻這風水術,全修仙界隻有他陳瀟一門懂得!他緣何不選其他天境?或者是其他門庭,獨獨衝我們幾個來?”為什麽衝著他們,不針對別家門派,幾個人是心知肚明。後來白靄和太宿也有所了解,自然不會去偏幫欺負了陳瀟的外人。這種事是做得說不得,莊老太爺他們也沒辦法擺開來抗議,這就是陳瀟挾私報複!緊閉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陳瀟帶著三個弟子走了出來,他衝著太宿和白靄行禮,又朝著莊老太爺冷道:“莊老,我敬你是正道耆老,尊你是前輩。禮儀一道,莊老活過數百年,應當懂得比晚輩多,怎好一口一個‘小兒’的叫人?豈不失禮?”莊老太爺怒笑道:“你這小輩,才是不知禮!你道爺爺入道修仙的時候,你祖宗十八代都未必出生,叫你一聲小兒,正是應當應分。”陳瀟厲喝一聲:“莊老!快請住口!太宿真人乃晚輩道侶師父,青鬆翁乃晚輩師伯!莊老自稱爺爺,是想要徒長誰一輩?!”莊老太爺一時沒有走心,被陳瀟揪住不放。這便宜平日沾就沾了,這會兒口誤卻是會被放大,當成被攻擊的理由。他心裏咯噔一下,再看太宿、白靄,果然是一臉怒意。莊老太爺難受極了,想要向他倆致歉,卻拉不下被陳瀟斥責的顏麵。這時他身後一位穿著絳紫色道袍中年樣貌的男子替他解圍了,他彎腰道:“二位前輩息怒,莊公隻是一時激憤失口,還請二位不要因為這點小小的失誤,跟莊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