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警局,張小滿隨意地將五菱停靠在警局門外的路邊,推門下車。


    自打剛才和馬良通完電話之後,張小滿就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總覺得背後有一條毒蛇躲在暗處盯著自己,從後視鏡看了幾次,又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活動幾下脖子,可能是最近案子帶來的壓力太大了,張小滿伸了一個懶腰,朝著警局內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看見何瑤也從紫色轎跑旁走了過來,張小滿在警局大門前站定,嗬嗬笑道,“趕早不如趕巧,沒想到咱倆是一起到的,老馬跟你說過了吧?”


    “不巧不巧,是我刻意在這等你的,”何瑤翹起小嘴,“張大豬頭,我怎麽覺得你總是想躲著我,怎麽,現在連打個電話都不敢了,要假借別人的嘴。”


    張小滿幹笑一聲,“哪裏的話,我先前不是在開車嗎,不方便給你打電話.....”


    何瑤嗤笑一聲,一步步走到張小滿麵前,仰起臉頰,逼視著張小滿,“那我想問問你,你又是怎麽給馬良打的電話,難不成你倆是用意念溝通的嗎?”


    這一刻,臉和臉的距離隻有三公分,張小滿的臉在上麵,何瑤的臉在下麵,四目相對。


    下一刻,嘴和嘴之間空隙完全消失,何瑤踮起了腳尖,輕輕一碰,張小滿猛地向後一縮,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何瑤眼底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莞爾一笑,“瞧把你嚇得,剛才是不是以為我想向你表白,哼,本小姐的演技夠好了吧,騙過那些臭雞蛋爛番茄綽綽有餘....”


    張小滿肩膀一鬆,長出一口氣,豎起一根大拇指,“哪有,剛才我已經看出來了,從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你古靈精怪,怎麽可能還會被你騙到。我聽說你們演那些吻戲不是都用錯位法嗎,沒想到還動真格的啊,一部劇的吻戲多嗎....”


    何瑤的臉迅速漲紅起來,就像一個在火上燒紅的鐵壺,恨不得七竅生煙,用力地跺了一下張小滿的腳,轉身朝警局內走去,眼簾低垂地呢喃道,“你知道個屁....”


    張小滿痛唿一聲,吸了一口冷氣,搖頭歎息一聲,他最擅長的便是推理,如何不知曉何瑤的心思呢?


    隻是自己已經有了曉曉,就該一心一意,白首不相離。有些苗頭,就該及早地掐掉,不該給的希望就不能給,長痛不如短痛,感情的事絕不能拖泥帶水,否則隻會帶給對方更大的傷害,他已經見過太多這樣的禍事,所以隻能裝傻充愣。


    感情有些時候是一道搶答題,雖然也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但大多都是先到先得,後到的隻能得到兩個字,錯過。


    張小滿深吸一口氣,雖有愧疚,但也無可奈何,默默跟在何瑤身後走進警局。


    在張小滿和何瑤走進警局之後,黃衣誌願者從路邊的一棵樟樹背後閃現出來,嘴角浮著一絲嘲弄的笑意,目光冰冷地盯著警局大門,他的仇人此刻就在警局裏麵。


    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的仇人!


    要不是因為炸掉警局這個想法太不切合實際,他都想在自己身上綁著一捆炸藥,和那王八蛋同歸於盡。行不通啊,先不提能不能靠近警局,便是順利進入警局,又如何靠近那個人的身邊呢,警察不是白癡,不可能不對他進行全身檢查的。


    忍!忍!忍!很快了,再忍耐一點時間自己就可以報仇雪恨,可以再見到心心念念的她。


    黃衣誌願者緊緊地握著拳頭,掏出手機發送了一條短信,轉身迴到白色麵包車內.....


    張小滿帶著何瑤走進馬良的辦公室,讓何瑤暫且在辦公室等著,決定自己先和馬良一起審一審光頭老板趙誌,再部署醫院的事情。


    走進審訊室,馬良將手中的一遝資料扔到桌上,斜瞥一眼低著頭,麵無表情的光頭老板,摸了摸自己的肥肚腩,扯扯嘴巴,在光頭老板對麵坐下,將桌上的白燈對著光頭老板,“好大一顆鹵蛋啊。”


    跟著走進來的張小滿翻了一個白眼,坐在馬良的旁邊,對著雙手哈了一口氣,搓搓手,看向光頭老板,“趙誌,”見光頭老板似乎沒聽見,張小滿用力地敲了敲桌麵,“嘿,看這兒!你也算進局子比較勤的呢,怎麽著,是在監獄辦了會員卡嗎,不把牢底坐穿不甘心?”


    光頭老板冷冷地看了一眼張小滿,繼續低著頭,一言不發。


    馬良幹咳一聲,“趙誌,現在不是一定非要你說,證據確鑿,事實清楚,坐牢是一定的了,關鍵看量刑的輕重,你如果配合我們的工作,不是不可以向法院替你說說情。”


    光頭老板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不用你們求情,最好判我死刑,這樣我就可以下去陪小雅了....”


    “誰告訴你殺死汪雅的就是尹歡歡,”張小滿直接切入主題,“你就不怕殺錯人了嗎?”


    “發廊裏的魔音女巫.....”趙誌麵色陰沉下來,“除了她,還能是誰。”


    馬良立刻坐直身子,“發廊裏的魔音女巫?什麽意思?”


    “不必在這裝傻套我話了,那張卡片你們應該已經發現了吧?就在沙發底下,你們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我那晚就看過了,”趙誌低著頭沉聲道,“那張駱慈畫的卡片,背麵不是寫著‘發廊裏的魔音女巫’幾個字嗎?”


    張小滿皺眉道,“你是說那張卡片是駱慈畫的?”


    “12年前,駱慈曾經來找過我,他知道我收了孔老五的錢,”趙誌從兜裏掏出一張卡片,放到桌上,“他將這張卡片交給我,對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後悔收了孔老五的錢,想歸還給孔老五,就帶著卡片約孔老五去金佛酒店,說是這樣做的話,就能讓周節的冤魂在金佛山得到安息....”


    “這種無稽之談你也信?”馬良嘲諷道,“我在f市當了那麽多年的刑警,那個什麽狗屁傳說我也聽過,本地人都隻當作是茶餘飯後的笑談....”


    “心裏有鬼的人什麽都信,”趙誌長籲一聲,“周節那孩子說到底也和我有幾分交情,為了錢讓他含冤這麽些年,要說不愧疚是假的,去金佛山更多的是求個心安罷了。”


    “聽你的口氣,你以前就和尹歡歡認識嗎?”張小滿拿起桌上的卡片看了一眼,話鋒一轉,“還有,你憑什麽認為卡片上的字就是兇手的信息,不要告訴我那也是駱慈告訴你的。”


    “尹歡歡?”趙誌歎息一聲,“原來她改了名字,她以前叫殷歡歡。我隻見過她幾麵,那會兒她還是個小姑娘。至於說,我為什麽肯定尹歡歡就是殺死小雅的兇手,自然不止是因為那張卡片,還有小雅的死因也和當年另一個人的死因一模一樣,全身髒器破裂致死,對吧?”


    馬良悚然一驚,“你是說還有一個和汪雅一樣被同種方式殺害的死者?”


    趙誌眸子幽冷地說道,“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一個無名無姓的人,就和一隻螞蟻一樣,被人隨手扔在哪個臭水溝裏爛掉也沒有誰會發現.....”


    張小滿從桌上的文件裏抽出兩張紙,一張紙上麵印著趙誌手機裏的那條被刪除了的深夜約見的短信,一張紙上麵是某個洗浴中心的員工列表,汪雅和尹歡歡都赫然在列,“說說吧,被殺掉的那個人是這名單裏的誰?把你約出去的那人又是誰,為什麽會拿汪雅的過去威脅你?”


    趙誌看著那張名單神情忽然激動起來,立馬就想要伸手搶奪撕毀,馬良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老實點!撕了這張紙還有更多張,這些東西我們不會對外公布的,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如實交代,這樣我們也才能知道如何幫你,以免讓這些東西被別人傳出去。”


    無力地垂下雙臂,趙誌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紙終究包不住火啊,本想這些事一輩子爛在肚子裏,帶進棺材,到了現在還是瞞不住了,事情要從12年前說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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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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