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在山上又找了將近七八天的時間,整整排查了不下十個山頭,卻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明明已經隱隱約約的覺得真陵的位置就在這裏,可這種毫無頭緒的感覺,卻又格外讓人懊惱。


    不過期間唯一讓我們覺得欣慰的是,雷家兄弟自從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在王棗村裏露過麵,看樣子是真的已經放棄了和我們繼續較量下去,至少不會給我們製造麻煩了。


    第九天的傍晚,我們幾個人結束了一天的排查,剛迴到工地時,卻看到明珠帶著一位小姑娘站在工地門口。那小姑娘一看到我們出現,立刻就跑了過來。


    而跟在我們後麵的李七見狀,也急忙迎上前去。


    “哥哥,哥哥!咱娘……咱娘她又病了!”那小姑娘一臉慌張,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李七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小妹別哭,我現在就迴家!”


    白飛在一旁向我們解釋道,李七的母親這些年落下了病根,動不動就犯病,這些天李七一直陪著我們在山上轉悠,家裏隻有他小妹陪著母親。今天肯定是他娘突然犯病,小妹一個人不知道怎麽辦,這才找了過來。


    一聽這話,狗子立刻急道:“那還愣著幹啥啊?宋司徒,你趕緊去開車!明珠,帶上錢,咱們一起走!”


    病情嚴重,容不得我們再猶豫。幾乎是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宋司徒已經開著車,拉上我、明珠還有李七一起往他家的窯洞趕了,至於小妹則暫時留在工地裏,由海不悔和狗子先代為照顧。


    一路急馳趕到李七住的地方,我一看他家住的窯洞,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那窯洞估計是幾十年前留下來的,連扇門都沒有,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個尿素口袋當做門簾。風一吹,屋裏四下灌風。


    窯洞麵積也不大,一個土炕上放了兩床薄薄的棉被,下麵鋪了張油光發亮的草席。除此之外,屋裏唯一的鐵器就是那口黑炒鍋了。


    李七的母親此時正躺在土炕上,嘴角吐著白沫,兩隻手緊緊的抓著被單,正過電似的在那抽抽。估算一下時間,至少也有將近半個小時了!


    見狀,我們三個大老爺們立刻上前抬起老人家放到車裏,又是一陣急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鎮上的衛生院。


    經過衛生院的全力救治,老人家的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據說是一種很特殊的癲癇病症,以鎮上衛生院的水平,隻能勉強用猛藥強壓下去,想救人必須得送到市裏的大醫院裏,以免因為腦部放電過久,落下後遺症。


    聽完醫生的解釋,李七堂堂一個大小夥子,竟兩眼通紅,咬著牙眼淚就撲簌撲簌的往下掉。.Ъimiξou


    我也是在那一瞬間,才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李七為何而哭?我們自然清楚不過了,他想救自己的娘,可市裏的大醫院沒錢怎麽去?別說大醫院了,就連在鎮上衛生院裏多住兩天,以他現在的收入都負擔不起!


    想到這裏,我把明珠叫到了一旁,吞吞吐吐的商量道,經過這段時間接觸,李七這小夥子人也不賴,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老人家受苦,你看要是方便的話,咱們幫他一把?


    明珠卻在我胳膊上狠狠的掐了我一把,嗔怪道,無妄,你看你什麽態度?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正想說讓你趕緊把李大娘轉到市裏呢。市裏不行,咱就省裏,治病的錢,我全部出了!


    我立刻激動的笑道,我就喜歡你的大氣和心善!明珠抿嘴嘴微微一笑,別傻愣著了,還不趕緊辦轉院手續?


    又是一陣忙碌,我們終於把李大娘送到了洛陽市第一人民醫院,是當地最好的醫院之一。經過醫生的檢查和急救,李大娘的病情果然得到了控製,到第二天的早上清醒了。


    看到這一幕,我和明珠才算是稍稍放心。


    李七陪著老人家在病床前麵坐了一會,跑了出來,噗通一聲就給我和明珠跪了下來,哭著感激道:“恁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李七這輩子給你們當牛做馬!”


    我們忙把他攙起來,安慰道:“你別客氣了,這是你們救我們在先,老天爺開眼,才讓我們有機會報答你。隻要大娘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之後,我們又墊付了一個月的住院費和藥費。李七卻執意要陪著我們迴工地,說我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他必須要帶著我們保證我們的安全。無奈之下,我們又請了一位護工替他在醫院照顧母親。


    至於他的小妹,也跟著我們住在了工地裏。雖然工地的環境也不是太好,但至少也比那個四麵漏風的窯洞要強太多了。


    那小姑娘雖然年紀還不到十歲,可說話做事都極為乖巧,長得也很水靈,很討大家喜歡。尤其是明珠和狗子,像親妹妹一樣的照顧著她,又是買衣服,又是帶著一起玩,還特意交待後廚每天都要買點肉迴來給小姑娘做好吃的。


    隻是,關於曹操真陵,我們還是毫無進展,一團看不見的愁雲,重重的壓在我們心頭上。


    據宋司徒的線人們反饋,經過這段時間的江湖傳聞,那些躲在暗處蠢蠢欲動的家夥們,此時也得到了風聲,已經暗中聚集在我們周圍了。如果我們還是這樣原地不進,那留給我們的終將是一座空墓!


    就在束手無措之時,某天晚上,李七和白飛突然找到了我們。


    當時我們正在商量著第二天去排查剩下的幾座山頭,如果還是沒有線索的話,就意味著我們這次洛陽之行,將以失敗收場。


    看到他們二人的突然找來,我們也沒有多心,客氣問道他們有什麽事。


    李七撓著頭,猶豫了半天後,才吞吞吐吐的問道,你們是不是在找什麽東西?


    我眉頭微微一皺,心知我們這些天的目的性有些太明顯了,別說他們兩個了,就算是傻子也瞧得出來我們滿山轉悠,是另有目的。我當即打個哈哈,說是找東西,可也不是什麽關緊的東西。


    李七望著我,愣了半晌沒有說話,最後白飛拿胳膊頂了頂他的腰眼,他才砸巴著嘴說,他看我們這些天漫山遍野的來迴跑,實在是太辛苦了,再加上我們救了他娘,他有件事想告訴我們,希望可以對我們有所幫助。


    我們在場的幾人頓時互相望了一眼,狗子立刻掏出煙來,招唿道兩位小哥,咱邊抽邊說,什麽事你們盡管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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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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