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鈴鐺讓我注意聽的聲音是從後麵傳來的,聽聲音是兩個中年人。其中一人聲音略粗,說道:“我可聽說前幾天湖北出事了,有人翻了個大墓。”


    另一人聲音沙啞立即接道:“我也聽說了,據說還是咱北京的‘老淘子’幹的。還聽人說那什麽嶺裏發現了大骨頭和一條大蛇,但上麵一直封鎖著消息。哥們你那邊有什麽新鮮的事沒?”


    我一聽這話,心裏不禁暗自得意:瞎了你們的狗眼,你說的能人在這裏坐著呢。


    粗聲說話的人繼續說:“來這裏吃飯的,誰的手裏會沒點貨?老秦這買賣做得好,既賣人又開茶座,讓咱們互相換換消息。我這手裏還真有一件事,不過我也是聽說的。說是在我們老家最近出了件怪事。”


    我聽到這裏,不禁收了心神,聽得更加仔細。


    粗聲說話的人聲音壓低了一分:“我們老家旁邊是座山,前幾天老家村裏來了個人,說是附近村子裏住的。那人找到村委會,直接就說小的時候爹媽帶著他在我們村裏住過,可後來爹媽都死在村裏,他那時沒錢,家裏又沒人,就把自己爹娘埋在山上。現在自己有錢了,想請二老的遺骨迴去。材長還能說什麽?人家挖自己爹娘的墳又不犯法,於是便讓他去看看在哪裏。”


    “那個人在後山找了快一個小時,最後終於確定了地方。村長便喊來那塊地的村民組長及相關村民來作證。據說那人還特意自己請了挖機來。沒想到挖機一鏟子下去,你猜怎麽著?”


    說話沙啞的人猜道:“挖出了蠍子?”


    “屁,哪裏來那麽多蠍子?一鏟子下去,竟然他娘的挖出了神道梯!全是石板鋪的,一道挨一道,少說有兩米寬。當時那人傻了眼,在現場便打起了電話。據說有人聽到電話裏說什麽,是告訴那人要麽現在就跑,要麽就一夜之間把這墳刨開了取走東西再填上。那人想必也是道上的,知道一般人的墓裏不可能會修神道梯,也知道挖到陵寢了,再不住手就出事,隻好說挖錯地方了,匆忙又找了個山頭,果然從地下挖出兩具棺槨,急忙抬著就走了。”


    “咦,你說的這人倒也有點本事啊。那陵怎麽辦了?”


    “還能怎麽辦?村長當時也慌神了,趕緊將情況上報,後來省文物廳派人到我們村裏發掘了。你猜怎麽著?那陵竟是疑塚,還他娘的是曹操的七十二疑塚之一!”


    “真這麽邪乎?”


    “你看你說笑了不是?我能騙你?這消息你幫我放風出去,改明有合適的人了記得介紹過來。”


    “好嘞,老哥放心,這事好辦。”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曹操的疑塚啊,萬一要是碰上真的,那豈不是發大財了?於是我也不管啞鈴鐺願不願意,立即迴身敬道:“兩位打擾下啊,剛才不小心聽到兩位前輩談話,敢問這位大哥哪裏人士?”


    “河南洛陽的啊。”說話聲音略粗的人,約有四十多歲,身材魁梧,梳著一個與體形不搭的中分,皮膚較為細嫩發白,不像經常外出活動的人。


    另一人長得賊眉鼠眼,留著個大背頭,活像隻瘦老鼠,年紀三十出頭,正拿眼斜覷著我。


    “實不相瞞,我們哥倆也是出來找活的。這位大哥要是不介意,可否詳細說一說?”


    中年男人嘿嘿一笑,正要作答,那瘦老鼠卻攔住他,詭笑道:“兩位是剛來秦家院的吧?這裏的規距是互通有無,你們有消息沒?”


    我頓時愣了,我們他娘的要是有消息,還有用來這裏找?心念急想,猛然想起他倆之前的對話,便試探地問道:“大老嶺的事,要不要聽聽?”


    那二人的眼睛頓時放了光,連聲說好。


    但我心知不能說得太細,也不能說露嘴把自己給亮出來,隻好挑著著不重要的情節簡單向他們講了,隻聽得二人咂舌不已。


    中年男人拍著瘦老鼠的肩問道:“耗子,你能幫我聯係到他說的那幾位小兄弟嗎?”


    那個叫耗子的男人哭喪著臉說:“宋哥你別開玩笑,量話、量步那多少年才見一次,我去哪裏找?”


    叫宋哥的男人哈哈大笑,迴答了我的問題:“我的事你剛才既然聽了,我也不囉嗦了。再詳細的我也不知道,你真想了解的話,不妨去我老家問問。”


    “敢問宋大哥家住洛陽何處?”


    “北邙腳下,伊河之濱。伊濱區王棗村。盡管去吧,我迴家的少,但家裏還有幾個夥計能幫上忙,一會我把電話寫了給你,你盡管聯係,就說宋哥讓你找他們的。”m.Ъimilou


    我急忙拜謝,接過他的紙條收好。他二人又扯了會閑話,便各自離開。


    眼看著大廳裏的人越來越少,連啞鈴鐺也沉不住氣了,提出要走,我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急起身要走。


    可走到門口,站在那裏的幾位保安伸手擋下我們的去路:“兩位先生,請先留步。”


    “幹嗎?要打架嗎?喝你點茶都不讓喝?”我怒氣衝衝的問道。


    “秦掌櫃要見你們。”


    操,這老狐狸剛才是在磨我們性子啊!說著話,我們便被引著進入了屏風後麵,當時就是在這裏,我追明珠時被啞鈴鐺突然出手攔下。


    後廳的陳設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空落落的。走過後廳特意留的小門,一道樓梯斜向下去,看樣子是往地下室通。


    昏黃的燈光照在空無一人的通道上,空氣悶濁的幾欲停滯,四周的氣氛十分壓抑,我隱隱覺得不好,可啞鈴鐺卻氣定神閑的往裏走。


    走下樓梯,是左右兩排好像賓館客房的房間,但門上沒有門牌號,裏麵也聽不到動靜,緊閉的門背後不知道是幹什麽的。


    保安把我們帶到了最裏麵的一間屋子,先“噔噔”敲門,請示道:“掌櫃的,他們已經到了。”


    門裏傳來一聲略顯吃力的迴答:“請進來。”


    我倆兀自推門進入。這間陳設簡單的小屋裏,擺的都是上好家具,最當中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張書桌,後麵是兩盞立燈。


    立燈的燈光十分強烈,形成兩大團光暈,我眯著眼看到光暈裏隱約有個人影,斜靠在高背椅上,不禁問道:“你是秦掌櫃?”


    那人的麵目始終逆在光暈裏,隱約看見腦袋晃了一下,接著又是那種吃力的聲音:“是我。兩位好久不見了。”


    “你說話聲音怎麽這樣?你是不是有事?”


    “有事?你走近來看看。”秦掌櫃吃力的說道。


    我將信將疑的要上前去查看,可啞鈴鐺卻紋絲不動。


    我走近的同時,秦掌櫃也緩緩的把身子往我這邊移了移,我倆慢慢在書桌的中部靠近。等我的眼睛適應了強光,我才看清他的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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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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