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我們劍尖離那小子尚有一尺,那小子突然平地躍起,跳得也不高,但他在空中把身體迅速向前彎折,幾乎折成了九十度。


    我們收招已然不及,隻見宗文傑的劍貼著他的脊梁、狗子的劍擦著他的腳皮,我的劍則還差幾寸才能摸到他的肚皮。


    他竟然以這種詭異的姿勢躲過了我們的一擊!我赫然一驚,也不管他二人如何,急忙跟著往上跑了兩步,希望能趁他還沒落地把劍紮進去。


    那小子卻像早已看透我的心思,反借著狗子刺到身前的劍,腿跟在上麵迅速一磕,身子頓時舒展,我的劍被壓在宗文傑的劍身下,擦著他胸口的衣服刺了個空。


    他在狗子劍上磕的那一下看似輕浮,但力道似乎大得很,狗子早就怪叫著身不由已的趔趄倒地。


    他一倒地正擋在我的前麵,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個子落定在眼前,卻一時無法再往前刺。宗文傑見狀,左手按著我肩膀,虎吼一聲便借力跳上前追擊。


    小個子又是十分輕鬆的躲過去,同時反手在腰上一摸,便多了件武器。


    那武器又細又長,月光下閃著油亮的黑光,拎在手裏嘩啦啦亂響。我猛的想起來,這他娘的不就是九截鞭嗎?


    俗話說,耍槍不甩鞭,甩鞭傷一半,意思是說會耍長槍,絕不要去玩鞭子。鞭子這武器雖然攻擊範圍大、招式靈活,可是力道和軌跡都不好把握,當年四爺逞強玩過一陣,最後耳朵差點被削掉。


    而鞭中更難耍的正是九截鞭,因為九截鞭剛柔並濟,直能刺、軟能抽,軌跡更怪,江湖上善使此類武器的人不多,高手更少。


    此時眼前這小個子突然亮出九截鞭,要麽他是拿來唬人的,要麽便真是高手。當下我們三人也不敢掉以輕心,三人將其團團圍住,等待進攻時機。


    但亮出武器後,小個子似乎已經不願意再處於被動了,盯著狗子的方位“嘩啦”一抖鞭子,那鞭尾掛著的一簇鐵梨花便帶著寒光向他飛去。


    虧得狗子這時也不敢犯迷糊,時刻做著準備,待見鞭起已趕緊轉身撲到旁邊,那邊落了空,重重的在地上抽出一道溝壑。


    我不禁暗讚一聲:“好強的力道,這抽在人身上非掉塊肉。”手心止不住的冒出冷汗,一時竟找不到對方的破綻了。


    小個子的九截鞭使得非常好,左抽右劈,生生把我們三個人給擋在幾尺以外無法靠近。


    我這才明白為何活閻王會在兩三招之內便被製服,單單是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個子已經如此厲害,何況旁邊還守著幾位沒有動手,要是他們一起上,恐怕我們三人早就沒有活路了。


    鞭風在我們耳邊唿唿作響,我們拆了幾十招後,三個人已經累得滿頭大汗,而小個子始終站在原地,隻要抬手,我們就得左躲右藏,體力比他耗費更大,再這樣鬥下去,到最後一定是我們三個先累死。


    想到此處,我立即向狗子喊了一聲:“你攻他左邊,我和老宗打右邊。”


    以那小個子目前露出來的本事,我根本不用擔心他聽到我們的戰術。而這也是故意賣破綻的,幹擾他的注意力。


    果然小個子上了當,不等我話音落地,他似乎是看到狗子繞到左邊了,便一鞭急抽而去,這邊我和宗文傑不敢猶豫,抓住這個時機便從右邊突刺上去。


    可我沒想到狗子為了給我們搶時間,在已經看清鞭子軌跡的情況下,仍是堅持往前衝。那靈蛇般的長鞭毫不遲疑的抽在他背上。


    狗子“哇呀”一聲痛唿,如同被推著脊梁,踉蹌著向前栽去。我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心裏又急又恨,腳下步子更快了。


    誰知小個子根本不等長鞭收迴,反借著甩出去的力道,整個人向左邊閃去。宗文傑見勢,忙又在我肩上借個力,箭一般追著衝過去。


    小個子靈猿飛天,十分靈活,而且腦後根好像長了眼一樣,把長鞭當成了尾巴,“唰唰”連甩幾下,竟將宗文傑從背後刺來的幾劍一一化解。


    宗文傑似乎也是第一次遇上此等敵手,連攻不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索性掄開膀子,招式大開大合,招招皆是殺招,連刺小個子的後心。


    我看到他這模樣,心知他要壞了,和人過招最忌動氣,對麵氣定神閑留著殺招還沒使,這邊以死相博無非是以卵擊石啊!


    無奈之下,我隻好跟在他後麵幫他格擋鞭子。小個子這時已經調整好了姿勢,重新麵向我們。


    宗文傑連攻之下,體力消耗更大,不多時頭上白汗直流,氣息也略顯不穩,哎,他若不是剛剛才封過穴道,否則也不至於如此難堪啊!


    我幫他擋開幾次鞭擊後,急忙勸道:“老宗別勉強了,你帶著狗子先去休息一會。這邊我還能再擋一陣。”


    誰知那倔漢子竟頗為不齒的冷笑道:“宗某何需他人擋陣?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上。”說罷,他賭氣般的扯開前襟,這突然的舉動竟也引起了小個子的興趣,他收迴長鞭,繞有興趣的看著我們。


    宗文傑之前還在流血的穴道處,又滲著血跡,再聽他話裏的意思心知他這是要以死相逼了,以他現在的體力再封一次穴道,縱然不死也是廢人了!


    我於心不忍,眼瞅著他要開始運氣了,隻好一腳踹在他的背上,罵道:“你不知死活啊,你要再戳就把自己戳死了!你要有是有遺言就自己迴去和你弟弟們說,老子不帶這個話。”


    宗文傑被我一腳踹歪身子,聽到我的罵聲後,竟怒火中招的一拍地麵,蹭得便轉身揪著我的衣領,狠聲道:“你小子說什麽?我的事,你懂個屁!”ъimiioμ


    他的一雙眼睛因為憤怒而充滿了血絲,異常可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發怒,心裏不禁有些怯了,趕緊拍著他手讓他鬆開。


    但他哪裏肯鬆?似乎是把剛才鬥招失敗的怨氣全部憋到現在發作了,不停的喝問著我懂什麽。而那小個子歪著腦袋看得津津有味,也沒有趁機偷襲,似乎是想看我們先內鬥死一個吧?


    我的衣領被越揪越緊,宗文傑的臉幾乎要貼上我的鼻尖上,大敵當前,這孫子還不知道一心對外嗎?


    想到此,我不禁怒從心起,揚起手“啪”的甩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又清又脆,抽在他發怒脹紅的臉上後,立即留下五個深紅的指印。可也像導火索一樣,徹底激怒了他。


    “你小子是找死!”宗文傑虎吼一聲,立即用一隻手揪在我的腰帶上,將我整個舉在半空裏:“我他媽今天要摔死你!”


    說罷,他竟真的發力將我擲了出去!我大叫一聲不好,心裏直罵這貨沒有腦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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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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