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氣得直罵娘:“老頭啊老頭,你怎麽這麽耽誤事?這下人沒影了,我看接下來咱們怎麽辦?”


    那老頭出了暗道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我……我是老頭啊……我怎麽跑得快……”


    狗子正在氣頭上,聽了這話怕是更加生氣,嘴裏罵罵咧咧的。


    那老頭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像小孩吵架一樣,你一言我一語吵個沒完。


    我們其他三人沒心思搭理他倆,趕緊四處搜尋人影,可是看了四周的情況,又不禁覺得茫然。


    原來我們之前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這條通道正是地洞的出口,我們此時的位置應該在大老嶺後山的“豬槽溝”中部了。


    此時,月如銀盤,斜掛九天。豬槽溝裏靜得可怕,連風都收緊了動靜,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慘白月色把這荒溝披上素衣,周圍的一切看得見,卻又看得模糊。白森森、灰蒙蒙的,說不出的駭人。


    “你這個老頭,騙吃騙喝!倚老賣老!活該被人家裝進棺材裏等死!”就在我發愁的時候,狗子的罵聲更加響亮。


    我聽得頭疼,勸道:“狗子你少說兩句吧,人家好歹上了年紀,給人留點臉。這老頭說不定還大有來頭呢。”


    我這邊話音還沒落地,隻見原本還沉氣穩神的老頭突然臉色一變,喉嚨裏“呃”的一聲,兩眼瞪如銅鈴,整個人當即裁了下去!


    狗子謔的叫了一聲,翹起大拇指誇我:“還是你厲害,這他娘的一句話把人家嚇死了!”


    我哪裏還有心思與他囉嗦,趕緊和宗文傑上去七手八腳的救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澆涼水。


    所幸這老頭隻是昏了過去,經過我們一陣折騰又給救醒迴來。


    隻見他眼皮剛一睜開,看到我後便一把揪著我的胳膊,連聲急道:“快,快去救人,再晚就出大事了!”


    我把他斜靠在石頭上,問道:“你是不是又被氣迷心了?先撒手,咱有話好好說。”


    老頭麵色驚慌,不肯撒手,催道:“快,快去救人啊!”


    我這下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你這老頭一驚一詐的,救什麽人啊?這裏就咱們幾個,救誰?”


    狗子也在一旁幫腔:“是啊,你先冷靜冷靜。咱倆不就是拌幾句嘴嘛,至於氣成這樣嗎?”


    老頭的神情這才緩和下來,抬頭看看我們,緩聲說道:“我想起來,所有的事我都想起來了。”


    “什麽事?這裏還有什麽事?”他這句話一下子就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


    “我姓孔,叫孔守義,是大老嶺旁邊鄧村的郎中。”老人自我介紹著:“我孔家在鄧村幾世為醫,至我這輩已經傳了十代了。沒想到……沒想到我竟然惹下塌天大禍了!”


    我更加奇怪了,眼前這位自稱姓孔的幹瘦老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走路都走不穩當,哪裏還有本事惹下大禍?


    孔守義看出我們似乎不相信他,歎口氣說:“我是在半個月前被人請到後山的。當時有人找我,說有人在後山中毒了,一時無法去城裏的大醫院,希望我能先想辦法應付一陣,待病情穩定了,再另做打算。治病救人,醫者本份。我二話不說便跟著他們來了。”


    “操,原來你見過他們啊。”狗子聽了這事,不禁吃驚。


    孔守義點點頭說:“自然是見過的啊。他們是傍晚把我接來的,一路上坐在汽車裏,看不見外麵,等下車了,外麵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到。我被他們帶著進入裏麵的。唉,現在想起那些瓶瓶罐罐裏裝得東西,我還覺得反胃。”


    我追問道:“他們讓你救得是什麽人?”


    孔守義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我隻記得那天洞裏有好多人,其中有四五個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不能說話。我把了把脈,發現他們氣血平穩,脈象也無異常,再詢問病人的詳細情況,他們卻吞吞吐吐的什麽也不願意說,讓我自己看。你們也知道,看病嘛,病人不配合,我就是天大的本事也看不來啊!”


    “你當時就沒起疑心?”海不悔撚著胡子尖問道。


    “治病救人,哪管那麽多?不過,我敢肯定他們不是本地人。”孔守義解釋道。


    “你不是不管那麽多嗎?怎麽還知道他們不是本地人?”狗子疑問道。


    孔守義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那個……這個……也是看病看出來的嘛。雖然看不出那幾個病人的病情,可是他們中間有人說自己經常的水泄不止。我懷疑他們是吃壞了東西,便去查看他們的食物,發現他們竟然吃了大老嶺後山中生長的一種野菜。”


    孔守義說著便四處張望,此時月色發白,他借著月光指向不遠處,那裏一團子伏在地麵的野草,沒有被秋季帶走綠意,反而生意盎然,似乎冬天才是屬於它們的季節。


    孔守義指著野草進一步解釋道:“這草其實是野菜,但平常都是拿來入藥的,味香性寒,不能多吃。我們本地人采了之後全是賣到藥店,根本沒人去吃。他們肯定是外地人,不知道這種野菜的來曆,所以才胡亂采來吃,最後胃寒引起腹泄。”


    聽了他的解釋,我恍然大悟,可是這跟他說的救人根本沾不上邊啊,不禁催道:“老哥,撿重點的說吧,我們到底要救什麽人?”


    孔守義聽了我的問話,臉色又變得緊張,急聲說:“他們看我治不好那些人的怪病,便要打發我走。可是我也不是白來的啊,我還幫他們開了方子止腹泄呢,便與他們商量著要點辛苦費。正等著他們付錢時,卻忽然從外麵跑進來一個小老頭,慌慌張張的說壞事啦,壞事啦。他們急忙把我支到旁邊一個小屋裏,我趁著帶我進屋的人去取錢,在門縫裏聽到他們說陰曆十七馬上就到了,不能再等了,還有人說等到時候把這附近村子的人都得滅口了,免得留下後患。”


    狗子失望的說:“我還當什麽救人,老哥,你出來晚了,你要是說柏岩村的話,那甭去了,村子裏麵的人,逃得逃,死得死。剛才死籠子裏的人,正是他們的族長。”


    老人啊的驚叫一聲,差點又嚇昏過去,顫顫巍巍的說:“真死了?全死了?哎呀我的天,都怪我當時大意,沒有留神腳步聲,被他們發現我在偷聽。我也是無意的啊,可他們非說我會泄露秘密,最後……最後竟然把我塞到了棺材裏。我在棺中抱著屍體,堅持了兩天,又累又餓昏死過去。直到聽見了你們鬧出來的動靜才醒過來。哎呀,我出來晚了啊!”


    我趕緊勸他不要自責,說柏岩村裏發生的事與他沒有幹係,同時又問他有沒有在棺材裏再聽到點什麽。


    孔守義低頭沉思著,不一會突然拍著大腿說:“哎呀!差點又讓我忘了件大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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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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