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妥當後,我們不敢再耽誤了,讓老頭走中間,一行人繼續出發。


    可是我們沒走多遠,便又發現一件令人驚訝的事。


    我們進入地洞的那扇石門右側和正對麵都有出口,本來我們是打算直接從對麵的出口出去。


    但是我無意中拿手電掃了一下右側的出口,卻看到了出口的正當中擺了把椅子。


    這把椅子很普通,擺得位置也沒有特別,但是它與這個出口一起出現,卻令我莫名的發寒。


    活閻王曾經說過,他看到有個守衛曾經坐在椅子上被什麽東西——現在來看,應該就是那隻被我們燒死的巨蟒——吞掉了。


    當時他從牢籠裏看那守衛消失的位置,那把椅子就是放在門口正中間的。


    這就是說,我們兜了一圈,不過是繞了迴來。我強忍著心頭的疑惑,撇下眾人,獨自又走到對麵的出口那裏觀察了一番。


    這個出口外麵是一條通道,連著深邃的黑暗,應該就是正兒八經的出口了。


    狗子還沒看出其中的玄機,不解的問我:“你拉磨呢?趕緊走啊,再看也得用腳走。”


    我笑了笑,問他:“你們還記得活閻王提到過說他發現了一個地洞,那個地洞裏麵有一處被用作了囚牢,另有一處放置著一尊石像的話嗎?”


    眾人都說記得。我這才把自己的發現講出來,分析道:“你們看看周圍,就三個口子。一個埋著龍骨,一個用來關人,一個是通道。哪裏來得石像?這活閻王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騙咱們啊!”.Ъimiξou


    狗子一聽這話,氣得擼起袖子,揚著拳頭要衝進去收拾活閻王。


    宗文傑卻忙攔下他,說:“我估計這事另有隱情。一會先別急著動手,問清楚了再說。這家夥盤踞於此良久,肯定發現了許多我們還不知道的秘密。說不定我們出不出得去這個地洞,也得看他的。”


    此話有理,我們便一同走近右邊的出口去求證。


    剛邁進洞口,從裏麵冒出的屍臭已經證明我的看法沒假,而蜷縮在牆角的活閻王似乎是看到燈光、聽到腳步聲了,緊張的問道:“是誰?”


    狗子冷哼一聲,沒好氣的答應著:“我,狗爺。我們迴來救你了。”


    活閻王聽出我們的聲音,不禁有些吃驚,忙問道:“你們不是從秘道逃走了嗎?怎麽又迴來了?”


    我敲著鐵木籠子,反問他:“老閻,我們剛才在外麵鬧那麽大的動靜,你沒聽到?”


    活閻王麵色當即緊張,搖頭說:“我是聽到有動靜,還看到著火了,我以為是那些人想焚屍滅跡,殺人滅口,沒想到是你們。怎麽了?外麵有敵人?你們找到鑰匙了嗎?”


    “不急。”我晃著手電,不緊不慢的說道:“本來我們也以為秘道是通向外麵的,可是沒想到它卻坑人呐,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大地洞裏。你猜那洞裏有什麽?”


    “有什麽?不會是……神秘人吧?”


    “哪裏有那麽多的神秘人,我們在洞裏看到了骨頭,很多很多的大骨頭。”我們幾人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活閻王,反把他看得有些緊張,我繼續說:“我覺得那些骨頭是龍骨。老閻,你覺得呢?”


    活閻王也算是老謀深算了,聽了這話,臉上表情微微一變,旋即笑道:“說笑了,說笑了,我又沒去那裏,怎麽知道是不是龍骨?”


    狗子再也忍不住了,拍著籠子,罵道:“放屁!你騙我們說外麵有個洞口裏隻放著一尊石像,可是我們卻在裏麵看到龍骨!你個活鬼頭啊!都被人折騰成這樣了,還想騙我們兄弟幾個?我告訴你,本來我還打算救你出去,現在狗爺沒心情了,把你扔在這屍體堆裏,等著被老鼠吃吧!”


    我始終在觀察活閻王的表情,他的臉色漸漸暗了下去,雖然已經徹底成了廢人,可是這一沉臉的神情,卻仍有幾分煞意。


    不過他現在這樣又能如何?我自然不怕他,壓下狗子的怒氣,勸道:“老閻,我們心裏是覺得挺不對住你的,可是你要是不想和我們說實話,我們也不是吃素的,不會讓你當傻子玩。你故意隱瞞龍骨的事,到底是圖什麽?現在我還能靜下心聽你解釋,別等我們生氣了,你可是後悔都不來及了。”


    活閻王似乎是在盤算著如何應對我們,久久沒有迴話。


    我心說看他這猶豫的樣子,指不定要編出什麽謊話來應付我們了,與其在這裏聽他講些無頭緊要的廢話,不如趕緊出去找明珠。


    於是我們幾人互相交換眼色,默默打成了共識:既然他把我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那就不要怪我們做十五了!


    我們也不聽他囉嗦,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撂下一句:“算了,沒功夫聽你扯了。你自己帶著那些秘密上西天吧。”


    活閻王起初還以為我們是詐他,聽了這話,冷麵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可我們轉身走了十幾步,他恐怕是真怕了,趕緊連聲叫道:“喂!喂!我說,我全說了還不行嗎?”


    我迴頭嗤笑他:“別,我們不想聽。反正都是假話,說了費你唾沫,還耽誤我們功夫。”


    活閻王聽後更加著急,晃著光禿禿的胳膊急道:“不假!我要說的全是真話!龍骨的事情我知道,今天它們就要……”


    我正等著他繼續往下說,誰知這時從我們背後,就是門口的方向突然傳來“咻”的一聲!


    我大叫不好,等迴過神時,活閻王已經“啊”的一聲痛叫,倒栽在屍堆裏。


    他的太陽穴上,一個血洞正冒著血!


    “操,有人要滅口!”狗子看清後,立即喊了起來,跟著便往門口衝去。


    衝到門口時,那裏早就沒了人。還好宗文傑眼急手快,一指連著通道的門口說:“他從那裏跑了!”


    娘的,眼瞅著就要得到答案了,卻沒料到被人暗算,這口窩囊氣我們怎麽能忍?正好那個出口也是我們唯一的出路,所以我們沒有任何猶豫,緊跟著便追了上去。


    通道裏漆黑無比,我無心觀察它的具體情況,隻能憑借著餘光,大致看出這個通道和劉毅墓裏的神道相差無己,應該是同一幫人的手筆。


    我們一路上留心著,沒有發現通道裏有岔路口,如果宗文傑沒有看錯,那暗害活閻王的人就在我們前麵。


    如果隻是我們幾個人的話,跑起來也不算太慢,可偏偏半路上撿的那傻老頭,跑一段便要嚷著休息一陣,我們又不放心他一個人留在外麵,隻好放慢速度。


    於是一路跑一路歇,足足了花了小半個鍾頭才跑出暗道,可這時那人早就不知去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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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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