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最前麵,越爬越覺得盜洞裏的空氣悶濁,休息了一陣後又迅速往前爬去。


    可沒想到接著爬了不到三米,燈光忽然停在土壁上,盜洞竟然到頭了!


    “這盜洞沒打通啊!”我遺憾的喊道,看來當年掏洞的無名人,挖到這裏後實在沒有氣力了,想退出去卻猝死在半道。


    海不悔連連叫苦,好不容易找到的出路又他娘的斷了。


    爬在我後麵的狗子卻不信邪,把工兵鏟遞過來,咬著牙說:“挖!我們要有愚公精神,學學那個無名前輩,就算死也得給後人留條路。”


    我尋思著洞都挖到這裏了,估計前麵也挖不了多少,接過鏟子便猛戳到前麵的土壁裏。


    一鏟子下去,立即從我麵前撲過一陣涼風,夾雜著明顯不同的空氣!


    我有些吃驚,趕緊又鏟了幾下,竟掏出個巴掌大小的洞口出來,直通著外麵。


    我測量了下土壁的厚度,隻有寸餘,深深的替那位無名前輩感到惋惜,隻要他再堅持挖一分鍾,便能逃出去。


    可他終究是沒有逃出去,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不測,讓他無法堅持了?如果他在天之靈知道這個結果,一定會覺得這是世間最大的玩笑。


    我無暇再去思考其他的事了,身上不知從哪裏生出股氣力,揮著工兵鏟將洞口鑿大。


    我先用狼牙手電探探外麵,發現並沒有危險後,從盜洞裏擠出來。


    狗子他們看到這幕,激動又興奮的接連爬出盜洞。


    “哎,人世無常啊。就差一寸,便生死有別。”海不悔看著洞口殘餘的洞壁,不可思議的歎道。


    我們各自感歎幾句,觀察起周圍的環境。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峽穀的底部,這峽穀並不寬敞,狼牙手電可以直接照到對麵的岩壁上。


    抬頭看看,燈光的盡頭依稀能隱約的看到山崖的邊際,但兩側岩壁光滑如鏡,沒有可以攀附的地方。


    峽穀的中間順淌過一條6、7米寬的河流,河水反著潾潾燈光,水質清澈,能看到暗流湍動,深不見底。


    我根據這峽穀的地貌,猜測這應該就是我和老拐子、宗文傑在平台上看到的那條河流,我當時還因為它以為這裏是“惡龍穴”。


    宗文傑也同意我的判斷,正要尋找過河的路,狗子扯扯我的袖子,略為驚訝的說道:“你們看那兩個魂魄沒了。”


    我們在水簾裏麵時,看到外麵站著兩個魂魄,現在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往水簾那裏張望幾眼,果然沒有看到它們。


    難道它們知道我們要出來,嚇跑了?


    我狐疑的走近水簾,想瞧個明白,卻看到水簾裏麵又兀自現出兩個人影!


    仍是那倆魂魄,不是說它們不敢過“忘川水”嗎?為何眼下卻跑到了裏麵?為什麽剛才不進去?


    海不悔歪著腦袋看了半天,最後也是半猜半唬的說:“或許它們沒有困在外麵,而是困在水簾裏。可能水簾並不是單一的結構,更像是個籠子,把它們關裏麵了。主要忘川水太渾濁,我們看不清楚。”


    狗子聽罷,伸出兩根指頭,比劃著略帶譏諷道:“海爺,你老可是講了倆故事,結果倆都沒對上號。”


    海不悔一臉尷尬的笑了笑,忙嘟囔著說去看看接下來往哪走。


    這兩個魂魄對我們沒有任何意義,眼下大致明白了它們的情況事,我們也無心念及,一同在附近尋找接下來的線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往下遊走了百十米,果然發現河中間橫著一條小船。


    那船幾乎要和河道一樣寬了,直挺挺的橫在河裏。


    岸邊停的船我們見得多了,但像這樣子橫著停的還是第一次見。水流到了這裏,撞擊著船身,把小船推得順著河水搖晃。


    “有古怪。”海不悔提醒道。


    我們以為他說船上有蠍子,立即繃起神經戒備著,可他卻指著船的兩頭。


    船頭和船尾幾乎擦著岸邊了,兩頭各穿了一條鐵鏈。


    鐵鏈是纏在一個巨大的磨盤上,密密麻麻的一層壓一層,數不清纏了多少圈,。


    似乎為了固定船身,除了鐵鏈外,另有一條胳膊粗細的纜繩綁在磨盤上。


    我們頭一遭見到這種設計的船隻,不敢輕易上船,圍著船頭轉了一圈又一圈,實在是看不出端倪。


    這時宗文生忽然說道:“我們不妨往下遊走走,我聽到那裏的水聲比較大,好像有落差。”


    他耳朵聰敏,應該不會聽錯,於是我們索性先放棄了這條船,繼續往下遊走。


    往前走了十幾米,我們才隱約聽到“嘩啦嘩啦”的水聲,聽這動靜,前麵應該是瀑布。


    快步跑了過去,約有近百米,我們果然跑到了峽穀的盡頭。


    峽穀的盡頭垂直向下,河流的水到了這裏傾泄而出,成了一條聲勢浩大的“水龍”。


    我們站在上麵隻能聽見“轟隆轟隆”翻騰的水聲,用手電照照,估莫著瀑布的落差應該在三十米左右。


    我不禁暗暗叫苦,我們這次帶的登山繩雖然韌度夠了,長短還差一截。


    何況我看過兩側的岩壁,以及岸邊,全都沒有可以固定繩索的地方,就算我們三個人的登山繩接起來也不夠。


    正在發愁怎麽下去,忽然隻聽海不悔的背包中傳來“滋啦滋啦……滴滴”幾聲響動,他立即把包摘下來。


    聲音是那台從大螞蟥肚子裏找到的對講機發出的,此時它頂部的紅光一閃一閃,持續發出聲音。


    “咦,這玩意兒剛才一直沒有動靜,怎麽這會自己響了?”狗子疑問道。


    海不悔把對講機放在耳邊仔細聽著,此時從裏麵傳來模糊的兩聲“喂、喂”,他小聲向我們解釋道:“估計我們之前的位置超過另一台對講機的接收範圍了,所以才收不到。”


    他這麽一解釋,我立刻跳出個念頭:這玩意兒的接收範圍應該不會太大,如果它現在響的話,那證明一定有人拿著另一台對講機在附近!


    我當即四下張望,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動靜。


    這一看不要緊,還真讓我看到點東西:河流衝下瀑布後,一直向著前麵流去。此時大約在我們前方幾百米的河道中,一前一後隱隱約約幾團火光,沿著河流往前移動。


    狗子也看到了,立即喊道:“船!河裏漂得是船,一定有人坐在船裏往下遊走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而且那幾團火光的前後距離相差較遠,最前方隻能看到比黃豆還小的兩團亮光,幽幽的透著股綠勁兒,移動速度很快。


    跟在它後麵大概兩三百米的位置,另有三五團較為清晰的火光,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舉著火把的人。


    我看不清那人的相貌,但看到火光中他的裝扮後,立即愕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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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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