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鞋子後,我通身打個冷顫,嚇得直咧嘴,趕緊倒蹭著往外爬。


    狗子扒在洞口估計是看到我在倒退,立即喊道:“無妄,前麵有什麽東西?”


    “紅布鞋!”


    自從經曆那個“木頭女屍”的機關後,我對墓裏出現的紅色東西變得尤為敏感。


    狗子奇怪道:“一雙布鞋你還怕它飛起來拍你臉上啊?”


    我立即迴過神,仔細琢磨著:對啊,這盜洞如此狹窄,就算它真是蠍子,也轉不了身咬我啊。再說我還沒看清那鞋子是不是穿在人腳上,就先把自己嚇個半死。


    於是我硬著頭皮又爬到鞋子處,把周圍的浮土全部扒開,發現鞋子已經燥爛,套在一截發白的腳骨上。


    我輕輕一扯鞋子,那截腳骨便從腿骨上卸下來,帶著這兩隻鞋子我退迴到洞外,說明了裏麵的情況。


    宗文傑卻始終盯著我手裏那雙全是破洞、一碰就掉沫子的鞋子發呆,越看臉色越錯愕。


    我不禁揚揚手裏的紅色布鞋開玩笑道:“怎麽了宗哥?這鞋子的主人你認識?”


    宗文傑怔怔的接過鞋子,左右端詳,最後一臉驚歎的說道:“你們怕是想不到這鞋子的主人是誰!”


    狗子幹笑著:“這紅豔豔的鞋麵,難道是你相好的?看這鞋的尺寸可不是女人穿的啊。”


    宗文傑頗為敬重的把鞋麵上的一抹塵土擦去,紅色的鞋麵用金絲繡了個不起眼的小字。


    雖然布料難以保存,金絲卻還保留著絲絡和形狀,仔細看看,我認得那是用繁體的“張”字。


    宗文傑不敢相信的說道:“這鞋子的主人我們剛剛才提起過,正是八麵司徒當年的大當家——張知山!”


    我們被這名字嚇了一跳,讓他再好好看,別看花眼了,畢竟已經消失二十多年的人,怎麽可能突然變成一具骷髏出現在盜洞裏。


    “不會錯的!”宗文傑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聽長天司徒說,張大司徒當年講過但凡陵墓,陰邪之極,唯有以邪製邪才是萬全,於是他特意讓人做了這麽一雙紅色布鞋,紋上自己的姓氏,說這樣進千墓、闖萬陵都不會中邪氣。”


    真是萬萬沒想到一個叱吒風雲的大人物竟會死在這一條小小的盜洞裏!


    我們不勝唏噓,宗文傑捧著鞋子更是有些落莫和無奈,求我道:“小兄弟,你去盜洞裏把張大司徒的屍身請出來吧?我此次雖然注定空手而歸,但若能把張大司徒離世的消息和他的屍骨帶迴去,也不枉此行。我們祝司徒與張家世代交好,一定會妥善料理他的後事。”


    我其實對於他口中的大司徒並無太多好感,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當年也正是他帶著八麵司徒搶占了我們陳家不少的市場。


    可看著宗文傑一個堂堂中年漢子竟這般求我,心中也不落忍,轉念一想,人死事了,何況死者為大,若是四爺在此,也一定會幫這個忙。


    所以我要了一個空背包再次鑽進洞裏去撿骨。


    我很好奇像張司徒這樣的厲害人物,怎麽會死在盜洞裏,撿骨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下。


    雖然他的腳被埋在黃土裏,可這些土並不是盜洞坍塌造成的,隻是沒來得及送出去。


    屍體的每一根骨頭我都細細看了,沒有折斷和中毒發黑的跡象,難道他是挖著挖著心髒病發作,猝死於此?


    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沒留神手抓了空,沒抓到骨頭,反倒抓了一把黃土。


    剛要把黃土拋開,忽然覺得掌心裏針刺般的吃疼,以為是什麽小毒蟲,趕緊把土攤在自己麵前檢查。


    土裏麵竟藏著一個八角茴香狀、青銅色的印子!


    這他娘的不就是我們安馬陳家的傳家之寶——八芒青印嗎?


    我怕自己眼花看錯,把印底的土擦去,放在燈下細細端詳,沒錯,和狗子手裏的一模一樣,底上刻了“陳氏奉常”四個字。


    為什麽陳家的家傳之物也會出現在這裏?太歲爺說過這印子與陳家族譜、《陳氏辨鬼圖》並稱陳家傳世三寶,從不輕易交與他人。.Ъimiξou


    難道……難道說這屍骨並不是八麵司徒的大司徒,而是我們陳家的某位長輩?


    想到此處,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屍骨都小心的裝進包裏,再次折返出來。


    宗文傑見我出來,立即便恭敬的上前來接背包。


    我心中其中有異,推手擋開他:“別慌,我在他身下找到了這枚印子。”


    當眾人看到我手裏的“八芒青印”後不禁茫然,尤其是狗子趕緊把自己的那枚掏出來互相比對,不論從外形還是質地上,一模一樣,確定是我們陳家的。


    “這枚印子是我們陳家的號令之物,又是辟邪的寶貝,從來沒有外傳過他人,就連四爺當年也隻是用了一陣,後來不參與家中產業時便交了迴去。狗子去蒙古前,太歲爺為了方便他在那邊辦事,讓他拿著用到現在。太歲爺可沒說過這印子還有其他人拿過。”我向眾人解釋。


    “那這般看來,屍骨應該是你們陳家人的?”宗文傑疑聲道。


    我點點頭,在腦海裏仔細的迴憶了太歲爺、四爺,甚至九斤叔提到過關於“八芒青印”的每一句話,沒有任何字眼兒可以聯係到這屍骨上。


    狗子看看表,發現已經快到淩晨了,催道:“我說你們別為了一個死人想破頭皮了,我們先把屍骨帶出去,不管是誰迴頭先做場法事把他埋了,好歹人家替咱們挖了出路。在這裏你們盯著一堆骨頭能看出什麽名堂?”


    海不悔也附和著說:“小狗子這次沒說錯,不管是張大司徒還是老陳家的人,這屍骨一時半會沒法定論。我聽說最近有種新技術,是通過骨頭上的東西與在世之人進行比較,可以分辨出骨頭到底是什麽來曆。正好明珠在北京城裏關係極深,說不定能找到擁有這技術的路子,到時一切自會明了。”


    我現在最擔心就是明珠,生怕老壽或老拐子跑迴去一個人,隨便編個故事惹怒活閻王,把明珠給殺了。


    於是我又帶頭進入盜洞,艱難的往裏麵爬,可估莫著要爬到頭了,卻出現了一件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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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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