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所謂的“水簾”,可能是來自陰間忘川河的水。


    而我們麵前正是那兩個活死人的魂魄!


    雖然一直都說魂魄,時至今日,我才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周身生起陣陣陰冷。


    幸好它們被忘川水的水簾隔在外麵,但也正是因為這水簾,我無法再近距離的觀察。


    狗子懊惱的一屁股坐下,氣道:“他娘的,好不容易找到這裏,結果碰上這鬼東西,出不去了。海爺,你再想想辦法唄。”


    海不悔攤著雙手,鬱悶道:“我說的事年代太久,連師父他老人家都是大概講了一次,誰他娘的會想到我自己能碰上啊。”


    宗文傑盯著水簾默不作聲,好像在想辦法,大家都不再說話,輕輕的歎著氣。


    忽然宗文傑一拍腦門,說了句:“紙條。”


    我納悶道:“什麽紙條?”


    “你忘了和老拐子在外麵平台上時,有個小夥子不是找了一張紙條嘛,我記得上麵有‘奈何水’三個字。”


    對啊,他這麽一說,我立即想起來確實有這事,趕緊從包裏把紙條拿出來,果然有,遺憾的是紙條被那小夥計燒掉太多,不能提供更多信息。


    海不悔看了看紙條,分析道:“寫的估計就是我們這水簾子,忘川河又叫奈河,難道我們曆經千辛萬苦要找的就是東西?”


    這一點線索似乎是把我腦海裏那些雜亂無章的發現全部聯係起來了:有人把小閻王的屍體搬到墓室的紅色巨棺裏,讓他的屍身去陰間拿東西,證明棺下可能有通道可以連進陰間,墓中出現奈河水自然不足為奇;


    而奈何水能斷陰陽,如果找到合適的辦法,說不定便可以讓死人複生;前前後後的幾批人馬全都是奔著這裏來的,劉毅不過是幌子,壓根不用理會,隻是他碰巧把墓選在忘川河上而已。


    隻要我們把忘川水帶迴去,這次任務就宣告勝利了!


    我激動的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起初他們還都很興奮,以為這次事件終於可以有個了結了。


    但大家低頭略一琢磨,卻又覺得很多地方都講不通。


    一是我的解釋雖然說得過去,但隻是猜測,我們把忘川水取迴去了,怎麽用?有人用過它嗎?


    二是既然明明那兩個活死人都從忘川水下經過了,為什麽還會繼續往裏走?難道他們的真正目的不是這些水?可墓裏至少到現在為止,除了隻對我有用的玉蠶外,別無他物。


    三是活閻王既然知道忘川水的存在,為什麽不提前拿出去?根據來之前他交待的那些話,似乎他並不知道有忘川水這東西,那他說的劉毅棺中能讓自己兒子複活的是什麽東西?


    四是我們全都忽略了一件事,劉毅的屍身到底在哪裏?路上我們發現的所有陌生人,都是向著那個墓室前進的,但我們是從那裏逃出來的,紅色巨棺是空的,裏麵的屍體在哪裏?


    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無關緊要,卻讓人無法解釋的事情:壽管家怎麽知道墓室裏那個秘道?秘道裏那些接應他的人是誰?老拐子跳進了巨棺裏逃走,是生是死?我們抓到的黑衣人又是誰?還有對講機是誰的?紙條是誰寫的?紙條上涉及到的人,為什麽會與無皮怪書有聯係?無皮怪書又是誰寫的?又是誰放在我桌上的?


    這些謎團環環相扣,我總覺得它們背後遠不止那個虛無縹緲的永生傳說,可能還有其他的秘密。


    我穩穩了心神,和狗子小心翼翼的拿瓶子裝了不少的“忘川水”,打算帶迴北京後分別交給周教授和那晚相識的楊姐,讓他們研究下看看是不是還有別的線索。


    “事到如今,不能因為這一道破水簾子擋路就困死在這裏。”狗子從包裏鍁出工兵鏟,“現挖也要挖出去。”


    狗子抄著鏟子在牆壁上找位置,因為水簾的存在,牆壁後麵的情況恐怕很複雜,我們不敢輕易開挖,以免其他意外情況的出現。


    經過一番探查,我們最後選了一處自認安全的位置——距水簾還有四米多遠的牆麵,計劃從這裏斜著挖一條通道鑽出去。


    其他地方,要麽挖得有點遠,要麽就是牆後的土壤被水氣浸濕,挖幾鏟子便全是泥漿子。


    更重要的是,我們發現牆麵這些青磚全是用“鐵土”澆築的,就是把普通的黏土和生鐵砂混和後使用,這樣時間一長,鐵砂生鏽,便會鏽焊在一起,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牆磚的牢固性。


    但這種工藝有一點不好,如果“鐵土”在使用前沒有拌勻,或是沒有生鏽,那效果還不如黏土。


    據記載,這種工藝在問世後隻風行了數年的時間,被更加實用的“鐵水澆築”法所替代,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而陳家奉常曆來都是朝廷禦用的“建陵師”,曾經也使用過這種工藝,並記載進了《陳氏辨鬼圖》裏,我曾經在書中看過,沒想到現在竟派上了用場。


    但再怎麽說,用“鐵土”澆築的牆磚仍是十分牢固,再加上青磚比一般的石頭都要硬,單是破開磚麵進去挖土,都要費上一番功夫。


    而我們選的位置,磚塊下麵的“鐵土”估計是沒有拌勻,顯得有些鬆動。


    如果鏟子下得準,可能不用太費力便能把整塊磚給撬下來。


    說幹就幹,不過因為宗家三兄弟都受了傷,出力活落在了我和狗子身上,由他先挖。


    狗子卯足勁蹲到牆邊,一鏟子下去,他咦的怪叫一聲,迴頭滿臉的古怪,說:“這磚有點不對勁。”


    “操。”我罵罵咧咧的圍過去,隻見我們要挖的那塊青灰牆磚,磚縫間露出澆灌的黃土。


    問題出在這些黃土上,用“鐵土”澆築的牆縫全是褐紅色的,唯獨這一塊磚輕輕一晃,往下直掉黃土,顯然不是當年建墓時粗心大意留下的。


    我立即判斷,恐怕這磚被人動過了!


    細想這也並非是我們走了大運,恐怕是當年和我們一樣被困於此的人,也正好了解“鐵土澆築”的特點,找到了這塊存在弱點的青磚成為突破口。


    想到磚後麵可能有現成的通道,我們更加起了精神,三下五去二的把青磚撬下來,果然一個四四方方的盜洞口便赫然在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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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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