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用了兩天的時間才把這本《陳氏辨鬼圖》看完,裏麵的東西大多是我沒有見過的,硬憑腦子去記有些勉強,隻好撿著重點記了一些,尤其是後麵“破字篇”的內容,我特意抄了下來,尋思著沒事就拿出來學學,以免用的時候想不起來。


    看完《陳氏辨鬼圖》,我又研究起那本無皮怪書,誰知打開一看,傻了眼——書裏幾乎全是地圖。隻有在最後一頁,似乎是書的作者寫了一段話,大意是說自己有幸得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他所知的線索都在這本書裏,他用盡平生之力去尋找這個秘密,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成功。如果後人看到這本書的話,證明他要麽已功成名就,要麽是抱恨終生,希望不管結局如何,都有人能繼續他的事業,再次將那個秘密重現世間。


    這段話仍是用瘦金體所寫,顯然與扉頁題字的是同一個人。我暗自猜測,這個人也是古怪,看他後麵那段話的意思,說得這麽大義凜然,好像我很關心他所謂的秘密一樣。再說他既然能把書放在這裏,證明他還活著,那他又為什麽不繼續自己偉大的事業了?


    念在他讓我看了《陳氏辨鬼圖》的份上,我仔細的研究著那些地圖,可圖中除了密密麻麻的地名外,隻有個別地方被人用紅筆淺淺的圈了標注,也是些地名。我逐個記下來——益陽、洛陽、陽陵、離石、夜郎、夷陵等等地名。


    我念叨了幾遍,忽然覺得其中幾個怎麽如此耳熟,思索半晌,猛然記起:他娘的,益陽、陽陵、離石這三處地名,司馬錯墓裏那捆竹簡上提到過,還寫明了從這些地方抓了多少人過去。


    我努力的迴憶當時的情況,想起竹簡上還有韓、趙、魏三個國名,趕緊去書架上找來幾本戰國有關的史書,發現無皮怪書上並未將與這三個國家對應的地名圈起來。奇怪,明明這三個國家抓去的人更多,為什麽偏偏標了少的,不管多的?難道那些人數少的地方有特殊含義?


    有了線索,我便用了幾天時間翻遍相關正史野史,卻均未找到有用的信息,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斷出錯了,可單憑這些地圖又能看出什麽?


    正在思慮著發呆,忽然門外一陣腳步聲,有人“梆梆梆”的敲響了房門,我忙把這兩本書塞進抽屜裏,故作鎮靜的問道:“誰啊?正學習呢。”


    太歲爺在門外笑道:“你這幾天倒是下了苦功嘛,早出晚歸,我特意來慰問慰問陳家的狀元郎。”


    打開門,隻見他左手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皮大餃子,右手捧著醋碟。我聞到飄香的餃子氣,這才驚覺竟然已到中午,肚子裏跟著一陣餓響,尷尬道:“這兩天看書看迷糊了,飯都忘了吃。”


    太歲爺把餃子放到桌上,看看桌麵上的書——這兩天我為了找出無皮怪書的線索,盡是看些曆史書——隨手拿起其中一本,翻看著笑道:“長進不少,能看懂曆史也是本事。”


    我被那餃子饞得受不了了,早就在一旁抓起一個來,蘸滿醋汁塞進嘴裏,讚道:“韭菜大肉餡的就是好吃!大爺你讓廚上再包點,我晚上還吃。”太歲爺看我狼吞虎咽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又交待兩句便先走了。


    餃子雖香,可我心中有事,三兩口便將那滿滿一碗餃子吃進肚中,舒服著打著飽嗝。不過吃得太急,桌麵上一片狼籍,犯懶不想去外麵找抹布,隻好順手抓起旁邊的東西擦了過去。


    可擦到一半,我才看到被自己當作抹布的竟然是狗子從司馬錯墓裏帶迴來的幹羊皮!


    那卷羊皮上什麽東西也沒有,經過加工後,雖然已在墓中藏了兩三千年,但正麵的羊毛依然順滑無比,貼在身上甚是保暖。我這兩天坐這裏看書,老是覺得屁股底下冒寒氣,便將它翻出來當坐墊放在椅子上。剛才隻顧著想事,沒成想把這東西給糟蹋了。


    看著白花花的羊毛上沾滿了韭菜和醋汁,我後悔不已,連忙把髒東西擦拭幹淨,搭在窗邊晾曬。此時正是初冬晌午,陽光沒了暖意,更加明亮。


    羊皮被陽光穿過,顯得通透。可仔細一看,竟有些不對勁:四個角的位置明顯比中間的顏色要淺很多,分明藏著東西!


    事不宜遲,我立即找來剪刀狠心把它拆開,隻見羊皮裏子故意被人留出縫隙,依稀可見裏麵果然藏了張肉黃的皮紙!


    這條線索是我獨自發現的,內心激動無法形容,我格外小心的把那線皮紙從羊皮裏抽出來,它頗有韌性,但因為之前我們沒有注意保存,已經被揉得皺巴,上麵紋滿了和竹簡上一樣的文字,我全然不識。


    這他娘的可就難辦了,家裏有懂古文字的老夥計,但我吃不準這黃皮紙上的內容與司馬錯墓有沒有關係,肯定不能輕易示人;可要不拿出去,我又怎麽知道上麵寫的究竟是什麽?


    愁了半天,我猛然一拍腦袋,學著電視劇裏先用白紙仔細的把字描下來,又把白紙剪成單個小字,混在一起打亂後,去找鋪子上的老夥計認識,同時又把黃皮紙剪個角一同帶去,想研究下是什麽做成的。


    那些位老夥計全是浸淫古玩行當數十年的老江湖了,自學成材,個個都是真本事,我拿去的字讓他們過了一遍,便逐個在下麵標出了對應的現代字。不過當我把黃皮紙的角遞過去後,其中一位眼光最毒的老夥計——有個諢名千目獐,年輕時跟著四爺在外跑過,真假玩意全憑他掌眼——臉色突變,問道:“少爺,你從哪裏找得人皮紙?”


    他說造紙術沒有出現以前,為了記東西方便,有用竹簡,有用毛皮,但更絕的是把字紋在活人皮上,等定型了,直接剝下來泡製成紙,能曆經千年不腐。這手藝太過殘忍,所以鮮有人用,能造紙後更是迅速絕跡。眼下他看到我突然拿出這東西,肯定吃驚。


    我隻好搪塞過去,心中暗想舍得紋在人皮上,肯定意義重大。他們倒也沒有起疑,我當即迴到“孝文”室內,按人皮紙上的順序,把那些標注的字拚湊起來,竟是一段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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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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