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穿著一身白大褂,跌跌撞撞的跑到這裏來,一口水沒喝就著急的問著你的下落,她不能讓李美蘭得逞,知道韓藝梨在你那裏之後,便擔心有危險,我們便開著我哥他們收了別人抵債的車子去了,沒想到果真被部長猜中了,那韓藝梨就沒安好心!”她恨恨的說道,我靜靜的聽著,想起韓藝梨那猙獰的臉,還是忍不住後怕。.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


    “你昏‘迷’的這幾天我們也一直勸著她趕緊離開首爾離開韓國,可是她就是不聽,說什麽一定要報仇,就算死也要拉李美蘭做墊背的。”


    “可是現在她哪裏是那些人的對手。”我難過的看著神情恍惚的李悠,擔憂道。


    “就是說啊,現在外麵的人到處都在找她。而那天火災的消息一出來,媒體都報道你失蹤了,更可惡的是那韓藝梨,她竟然將全部的責任都推到李部長身上,說是什麽李部長縱火要殺你,她還說自己是在去救你的路上被李部長撞傷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惡的人了!”小助理憤憤說道。


    “李部長跟我都沒有死,那她們又怎麽會罷休呢。”我淡淡的說道,對這個世界已經都失去了任何的期待,如果不是親身經曆,我會以為這些都隻是發生在電視裏的情節,而現在事情就如此清晰的擺在我的眼前,連逃避裝傻的機會都沒有。


    “不能沒有孩子、不能沒有孩子、不能——”李悠隻是在重複著同樣的話,又哭又喊著償。


    “好好,孩子沒有事,沒有事,還是好好的。”小助理哭著哄道,看著現在狼狽失勢的李悠,一陣心酸,曾經那個雷厲風行風光無限的李部長,現在卻成了一個狼狽的瘋婆子,怎能不讓人噓唏。


    再休息了一會兒,因為李部長的情緒狀態,孩子的事情也就暫時不提了。吃過阿姨煮的清粥,我的體力也恢複了一些。


    傍晚的時候,小助理說是有醫生來換‘藥’。我一看,發現是個年輕的醫生,沒有穿白大褂,也沒有帶醫‘藥’箱,進了小助理的臥室,小助理便把‘門’關了起來。


    “您好。”我禮貌的問候道。


    “哦哦,你好你好。”他明顯是沒有想到我會跟他打招唿,一臉詫異的迴道。


    “你不用客氣,這是我哥啦。”一旁的小助理笑眯眯的說道。


    “你哥?”我驚訝道,心裏一陣疑‘惑’。


    “是不是很不像?畢竟我一表人才,這個丫頭卻圓滾滾的,哎出去可不要說是我妹妹哈,別給我丟人!”‘醫生’看了看小助理,嫌棄的說道,但是嘴上卻是笑著的,看得出來倆人的感情很好。


    “呀!我才嫌你丟人呢!”小助理也不甘示弱迴擊道。看著倆人逗趣的模樣,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隻是因為臉上的傷不能放開了笑。


    “那我現在,幫你傷口換‘藥’哈。”‘醫生’上手前,還禮貌的打了個招唿。


    “嗯,拜托了。”我微笑道,閉上眼睛。


    “我哥雖然平常也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也算是個醫生呢!”小助理在一旁笑著說道。


    “什麽算是個醫生?你哥哥我本來就是個醫生好嗎?”他不耐煩反駁道,語氣中帶著得意。


    “哼,看把你得意的!小心我把你放高利貸的事情告訴媽!”小助理壓低聲音道。


    “噓!你這個臭丫頭!”正準備揭開我臉上的紗布的醫生急忙捂住自己妹妹的嘴,還小心警惕的看了看關著的‘門’。“下次再說小心我把你舌頭割下來!”他威脅道,可是自己的妹妹卻隻是吐吐舌頭,絲毫不受威脅。


    “嘖嘖,真是個白眼狼啊,我賺的錢不是都給你拿去看什麽破明星的演唱會了嗎?還買了什麽破紀念品,那t恤在市場五萬塊能批發一大箱子的知道嗎你?!”


    “好了好了,我親愛的哥哥,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你快給人家換‘藥’吧!”小助理立馬撒嬌著說道,‘弄’得我都有些羨慕著有兄弟姐妹的人了。


    “知道了知道啦,就你話多!”醫生嫌棄道。


    我也重新閉上眼睛,他小心翼翼的將我臉上的紗布揭開。


    “嘶——”揭下來的那一刻,我聽到倆人都忍不住倒吸冷氣道,隨後都不再發出聲音。


    “嗬嗬,怎麽了,那麽嚇人嗎?”我反而是笑了起來道。


    “還、還好,傷口恢複的還好。”醫生支支吾吾道。聽得出來他是怕我傷心委婉著。


    “嗬嗬,拿麵鏡子來我看看吧。”我笑著說道。


    而他倆則是麵麵相覷著。


    “哎呀阿蘿還是不要看了,趕緊換了‘藥’吃晚飯呢!”小助理急忙笑著說道。


    “沒事,我剛剛喝了粥,還不餓。”我笑著說道,“愣著幹什麽,給我拿鏡子去啊。怎麽怕我想不開?放心吧,我心裏強大著呢!”我笑著說道。


    “那、那好吧,那你可要先答應我不要做什麽傻事情哦?”小助理認真道。


    “嗯。”我笑著應道。小助理終於還是猶豫著去把鏡子拿了過來。


    “嗬嗬,還好嘛,也沒有多難看嘛!”我看著鏡子笑著說道,鏡子裏的那張臉,眉眼還是那麽熟悉,白淨的臉龐,這張臉曾經讓許多人稱讚著,從小就總被街坊鄰居們稱讚著,也因為這張臉在舞台上成了所謂的‘臉麵擔當’,因為這張臉帶來過許多善意,也因為這張臉收到過許多的謾罵與詆毀。


    而現在,這一張臉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協調與完美。左臉頰上因灼傷而留下的紫‘色’疤痕就靜靜的貼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那麽的突兀。


    “不用化妝,就可以去拍恐怖片了呢。”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忍不住想要觸‘摸’自己的臉龐,可是又被告知著不能觸碰,小心細菌感染。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流著眼淚,我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阿蘿,沒事的沒事的!醫生說了等完全痊愈了就不會這麽明顯了,將頭發放下來也能夠擋得住的。”小助理急忙安慰道,她一邊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用手肘捅了捅。


    “嗯,沒事,謝謝。”笑了笑,一邊擦拭濕漉漉的臉龐,一邊將鏡子地給她說道,


    “對對對,以後傷口痊愈了就不會那麽明顯了。”醫生得到自己妹妹的指示,也急忙勸慰著。


    “沒事,真的沒事,起碼還活著。”我笑著看著他們道,希望他們不要因為我而擔心,他們都是好人,不應該再有多餘的煩惱。


    小助理用紙巾輕輕的擦幹臉上的淚水,醫生哥哥便開始幫我貼上新的帶‘藥’紗布。


    “因為現在是孕‘婦’,所以這些‘藥’都比較溫和,愈合也需要一些時間,你不要心急。”他輕聲囑咐著。


    “嗯。”我沉重應道,孩子,這個詞對我是多麽的陌生,也讓我充滿著無盡的懊悔。絲毫沒有初為人母的開心,反而隻想讓這一切複原。我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保障,即使生下孩子也隻是對它的折磨,現在的我,無法成為一個付得起責任的母親。


    “呀你怎麽不帶‘藥’箱來?這樣放著符合規範嗎?”小助理看著醫生哥哥將那些‘藥’統統裝進一個普通的黑‘色’塑料袋子裏,不忍得質疑起來。


    “拜托我說妹妹啊,現在滿大街都是關於這位的新聞,還有外麵那個整天抱著個電視不眨眼睛的瘋大嬸,你之前又是在那間公司上班的,你覺得人家會查不到你跟這倆位關係好?說不定人都已經在附近蹲點了呢!再說了雖然那個什麽大小姐沒供出你,但是說不定她是被撞得腦袋‘迷’糊了,指不定哪天想起你也在那車上呢!這樣你再讓我大搖大擺的扛著個‘藥’箱迴家,那不是擺明了跟那些人招手說‘哎喲喂大哥大姐快上我家來,人就在我家住著呢!’?”醫生哥哥嫌棄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道。


    “給你們帶來麻煩真是對不起。”我滿是愧疚道,最厭惡自己隻能說對不起但是卻無能為力的模樣,在愧疚中帶著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哎唷哎唷您可別這麽說,你吧是我妹妹的朋友,而且又是好人,我們當然不能見死不救了,而外麵那瘋大嬸更不用說,要不是她我們一家四口現在可能在街上要飯呢!所以,就當這裏是自己家,要住多久住多久!不過等、等好了以後最好是能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不然每次迴家都一大筐的——”


    “哎?不是說好了廚房清潔都歸我,衣服都歸你嗎?”小助理不依不饒道。


    “哎唷成成!就這樣吧!”醫生哥哥垂頭喪氣的人命道。


    “哎對了哥,要不你想想辦法把阿蘿跟部長都送出去吧?”小助理拉住自己的哥哥說道。


    “送哪去?火星?”醫生哥哥翻白眼道。我隻是靜靜的聽著,現在我是一無所有的人,對自己的處境完全無力,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也沒有可以去的地方。


    “你不是認識一些道上的人嘛?幹脆都把她們送國外去吧,這韓國是待不下去了,這樣待著也不是辦法,那些人遲早會找上‘門’來的。”小助理一邊壞笑著,一邊計劃道。


    “送到國外去?你說的倒是容易啊!”醫生哥哥不以為然道,“現在那些人都瘋了似的滿大街找著,據我哥們兒說哈,那韓家的住的山裏頭,每天都有大堆的壯漢來來迴迴呢,肯定都是那些下山找這倆人的。”


    “要不你就托你道上的朋友找艘船,我們晚上悄悄走。”小助理眼睛裏閃著‘精’明的光。


    “不成不成,我們大韓民.國可是講.法律的國家,你那是偷渡,是違法的!”他壓低聲音道。


    “那你放高利貸就不違法啦?”小助理恍然道,故意放開的聲音滿是威脅的意味。


    “噓噓!”進退不得的醫生哥哥急忙又捂住小助理的嘴,緊張噓聲道。


    “你們倆在裏邊幹嘛呢!是不是又打架啦?可別打擾阿蘿休息啊!”忽然‘門’外傳來阿姨嚴肅的聲音。


    “沒事媽,我在跟妹妹說笑話呢!”醫生哥哥一邊捂著小助理的嘴,一邊笑嗬嗬的對著‘門’板叫道。


    “我跟你說啊,這事你可別跟老媽說!”等‘門’外沒有了動靜之後,醫生哥哥一邊繼續捂著一邊威脅道。


    “恩恩。”說不出話來的小助理隻好使勁點頭。哥哥才慢慢放開她的嘴。


    “你要是不想辦法我就告訴老媽去現在就告訴!”誰知他一放開,小助理就立馬反水道。


    “嘿你!”醫生哥哥直接抓起矮腳櫃上的‘雞’‘毛’撣子就要往小助理那邊打去。


    “媽!”誰知小助理嘴快,直接大喊道。


    “什麽事啊?”屋子本來就小,阿姨立馬拉開‘門’進來,她應該正在做飯,紮著個圍腰,手上還拿著把菜刀。“呀你這臭小子!居然敢打你妹妹!”哥哥的‘雞’‘毛’撣子還沒有來得及揮下,就被阿姨抓了個現行。


    “哎唷哎唷媽,媽我錯了我錯了。”阿姨二話不說便是一腳踹過去,醫生哥哥立馬認慫求饒,“我跟妹妹鬧著玩呢——”


    “鬧著玩鬧著玩你以為我好糊‘弄’是不是!真是個臭小子!”阿姨一頓猛擊,打累了提起手上的菜刀看了看。


    “哎唷媽,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醫生哥哥急忙跪著認錯道,聲淚俱下,在一旁圍觀的我卻忍俊不禁起來。


    “客、客人看著呢,媽。”他們都看了看笑出聲的我,醫生哥哥苦著一張臉指了指我,再看了看自己的媽媽,弱弱道。


    “嗬嗬,阿姨,哥哥他真的是跟淘淘鬧著玩的呢,他們倆好著呢。”我作為目擊證人,也隻好‘作證’道。


    “嗬嗬,真是不好意思哈,這倆個討債的都不讓人省心呢!”阿姨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著我笑眯眯的說道。


    “哥哥和淘淘都讓我很羨慕呢,有哥哥有妹妹,在一起總是很開心的。”我笑著說道。


    “哎唷,那以後你要是不嫌棄,就把這倆個也當成你的哥哥妹妹好了,反正這倆個也是一天天的上竄下竄著,沒個正形。”阿姨習慣‘性’的跪坐下來,繼續笑眯眯的跟我說著。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呢!”我開心的笑道,“那以後我也是有哥哥妹妹的人了呢!”


    “是啊是啊,以後他們也就是你的哥哥妹妹,你們要好好相處知道嗎?”阿姨笑著跟我說完,轉過臉又嚴肅的跟兄妹倆人訓道。


    “知道了。”倆人都乖乖迴答道。


    “哎呀媽,你快去做飯吧我都餓了。”阿姨還要說些什麽,小助理便可憐兮兮道。


    “唉,好了好了,我去做飯了。對了臭小子你等會兒去把你爸爸找迴來吃飯,他這倆天都在路口街口晃著,看著有沒有可疑的人呢!”阿姨叮囑完之後,又和藹的對著我笑了笑,便出‘門’去了。


    “哎唷哎唷,真是要命啊。”阿姨走了之後醫生哥哥急忙將房‘門’輕輕關上,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我聽了剛剛阿姨說的話,想起大叔給的零食,這些人一直把我當做家人一樣的啊,不知道上輩子修了什麽福氣,竟能夠遇到這些人,我想著又是一陣心酸愧疚著。


    “哎,剛剛我說的你考慮得怎麽樣?”阿姨走後,小助理立馬迴歸‘正題’道。


    “哎唷姐姐,算我求你了好嗎,饒了我吧!”哥哥一臉哀怨道。


    “看來媽媽剛剛沒把你教訓個夠嘛。”小助理壞笑道


    “行行行,好好,我想想辦法。”醫生哥哥一被威脅,便完全招架不住了,急忙認慫道,小助理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這才是我的好哥哥嘛!”小助理開心笑著,一把掐住醫生哥哥的臉頰道。


    “哎呀一邊兒去!”大哥嫌棄的甩開,“不過我可先把話說明白啊,首先跟那些船去不一定安全,海上意外可多著呢,指不定遇到什麽大風大‘浪’的。”


    “去你的烏鴉嘴!再說了待在這裏就安全嗎?”小助理小聲斥道。


    “哎呀你就讓我把話說完了,第一那是老天爺的事情了,我們都管不著,再有嘛就是,我們一出去暴‘露’的可能‘性’就大了,碰上他們的人也不一定,這些天他們肯定都在各大機場港口守著呢,還有啊,就算去了國外,也不見得就沒有他們的人,你要知道那什麽nk公司可是開分店開到國外去的。”醫生大哥的話也讓我不禁憂慮著,果然是要趕盡殺絕啊。


    “那怎麽也得試一試吧。”小助理不死心道,“怎麽也總比在這裏被他們逮個正著的好,不管成敗,我覺得都得試一試,你覺得呢阿蘿?”小助理問我道。


    “嗯,我也覺得必須盡快離開,他們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這裏來的。”我也擔憂的讚同道。


    “那行吧,我就盡量試試,找找人,不過可不一定找得到,這些年都管禁得很嚴。”大哥苦惱道。


    “那就謝謝您了。”我看著醫生哥哥,認真道。


    “行了行了,我想去找老爸吧。”大哥無奈著出了‘門’。


    “你想到有哪裏可以去的嗎?”小助理憂慮的問著。


    我不禁搖了搖頭,“就認識你們這些朋友了,這件事情信智和美然也都幫不上忙,而且現在也無法跟她們解釋清楚來龍去脈,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吧,不能再把她們卷進來了。”我抱歉的說著。能早一天離開這裏,小助理一家也會更安全一些,那些人竟然能夠做出那些事情,那更是一手遮天、有恃無恐的,即使報警也隻會暴‘露’行蹤,況且,警察也不一定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無憑無據的,說不定隻會讓處境更為艱難。我必須想辦法迴到中國,找到韓素麗。現在的我跟一切的人都失去了聯絡,即使有值得信任的人,也無法求救了。


    “你還是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嗎?或許他可以幫忙。”小助理皺著眉頭道。


    “不、他不會。”我茫然笑著,“他不會伸出援手,不會髒了自己的手。”我笑著看了看小助理,在說出這句話之前,我已經想了許久,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同樣的夢,而那些我以為是夢的其實並不是,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我無法將自己的姓名還有這些人的命運都‘交’到那個男人的手上,我無法信任他,也不想再見麵。


    “那好。”她或許是看到我笑得有多絕望,她的難過讓我早已麻木的心不禁一陣‘抽’痛。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不要瞞著,不要說我死了,要告訴那些人,我還活著,在國外過著安穩的日子。”我看著小助理,輕聲叮囑著。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小助理壓著哭聲道。


    “淘淘你聽我說,”我深唿吸著,我們彼此都不好受,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了,“我隨時都會死掉,你別難過,是我命不好,這輩子遇到了這些人。”我哽咽著,沒有人會甘心就在十八歲的年紀死去,我的人生還未開始,我不甘心就在這世界上活這些年,還有許多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還有許多想去的地方還未去,沒有能夠帶著韓素麗過上好日子,是那麽的不甘心著,可是,可是,就算再有一萬個不甘心,那又能如何?


    “我死了,未嚐不是一種解脫,淘淘,我的人生糟糕透了,糟糕透了啊。”我泣不成聲道,死當然可怕,但是這種無力的掙紮,隻會慢慢的消磨著我的意誌,隻是在折磨著與我相關的每一個人,可是韓素麗還在中國等著我,我隻能竭盡全力的活著,必須活著迴到中國,萬一我出了意外,我無法想象她一個人要怎麽生活下去。


    “隻是我的媽媽,我的媽媽韓素麗她還在中國等著我,我必須迴中國去。可是,如果,如果我迴不去了,也不要讓她知道這個消息,讓她知道我還活著,她或許會好過一些。”我艱難的說完這一番話,小助理卻早已滿麵淚痕。我一邊擦掉眼淚,一邊微笑看著她,給彼此鼓勵。


    “好。”小助理壓抑著哭聲,看著我,也勉強的微笑起來道。


    我們不再是無憂無慮的模樣,也不再是因為生活因為工作而整天煩惱著的無知少‘女’,相識不到一年的時光,卻又要匆匆告別,不是我要去旅行一段時間,迴來會給朋友你帶禮物的告別,而是永遠不會再相見的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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