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我一邊用力的拉著‘門’,一邊大聲叫道。我隱約感覺外麵站著一個人,急忙一把將‘門’簾拽下,這是透明的玻璃‘門’。


    我赫然看到韓藝梨就站在玻璃‘門’外,她死死的看著我,臉上卻‘露’出得意的微笑。


    “韓小姐!?”我大力拍打著玻璃‘門’,可是外麵的人卻依舊無動於衷,我看到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帶著一股詭異的狠厲。


    “韓小姐reads;!”我無助的拍打著玻璃‘門’,怎麽也想不到他會將我反鎖住攖。


    她隻是靜靜的看著我,站在‘門’外,無動於衷著,那張臉讓我感到深深的恐懼,我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也不敢相信站在‘門’外的是那個善良而又待人友好的韓藝梨。


    忽然她張開嘴,好像在說著什麽,臉上仍然帶著那得意的微笑。


    “再見。”我看著她的嘴型,忽然徹底墜入了絕望的深淵,那熊熊大火明明在燃燒著,可是我卻感受到了來自寒冬裏的刺骨寒冷。


    “韓小姐?!”她帶著得意的笑容轉身離開,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償。


    直到我的嗓子沙啞得說不出話來,她也再也沒有出現。


    “不能這麽算了,一定還有辦法一定有。”我身體不停的發著抖,牙關也一直在打著顫。


    忽然一股熱氣朝我撲來,我這才發現火勢已經蔓延到了玄關處。


    幹燥的木板遇火便燃,火焰還在瘋狂的蔓延著。我不得不跑迴屋內,想要尋找我的手機求救,可是卻殘酷的發現自己的手機躺在被燒得焦黑的茶幾上。


    “不、不”我絕望的搖頭道,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身處火海之中。驚慌絕望之中,我忽然想起二樓有陽台,立馬拔‘腿’往樓梯處跑去,可是那樓梯口恰好也在火勢範圍,樓梯邊的窗簾也已經燃燒,地上的木板也跟著s燒了起來,我忘了忘近在眼前的樓梯,或許深吸一口氣可以跑過去。


    “劈啪——”正當我猶豫的時候,窗子的框架也跟著倒了下來,帶火焰的木條以及窗簾也跟著掉了下來。心想糟糕,若是那整個窗架都坍倒下來的話,那是真的沒有機會了。就算不被燒死也會被這裏的濃煙嗆得窒息身亡。


    我咬了咬牙,一頭跑進那樓梯口出的火堆,腳上還有‘腿’部傳來的灼燒感讓我痛苦不已。


    “啊——”就正當我穿越火堆的時候,忽然感覺上麵有東西在掉落,我頓時感到自己的臉頰一陣灼痛,急忙伸手一拍,居然是燒著的窗簾布,臉上的痛楚讓我忽感一陣天昏地暗。


    癱坐在樓梯上,我忍著痛,將臉上粘著的燒融了的布料撕開。


    “啊——”不忍的一聲慘叫,灼傷的疼痛幾乎讓我窒息。殘存的意識讓我看清楚眼前的火焰,它們正在朝我‘逼’近,以這樣的速度,用不了多久,這裏將會全部被燒成灰燼。


    我不得不拚了命的站起來,蹣跚著爬上樓梯去。


    衝到二樓的陽台,往下看去,是後院的草坪,那草坪被火光映得火紅,好像是也要燒起來一般。


    聽到樓下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整棟屋子搖搖‘欲’墜著。


    “別害怕,別害怕”我看著下麵的草坪,深唿吸著安慰自己道。


    “一、二、三!天哪!”我數著數字,告訴自己數到三便跳下去。可是卻還是害怕的退縮。


    “轟——”忽然樓底下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是重物墜落的聲音,我來不及辨別是誰什麽東西被燒掉了,隻是清楚的知道,如果再不離開這棟房子,那我就真的得葬身火海了,想到韓素麗,想到孤苦一人在異鄉飄‘蕩’著的母親,我告訴自己必須要活下去。


    “一、二——”


    “啊——”墜地的那一刻仿佛我的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我躺在草地上,望著那陽台,忽然想起今天在片場拍戲的時刻,那裏應該比這裏還要高吧,不知道怎麽的,忽然看到宋泰哲站在那陽台上,身後是晃動著的火光。


    “永別了reads;。”我望著那高處的身影,喃喃道,或許是因為已經重複練習了太多次,腦海裏形成了深刻的記憶。


    “啪——”忽然房子窗上的玻璃炸開,我猛地從幻象中醒來,身體應急機製使得我向另一邊趴去,即使這樣,還是有鋒利的鋒利碎片劃破了我的臉。


    我急忙掙紮著站起身來,再仰頭一望,那上麵哪有人影,空‘蕩’‘蕩’的隻有在跳動著的火光。


    我一瘸一拐著,從欄杆下匍匐爬過,小心翼翼的趴在石牆上,慢慢挪動著,這裏我曾經爬過,大致記得它上麵的排水口。


    “噢——”在離地麵還有一米高的時候,我又不慎的摔了下去,本以為自己死定了,躺在冰冷的地麵上,石牆上方的火光還是那麽炙熱。


    “咳咳——”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捂著疼痛的‘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自己居然還活著,還真是命硬啊,我心道,不由得笑了起來,可是眼角卻在流著眼淚,眼淚流淌過臉頰,一股刺痛讓我痛苦不堪。


    “嘶——”我坐起來,臉上被灼傷的地方傳來陣陣刺痛,卻隻能幹忍著,不敢用手觸碰。


    緩了一會兒,我艱難的重新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巷子。


    “阿蘿!”忽然我聽到熟悉的聲音叫住我的名字。抬頭望去,竟然是小助理。


    “阿蘿你怎麽了?!”胖丫驚叫道。


    “我、我沒事、”我看到她,不由得笑了起來,在這樣的時刻遇到朋友,意味著情況也沒有那麽糟糕。我看著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汽車,想起胖丫在電話裏跟我說的話。


    “你的臉?!”胖丫失聲叫道,她臉上的神情也讓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臉現在有多糟糕。


    “沒、沒事,小傷罷了。”我忍著眼淚,勉強的笑著說道,嗓子已經快要說不出聲音,剛剛被濃煙嗆得已經好像要燒了起來。


    “好,好,現在沒事了。”胖丫一把將我抱住,已經泣不成聲。她的擁抱讓我的身體又是一陣劇痛,也隻好微笑著忍著。


    “快,我們快走。”過了一會兒,胖丫似乎是意識到什麽似的,一邊拉著我一邊急促說道。


    “部長,部長,阿蘿還活著!”胖丫一邊拉著我走著,一邊壓低聲音叫道。


    部長?


    我心裏一陣困‘惑’,跟著小助理繞過那輛車子,聽到前麵有動靜,定睛一看,是一個穿著樸素的大媽正在朝地上拳打腳踢,她頭發蓬‘亂’,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在罵著什麽話。而地上則躺著一個人。


    “部長快走!”小助理急忙上去拉住那個發了瘋的大媽,她叫她部長?我疑‘惑’更深了,仔細看向地麵上躺著的長發‘女’人。


    居然是韓藝梨!我看著她倆眼閉著,任由發瘋的大媽踢打也無動於衷,看樣子是昏‘迷’了。


    “啊!”當那大媽迴過頭來的時候,我先是一愣,第一眼感覺這個大媽有些熟悉,定睛一看,看到那一雙充滿著紅血絲的眼睛,我頓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李部長!”我驚叫道,不由得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李部長!她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中年‘婦’‘女’的外套,蓬‘亂’的頭發,麵‘露’兇狠之‘色’,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有些嚇人。我萬萬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原來剛剛小助理,說的‘我們’是跟李部長一起。


    “哼,真是沒用,居然被這個‘女’人整成這個樣子。”李部長直直的盯著我,冷笑說道,一邊還狠狠的踹了地上的韓藝梨一腳。


    “部長reads;!快點走吧!等一下會有人來!”小助理急忙勸道。


    “哼,李美蘭殺了我的孩子,我也要讓她嚐一嚐失去孩子的滋味。”李部長轉過身去,語氣‘陰’冷的說著。


    “部長,警察來了我們誰也走不了啊。”小助理拉著她的手臂,苦苦勸說道。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看看那絕望瘋狂的李悠,頓時也明白了是怎麽一迴事了,看來李悠的事故確實是李美蘭的故意安排,隻是沒想到那些關於李部長懷孕的消息居然是真的。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忍著痛,冷靜說道,看著地上昏‘迷’的韓藝梨,想起剛剛她見死不救,幾乎使得我喪命,心裏也不免的覺得可惡。


    “是啊,剛剛我們已經撞了她了,傷的肯定不輕,我們還是先走吧!”胖丫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滿臉血漬的韓藝梨,繼續勸道。


    李悠沉默著,不說話,一臉仇恨的看著地上的韓藝梨,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她眼裏的殺意完全不掩飾,那眼神在告訴我們,她隻是一心隻想讓那韓藝梨去死。過了一會兒,她才收迴視線,直接幹脆的迴到車上。


    小助理見狀急忙過來扶過我坐到車子後排上。周圍一直都很荒涼,不過看著那房子已經燒得坍塌,火光衝天,估計要不了多久人們就會注意到這裏了。


    車子快速的離開荒涼的街道,並沒有走往常我們經過的路,而是一直沿著直線往下行駛,這一條街道已經年久失修,坑坑窪窪的,一般人們不會選擇走這一條路,而道路兩邊立著的都是等待清理的破敗房子。


    前麵的道路很黑,我不知道車子將會駛向何方。身體的疼痛與疲憊讓我昏昏‘欲’睡。


    “阿蘿?”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我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想要努力的睜開眼睛,但這眼皮卻似乎有千金重。


    ‘阿蘿?’一聲聲的叫聲,讓我的眼睛漸漸的有了力氣,微微的睜開眼,便有一道白光刺進眼中。幾番睜眨,才適應強光的照‘射’。


    “阿蘿你感覺怎麽樣?”睜開眼睛,原來是胖丫。


    “嗬、嗬”我看到熟悉的麵孔,不由得笑了起來,可是一笑卻發現自己的臉上傳來一陣疼痛。


    “咳咳——”幹澀的咽喉讓我不忍得咳起來,我伸出手想找地方借力,坐起來,小助理急忙扶起我。


    “這、這是哪裏?咳咳”艱難的坐起身來,身體到處都是軟綿綿的,我看了看這四周,發現是一間不狹小的屋子,對麵有一扇很高的小窗,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讓人睜不開眼睛。


    “這裏是我家,我的房間。”小助理輕聲的迴答道。


    “怎麽到了這裏?”我身體漸漸的恢複,雖然無力,但是好在整體都還能動彈,沒有像上次那樣癱在‘床’上動彈不得。我望了望四周,好奇的問道,一邊‘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臉,發現上麵覆蓋著厚厚的紗布。


    “李美蘭那邊的人都在找你。”小助理猶豫了一會兒,低聲道。我沉默著,也想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原來早就計劃好了要殺人滅口的,再想起在玻璃‘門’外的那一張猙獰的臉,韓藝梨已經篤定我早就死了吧。


    “原來是這樣。”我喃喃道。


    “你已經睡了三天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胖丫輕聲道。我看見自己的手上貼著點滴管。


    “沒事,我沒事。”我幹澀的嗓子讓我一說話便忍不住幹咳,“水、我想喝一點水”我喃喃道。


    “好reads;。”小助理讓我癱軟的身體靠在身後的靠枕上,自己便轉身給我倒水。我環視這一間屋子,上次來過小助理的家,但是沒有來過她的臥室,這屋子裏堆著許多東西,還有各種雕‘花’的櫃子,看上去有很多年歲了。


    “呐,水。”小助理小心翼翼的將鋼製的口杯遞過來。


    喝完水,感覺整個人‘精’神了許多。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我好奇看去,發現是李部長。


    ‘醒了麽?’李部長語氣冷冰冰道。她臉上憔悴不堪,身上仍然是陳舊的棉布衣,看上去應該是小助理媽媽的衣服。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采,但是一雙眼睛仍然犀利有神,透著‘精’明而兇狠的光。


    “嗯,剛剛醒,”小助理迴答道。李部長默默的走到屋子的另一端,靠在角落裏坐著,也不說話。


    “哎唷,阿蘿醒了?!”不一會兒,‘門’外也傳來了驚喜的聲音,我迴頭一看,是小助理的媽媽。


    “阿、阿姨”我微微笑著問候道。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這位親切和善的阿姨了。


    “哎哎,你可終於醒了,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快告訴阿姨!”阿姨開心的笑著說道,她急忙也走進來,跪坐在鋪著席子的地麵上,這是很普通的韓國人家。狹小的屋子擠了幾個人之後便顯得擁擠難以活動。


    “哎呀媽!她現在哪能吃什麽啊,你還是幫她煮點清淡的青菜粥吧。”小助理嘟囔道。


    “好好,嗬嗬,說的也是。”阿姨笑容滿麵道,我心中無限感‘激’,鼻子不忍一酸。


    “謝謝。”我看著阿姨,感‘激’道。僅有一麵之緣,可是卻沒想到卻在我生死攸關的時候救了我一命。


    “哎唷不用謝不用謝,阿姨這裏安全著呢!那些人不會知道你在這的,就放心的住著,好好的把傷養好,把孩子照顧好。”阿姨笑著叮囑著,說完便急忙出‘門’去。屋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阿姨的話在我腦海中不斷迴旋,可是我始終不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孩子?什麽孩子?”我好奇的看了看小助理,再看了看對麵的部長,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屋子裏仍然是一片沉默,看著小助理,可是她卻明顯的迴避著我。


    “啊?”我笑著疑‘惑’道,“什麽孩子?”


    “那、那個,阿、阿蘿、”過了好一陣子,小助理才支支吾吾的開口道,‘欲’言又止著,神情有些複雜,但是半天也沒有下文。


    “你懷孕了。”而角落裏的李部長,則是淡淡的說道。很平靜,聲音很輕,但也很清晰。


    “什麽?”我愣道。


    “你懷孕了。”李部長淡淡的重複剛剛的話,一模一樣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因為重複說話而不耐煩。


    “懷孕?”愣了許久,我才確定她說的話到底是指什麽,我下意識的捂了捂肚子,“懷孕了?”喃喃的自言自語著,周圍是那麽的安靜,死一樣的寂靜。


    “已經一個多月了。”小助理接著說道,我猛地抬頭,看著她。


    “怎麽會、怎麽會?”我望著小助理,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喃喃道。“怎麽會!”我聲嘶力竭,緊緊抓著自己的腹部,一切都是那麽的荒唐。


    “阿蘿你冷靜點,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小助理擦掉自己臉上的淚,焦急的說道,“你、你聯係孩子的父親,或許他會有辦法,他不會那麽無情的。”小助理又哭又笑道,似乎在拚命的讓我相信這一切都會變好reads;。


    “孩子的父親是誰?”李部長幽幽道,而我早已麻木。“哭有什麽用!”忽然李部長大聲斥道,“你可別告訴我你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李部長厲聲厲‘色’道。


    屋子又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接話。


    “醫院,我要去醫院。”沉默了良久,我下定決心道,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


    “你還是覺得哪裏不舒服嗎?那天晚上你昏‘迷’了,我們便直接將你送到了附近的診所,醫生已經幫你清理的傷口,身體沒有什麽大問題,隻說是休息幾日。因為擔心他們很快會找來,我們便帶你迴來了,醫、醫生說,”小助理忽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醫生說,你的臉、你的臉可能恢複不了。”小助理弱弱道。


    “我要拿掉這個孩子。”我沒有在意她的話,這張臉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一切都毀了,留著它又有何用,毀就毀了吧,或許早就應該這樣了。


    “什麽?阿蘿,你可要考慮清楚!”小助理驚道。


    “我要拿掉這個孩子。”我再一次冷靜道。


    “可、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我拉住小助理,厲聲道“這個孩子我必須拿掉,它不應該來的!不應該!”我決絕道,早已泣不成聲。心裏是什麽滋味,也早已感受不到。


    “那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難道是宋泰哲?!”小助理焦急道。


    “不是!”我的否認脫口而出,“誰也不是。”喃喃道,咬著嘴‘唇’,直到滿嘴的腥甜。


    “我必須馬上去醫院,拜托!”我攥緊小助理的手,懇切的請求著。


    “不行!”突然坐在角落裏的李部長大聲斥道,“不能殺了孩子,不能、不能——”李部長臉上的神情變化迅速,這個人好像已經不是我認識的李部長了,說道孩子的時候,她的神情恍惚‘迷’離,一直在不停的搖著頭。疑‘惑’之餘,轉念一想,她的孩子,已經在那一場車禍中失去了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這是多麽的諷刺啊,如果能夠轉換過來就好了,讓她擁有自己的孩子,而讓我這個一心想要殺掉自己的孩子的人,遭遇那一場車禍。


    “部長你冷靜點!”小助理焦急的撲過去勸著,她將‘精’神突然發生劇變的李部長抱住,不停的安慰著。


    “部長應該是在失去孩子之後受了刺‘激’,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心隻是想著要找那李美蘭報仇。”她難過的說道。


    “可是李美蘭為什麽要害她?她們不是站在一起的嗎?”我心裏一直疑‘惑’著,看著‘精’神錯‘亂’崩潰的李悠,我一直難以置信,原來人心可以這般的險惡。


    “事發那天,李部長本來是要把從韓社長保險櫃中拿出來的遺囑拿去給李美蘭的,沒想到那邊早就計劃好了,製造一場事故,再讓人悄悄將東西拿走,然後好讓李部長以為是韓俊勇社長幹的,她已經算好了,先除掉韓俊勇社長,再把你找出來,殺了你之後,那麽整個nk也就都是她們母‘女’倆的了。”


    “嗬,真是難為她們了啊。”我輕輕歎道,心已經徹寒如冰。


    “這些都是部長在醫院的時候,那個李美蘭親口說的,她應該是已經算好了部長是不會能夠或者逃出她的手掌心了。”她‘抽’泣著,繼續道,“萬念俱灰的李部長後來也想著要不幹脆一死了之,孩子沒了她也不想活了,可是後麵她又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那麽死了,後來她瞞著醫院的人,假裝一直沒好,騙過醫院裏守著的那些壞蛋,才逃出來的,現在估計那些壞蛋們都在找部長的下落吧。”


    “那她為什麽不逃走?”我困‘惑’著,那天幸好是她趕來救了我的命,我現在空‘蕩’‘蕩’一身,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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