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新聞寫的是假的。(..tw棉、花‘糖’小‘說’)”韓藝梨坐在棕色的真皮沙發上,像一個高貴冷豔的公主,放觀整間正廳,這室內的裝修古香古色,但是卻在低調中透露著極致的奢華,猶如一座宮殿一般的富麗堂皇。


    “昨天你們在一起。”正端坐在對麵沙發上的貴婦人聲音冷清的說道。她身上穿著粉紫色的真絲睡袍,雍容而華貴,冷清而有些嚴肅的麵容,依舊可以看到她年輕時候的風采,即使現在已經是年近半百,但是依舊風姿綽約,渾身散發著一種不可褻瀆的貴氣。這位婦人,年輕時定是一位驕傲而高不可攀的冰山美人攖。


    “我們一起去的醫院。”韓藝梨麵容沉靜,但是卻有幾分隱藏著的不耐煩。她也端坐著,姿勢跟對麵的貴婦人如出一轍,就像是經過統一的訓練一般,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優雅的氣質。


    “我是說昨天晚上。”婦人手中拿著奶白色的咖啡杯,垂著眼皮,緩緩地抿了一口咖啡之後,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但是四周的空氣卻有些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這三伏天裏,早晨的空調都需要開得格外的低溫的緣故。


    韓藝梨覺得有些微涼,皮膚上被冷空氣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一向不喜歡陰冷的空氣。


    自從出國之後,韓藝梨便很少迴到這裏來了,因為自己學業以及工作的原因,她也不得不一直忙碌的到處奔波;對於大部分的韓國富家後代來說,韓藝梨還是比較自由的,最起碼她能夠選擇自己的職業,並且在上大學之後,自己生活上的許多事情都是自己在拿主意了,並不是一直都活在家人的照顧當中,並且,韓藝梨並不喜歡自己被人掌控的感覺,正是因為喜好自由並且有些強硬的性格,韓藝梨與韓俊勇的關係既像叔侄,又像朋友。她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自由,其實有不少是要歸功於韓俊勇的。


    韓俊勇在韓家一直都是低調淡漠的存在,韓藝梨跟他的關係最好,但是也並沒有很親密,隻能說,韓俊勇跟誰都不算是親密的關係。<strong>..tw</strong>


    “那又怎麽樣。”韓藝梨悄無聲息的歎了口氣,同樣冷冰冰的說道,從她的語氣以及神色可以看出來,她心底的不耐煩已經越來越濃重了,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但是她依舊保持著自己應有的態度與禮儀。


    “那看來網上的傳言並不全是假的。”貴婦人輕輕一笑,每一個細微的神情變化都十分的有神韻,優雅中透著一種歲月沉澱的平靜,但是同時也透著一種輕蔑的味道。


    “你跟權公子見過麵了吧。”貴婦人似乎不再糾結上一個話題,繼而談起了新的事情。婦人的神情波瀾不驚,似乎是一個從來不會歇斯底裏失態的富貴人家,她的眼中似乎藏著深淵,深不見底,臉上總是掛著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讓人捉摸不透。但是即使是第一次見到她的人,都會知道這是一個十分具有涵養的女人,也是一個見過許多大風大浪的女人,華貴的麵容中總是透著一種不怒自威的神色,美麗而威儀償。


    “哼,”韓藝梨輕輕的哼道,有些冷笑的意味,“媽媽你說起權公子的時候聲音倒是很好聽呢。”韓藝梨甜甜的笑著,但是所說的話就不像臉上的笑容那麽和諧了,她的話裏有著一股嘲諷的味道。


    韓藝梨與自己的母親關係並非是水火不容,但是因為她是世界上最了解自己母親的人,小時候一些事情讓她至今都印象深刻,因此也難免心存芥蒂。韓藝梨很愛自己的家人,但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中,關係難免會複雜一些。韓藝梨和她的母親一樣,都是事業型的女強人,在韓泰勇退出nk的管理層之後,韓藝梨的母親也開始加強了自己對家族生意的管理,雖然現在的nk重點是在於娛樂經紀上的經營,但是實際上韓家的葡萄酒產業才是之前酒店產業留下來的最主要的家底,之前酒店產業所剩下的資本大部分都被投入了現在的葡萄酒產業中,所以韓藝梨的母親雖然不直接經營nk,但是她卻握著相當一部分的龐大資金,她本身便持有自己的股份,當初她嫁到韓家來的時候,她的娘家就買了一部分的nk的股份作為嫁妝,當時nk正是經曆轉型的重要時刻,所以那場堪稱是世界婚禮的婚姻被外界評價為家族聯姻也是無可厚非的。


    她的母親本就出身名門望族,她當麵也是首爾赫赫有名的千金名媛,與韓藝梨現在的風采與地位相比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自己持有股份,加上韓藝梨的股份目前的實際掌控人也是她的母親,因此韓藝梨的母親李美蘭是整個nk家族中最不容忽視的人,同時也是大夫人的身份,那地位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在韓藝梨的印象中,她對母親的感覺並不十分深刻,因為她記得自記事以來,每天晚上陪伴自己入睡的,不是家裏的阿姨就是自己的洋娃娃,她很少看見自己的母親,小時候她就記得母親和父親似乎總是整晚都在穿著華服參加各式各樣的宴會,不停的忙碌著,母親就像父親的生意夥伴,她知道,自己的父親以及母親都是十分了不起的人。


    她的母親就像是一個女王,高高在上,但是同時也是一個好母親,因為她會在韓藝梨生日的時候親自下廚,為她煮海帶湯,幾乎每年的生日,她都會給自己煮海帶湯;她也會給自己輔導功課,韓藝梨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十分睿智的女人,而且個性也十分的要強,她毫不吝嗇自己對家庭的愛,但是同時也對事業絲毫不懈怠。韓藝梨小時候的願望就是希望爸爸媽媽能夠早些結束應酬,能夠早些迴家,她喜歡一家人團聚的時刻;不過那樣的日子卻是極少的。


    母親的變化是在韓藝梨上小學四五年級的時候開始的,雖然自己的媽媽還是會在空餘時間給自己輔導功課,會煮海帶湯,但是韓藝梨卻時常看見自己的母親一個人獨自在窗前飲酒,時常還會醉醺醺的說一些韓藝梨聽不懂的話。那一段時間,韓藝梨開始感受到自己母親性情的變化,她開始變得暴躁易怒,時常會莫名其妙的崩潰,就像一個瘋子一樣,讓人害怕;而也是那段時間開始,韓藝梨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父母之間可能發生了一些事情,因為她曾見到兩人爭吵,父親韓成勇也開始不怎麽迴家,那一段時間裏,韓藝梨覺得這棟房子裏的氣壓一直都是十分的低沉,有時候會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甚至想要逃離這裏。


    “下一個星期是他的生日,”李美蘭依舊緩緩地說這話,對她而言,似乎永遠都是不急不躁的,在這一方麵,韓藝梨倒是像極了自己的母親。母女兩人都沒有看向對方,李美蘭從一開始就是垂著眼皮喝咖啡,不時的瞟一眼自己對麵的女兒,而韓藝梨也是同樣的,偶爾看一眼自己的母親,其餘時候都是看著楠木桌上的花瓶,這是她高中時候和樸承宇一起去陶藝店裏親手做的,她還記得這個瓶子還是自己設計的花紋,她在學校的時候就有上過陶藝課,上麵的花紋是她自己畫的,當時樸承宇還給她拍了很多照片,她記得陶藝店的店主還一直誇她長得像柳真。


    這個花瓶李美蘭也很喜歡,所以一直沒有扔,應該說是,韓藝梨的東西她都會好好的收著,就像任何一位普通母親那樣,連韓藝梨幼兒園時候的衣服,李美蘭都讓傭人清洗好之後收了起來,一直保管著。


    “是麽。”韓藝梨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漫不經心的說道。韓藝梨對於咖啡的癡迷與李美蘭如出一轍,母女兩都是對咖啡很有研究的忠實粉絲。


    “昨天他們剛拿來了一塊勞力士的新款手表,我本來說是送給你叔叔的,但是他說款式太年輕,就拒絕了,”李美蘭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淡淡的說著,那語氣就像是在敘述著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一樣,“你就拿去當做禮物送給權先生吧,畢竟對於權久森那樣的人,是很難挑選到合適的禮物的。”李美蘭的話乍一聽是一種建議,但是實際上,那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獨斷,她的語氣聽來,這件事就隻能這麽辦了,李美蘭雖然是女人家,但是在年輕還未嫁到韓家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她爸爸的公司裏做事了,嫁給韓成勇之後,更加是韓成勇的得力助手,而不是隻會做家務照顧孩子的尋常婦人,所以她說話一向都是說一不二的,很有威懾力,就連現任的nk社長韓俊勇,都沒辦法左右她的想法,韓俊勇作為小叔子,對自己的大嫂還是十分尊敬的。


    “媽媽,你總是這樣。”韓藝梨輕輕的笑著說道,笑容這時候卻有些苦澀的味道。韓藝梨抬起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儀態高貴優雅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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