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麽了?”柳欣鳶有些討好的看著柳仁德,心裏在想著這件事情要怎麽解釋,才能解釋清楚。


    柳仁德看了看裏麵,拉著柳欣鳶到了一邊去。


    “鳶兒,爹一直很相信你,希望你這件事情不要騙我。”柳仁德很是嚴肅的說道,又看了看身後。


    柳欣鳶看著他這架勢,就知道她爹得追問她和見墨到底是什麽關係。


    “你老實告訴爹,你和剛剛那個俊俏的後生已經到了那一步了。”柳仁德一臉認真的問。


    柳欣鳶聞言,一時間竟被口水嗆住了,她咳了兩聲,震驚的看著她爹,不太明白為什麽她爹能一瞬間認定,她和見墨已經好上了?


    “爹知道,之前那番話一定是因為你有了心上人才說的,但是爹看著那個人不太好相處,而且感覺那人也是非富即貴,你可別做什麽傻事啊。”


    柳仁德喋喋不休的勸解著,柳欣鳶深吸一口氣,伸手打住她爹爹絮叨。筆蒾樓


    “爹,您先等等。”柳欣鳶咽了咽口水,也算是打住了他爹繼續發散的想象力,按照她爹這麽說下去,她都快和見墨有私生子了。


    “我和剛剛那位小公子,沒有關係,他隻是受人之托,送我迴來而已。”柳欣鳶說道。


    說完之後,恨不得再給自己一巴掌。


    完了,又得解釋一下是受什麽人之托送她迴來的了。


    還不等柳仁德問,陳蕊的聲音傳來:“鳶兒,夫君,你們去哪兒了?”


    柳仁德頓了一下,隨後看著柳欣鳶,“這件事情還沒問完,之後我再問你,眼下咱們先迴去,免得你、娘著急。”


    柳欣鳶歎了口氣,十分無奈地應了。


    她想,應該將準備分家的事情告訴她爹娘了,這樣南宮雨辰派人送她迴來,倒是十分合理了。


    兩人一同迴去,柳欣鳶一眼就感覺到了她娘的情緒不對勁。


    她走過去蹲在陳蕊身邊,“娘,怎麽了?”


    陳蕊看了看柳欣鳶,有些驚訝於柳欣鳶竟這樣敏銳,她自以為偽裝的很好了,沒想到還是被她看出來了。


    “沒什麽,隻是累了。”陳蕊迴答,還扯了個笑出來。


    柳欣鳶一看就知道這是在搪塞她,為的就是不讓她知道某些事情。


    至於是什麽事情她不能知道,這就很明顯了,一定是關於二房的事情,估計又是張秀秀,趁著她不在,欺負她娘了。


    “娘,是不是又是張秀秀欺負您了。”柳欣鳶皺著眉問道,陳蕊一驚,表情明晃晃寫著“你怎麽知道”五個大字。


    但是她還是不承認。


    “沒有的事,就是太累了,我們快吃飯吧。”陳蕊摸了摸柳欣鳶的頭,幫她將耳邊的碎發整理了一下。


    柳欣鳶撇撇嘴,“娘,她又做什麽了?是不是她說什麽不好聽的話了?”


    陳蕊看著她這樣著急,歎了口氣,“算了鳶兒,沒事的,我們不和她計較,好不好?”


    柳欣鳶聞言,“騰”一下站起來,“憑什麽要包容她,為什麽她總是要欺負娘親?”


    陳蕊說不出話來,柳仁德也按住了柳欣鳶,說道:“鳶兒,現在也不適宜和他們這樣惱,若是他們再使什麽絆子,我們也應付不了啊。”


    柳欣鳶生氣歸生氣,可是他們都這麽說了,自然就不會繼續上綱上線。


    “但,娘您總要告訴我,她又幹什麽了吧?”柳欣鳶看向陳蕊,大有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要去自己問個清楚的架勢。


    陳蕊覺著,要是放柳欣鳶自己去問,估計張秀秀又得羞辱一番,還不如自己告訴她。


    “也沒什麽,就搶了兩條魚,說……娘親之前的身份罷了。”陳蕊說著,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歌女兩個字。


    這兩個字就是她的恥辱,刻在骨子上的。


    柳欣鳶不用陳蕊說也知道,她更生氣了。


    “每次都是拿這個詬病娘親,還有沒有新奇一些的東西了?”柳欣鳶惱怒道,“娘親曾是歌女如何,隻能說娘娘傾國傾城,歌喉無雙。”


    陳蕊沒想到柳欣鳶是這麽看待這個身份的,一時間也是感動,立刻抱住了柳欣鳶,“你和你爹不在乎就好了,別人怎麽看待這個身份,娘親不在意的。”


    柳欣鳶那點兒脾氣都被陳蕊這一抱抱沒了,她卸了口氣,“娘親,您也不能總被她們這麽欺負吧?他們真是欺人太甚。”


    陳蕊摸了摸柳欣鳶的臉,“沒關係,鳶兒,惡人自有天報,咱們先吃吧。”


    說完,柳欣鳶也沒什麽辦法,被陳蕊拉著就往裏麵走。


    才剛剛坐下,門就被一把推開了,柳義德張秀秀王芳芳三人站在門口,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柳欣鳶皺皺眉站起來,繞到了桌子前去,一臉冷漠的看著幾人。


    “還在這兒好吃好喝?柳仁德,你膽子真是大了,現在連你老娘都誆騙!”王芳芳張嘴便罵柳仁德。


    柳欣鳶反嗆到:“為什麽不能好吃好喝?是你吃不著嗎?”


    王芳芳冷哼一聲,“小賠錢貨,你給我滾一邊兒去,這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


    說著,看向柳仁德,“嘴也爛了?連話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柳欣鳶也不給柳仁德說話的機會,繼續迴懟道:“您是吃了大糞嗎?嘴這麽臭,活了這一把歲數是隻變醜了沒長腦子?不知道好好說話四個字怎麽寫?”


    柳仁德愣了一下看著柳欣鳶,先前她一向都是以理服人,這樣直白的罵街還沒見柳欣鳶說過。


    不過那隻是柳仁德沒見過,不代表柳欣鳶做不到。


    她忍很久了,竟然這時候撞上來。


    王芳芳隻是一愣,更惡心到坊間潑婦罵街的話便罵著柳欣鳶,她冷笑一聲,環胸道:“但凡長了二兩腦子都不敢這麽嗎自己親人。”


    她看著王芳芳,“您道我不是個人,那敢問您是什麽東西?”


    這一句話問的王芳芳怔住了,一時間迴答什麽也不對了。


    “你個小賤蹄子,長輩講話你插什麽嘴?長幼尊卑你也不懂了?”張秀秀看王芳芳罵不過,立刻幫腔。


    柳欣鳶深吸一口氣,迴頭看了看張秀秀,聲音冷冰冰的,“你的賬,還沒算。”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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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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