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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何誌高反應過來,馬上組織起部隊成扇形隊形朝著山坡上發動了猛烈的反擊,並隨即發動了衝鋒,但等部隊衝上山坡後,那裏除了一地的彈殼和手榴彈的拉環外,早已是空無一人了。


    是劉弘!何誌高馬上想到了這個人,此人在淳安就曾給江南大隊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後來又在上海成了曹勝元的急先鋒,對破壞上海地下黨的網絡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現在又是他潛伏進我根據地刺殺了廖健將軍,氣焰十分的囂張。


    何處長馬上組織人把廖將軍火速送迴總部野戰醫院搶救,雖說根據他的經驗判斷廖將軍應該早已死亡了。


    接著他派出通訊員聯絡蘇中軍分區和十三縱的部隊,請求他們火速支援,圍捕劉弘和侯老鱉的反動武裝。另外他又組織人手救治傷員,收殮烈士遺體等。


    這麽一忙,能參加戰鬥的人也就剩下了六十多個,但他還是將他們組織好後,親自帶隊跟著敵人留下的線索追了上去。


    這一追,又在一片蘆葦蕩邊踩到了敵人埋下的地雷,造成了二死四傷的新的戰鬥減員。而殿後的敵人又拖著他們打了四十來分鍾,這樣就給劉弘、侯老鱉的逃跑留下了充裕的時間。


    等蘇中軍分區和趕來的十三縱的部隊對這一帶形成包圍態勢的時候,劉弘和侯老鱉早帶著他們的人馬突出了口子,逃之夭夭了。


    無奈之下,何處長隻好帶著戰士們返迴了總部。這時候從野戰醫院傳來了確切的消息,廖健將軍已經犧牲了,為他主刀的醫院副院長梁茗認定,在將軍中彈的同時他就已經離開了人世。


    廖健被暗殺也不是一件小事,總部也不敢絲毫耽擱,在第一時間裏就把這一事變通報給了延安。延安方麵聞訊是怒不可遏,下令嚴查責任人,絕不姑息,並嚴厲批評了總負責此事的華東局第一書記饒漱石,給他黨內嚴重警告處分一次,並讓他就此事寫出深刻檢查來。


    總部根據上級指示精神,對敵工部進行了改組,調任原審查處處長秦長榮擔任敵工部副部長,部長依舊由已調任野司副政委的張際春同誌兼任。


    安全保衛處的內保科,即一科劃歸給敵工部所屬,改稱敵工部保衛科。原安全保衛處處長何誌高被撤職隔離審查,原安全保衛處一科科長楊潔受行政記大過處分一次,降級為副科長,而原一科保衛幹事肖曉強擔任科長職務。


    蘇亞鵑同誌不在擔任保衛科副科長的職務,調到敵工部擔任秘書科的主任。


    這次劉弘對一切處理的很有分寸,以至於掩護了秦長榮等的過早暴露。秦長榮在劉弘刺殺廖健的行動幾乎沒有過多的作為,因此盯著他的蘇亞鵑自然也就一無所獲了。


    從洪澤返迴了總部的楊潔非常不服總部的處理決定,她去找了饒書記據實反應了情況,認為雖說廖將軍被暗殺了,但何誌高處長並無重大過錯。


    饒書記說:“小楊同誌,不要借著何處長被撤職審查為自己鳴不平嘛。你還年輕,眼下雖說降了你半級職務,還背了個處分,但好好為黨工作還是有的是機會補救過來的嘛。我也為這事被中央給了個黨內嚴重警告處分嘛,我也沒覺得不應該啊,我倒是覺得自己應該以此為鑒,吸取教訓才是一個黨員,一個革命軍人應有的覺悟和風度嘛。”


    楊潔有點急了,說:“首長,我可不是為自己鳴不平啊,我就是被降職去當一名普通的戰士也會繼續為黨工作的。我是意思是何處長這次的失敗有重要的客觀因素,不能不做詳細的調查就把他撤職關押起來吧。”


    饒書記卻不耐煩了:“好了,好了,你還是先迴去好好的思考一下自己的問題,今後也要從中吸取教訓。另外要和秦副部長和肖科長搞好上下級關係,不要總是喜歡捕風捉影的對自己同誌疑神疑鬼的,造成不團結的情況。”


    饒書記是知道張副政委和楊潔一直在暗中調查秦長榮的事的。


    從饒書記那裏出來後,楊潔又去找了張際春副政委敘述情況。


    張副政委告訴楊潔:“小楊啊,我們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住冷靜的頭腦,現在敵情複雜,問題也複雜。敵人竟然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順利的刺殺了廖將軍,這說明敵人也不都是吃幹飯的,饒書記說的對,我們是應該接受教訓,總結經驗了。你也不必灰心,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斷分析能力。尤其是對布穀鳥的追蹤不能有半點鬆懈,敵工部已經開會研究決定成立布穀鳥專案組,還是由你來當這個組長,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這個任務的,你說那?”


    楊潔被張副政委這麽一說,也就想通了。


    她說:“首長,我認為這次雖然沒有發現秦長榮的活動證據,但還是不能排除他有嫌疑的判斷。我想抽空去浙江一趟調查他失蹤半年多那次的蹤跡。”


    張副政委說:“你暫時不要去敵後,你的目標很大,一旦在這裏不見了影子,布穀鳥肯定能判斷出你去了那裏,這對你很不利的。我們前麵派出調查的同誌至今杳無音信,我懷疑他們已經遭到了不測。下麵你要計劃的是派出新的同誌再次奔赴浙江進行調查,我會和延安那邊聯係,看看能不能請上海軍調辦事處的林曉童同誌想想辦法,這樣也許比我們再派人過去的效果更好。”


    楊潔表示接受張副政委的指示,她也認為自己的好朋友加戰友林曉童最適合做這個工作了。


    但是指揮林曉童的是延安有關部門,他們必須經過協調才能給她指示。


    楊潔和張副政委談的格外投機,她說:“我會盯緊了的,請首長放心,查不出布穀鳥來我甘願接受更大的處分。”


    張副政委告訴她:“秦長榮現在是敵工部副部長了,要是他真是那隻布穀鳥,那就太危險了,這會直接威脅到我們敵後工作的千百個同誌的生命安全。但要是不是他,我們就得盡快的解脫他,以免讓真的布穀鳥鑽了空子。秦副部長是知道你現在是偵破布穀鳥網絡的專案小組的組長,並且還是他提名讓你擔任專案組長的的。因此你不能把眼光盯在他一人的身上,否則他很容易就會發現你的。你要從和他接觸緊密的人身上多想想主意,有可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那。”


    他這麽一說,楊潔的思路一下豁然開朗了許多。她表示自己會盡快的找到突破口的。


    談話結束時,張副政委則叫她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和工作方式。


    張副政委對秦長榮是否真的是“布穀鳥”還有一定的僥幸心理。因為秦長榮和饒書記的關係十分好,而現在延安的特派員許軼初已經受到延安和蘇北的雙重領導了,她直接接受饒書記的指令,假如饒書記把這一消息無意中透露給了秦長榮,而他又肯定是“布穀鳥”的話,許丫頭早就被捕了,但她現在安然無事,就說明要麽饒書記沒告訴秦長榮,要麽就是告訴了秦長榮而他並不是那隻“布穀鳥”。


    其實這倒是張副政委沒看準饒書記的一點小小的誤差。說實話,饒漱石是個原則性相對很強的人,隻該自己知道的人和事他是絕不會輕易透露給別人,那怕是他自己的愛人他也不會說的。


    因為這點,許軼初才獲得了一個安全的工作環境,這也是她很幸運的一個因素。


    現在最得意的當然除了劉弘、侯老鱉外還有秦長榮他們了。


    沒想到自己出力不大,卻因此被升了官,秦長榮非常的興奮。他以偵察侯老鱉“蘇北**救**”活動蹤跡為名,把接任他審查處長職務的張愛群和保衛科新任科長肖大炮叫到了寶應的邵家圩鎮的一座酒樓上喝酒慶祝去了。


    在酒樓的包間裏他們見到了化裝前來會合的侯老鱉。


    侯老鱉拍著秦長榮的肩膀哈哈大笑著說:“好啊,好啊,長榮老弟高升,這是天大的好事啊,值得祝賀,值得祝賀啊。還有老愛和大炮都成了共軍眼裏的紅人了,可喜可賀啊。”


    秦長榮則拉著侯老鱉坐了下來。


    他倒好了茅台酒道:“老鱉大哥誇獎我們實在不敢當啊,其實這些也都是曹老大策劃的好,也是劉副站長不畏風險,以身作則潛入敵後幹掉了黨國的叛逆廖健所帶來的好處,所以啊這第一杯我建議我們大家先敬曹老大和劉副站長。”


    大家一起舉起了酒杯,肖大炮問道:“老鱉大哥,劉副站長迴上海去了嗎?”


    侯老鱉答道:“放心,前幾天我們就掩護劉副座到了盱眙,那裏有人把他接走了,我估摸著此刻他正在曹爺為他設立的慶功宴上發表演說那。”


    秦長榮說:“看看,我們劉副座就是能耐超人,進得來出得去,可謂是神出鬼沒,來去無蹤啊。可惜的是今天咱們不能當著麵敬他一杯了。”


    張愛群道:“我提議,對著上海方向飲了這杯,就算是我們兄弟對他們的崇敬吧。”


    幾人都拍手叫好,一起把第一杯酒一幹而盡了。


    侯老鱉夾了塊肥肉丟進了嘴裏:“等你們這邊安定了我也要迴上海去了,**救**我會交給十七師的牛師長來指揮。”


    秦長榮說:“老鱉大哥,那可不行。我看你一時半會的還走不掉。我們哥仨的力量有限,很多時候還要仰仗大哥手裏的那一百幾十號拿槍的人出麵來幹那。他共軍不是在江南有個江南支隊嗎,那我們就弄個江北支隊和他們專唱對台戲,打遊擊**不行,但咱們行啊。”


    肖大炮說:“對,老鱉哥不能走。我們又不能和牛連山直接聯係,有你老鱉哥在我們的心裏才能塌實。”


    侯老鱉說:“你們一個個的都升了官,說明共軍已經相信了你們,我再留著作用也不大了啊,諸位還是放我一碼,我老婆李惠還在家等著我那。”


    侯老鱉知道秦長榮隻要不點頭,曹勝元就絕不會把他撤迴上海去。


    秦長榮笑道:“你就知道你要迴家抱著老婆睡覺,可我們哥幾個這過的叫什麽日子啊,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怕露出什麽破綻來叫楊丫頭抓住了把柄。”


    侯老鱉道:“哦,那個楊潔啊,她不是已經被降了職,還受了處分嗎,怎麽還盯著你們那?”


    秦長榮說:“表麵是降了她的職,但實際上她依然權利不小。現在張際春又成立布穀鳥專案組,她還出任了組長,沒準兒那天我這隻鳥就要被她逮著關進籠子裏去了。這就說明我們的危險不僅沒解除,反而更加嚴重了。”


    侯老鱉撓了撓頭皮說:“問題還真挺複雜的啊,現在你是她的絕對上級了,大炮也成了她的頂頭上司,你們完全可以借故限製她的行動嘛。”


    老愛張愛群說:“這個怎麽限製啊,楊潔那丫頭辣的狠,總部的某些首長撐她的後腰,誰也不能把她好好的關進黃圩的看守所來吧。


    侯老鱉說:“未必一定要關她。大炮現在不已經為了楊潔的頂頭上司了嗎,何不利用職權找個晚上沒人的時候,溜到楊潔的宿舍去把她給狠狠的奸了,再以後就好控製住她了啊。”


    “哈哈。”


    秦長榮手指著侯老鱉笑了:“傻,老鱉大哥看不出來你還真傻!你以為解放軍跟你們**是一樣的啊?那你就太天真了,解放軍這邊講究的尊重婦女,不調戲婦女,這點和**那邊就完全不同了。你想想在這麽嚴格的紀律約束下,他大炮敢去動楊潔嗎,別說楊潔也不是好惹的,大炮未必能製服的了她。就算是僥幸能得逞的話,隻要楊丫頭一上告,大炮他就得被槍斃。”


    “哎呀,沒想到是這樣,這個我倒真還沒想到過。”


    侯老鱉說:“不過總得想個辦法,不能讓她和她的人有事沒事的總盯著你們啊。我以前不是聽說你們一直想搞她的嗎,原來還這麽不好辦啊。”


    秦長榮表情痛苦的說:“有段時間我們被楊丫頭盯的實在有點吃不消了,的確想照你剛才說的那樣,瞅個機會把她暗中綁架**了再殺人滅口完事,但是這麽做實在太冒險了,她有張際春和何誌高做後台,一旦她出了事,張際春和何誌高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因此隻能作罷。”


    張愛群道:“現在在護送廖健失利的問題上,何誌高被撤職審查,而楊潔自己也背了處分受到了降級,所以今後她即使還盯著秦副部長不放,估計也隻能是秘密的了,這樣難度就大大提高了。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搞個假布穀鳥,讓楊潔的專案組弄不清狀況,轉移他們的矛頭。”


    侯老鱉想了想說:“好,這是個辦法,我的救**裏有個在蘇中軍區當參謀的內線,上次張唯三突襲駱馬湖就是他給報的信,要不我把他忍痛暴露出去,給楊潔個甜頭,讓她抓住這隻假布穀鳥去邀功?”


    秦長榮想了想說:“老鱉大哥這個辦法不錯,值得一試,不過暫時還沒必要。我們要等楊丫頭把我們逼急了,再拋出那家夥去做替罪羊不遲,現在我估計她暫時還逼不上來。”


    肖大炮道:“我看你們的辦法都太婆婆媽媽的了,最爽快的就是讓老鱉大哥把楊潔綁架了帶迴上海去,以後就不會再有麻煩了。”


    “豬腦袋!”


    秦長榮罵道:“這是在總部機關,老鱉大哥的救**能輕易活動的了嗎?還有,楊丫頭有那麽傻讓你有機會下手嗎?就算是能綁架成功,張際春和饒漱石也不會袖手旁觀不管她的,到時候他們肯定是動員一切力量追查下來的,這麽做的唯一可能就是讓老鱉大哥的人去送死,蠢豬一個!”


    幾人的酒喝到臨了也沒能討論出一個能有效對付楊潔的辦法來,唯一算是有點效果的就是給侯老鱉的“**救**”起了個新名,叫“上海憲兵二團蘇北支隊”。


    別說,這個名字立刻得到了毛人鳳的批準。


    不僅如此,毛人鳳還讓媒體大肆造謠宣揚歪曲國民黨暗殺廖健將軍的真相,《中央日報》《民國日報》等報紙上最近一個時期紛紛登出了以《黨國叛逆廖健因提供情報後成了無用的人後,被共軍秘密處決》及《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從廖健之死看共軍的無情》為標題的大篇幅的文章。


    這個做法的確十分惡毒,在不完全了解真相的人們之中引起了爭議和恐慌,一時間造成了很不好的輿論傾向。


    甚至連徐州的二十一師師長王金虎都拿著報紙問他的副官主任餘婕(周潔)道:“喂,我的主任小姐,這事兒不會是真的吧?”


    餘婕(周潔)生氣的說:“我的師座大人,你現在已經是一名**員了,這個原則問題你還需要問我嗎?我們的黨要真象國民黨報紙宣傳的那樣,你會加入進來嗎?”


    王金虎恍然大悟,這才算鬆了一口氣。


    但是,不是每個預備和我黨我軍合作的國民黨高層人員身邊都有象周潔這樣的人在。因此,毛人鳳的宣傳在一定的程度上和一定的時間段裏起到很不好的作用。


    表麵上毛人鳳大行造謠中傷之事,但是在暗中,毛人鳳則在南京的“大三元酒家”為曹勝元和劉弘舉行了慶功宴,並同時為劉弘舉行的婚禮做了證婚人。


    保密局請示國防部後,以功過相抵撤消了對曹勝元和劉弘的原處分,並上報最高層,授予了劉弘中正劍以示鼓勵。


    張蘇華雖然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她還是不得不同意嫁給了劉弘。現在姐姐張蘇丹“失蹤”,父母身邊隻有她這麽一個女兒了,她可不願意再被關進類似淳安“高跟娛樂第二會所”的地方了,那地方似乎比地獄更為暗無天日,更為可怕,她相信在自己出來之前新被關進去的那個女記者顧燕不久也會和自己一樣的想法了。


    但是此刻顧燕遭遇的已經是另一個問題了,薛品仙在淳安城找到了錢駝背要以重金買下她來,出價是五十根金條,但是錢駝背哪兒敢賣顧燕是。一是張蘇華被劉弘強娶走後,顧燕成了他會所的鎮所之寶,賣是舍不得賣的;二是顧燕是曹勝元送進萬家山的,沒有曹勝元的點頭誰敢私自處理顧燕那?


    不過錢駝背還是把長途掛到了76號曹勝元的辦公室裏。


    電話那邊曹勝元告訴錢駝背,顧燕不能賣給薛品仙,因為已經有人要下她了。


    這個買下顧燕的人正是她在蘭州的《蘭州日報》工作時認下的幹爹,西北王馬步芳。


    馬步芳是人人皆知的西北第一大色魔。他的人生哲學就是天下的美女都屬於他一人的,他有句名言叫:除了生我的和我生的,其他任何女人能搞的我都要搞,不能搞的想盡辦法也要搞。(至於馬步芳此人的為人,本作者即將刊出的新書《女傑西北護寶記》中將有詳細的描述,敬請關注。)


    當年馬步芳認下顧燕做幹女兒,為的就是找機會霸占她,隻是一直機會不大好他沒下手罷了。後來顧燕被證實“通共”後,他也無法阻止軍統的人逮捕她。


    到後來,顧燕被輾轉兩地關押了近大半年,始終沒有背棄自己的信仰,軍統無奈之下準備用卑劣的手段來消磨他的意誌,把她送進了浙江淳安打著“淳安看守所”牌子,其實就是“新民高跟娛樂第二會所”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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