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城警方為了調查這一火災事故,早已拉好警界線全線封堵,防止外人進去破壞現場。


    一眾記者端著長槍短炮,挨著蹲守在山腳,與警方進行交涉,想要獲得第一手的新聞資料,卻沒想到調查結果沒有得到,卻意外見到了言氏集團盛總的座駕出現在事故現場。


    當下記者腦中馬達聲四起,紛紛激動起來,一擁而上,攝像頭對著豪華賓利“哢擦”幾聲,狂按鍵拍照。


    眾記者拿著話筒,在車窗外七嘴八舌地開始發問,“盛總,請問今天您是親自來“月光半島”調查情況嗎?”


    “盛總,此次的火災,對言氏集團有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影響!?”


    “盛總,介於此時事故,言氏集團是否會終止“月光半島”項目?”


    “盛總,關於“月光半島”的最後決議,到底是要以住宅為主打,還是以營利的娛樂城作為首推?”


    “盛總,此次“月光半島”遭遇火災,傳言是有人從中作梗!?針對這種惡意挑釁,言氏集團又將采取怎樣的措施呢?”


    “盛總,說幾句吧……”


    “盛總……”


    “盛總……”


    鎂光燈強烈的光線從窗戶邊閃過,窗外人聲鼎沸,嘈嘈雜雜的聲音直穿透車門,擾人午夢。


    原本睡得正濃的顧南溪被打擾,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地嘟囔幾聲,盛世頓時如臨大敵,僵住身子一動不動。


    被滋擾的顧南溪並未轉醒,隻是略微動了動腦袋,找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單手環住盛世的脖子,又繼續睡了過去。


    盛世見狀,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看著環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沒來由的心情變好。


    外麵嘈嘈嚷嚷的聲音此起彼伏,盛世微微皺眉,有些動怒,拿出手機撥號,語氣一場冰冷地命令,“清理現場,我不想再看到一個閑雜人等。”


    說完,“砰”地一聲將手機扔在皮質軟坐上,抬手溫柔地撫了撫顧南溪的腦袋,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這些動作溫柔嫻熟,是他在夢裏無數迴味過的姿勢。


    光影淺淺的後車座裏,盛世頷首相看、小心翼翼地嗬護,史無前例的溫柔。


    饒是向來強勢淩厲的盛世,也落進溫柔如水的蜜糖罐。


    “鈴鈴鈴……”顧南溪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係統刻板的鬧鈴聲響徹整個車廂。


    顧南溪睡得有些迷糊,找不著東西南北,閉著眼,抬手胡亂地上下摸索起來。


    柔軟的掌心,從盛世的肩頭摸索向下,劃過平坦厚實的胸膛,緊接著不緊不慢地向下滑行。


    盛世被她不經意的動作撩得喉頭發緊,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快速截住那隻即將闖禍的小手。


    處於迷糊期的顧南溪有些嘟囔,渾身鬆散地直了直身,耷拉著肩膀,雙眼微睜地看了看四周。


    這一眼,頓時嚇碎了她的三魂六魄,瞬間睡意全無。


    隻見她蓋著盛世的外套,整個人還掛在他身上,更讓她當場石化的是,那隻被擒獲的手,正蓄勢待發地襲向盛世的小腹。


    顧南溪的臉如調色盤一般,由原本的自然紅潤,逐漸變成血紅,最後變成醬紫色。


    鬱悶與窘迫相互交替,顧南溪羞愧難當,僵在原地不敢亂動。


    在盛世看來,顧南溪的模樣,簡直是可愛至極。


    見她實在尷尬得無法自處,心底使壞想要再逗一逗她。


    盛世的眼底閃過一絲邪魅,嘴角微微上挑,“顧南溪,雖然我是真的秀色可餐,你這樣餓虎撲食的行為,也顯得太不矜持了點。”


    羞愧難當的顧南溪窘迫萬分,被盛世這頓嬉鬧,頓時心生惡氣,抬起頭,磨牙謔謔看著麵前的盛世說:“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就算你現在脫光了躺床上,我也絕不稀罕!”


    盛世挑了挑眉,握住顧南溪的手又緊了緊,慢慢地俯下身,近距離與她對視,笑著說道:“顧南溪,肩膀你靠了,胸你襲了,現在來撇清關係,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他也會用這個詞!?


    自己可是被他欺了一遍又一遍!


    顧南溪頓覺胸腔氣悶,雙眼直直地瞪著他。


    沒想到盛世居然不將她的怒氣當迴事,反倒是逐漸的逼近自己,逐漸靠攏的距離讓顧南溪有些慌亂,嚇得她心肝直顫,巴不得立刻擺脫他的束縛。


    盛世早已洞穿她的意圖,硬是運用巧勁與之糾纏不休。


    顧南溪見無法擺脫,被逼得有些著急,甩著手,惱怒地對著他吼:“你到底想要怎樣?”


    生氣的顧南溪,麵色湧上一絲紅色,斜掛在臉頰。


    那雙明亮的眼睛,由於方才的午睡醒來的迷茫爬上一絲生氣,瑩亮潤澤,真是可愛至極。


    盛世真是愛慘了她撩著小白牙的模樣,得寸進尺的用手戳了戳那張因為生氣而微微鼓起的臉,笑著說道:“這樣就生氣了!?如果我非逼得你負責到底,你會不會是氣暈過去!?”


    盛世成功地踩住了顧南溪的尾巴,正自得其樂時,卻被她一腳踢住腿心,“美的你,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未料想她會出這招,疼痛讓他大意放手,顧南溪便成功擺脫束縛,迅速推開車門,逃也似的跑了下去。


    盛世並沒有出逮人,反倒是坐在車廂裏,靜靜的看著顧南溪遁逃的背影。


    此時的天空,光線有些蒼白,毫無活力。


    “月光半島”的山腳,經過幾日前的火災事故,如今處處蕭條無比。


    顧南溪穿著顏色有些暗沉的冬裙,裹著同樣顏色暗沉的厚外套,她的腳上踩著雙平底鞋。


    毫無形象負擔,顧南溪異常隨意,動作靈活地爬山對麵矮小的山丘,放遠視線眺望遠方。


    她的長發,柔軟直順地披散下來,隨著清風輕柔擺動。


    同樣的姿態與五年前交疊,卻又突兀得讓人不可置信。


    以前,盛世隻要一閉眼,腦袋裏都會清楚的閃過關於顧南溪年少時的一顰一笑。


    他能很清楚地記得,她及腰的頭發是漂染的咖啡色,蜷曲著嫵媚的波浪卷永遠活力四射。


    那時的她,會花很多時間去捯飭精致的妝容,細微到每根睫毛,每個指甲,容不得半絲瑕疵。


    她每天變換著穿顏色各異的長裙,永遠有匹配適宜的高跟鞋與手包。


    那時候,她格外愛笑,愛撒嬌,愛幻想,愛做夢。


    最主要的,是那時候的她足夠愛盛世。


    然而五年後,她看自己的視線變得冷漠,針鋒相對的言語,鈍痛他的心。


    他一直症結這些年,顧南溪到底發生了什麽。


    關於她的所有資料,一夜之間全部被洗劫一空,仿佛人間蒸發一般,銷聲匿跡。


    他動用了財力、物力,卻始終查詢不到任何半點跡象。


    時間轉瞬即逝,他不再是多年前那個奔走各大洲的商業談判,也不再是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而她卻從一無是處的顧南溪,搖身變成萬人敬仰的daisy。


    年歲裏,有太多讓他捉摸不透的問題。


    她不愛紅妝,卻愛上了武裝。


    現在的盛世,對五年前顧南溪的模樣淡化,反倒是更加清晰的記得,麵前脂粉未施,身著樸質的人。


    她略微的一個皺眉,就會讓自己尋思琢磨許久。


    事實證明,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他始終愛著這個名喚顧南溪的女人。


    哪怕一再被她傷害、拒絕,還是很愛很愛,愛到不可自拔。


    顧南溪沒想到,盛世會將她的這個野外測繪安排得如此妥當。


    所有的野外測繪工具一應俱全,隨行的人員分配也是相當合理到位。


    原本還擔心兩天時間不夠時間完成數據測繪,這下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顧南溪做事並不拖遝,立刻著手開始進行。


    對於建築的所有標識、基點,顧南溪可謂是過目不忘。


    很快便找準前幾日定好的基點,開始安排人進行定點測繪。


    不得不說,盛世安排的人,測繪技能水準和悟性都相當的高,隻要顧南溪確定好方位與基點,他們就能很快的進行測繪,並錄入觀測表。


    他們的專業知識技能,讓顧南溪一度懷疑他們就是建築設計師。


    顧南溪緊羅密布的著手工作,為免中途出現技術差錯,保守起見都是安排人進行多組測繪,防備偏差問題。


    “月光半島”位於蓮城西海邊,不時便會有海風刮來。


    腥鹹的海風迎麵刮來,帶起山上濃濃的煙塵,嗆得人直打噴嚏。


    原本草木叢生的山頭,一場大火屠盡,現在處處是炭黑的殘渣與木樁,蕭索至極。


    這份蕭索夾著初冬的風,裹走身上為數不多的溫度,給人一種莫名的森寒。


    顧南溪站在迎風口,端出專業的態度與工作人員交流討論。


    此刻的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都市女人的知性,娓娓道來的專業知識更讓人折服。


    她能很精準的找出方位的缺失,並指引著工作人員進行改正。


    顧南溪一直秉持南山的告誡,建築的測繪數據容不得半點失誤,所以她在這方麵的把控也是相當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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