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吳勇的口中,聽到強仔被洛川市警方帶迴來的消息的。
所以,當天中午,我在公司給董浩請了一下午的假,把部門裏的事情安排好,就匆匆的趕迴家,帶上強仔的爸爸趙德栓,一起去了看守所。
看守所裏的強仔,穿著服刑的衣服,雙手帶著手銬。
因為強仔的案子還在審理之中,所以,吳勇特意請示,才給了我們一個探望的機會。
隔著一道厚厚的玻璃,看到強仔被兩個看守警務人員,帶出來,規規整整地坐在我們的對麵。
趙德栓的情緒比較激動,跳到椅子上,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用力的砸著麵前的玻璃,嘴巴咒罵著強仔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見到這個突發的情況,吳勇連忙把趙德栓拉到一邊。
玻璃對麵的警務人員,也準備把強仔帶走,前後隔還不足一分鍾。
我連忙拍拍玻璃說:“我能不能和趙誌強說幾句話。”
強仔又被按迴到座位上。
沉默半天,我緩緩地開口說:“強仔,你在裏麵好好的承認錯誤,我替你照看好家裏。”
可是,我話音一落,強仔立馬惱怒的紅著臉,對我嘶吼道:“薑軍,我他媽的恨你,你少在我麵前假惺惺的。”
剛剛趙德栓不顧一切憤恨的捶著玻璃的時候,還沒有見到強仔這個麽激動。我這才說了一句話,強仔卻突然暴跳起來。
強仔身後那個警務人員,把強仔按在座位上,厲聲說:“老實點。”
強仔咬著牙,喘著粗氣,眼神裏充滿了戾氣,對我一字一頓地說:“我說過,沒人能夠救得了我,我本來信得過你,把銀行卡交給你,是想讓你轉交給我爸媽,讓他們能夠安度一個晚年,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把銀行卡轉手交給警察。”
“我是擔心你的安全。”我解釋說。
“那我現在的處境是你願意看到嗎?”強仔突然反問我。
強仔這一句憤恨的話,讓我心裏涼了半截兒,苦笑了一聲說道:“的確,現在的這種狀況,實在不是我願意看到,但是,不得不說,是最好的一種狀況,至少,讓我們知道你還活著。”
可是,強仔根本不理會我的話,而是輕蔑的對我笑了笑,站起身,徑直地離開了。
我看著強仔決絕的背影,心裏五味摻雜,很不好受。這個家夥,是不願意原諒我了。
當我走出看守所的時候,隻見趙德栓正蹲在看守所的門外,嗚嗚咽咽的痛哭流涕著。
吳勇給我讓了一支煙,被我推開了。
我頹廢的朝自己的車邊走去,吳勇突然在背後叫住我說:“薑軍,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情,把強仔的爸爸送迴老家。”
我轉身,見趙德栓哽咽著抹著眼淚,站起身,對我說:“我迴家吧,就不在這待了,現在看到我兒子還活著,我就知足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警察,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畢竟是我兒子犯了錯誤在先。”
我打開車門,給趙德栓示意了一下,讓他上車。
但是趙德栓卻站在看守所的門口,遲遲不動,時不時還望看守所裏望了幾眼。
看的出來,他還是有點舍不得強仔。
於是我開口說:“趙叔,要不,你再在這住幾天吧。”
趙德栓頓時身子一顫,半晌之後,努力的搖搖頭,說:“算了,不住了。家裏還有好多事情要忙。”
“那我送你迴家。”我歎口氣說道。
趙德栓有些局促,說:“還是我自己搭車迴家吧,你工作也比較忙,就不耽誤你了。”
“沒事,我請假了,上來吧。我開車送你比較快,你一個人搭車也比較麻煩。”我說著,扶著趙德栓上了車子。
吳勇站在看守所的門口,給我們揮手告別。
路上,我忍不住問趙德栓一個問題,“趙叔,你覺得我把強仔交給我的銀行卡,我轉手交給了警方,我的作法對嗎?”
趙德栓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對,我覺的你做的對。”
“那現在,強仔被警方逮捕,你是願意看到的結果嗎?”我追問道。
趙德栓開始不再言語,一個勁的搖頭,眼睛望著窗外,一張粗糙的大手蓋在滿臉的溝壑臉上,失聲痛哭著。
我知道,我的這一個個問題,問的很殘忍。
看到趙德栓無助的像個孩子一樣,我也有點動容。但還是,強忍著眼眶裏滿含的淚水,不讓它們流下來。
車裏的兩個人開始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一直到了趙家樓村,趙德栓的老家。
到村口的時候,趙德栓下車,禮貌性地讓我到他家裏坐坐,被我婉拒了。臨走的時候,我對趙德栓說:“趙叔,市裏麵關於強仔的案子,一有什麽動靜,我會立即通知你的,另外,家裏麵有什麽困難的話,可以給我說,我能幫的,會盡我全力幫一把。”
趙德栓點著頭,目送著我離開。
落日餘暉,鋪滿了整個世界。開著車,上了高速,想夕陽把車子前方那一片天空,渲染的豔麗多姿。看不到盡頭的高速公路還在向前延伸著,而我似乎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迴到洛川市,天已經暗了下來。我到那個賓館,把趙德栓這幾天的住的那間屋子退掉的時候,發現,那天晚上,我留給他的幾百塊錢,還在枕頭下麵塞著,看著在枕頭下麵壓的皺巴巴的幾百塊錢,讓我心裏有些發酸。
從賓館迴到家,卻見到田甜出現在我家,正坐在沙發上跟我媽媽聊天。
我推門而進,問道:“你怎麽來了。”
田甜笑了笑,對我說:“我看你今天在下午都沒有去上班,所以就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沒什麽事情,就是我一個朋友的案子有進展了,我去看了一下。”我解釋說。
田甜點頭,“我都已經聽阿姨說,趙誌強的事情吧。”
我頓時一愣,這些事情,我本不想講給田甜聽的,這些事情和他沒有半點關係,沒有必要讓她操心。
老媽看我臉色起了一些波瀾,於是岔開話題說:“來來,趕緊吃飯吧,這一桌子菜都是田甜下班之後,來陪著我一起做的。”
我這才注意到,餐桌上都已經擺滿盤子和碗。
“我去洗一下手。”我說著去了衛生間。
等我出來的時候,田甜和老媽已經坐到了餐桌前,兩個人有說有笑,似乎強仔的事情,絲毫沒有他們兩個人的心情,我這個時候,自然不能煞風景,於是也笑著坐下,問道:“你們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老媽拍拍我的手背說:“田甜還沒有給你說嗎。過兩天她媽媽要來洛川市一趟,順便看看你這個未來的姑爺。”
我頓時心頭又是一驚,盯著田甜問道:“你媽媽要過來。”
田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對啊,上一次家裏給我介紹的對象,我一直沒有聯係,我爸媽都著急了。我就告訴了他們,說我有男朋友,我媽媽就著急著過來想見見你,我給她定的是周末的車票。正好,我也能夠陪她在洛川市到處轉轉。”
“額,嗬嗬。”我有點尷尬的笑著說,“你怎麽不提前給我說啊。”
“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給我媽媽商量好的,下午沒有見你在公司,所以,我下班之後,就過來了。”
“這種事情,應該是我上門拜訪才對的啊,讓阿姨大老遠的跑過來一趟,多不合適啊。”
“沒有什麽不合適的,她在家也無聊,順便過來轉轉。”田甜說。
“那行吧,迴頭阿姨到了,我陪你一起去接阿姨。”我點點頭。
雖然嘴巴上應著,但是,我也開始暗暗的在心裏打鼓,不知道田甜媽媽能不能接受,把自己閨女嫁給我這一個離了婚的男人。
飯後,田甜幫老媽一起收拾好碗筷,便要著急著迴去。
我挽留不下,隻好,又開車把她送迴住處。
路上,田甜看我臉色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興奮,於是問道:“薑軍,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媽媽來見你啊?”
我連忙搖頭,說:“不是,不是。這幾天事情比較多,有加上我那個好兄弟強仔因為犯了一些事情,還在看守所裏關著,心情有點煩。”
田甜低頭伸手摸了摸我的手背,說:“薑軍,你又不是超人,拯救世界也不是責任,你沒有必要把自己弄得這麽累啊。很多事情,看淡一點兒,順其自然就會好很多。”
強仔畢竟是我的好兄弟,田甜這話說的多少有些無情無義,不過卻讓我心頭一暖,她的言外之意告訴了我一個真相,我隻是一個凡夫俗子,很多事情,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我轉頭對田甜笑了笑,緊緊握著她的手,說:“我知道了,不用擔心我。”
把田甜送迴住處,下車的時候,田甜第一次主動的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摸著被親的臉頰,有些恍惚,更多的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愉悅。
第二天剛剛進公司的時候,恰好遇到董浩。
見麵就問我,“薑軍,你那個朋友的事情現在怎麽樣了。”
我無奈地搖搖頭,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說:“還在看守所裏關著。”
董浩挑挑眉,說:“明天譚光明的案子開庭宣判,要不要一起過去到法院看看。”
我皺著眉頭說:“我,我還是不去了吧。公司挺忙的。”
董浩卻不以為然,說:“先放一放手頭的事情,頂多就耽誤一個上午。譚光明是你和紅姐一起努力送進監獄的,如果不去看看他的下場,多可惜啊。明天中午,我叫上紅姐,一起過去。”
董浩說著,一個人在快步朝公司裏麵走去,步伐堅定,英姿颯爽,伸著手跟向自己問好的員工招手示意。
我站在原地,看著董浩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咬了咬腮幫子,按了按鼻梁兩側的眼角,歎了一口氣,譚光明馬上要被宣判的事情,並不能激起我半點的興奮之情,隻因為目前煩心事真的太多。
所以,當天中午,我在公司給董浩請了一下午的假,把部門裏的事情安排好,就匆匆的趕迴家,帶上強仔的爸爸趙德栓,一起去了看守所。
看守所裏的強仔,穿著服刑的衣服,雙手帶著手銬。
因為強仔的案子還在審理之中,所以,吳勇特意請示,才給了我們一個探望的機會。
隔著一道厚厚的玻璃,看到強仔被兩個看守警務人員,帶出來,規規整整地坐在我們的對麵。
趙德栓的情緒比較激動,跳到椅子上,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用力的砸著麵前的玻璃,嘴巴咒罵著強仔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見到這個突發的情況,吳勇連忙把趙德栓拉到一邊。
玻璃對麵的警務人員,也準備把強仔帶走,前後隔還不足一分鍾。
我連忙拍拍玻璃說:“我能不能和趙誌強說幾句話。”
強仔又被按迴到座位上。
沉默半天,我緩緩地開口說:“強仔,你在裏麵好好的承認錯誤,我替你照看好家裏。”
可是,我話音一落,強仔立馬惱怒的紅著臉,對我嘶吼道:“薑軍,我他媽的恨你,你少在我麵前假惺惺的。”
剛剛趙德栓不顧一切憤恨的捶著玻璃的時候,還沒有見到強仔這個麽激動。我這才說了一句話,強仔卻突然暴跳起來。
強仔身後那個警務人員,把強仔按在座位上,厲聲說:“老實點。”
強仔咬著牙,喘著粗氣,眼神裏充滿了戾氣,對我一字一頓地說:“我說過,沒人能夠救得了我,我本來信得過你,把銀行卡交給你,是想讓你轉交給我爸媽,讓他們能夠安度一個晚年,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把銀行卡轉手交給警察。”
“我是擔心你的安全。”我解釋說。
“那我現在的處境是你願意看到嗎?”強仔突然反問我。
強仔這一句憤恨的話,讓我心裏涼了半截兒,苦笑了一聲說道:“的確,現在的這種狀況,實在不是我願意看到,但是,不得不說,是最好的一種狀況,至少,讓我們知道你還活著。”
可是,強仔根本不理會我的話,而是輕蔑的對我笑了笑,站起身,徑直地離開了。
我看著強仔決絕的背影,心裏五味摻雜,很不好受。這個家夥,是不願意原諒我了。
當我走出看守所的時候,隻見趙德栓正蹲在看守所的門外,嗚嗚咽咽的痛哭流涕著。
吳勇給我讓了一支煙,被我推開了。
我頹廢的朝自己的車邊走去,吳勇突然在背後叫住我說:“薑軍,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情,把強仔的爸爸送迴老家。”
我轉身,見趙德栓哽咽著抹著眼淚,站起身,對我說:“我迴家吧,就不在這待了,現在看到我兒子還活著,我就知足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警察,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畢竟是我兒子犯了錯誤在先。”
我打開車門,給趙德栓示意了一下,讓他上車。
但是趙德栓卻站在看守所的門口,遲遲不動,時不時還望看守所裏望了幾眼。
看的出來,他還是有點舍不得強仔。
於是我開口說:“趙叔,要不,你再在這住幾天吧。”
趙德栓頓時身子一顫,半晌之後,努力的搖搖頭,說:“算了,不住了。家裏還有好多事情要忙。”
“那我送你迴家。”我歎口氣說道。
趙德栓有些局促,說:“還是我自己搭車迴家吧,你工作也比較忙,就不耽誤你了。”
“沒事,我請假了,上來吧。我開車送你比較快,你一個人搭車也比較麻煩。”我說著,扶著趙德栓上了車子。
吳勇站在看守所的門口,給我們揮手告別。
路上,我忍不住問趙德栓一個問題,“趙叔,你覺得我把強仔交給我的銀行卡,我轉手交給了警方,我的作法對嗎?”
趙德栓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對,我覺的你做的對。”
“那現在,強仔被警方逮捕,你是願意看到的結果嗎?”我追問道。
趙德栓開始不再言語,一個勁的搖頭,眼睛望著窗外,一張粗糙的大手蓋在滿臉的溝壑臉上,失聲痛哭著。
我知道,我的這一個個問題,問的很殘忍。
看到趙德栓無助的像個孩子一樣,我也有點動容。但還是,強忍著眼眶裏滿含的淚水,不讓它們流下來。
車裏的兩個人開始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一直到了趙家樓村,趙德栓的老家。
到村口的時候,趙德栓下車,禮貌性地讓我到他家裏坐坐,被我婉拒了。臨走的時候,我對趙德栓說:“趙叔,市裏麵關於強仔的案子,一有什麽動靜,我會立即通知你的,另外,家裏麵有什麽困難的話,可以給我說,我能幫的,會盡我全力幫一把。”
趙德栓點著頭,目送著我離開。
落日餘暉,鋪滿了整個世界。開著車,上了高速,想夕陽把車子前方那一片天空,渲染的豔麗多姿。看不到盡頭的高速公路還在向前延伸著,而我似乎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迴到洛川市,天已經暗了下來。我到那個賓館,把趙德栓這幾天的住的那間屋子退掉的時候,發現,那天晚上,我留給他的幾百塊錢,還在枕頭下麵塞著,看著在枕頭下麵壓的皺巴巴的幾百塊錢,讓我心裏有些發酸。
從賓館迴到家,卻見到田甜出現在我家,正坐在沙發上跟我媽媽聊天。
我推門而進,問道:“你怎麽來了。”
田甜笑了笑,對我說:“我看你今天在下午都沒有去上班,所以就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沒什麽事情,就是我一個朋友的案子有進展了,我去看了一下。”我解釋說。
田甜點頭,“我都已經聽阿姨說,趙誌強的事情吧。”
我頓時一愣,這些事情,我本不想講給田甜聽的,這些事情和他沒有半點關係,沒有必要讓她操心。
老媽看我臉色起了一些波瀾,於是岔開話題說:“來來,趕緊吃飯吧,這一桌子菜都是田甜下班之後,來陪著我一起做的。”
我這才注意到,餐桌上都已經擺滿盤子和碗。
“我去洗一下手。”我說著去了衛生間。
等我出來的時候,田甜和老媽已經坐到了餐桌前,兩個人有說有笑,似乎強仔的事情,絲毫沒有他們兩個人的心情,我這個時候,自然不能煞風景,於是也笑著坐下,問道:“你們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老媽拍拍我的手背說:“田甜還沒有給你說嗎。過兩天她媽媽要來洛川市一趟,順便看看你這個未來的姑爺。”
我頓時心頭又是一驚,盯著田甜問道:“你媽媽要過來。”
田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對啊,上一次家裏給我介紹的對象,我一直沒有聯係,我爸媽都著急了。我就告訴了他們,說我有男朋友,我媽媽就著急著過來想見見你,我給她定的是周末的車票。正好,我也能夠陪她在洛川市到處轉轉。”
“額,嗬嗬。”我有點尷尬的笑著說,“你怎麽不提前給我說啊。”
“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給我媽媽商量好的,下午沒有見你在公司,所以,我下班之後,就過來了。”
“這種事情,應該是我上門拜訪才對的啊,讓阿姨大老遠的跑過來一趟,多不合適啊。”
“沒有什麽不合適的,她在家也無聊,順便過來轉轉。”田甜說。
“那行吧,迴頭阿姨到了,我陪你一起去接阿姨。”我點點頭。
雖然嘴巴上應著,但是,我也開始暗暗的在心裏打鼓,不知道田甜媽媽能不能接受,把自己閨女嫁給我這一個離了婚的男人。
飯後,田甜幫老媽一起收拾好碗筷,便要著急著迴去。
我挽留不下,隻好,又開車把她送迴住處。
路上,田甜看我臉色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興奮,於是問道:“薑軍,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媽媽來見你啊?”
我連忙搖頭,說:“不是,不是。這幾天事情比較多,有加上我那個好兄弟強仔因為犯了一些事情,還在看守所裏關著,心情有點煩。”
田甜低頭伸手摸了摸我的手背,說:“薑軍,你又不是超人,拯救世界也不是責任,你沒有必要把自己弄得這麽累啊。很多事情,看淡一點兒,順其自然就會好很多。”
強仔畢竟是我的好兄弟,田甜這話說的多少有些無情無義,不過卻讓我心頭一暖,她的言外之意告訴了我一個真相,我隻是一個凡夫俗子,很多事情,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我轉頭對田甜笑了笑,緊緊握著她的手,說:“我知道了,不用擔心我。”
把田甜送迴住處,下車的時候,田甜第一次主動的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我摸著被親的臉頰,有些恍惚,更多的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愉悅。
第二天剛剛進公司的時候,恰好遇到董浩。
見麵就問我,“薑軍,你那個朋友的事情現在怎麽樣了。”
我無奈地搖搖頭,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說:“還在看守所裏關著。”
董浩挑挑眉,說:“明天譚光明的案子開庭宣判,要不要一起過去到法院看看。”
我皺著眉頭說:“我,我還是不去了吧。公司挺忙的。”
董浩卻不以為然,說:“先放一放手頭的事情,頂多就耽誤一個上午。譚光明是你和紅姐一起努力送進監獄的,如果不去看看他的下場,多可惜啊。明天中午,我叫上紅姐,一起過去。”
董浩說著,一個人在快步朝公司裏麵走去,步伐堅定,英姿颯爽,伸著手跟向自己問好的員工招手示意。
我站在原地,看著董浩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咬了咬腮幫子,按了按鼻梁兩側的眼角,歎了一口氣,譚光明馬上要被宣判的事情,並不能激起我半點的興奮之情,隻因為目前煩心事真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