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洗手間探出頭,看到白雪正站在洗手間的房門口,一手扶著門框。


    我有點驚愕盯著白雪,雙手不由自主地捂著自己的關鍵部位,白雪看到我窘迫的模樣,嗬嗬掩著嘴巴笑了一聲,說:“還害羞著呢。”


    我頓時有點難為情,心想,我特麽這不是害羞,而是不習慣一個女人這麽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身體。


    白雪撇了我一眼,就開始脫身上的睡衣,我死死地盯著她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脫了一個精光,心裏暗暗地納悶,白雪這是要幹嘛?難道是要在洗手間裏再來一發。


    白雪光著腳,慢慢地走到我的身邊,伸手把我手中的淋浴噴頭,奪到自己的手裏,涼水從頭澆到腳,我站一邊,愣愣的有些發呆,準備離開洗手間,想一個人冷靜一會兒。


    可是白雪卻一把又把我拽迴去,整個身體貼了上來。頓時,我腦子又是一陣犯懵,直接把白雪摁在了牆角。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臥室裏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看到白雪正躺在我的臂彎裏,睡的正鼾,溫順的像是一隻貓咪。從窗口斜照進來的光線打在她的臉頰上,臉頰上細小的絨毛發著淡淡的光澤。


    昨天一晚上的折騰,並沒有讓我感覺到疲憊,反而覺得渾身神清氣爽。


    白雪的睫毛緩緩的翕動了一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我看著白雪,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笑什麽?”白雪問。


    我側身輕輕地在白雪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微微笑了笑,迴答說:“沒什麽,就是覺得,現在摟著你,好幸福。”


    白雪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沉默了片刻,對我說:“這有什麽幸福的。”說完,便從床上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坐迴到床上,接著問我:“你不上班?”


    我頓時身子一震,拍了一下腦門,從床上跳了起來。


    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到洗手間抹了一把臉,臨走的時候,又在白雪腦門上親了一口,說:“我先上班去了。”


    白雪麵無表情地沒有迴答。


    我卻帶著一身的愉悅匆忙地趕到公司。


    一路上,我都在無時無刻地迴憶著和白雪在一起的一幕幕,甚至還能從指尖聞到她的發香。


    有的時候,人高興了,從內而外的那種興奮勁,掩是掩飾不住的。


    剛一進公司,前台的小文見到我,就忍不住打趣兒說:“哎呀,薑軍哥,今天是怎麽了?這麽興奮。”


    “興奮?嗬嗬。”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兩聲,說:“我哪裏興奮了。”


    小文看我矢口否認的樣子,一臉壞笑嘿嘿了兩聲,一把拽著我衣服,扯著我的領口,表情誇張地說:“喔啊,薑軍哥,這脖子上這麽多的草莓印,昨晚過的一定很瀟灑吧。”


    我頓時臉色不由地一紅,掙脫小文,伸手把自己的領口我那個脖子上有豎了豎。


    這個時候,張倩正好走進公司裏,一進門,就看到小文撕扯我的領口的畫麵,臉色一沉,厲聲說了一句,“還想不想幹了?”


    小文頓時吐了一下舌頭,趕緊迴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我撇了張倩一眼,沒有說話,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進了電梯,按下了11樓之後,便趕緊按了一下關閉電梯的按鈕,怕的就是萬一張倩也會上這個電梯,到時候,多尷尬。


    可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還沒有等電梯門關上,張倩的一隻手已經伸進了電梯裏麵,電梯門又緩緩的打開,張倩瞄了我一眼,一臉的不悅,不過,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走進了電梯裏麵。


    我咽了一口唾沫,側著身子,對著電梯兩旁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果然,在脖子上,幾顆草莓印已經紅的變成了黑紫色,像是一塊塊嘴唇大小的淤痕一樣。早晨出門的時候,太著急,根本沒有注意到。於是又對著鏡子把領口朝上提了提,想要蓋住這幾顆印子。


    張倩餘光中,看見我對著鏡子的舉動,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等到了她工作的樓層之後,電梯緩緩地打開,氣唿唿地走了出去。


    我看著張倩的背影,長長地噓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笑了一聲。


    進到辦公室之後,田甜他們幾個早已經到了。


    磊子見到我之後,忍不住問道:“軍哥,你今天可是遲到了啊,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哦。我一個朋友叫趙誌強,失蹤了,他爸媽來洛川市住了一段時間,打聽他的消息,昨天他們要迴老家,我就連夜把他們送迴去了,睡的都有點晚。”我找了一個冠名堂皇的理由,隨手脫掉外套,仍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便開始轉移話題問工作上的事情,“咱們第一期要做的視頻的文案,你們都整理好沒?”


    “好了。”田甜一臉笑盈盈地走到我的身邊,遞給我一個一遝資料,說:“這是,我們幾個做的文案,我把他整理在了一起。”


    我接過那遝資料,一直手支在桌子上,低頭看著資料上的內容,習慣性地把自己的領帶扯的鬆一點。


    等我抬頭的時候,卻看看到田甜還站在我的身邊,眼神一直盯著我脖子上的幾顆草莓印,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田甜的目光迅速的閃向一邊,臉色變的有些通紅的尷尬。


    我也有點無奈,我知道田甜之所以願意跟著我從劉大鵬的公司跳槽到浩泰,不單單是因為我在她剛剛踏入社會工作的時候,給予過她很多的幫助,肯定還有摻雜著其他的情感因素。我又不是傻子,我能夠感覺到。


    那一晚,田甜的那一句“我願意”還深深的嵌在我的腦海裏。


    不過,我是一隻拿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來看待。她是一個好女孩,像我這種混蛋,配不上的,也不敢奢望跟她有除了工作之外有任何的攙和。


    田甜把頭轉向另一邊,顯然是看到我脖子上的草莓印記,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也明白,我前一天晚上究竟去幹了什麽。


    不過,當著大家夥的麵,這個話題,也不太好提及。


    田甜不說,我自然更不會說。


    於是又下意識的把領口往上提了提,指著資料上的文案,田甜給每個人複印一份。


    一圈人坐到,辦公桌上,我以我做廣告這麽長時間的經驗,加之對網絡的認知,提出了自己對文案的建議。供大家夥商量。


    但是整個期間,李四海都心不在焉的。


    會議結束之後,我突然收到了紅姐的一條微信,上麵是一張圖片,圖片中是我整理的那一份給董浩看過的計劃書。緊跟著圖片,紅姐給我發過來一段話——“這份計劃書,是譚光明被帶走之後,我整理譚光明文件夾的時候找到的,你還把計劃書給過誰,我懷疑你們小團體裏又譚光明的人,你好好查一下。”


    紅姐微信裏,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我知道,她的懷疑對象肯定是李四海。


    當初紅姐曾經給我交代過,說她跟譚光明要李四海的時候,譚光明當即就答應了,並且跟李四海囑咐過什麽。紅姐特意叮囑我防著點李四海。


    我把李四海叫到外麵。


    在走廊盡頭的陽台上,我掏出一支煙,遞給了李四海,說:“李哥,咱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相信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也應該能夠了解。我有話就直說了,剛剛開會的時候怎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李四海皺了皺眉頭,嗬嗬訕笑了一聲,接過我遞過去的煙,說:“嘿,聽到你還叫我一聲李哥,我心裏舒服了好多,薑軍啊,你說,這日子還有什麽奔頭,原來,你是在我的手底下工作,現在,我卻在你的手底下工作。”


    我也跟著笑了一聲,說:“李哥,你這就見外了,再怎麽說,我以前都在你的手底下做過事,稱唿你一聲李哥,是應該的。”


    李四海搖搖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就直接說出了我心裏的想法,“李哥,你是不是還在為譚光明被抓的事情,愁心啊。”


    李四海頓時臉色一愣,神色緊張起來,支支吾吾地說:“怎,怎麽可能,我為他愁什麽。譚光明可是犯了事的,我和他除了工作上的關係接觸之外我,生活可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犯得著為他愁心麽,這個帽子可不能胡亂的扣著。”


    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李哥,你緊張什麽,我就是隨口一說。”


    李四海臉色一怔,壓低聲音,說:“譚光明挪用公款,這個事情倒不說了,可是關鍵,他買賣白粉,這他媽事兒就大了,搞不好要掉腦袋的,你以後,可不能這麽隨口一說。我巴不得和他撇清關係的。”


    “我相信你。”我笑著說完,臉色突然嚴肅起來,問:“有一件事情,我特別想知道,你來我們這個小團隊之前,譚光明給你交代過什麽?”


    李四海微微蹙眉,扔掉手裏抽了一半的煙,說:“誒,薑軍,你這話什麽意思啊。你還是懷疑我跟譚光明一夥的,我來你這邊,可不是我自己主動願意來的啊,是紅姐點名叫我過來的。”


    我沒有掩飾的接過他的話,說:“是我跟紅姐主動申請的讓你加入我們團隊的。”


    李四海頓時一愣,有點驚愕地看著我,問:“你為什麽跟紅姐申請讓我加進來?”


    “想聽實話,還是假話?”我反問了一句。


    “實話。”李四海鐵青著臉說。


    我微微點頭,說:“說實話,我看重的是工作業績和辦事能力,而不是你的人品。實不相瞞,紅姐也曾給我的提及過你,說你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家夥,一輩子隻能做一個小人物,成不了大事。”


    我的這個實話,讓李四海有些難堪。


    我停頓了片刻,悄悄的附在李四海的耳邊說,“但是,我不這麽認為。我恰恰的認為,你能夠成大事。所以,才有意跟紅姐申請,讓你來我們這個團隊。因為,我們這個團隊裏,隻要有野心的人。我拉你過來,其實是在幫你。”


    “幫我?”李四海一臉的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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